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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野清楚感受到了靳重山此刻的愉快。 航班經(jīng)停西安,斯野帶靳重山去吃陜西名小吃。 喀什和西安都屬于西北,以面食為主,風(fēng)味雖然有不小差異,但整體還算一致。 靳重山吃完后沒有太大反應(yīng),顯然很習(xí)慣,沒被驚艷到。 “到成都就徹底不一樣了?!彼挂澳贸鲭S身攜帶的筆記本,準(zhǔn)備認(rèn)真做筆記,“哥,你最想吃什么?我一樣一樣帶你去吃?!?/br> 靳重山說:“到成都都半夜了?!?/br> “半夜算什么,你不是看視頻了嗎?凌晨四點老媽蹄花還滿座?!?/br> 靳重山點點頭,一邊刷視頻一邊認(rèn)真思考。 斯野撐著下巴看他,著迷于他看似無所謂,卻專注對待自己問題的模樣。 不久,靳重山放下手機(jī)。 斯野坐直,“想好了?” “想吃廁所串串?!?/br> “……???” 斯野沒想到靳重山挑了半天,居然選了這個。 “為,為什么?” 快到上機(jī)的時間了,靳重山起身推行李箱。 “我陪你吃了廁所串串,你就陪我吃螺螄粉?!?/br> 斯野怔在當(dāng)場。 這個人,對逼他吃螺螄粉到底有多執(zhí)著! 但很快,斯野就在靳重山眼角流露的笑意中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逗了。 作者有話說: 廁所串串換螺螄粉在16章,明天不更新。 第26章 斯野在成都有兩套房子。 一套是剛畢業(yè)時斯宇在武侯區(qū)給他買的住宅式小洋房。 一套是后來他自己在天府新區(qū)買的loft。 兩邊斯野都住。 “曠野”離loft更近,出事前他大多數(shù)時間住在loft。 后來心理狀態(tài)不穩(wěn)定,需要人照顧,才搬回武侯區(qū)。 斯野是從斯宇買的這套房子出發(fā)去喀什,按理說回來了,也該先回武侯區(qū)。 但斯野打著光棍出去,帶著個男人回來,心里不能說沒鬼,下意識就不想回小洋房住。 不過他也不至于連回來的事都瞞著斯宇。 訂過機(jī)票后,他就跟斯宇和星姐說了。 斯宇嘴上不說什么,第二天就請家政阿姨將小洋房收拾得干干凈凈。 臨到回來前一天,斯野才又跟斯宇說,要帶一個在喀什認(rèn)識的朋友回來。 他還沒敢立即就說帶回來的是男朋友。 聽說這位朋友不住酒店,要和自個兒弟弟一起住家里,斯宇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不愿意斯野交朋友,只是在他印象里,斯野不怎么把朋友往家里帶。 所以他沒讓阿姨收拾客房。 斯野連忙說不用,他們回天府新區(qū)的房子住。 在路上奔波一天,從西北到西南,坐上斯宇的車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斯宇本來要親自去機(jī)場接,斯野死活不讓,說休息一下再帶朋友和他認(rèn)識。 斯宇無奈,他就這一個親弟,以前不聽話還能罵一頓揍一頓。 自從出了聶云濱的事,他就不敢刺激斯野了。 兄弟倆有什么爭執(zhí),最后一定是他妥協(xié)。 不過斯宇不放心斯野半夜叫車,讓自己的司機(jī)跑了一趟。 為了不讓司機(jī)跟斯宇多嘴,斯野坐在前排,一路上都在和司機(jī)聊天。 靳重山坐在斯野后面,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姹紫嫣紅穿過暗色的玻璃,落在他灰藍(lán)色的眼里,像是陽光經(jīng)過彩色玻片,浮出冷調(diào)的繽紛。 車在家門口停下,司機(jī)還想幫忙搬行李,斯野趕緊說不用。 靳重山更是身體力行,將斯野的橘紅色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包一并拿下來,另一只手還提著封箱的土特產(chǎn)。 屋里有股久未住人的味道,但斯野顧不上那么多,門一關(guān)上,就勾住靳重山的脖子索吻。 昨天夜里才做過,斯野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不滿足的人。 可終于將靳重山踏踏實實地帶到自己的地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靳重山身上染上自己的氣息。 說好的廁所串串沒去吃得成。 凌晨四點,草草洗漱后,兩人躺在鋪得皺巴巴的毯子上相擁而眠。 正午的陽光穿過大片落地窗,曬在兩條赤裸的身影上。 斯野難得地先于靳重山醒來,睜開眼,在成都冬天特別少見的晴朗天光中端詳身邊的男人。 靳重山是仰躺著的,長睫盈滿淺金色的光,胸膛緩緩起伏,喉結(jié)凸起的形狀像剛好一口就能吞下的點心,引誘著斯野咬住。 斯野看了會兒,輕輕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躺在一片狼藉中。 夜里只顧著親熱,根本注意不到屋里亂得有多不講究。 他們的衣服從客廳一路脫到樓上。 地上、樓梯上、沙發(fā)上,到處都是。 弄臟的毯子被卷起來仍在門口,新?lián)Q的這床有一小半掉在地上。 斯野的枕頭在床底,他睡著時枕的不是靳重山的手臂,就是靳重山的枕頭。 礦泉水也打翻在地,手機(jī)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 斯野在臥室的假花上撿起自己的內(nèi)褲,羞恥值終于攀上頂峰。 在靳重山的地盤,不管他們是在雜貨鋪樓上,還是在塔縣的酒店、鄉(xiāng)下的石炕,靳重山總是將一切收拾得干凈整潔。 到了他的地盤,第一夜他就讓靳重山睡在“垃圾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