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七零做咸魚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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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寄梅扔下句“爹,你閨女有那么傻嗎”,人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去找她哥了。 果然,心緒不安的李春明就想跟了來。可伍兆同多精怪個人,下午又一直琢磨這事兒,又從meimei擠眉弄眼的示意里猜到他爹娘這是不準(zhǔn)備善了了。 那他還等啥,連掩飾都不必了,直接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門鎖,給門鎖上了。 看著哥哥霸氣側(cè)漏的行為,伍寄梅豎起了拇指,覺著干的好! 兄妹兩個壓根不管在里著急拍門喊叫的李春明,想著自家遠離村里人家,李春明就是喊破天兒也不會有人聽到,很放心的徑自去了。 聽說伍兆同直接將李春明鎖屋里了,伍家婆媳都覺著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施明芳雖有些不安,可在這堆人里,她就不是能做主的,只好隨波逐流。 李夏芒則覺著施小姨一家可真太可愛了! 伍世良想著反正也是要反臉了,鎖就鎖吧! 只是吩咐,“待會過去替你meimei和二姨出口氣,只要別打的身上都是青紫,別明天走不回去,其它都隨你?!?/br> 伍兆同瞬間領(lǐng)會了自家爹的意思,大大咧咧道,“爹,不就是隔著東西揍,既看不出來又痛的要死嗎?都是自己人你說這么遮掩干啥,得虧你兒子我機靈,才不能被你帶偏?!?/br> 伍世良笑罵,“都哪兒學(xué)來的嘴貧,既知道了還不快去。再磨蹭會兒,飯涼了,你娘收拾你就舒坦了”。 “得令,小的這就去”!伍兆同家里最怕老媽,轉(zhuǎn)頭就往外走。 李夏芒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掛著壞笑叫住就比自己大一個月的小表哥,“兆同哥,先等會兒唄。那個李春明一肚子壞水兒,心思有又多,你這給他鎖屋里,他現(xiàn)在保準(zhǔn)嚇的要死,這等著挨打受罪的滋味兒最是折磨人,就讓他多享受一會兒唄。還有他不是正喊著呢嗎,就讓他多喊會兒,喊個個把小時也能累死他了,還能讓兆同哥省些力氣不是?” 伍兆同揚起和他漂亮臉蛋極為不符的痞笑,贊道:“夏芒你這會兒才真像我伍兆同的meimei了!就李春明那軟腳蝦,頂天喊個十分八分的就該癱了。不過讓他多怕一會兒倒是真的?!?/br> 像是應(yīng)和著伍兆同的話,隔壁李春明的嘶聲喊叫果真弱下來了。 馮老太太搖著頭,大概也覺著對著這么一個弱雞實在不用太費神了,對兒子兒媳說道,“就聽夏芒的,咱先吃飯,為這么個熊貨餓著肚子不劃算,咱都先吃飽了再說?!?/br> 施明華答應(yīng)著“飯都得了,就等著上桌呢”,就趕緊去廚房端菜去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一大碗雞蛋羹,風(fēng)干兔rou燒土豆,蘿卜燜腌魚,干椒炒臘rou,醋溜白菜絲,燉豆腐,量足油水夠,主食是雜糧餅子和一小盆二米飯。是這個年代一般人家年節(jié)都未必置辦得上的好飯菜了。 都是自家人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大家依著馮老太太順次落坐。 施明華廚藝很好,得自馮老太太真?zhèn)?,就李夏芒吃慣了好東西的叼舌頭,嘗著這些在以往的她眼里足夠粗陋的飯菜,也覺著驚艷夠味兒。 配上熱乎的二米飯,李夏芒破天慌的吃撐了。她空間里雖也有打包好的各式盒飯,還都是她和老媽挑揀的大酒店的高檔盒飯,可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就是膩。 和家里充滿煙火味兒的家常菜根本沒有可比性! 李夏芒覺著這樣的飯菜她可以一直吃! 剛開始看到桌上的菜都是用盆兒裝的,李夏芒還覺的夸張了,哪能吃的了。 可到最后,一盆兒盆兒菜就在她眼前消失,就連菜湯都被伍兆同同學(xué)沾著餅子刮干凈了,她才知道還是自己沒見識了。 常年小油少葷的,可不咋吃都不飽嗎! 打個飽嗝,伍世同抹了把嘴就要去干活,被馮老太太喊住,“拿上兩個餅子,揍完了給他放著,吃不了也明天給他帶著,別到時說咱貪了他家的口糧?!?/br> 伍兆同回著“奶曉得了”,聽話的又去廚下揀了兩張餅,招呼著伍寄梅和李夏芒,“走,一塊兒走著,給哥哥助個威!” 姐妹兩個早就按捺不住,樂顛顛的尾隨著跟了過去。 跟著這么歡樂的一家子,夏芒也恢復(fù)了些往日的歡實! 看著馮老太太笑的一臉明媚,她就會想起施明芳講給她的老太太的舊事,她就會很難過!馮老太太豐趣樂觀的,笑的也沒一點陰霾,和對過往的怨恨難平!誰能想到她在婚姻上受過那么大挫折呢?夏芒覺著這事兒如果攤到自己身上,她是做不到如此云淡風(fēng)清的! 之所以要來小姨家,她其時一是為了給靳淮安打電話求助,可她也不敢確定靳淮安就一定會幫她!于是她就想到了馮奶奶,想到了小姨夫那個在外的爹,想著萬不得已也有個能求的地方! 果然,小姨夫也確實做了這個打算,不過好在靳淮安給力,沒用上這層復(fù)雜難明不愛被馮奶奶母子提起的關(guān)系!不然她真是打心眼里過意不去! 看著馮奶奶爬滿皺紋蒼桑的臉,還是依稀能從輪廓眉眼看出馮奶奶年輕時是個少有的美人!都說歲月善待美人,可到馮奶奶這里怎么卻打了這么大的折扣呢?聽了她的事,就是她這個無關(guān)的旁觀者都會替她怨怪命運不公,太過苛待她了! 她做了所能做到的最好,卻被人辜負致此!雖說那人也不是有心,都是因差陽錯的就錯過了,還至今都對馮奶奶念念不忘的,可有什么用??! 他再難忘,不也娶了別人,和人生了孩子,還日夜的陪著人家,父慈子孝的一家子團圓享受著天倫之樂! 而這頭,卻是母子兩個相依為命,妻子失了丈夫,兒子沒有爹陪的! 越想,夏芒就越不平衡!太生氣了!可要怪卻不知該怪到誰頭上!伍老頭?還是那個后妻?好像都怪不上! 當(dāng)初林石村大旱,顆粒無收的,村里餓死了好多人!馮奶奶背著兒子攙著婆婆只能離開村子出去逃荒!也因著她的決定,婆婆多活了好幾年,算得上壽終正寢了! 當(dāng)時逃難在外,多虧施家姐妹的父母相救收留,馮奶奶三人才活命安頓下來! 當(dāng)時施家父母還在會城的大宅子里住,因伍家原是世代為廚,家傳的精湛廚藝,兒子心不在此,就都傳給了童養(yǎng)媳出身的馮奶奶! 就靠著這一身好廚藝,馮奶奶在施家做了掌勺的廚娘! 施家父母早年在西方游學(xué)多年,又和善開明,很喜歡內(nèi)斂懂事的伍世良,就送他和家里三個女兒一起上學(xué)讀書,很是用心培養(yǎng)他!所以伍世良可說是施家三姐妹的青梅竹馬! 因為丈夫一走多年也沒音訊,馮奶奶就以為丈夫早都不在人世了,又在會城落了腳,就只是找人往村里帶信,叫有她男人的消息就到會城來找她! 后來到了土改時,施家父母積極捐獻了大部分家財,要離開會城住到這邊的縣城里來,馮奶奶覺著再做下去會拖累施家,就辭了工帶著伍世良回了林石村! 這時才知丈夫前兩年找回來過,因她找的捎信人生病死在外面,所以村里人沒人知道她們的下落,上了墳就又走了! 等馮奶奶照著丈夫留下的地址找到人時,卻已物是人非,他已成了別人新婚的丈夫。就晚了三個月,在苦尋她無果后,嫌他單身太孤寂了,在領(lǐng)導(dǎo)的安排下結(jié)的婚!且這時女方也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一切都無可挽回! 后來那人哭著來見,馮奶奶只是叫伍世良去認了爹,自己卻始終沒去見他! 每想到此處,夏芒就希望自己的靈泉要是能給馮奶奶喝了就好了,讓她就是老太太也美的叫人放不下,到時她陪著她不經(jīng)意的遇上伍老頭,叫他余生都痛悔去吧!然后她就攛掇馮老太太找個帥老頭,談個黃昏戀,也算不枉此生了! 不然老太太太虧了! 畢竟施明芳母女還是要回柳河村住在李家眼皮下,揍完了可以當(dāng)做小輩胡鬧搪塞過去,大人就就只好裝聾做啞的當(dāng)不知道了。 這邊看出施明芳有些不敢懼怕,施明華恨鐵不成鋼的說她,“二姐,人善被人欺,夏芒好容易立住了,這回又有她女婿給他撐著,往后李家就是有氣也得憋著,你怕個啥,可別再給夏芒扯后腿??!” 施明芳聽了才稍稍安心,又想到閨女說的回去徹底和他們分開,女婿小靳連李家那么巴結(jié)的姓羅的都能給按住退縮了,她委實不該再怕了! 開鎖進了屋,就這會兒功夫,李春明驚懼交加之下,臉上涕淚橫流的已是狼狽不堪,再沒了來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看到兄妹三人進來,強撐起氣勢沖李夏芒喊著,“夏芒,你這是想干什么,就這么讓外人欺負哥哥嗎?” 伍兆同上去一腳給他踹塌,“外人?你一家子要賣我meimei的才是外人!哪來的臉擱這兒充大?!?/br> 李夏芒啪啪鼓掌給伍兆同鼓勁兒,“兆同哥我可聽話給你助威呢,別叫這人再張嘴了,滿嘴噴糞的,聽了惡心?!?/br> 李春明又痛又恨,沒想到夏芒竟真的敢攛掇外人對自己下手,伍兆同的狠戾他見識了,知道今天八成是討不了好了。 沒有退路了只能極力爭取夏芒,抱著頭縮在炕角還迭迭不休的試著說服夏芒,“咱可都是姓李的,一榮俱榮的,哥哥不忍心你跟著當(dāng)兵的受苦,才給你介紹的羅同志。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這羅家在縣城誰不知道,誰家姑娘不擠破頭的想嫁進他家享福明。你倒好,哥哥費力幫你謀成了,你不感激到罷了,還讓人對我動拳頭,不是吃里扒外是啥?” 伍兆同剛應(yīng)了夏芒不讓李春明張口,結(jié)果這小白臉還不知死活的念個沒完,他不要面子的嗎? 再不費話,抄起桌上的一摞書扔到李春明身上,隔著書剛猛的拳頭就往他身上招乎。 李春明疼的翻滾著,哀叫著再沒力氣說話。 怕再打下去給打壞了,李夏芒連忙喊停,“兆同哥,差不多了,明天還得他自己走回去呢,再打你是給自己找活干呢!” 伍寄梅不太甘心放過這壞秧子,瞅著他哥問道,“哥,就這么放過他可太偏宜了,事兒都是他攛起來的,挨幾下就完了?” 伍兆同嘿嘿樂道:“你以為你哥的拳頭是白練的,回去且有他受的,過年都得躺著起不來!” 說著過去扒開李春明身上的書,拉開衣襟檢視一番,方才滿意的點頭接著自我夸口道:“你兩個姑娘家不好過來看,不然也叫你們長個見識,他這身上可是皮兒都沒破。等回去了說咱打他了都沒證據(jù),有苦也自個兒咽著吧!” 伍寄梅聽了伸頭還想瞧瞧,被伍兆同覺出不對,給一把媾回來塞到夏芒懷里,過去扒拉下死狗樣的李春明,對姐倆說道,“你兩還是姑娘家,就沒聞見,這白給的竟尿褲子了?!?/br> 說著反應(yīng)過來這可是尿在了自己屋子,哀嚎一聲“這叫我晚上咋擱這屋睡呀!” 李春明被他當(dāng)面揭破,只覺羞憤欲死,這下連叫都不叫了,抱頭將臉埋下再不動了。 大冬天的,雖說屋里燒著炕不冷,可這地下還是很涼的,更何況還濕了褲子,又挨了揍受了內(nèi)傷,這么放任不管可是要給凍出人命的。 李夏芒就是再恨李春明算計她,可也沒到要他命的地步。在她這兒,揍完了解氣,讓他眼睜睜看著期盼的美夢破碎就很可以了。 伍家兄妹也是如此,可又不甘心還要照顧他。于是三人用眼神交流后,李夏芒擠眉弄眼的指著炕上李春明帶來的包,對趴著裝死的李春明嚇唬道,“兆同哥別管他,這不他帶了換洗的嗎,他愛換不換都是他的事兒。反正你打的也看不出傷,這么大個人了,就真的凍出好歹來,也是他自己不注意,賴不到咱頭上。他要自己不要命,只能是他太壞了,老天罰他死呢!給他把餅子放著兒,餓了讓他自己吃,咱都別在這呆著了。” 伍寄梅聽了加了把火,“其實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倒好了,就怕半死不活的,我聽說有人大冬天喝多了掉到地上也不知道的睡了一晚,結(jié)果后來人是救回來了可是癱了,這可比死了還難受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 伍兆同聽著倆丫頭信口胡咧咧,死命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兩個促狹鬼,都跟誰學(xué)的! 這樣嚇嚇,就李春明這樣的,惜命的很,一會兒自己該爬起來了。 三人出了屋子依舊上了鎖,回去和長輩復(fù)命了。 果然,聽著三人走遠了,李春明忍痛爬起來,艱難的脫了褲子棉褲襯褲先晾到炕頭,翻出包里的換洗襯褲單褲穿上,又鋪上被子鉆進去,拿起桌上的涼餅子嚼著,身上又哪哪都疼得難忍,一時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屋里點著油燈,又沒遮窗簾,里頭的情形一點沒漏的,被悄悄折回來的伍兆同透過窗戶看個正著,暗罵一聲“怕死鬼,可真能折騰”,沖著還等在不遠處的姐倆個揮手,示意沒事,才又悄悄的回去同倆人會合。 福禍共擔(dān),即便夜里外頭冷的很,倆姐妹也很有江湖義氣,沒有撇下同伙伍兆同先回屋,陪他一起凍的嘶嘶哈哈的。 三人冒著寒氣進了主屋,伍世良見三人似在外頭呆了會兒的樣子,詢問道,“不是在兆同屋里嗎,咋還凍著了一樣?” “嗨,別提了”,伍兆同坐在炕頭,如此這般繪聲繪色的講述一遍前情后續(xù),最后又對他奶求到,“奶,你今晚收留下你孫子唄,我那屋凈是尿臊味兒,叫我咋睡呀?!?/br> 馮老太太也痛快,拍著孫子厚實的肩膀,安撫道“行,兆同給你妹子出了氣有功,奶就收留你一晚?!?/br> 屋里的都被這祖孫兩個逗笑了。 施明華指著嘻笑著沒正形的兒子對伍世良報怨道,“這轉(zhuǎn)過年就要到部隊上了,還沒個大人樣,可愁死了,你個當(dāng)?shù)囊膊徽f說他!” 施明芳聽了難得的反駁起自家小妹,“咱兆同多好啊!叫我看,李家那么些小子捆一塊兒都不如咱家兆同,樂呵著就能把事兒都辦明白了,你當(dāng)娘的啥也不cao心,還有啥不滿意的!妹夫你可別說兆同??!” “得,姐你這叫王婆賣瓜知道不?” 伍世良只笑著看姐兩個你來我往話家長,并不插話。 伍家是這個年代少有的住房寬綽人家,除了堂屋廚房,足有四間屋,老太太一間,施小姨夫妻一間,子女各一間。 晚上李夏芒自然是和伍寄梅一間住著,而施小姨和二姐好久沒見了,想夜話家長,伍世良就很有眼色的和兒子一起擠到了自家老娘的屋子。 這次二姨和表姐過來,伍寄梅覺著表姐李夏芒變了,變的很對她的脾氣,也不像往日似的拔尖兒要強,覺著自己長的好處處要壓她一頭。 其實要說施家人誰長得不好,就她伍寄梅也是少見的美人好不,雖說比李夏芒少差了點,可也不愛每次都被貶的一無是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