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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小報告的場合,不能發(fā)生謝逢春出現(xiàn)的情況。所以她反復(fù)確認過謝逢春以及他的mama都不會出現(xiàn)時,她就做下了仗義執(zhí)言的決定。 叔叔組了一個報社影視刊物秦主編和侄女見面的局,意在給侄女找一個和專業(yè)相關(guān)的工作,練練經(jīng)驗值。 很快他們就談好了謝冬芽給影視刊物畫漫畫插圖的兼職工作。謝冬芽對兩位前輩甜言蜜語地拍了一番馬屁后,秦主編起身出去接電話。 謝冬芽和叔叔二人單獨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她抓緊機會組織小報告, “我們學(xué)校有個編劇專業(yè)的師兄,影評寫的不錯,我看到他們雜志上登過好幾次?!?/br> 叔叔笑了笑,“你說的是不是他?” 謝冬芽一愣,叔叔朝左邊的辦公位指了指。 報社辦公室的隔斷很高,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隔壁辦公區(qū)坐著個人。 “文軒,看來我侄女是你讀者呢!” 謝冬芽震驚地望著自隔壁格子間里站起來的高個子。 “文軒?” 叔叔說:“他用筆名文軒給秦編他們寫了大半年影評了。” “大半年?”謝冬芽的下巴都快掉了。 “逢春呢就是總亂來,不過能在亂來里找出來這樣一個人才,也算他小子有點眼光。他哪有文軒這么好的文筆和這么深的見識。” “您一直知道???”謝冬芽問叔叔。 叔侄二人對話之間,范文軒沒有插任何話。直到謝冬芽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淡淡地看著謝冬芽,然后笑了一笑。 一笑泯恩仇,就是這個意思吧。 但實際上,一笑泯恩仇,因人而異,不是次次都很容易。 導(dǎo)演梁文濤的目光冷冷掃到謝冬芽這邊。謝冬芽討好地笑了笑,顯然對方?jīng)]打算接受她的討好,從鼻子里“哼”了出聲。 謝冬芽心底的火就蹭蹭地往心頭上冒了起來。 這梁文濤是星言視頻欽點的《江樓二十夜》的導(dǎo)演,和謝冬芽是第二次合作。 上一次合作,不大愉快。 二人被莫向晚和郝邁兩大經(jīng)紀人和他們帶的流量明星林湘和徐陵折騰得團團轉(zhuǎn),劇到最后被拍成了爛片。雖然最后因為林湘出事,保住了收視率和點播量,算是挽回了點面子。 但是,一個導(dǎo)演,一個有追求的導(dǎo)演,在一部劇上一退再退,最后還是折損了口碑,多少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謝冬芽的心理陰影沒有梁導(dǎo)演這么大,但也知道自己爛片制片人的身份遲早會被有追求的導(dǎo)演們拉進黑名單。 現(xiàn)在,也不用等多拍幾部爛片了,此時此地的范家兩兄弟就已經(jīng)讓她再一次被梁文濤拉進黑名單。 眼看著演員就位,開機在即,她真是一腦門的官司。 快刀斬亂麻,這是謝冬芽飛速轉(zhuǎn)動腦子做下的決策。 她正準備暗示何秋去武指團隊叫幾個孔武有力的師傅過來用武力嚇退范友萬,范文軒風(fēng)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梁文濤一見范文軒,馬上展開他熱情的笑容,推開謝冬芽,迎了上去。 “呀,師兄,你怎么來了?” 謝冬芽的肌rou僵硬在臉上。 梁文濤他怎么好意思叫范文軒師兄?他是東吳藝大畢的業(yè),和南山藝大隔山隔江,算哪門子的師兄?他這是把全國的藝術(shù)院校當(dāng)成了一家嗎? 范文軒和梁文濤握了下手,然后說:“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范家兄弟倆看到范文軒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驚了一下,范友萬撐著肥胖的身體,顫巍巍站了起來。 范文軒沉聲說:“你們倆,跟我出來?!?/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兄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范友華輕聲說了句:“都你出的餿主意?!?/br> 范友萬說:“不都你說的,劇組制片人比導(dǎo)演大嗎?” 這句話落到梁文濤耳朵里,果不其然,他又冷冷掃了謝冬芽一眼,然后也走了出去。 謝冬芽嘆了一口氣。 這導(dǎo)演和制片人啊,處的好,是錦繡良緣,處不好,那就是一對怨偶。她和梁文濤,是被星言視頻和合眾傳媒合伙綁在了《江樓十二夜》這個項目上,各有各的心不甘情不愿。 從籌備到現(xiàn)在快開機了,本來把表面的客氣維持得很好,今天被范家兄弟倆一鬧,得,美好和平宣告結(jié)束。等開機后,就是一場制片人和導(dǎo)演暗流洶涌的過招大戲了。 謝冬芽頭痛地走出辦公室。她沒有回酒店房間,而是坐了電梯到一樓,四處找了找,看到范文軒和他兩個弟弟在酒店停車場說著什么。 他真的很生氣,一個平時說話這么溫和的人,折回說話時不時聽到他拔高了的音調(diào)。 原來他不是出差,是夜奔來劇組為她解決這個亂子的。 從他家里過來,得開車開八個小時。只是為了為她阻擋這個麻煩。 謝冬芽默默轉(zhuǎn)身,先自回了房間。 這刻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虧得明天是定配角的妝,她不用盯著場子,有睡懶覺的機會。 謝冬芽拿起手機,給范文軒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住818。” 反正劇組的酒店只要有818房,她作為制片人總會住818。圖個吉利。 范文軒知道她這個迷信習(xí)慣,但發(fā)微信,其實是另一個意思。 過了半個小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