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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不遠(yuǎn),薛秒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是樟樹的氣息,陳舊且清新,莫名令人心安。 穿了件灰色棒球服外套,起著毛邊的袖口松松垮垮地挽到小臂處,露出線條瘦削的腕骨,舉手投足,都散漫且隨意。 徐樺目睹她遮掩的動作,不以為然地別開視線,“我早就畢業(yè)了?!?/br> “哦?!毖γ肟粗贻p的臉龐,猶豫了片刻,“謝謝哥哥。” 徐樺聞言,僵了片刻,緩緩伏下腰,和薛秒的眼睛落到同一高度。 打量的目光停留在女孩泛紅的眼尾和鼻尖上,想起剛才她著急的樣子,不由覺得有趣。 少年的眼尾緩緩下壓,疊出柔和的細(xì)痕,眸光明亮如星,喉間溢出輕笑,“不客氣?!?/br> 須臾后,徐樺伸手,拍了拍她頭頂,“薛秒meimei?!?/br> ...... 江媛半晌沒聽到薛秒說話,知道她一定又陷入回憶了,嘆了口氣,也并不責(zé)備好友對這段婚姻仍舊念念不忘的事情。 畢竟在薛秒最難捱的那段日子里,真心對她好的人,只有徐樺。 他曾是她落難時的浮木,如今卻是淹沒她的深海。 “秒秒,我不是不能理解你,可是過去的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徐樺已經(jīng)不存在于你的生活里了,你要做的是學(xué)會和自己相處。” “和自己相處......”薛秒苦笑一聲,“我感覺一個人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可是明明這么孤獨(dú),卻又覺得他無處不在,我試著不去想,試著逃避,可是,可是......” 可是記憶像枷鎖,把她鎖在了從前。 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作為心理醫(yī)生的江媛很明白這種無助與無奈,她深深嘆了口氣,卻無話可說。 因?yàn)橐钟舭Y患者,其實(shí)是世上最清醒的人,但也是主動選擇裝睡的人。 似乎過了很久,薛秒漸漸平靜下來,忽然講起開心的事情轉(zhuǎn)移話題。 江媛知道她是怕自己太擔(dān)心,于是也順著回應(yīng):“我記得這個鐘斂渠,你高中的時候和我說過他?!?/br> “你說他像個機(jī)器人來著……” 薛秒呃了一聲,學(xué)生時代的鐘斂渠過于穩(wěn)重自持,和他的名字一樣,像亙古不變的時鐘。 擔(dān)任班干部時,嚴(yán)謹(jǐn)刻板的姿態(tài)一度被同學(xué)吐槽像個仿真機(jī)器人。 “嗯,黃思蕊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就說要買我天星花園那套房子,結(jié)果今天簽合同,她未婚夫居然是我老同學(xué)。” “哎呀,那你們也算是蠻有緣的?!苯滦α诵?,“之后呢,聊啥了,他現(xiàn)在什么職業(yè)啊,聽你以前的描述,我感覺現(xiàn)在肯定是精英人才,茍富貴啊?!?/br> 薛秒想到白日里鐘斂渠把桃子扔她臉上的事情,沉默了片刻,還是打算不揭短,“不過我還挺意外他會和黃思蕊結(jié)婚的?!?/br> 外貌雖然登對,可性格實(shí)在不算般配。 而且憑她的看到的相處來說,鐘斂渠對黃思蕊雖然有求必應(yīng),態(tài)度也溫和有禮,簡直是完美對象。 可正因如此,才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涵養(yǎng)堆砌出的疏離。 但是她一個婚姻失敗的人,也沒資格評判別人的事情,畢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兩人我都沒接觸過,不予評判,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們都聊啥了?” 薛秒如今的階段正需要和外界溝通交流,難得出現(xiàn)一個人能和她說話,江媛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 薛秒沒她想得深遠(yuǎn),吃完藥,灌了口水后含糊道,“就吃了頓火鍋,沒聊什么?!?/br> 話說完,她才覺得有點(diǎn)遺憾,久別重逢,結(jié)果居然只寒暄了幾句。 不過鐘斂渠過得肯定比她好。 掛斷電話后,薛秒還是沒什么睡意,她拿出白天的合同,想著看點(diǎn)法律條款催眠。 在密密麻麻的黑體字中,她一目十行的望過去,視線最終停在了鐘斂渠筆鋒清雋的簽名上。 都說字如其人,男人斯文白凈的模樣浮現(xiàn)在眼前。 鬼使神差地,薛秒在微信上輸入合同上留的電話號碼,點(diǎn)擊搜索完以后,看著對方的 id,眉眼彎成柳葉芽。 robot 機(jī)器人。 她給他取的外號。 不過薛秒最終還是沒加,其實(shí)她的分寸感也比較強(qiáng),對方畢竟是租客的未婚夫,雖然是老同學(xué)。 即便曾經(jīng)關(guān)系不錯,如今也只余下乏善可陳的回憶可聊 ,意義不大。 何況鐘斂渠寡言少語還社恐,真加了大概也只能尬聊。 彎彎繞繞的想了一會兒,褪黑素的藥性也上來了,睡意朦朧間薛秒將手機(jī)塞到枕頭下。 卻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收到了鐘斂渠的好友申請。 第7章 蝦條 黃思蕊解掉安全帶以后,余光瞥見鐘斂渠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心里一動,輕輕靠近他。 “怎么了?”他似有感應(yīng)般地后仰了幾分,有些困惑地看著她,“有東西忘拿了?” 黃思蕊因他毫無雜念的目光生出幾分微妙的挫敗感,搖頭,“沒事,那我先上去了?!?/br> 她推開門打算下車時,心有不甘地停頓了片刻,還是想等他一句挽留的話或者溫柔的道別。 “對了......”鐘斂渠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怎么了?”黃思蕊放棄矜持,回過身眸光亮亮的望著他,“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