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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斂渠將材料都放入鍋里,調(diào)大火后,廚房溫度上去許多,他帶著薛秒到餐廳坐著。 “高中的時候和奶奶住在一起,耳濡目染的學(xué)了一些?!辩姅壳舆^薛秒遞過來的水杯,“大三實習(xí)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住,樓下就有超市,下班了買點菜,就隨便做做飯?!?/br> 輕描淡寫的語氣略去許多獨在異鄉(xiāng)生活的的孤獨。 “哦哦?!毖γ朦c頭,“不過你為什么選擇去港城工作呢,我以為你會一直留在山城,當(dāng)公務(wù)員之類的。” 和鐘父一樣選擇從政。 “我......”鐘斂渠看著她,不想把那些復(fù)雜的事情展露出來,半開玩笑的說,“因為港城有海,我喜歡看海?!?/br> 薛秒察覺出他的猶豫,理解的點點頭,“我也喜歡海——鮮。” 鐘斂渠失笑,“你是在國內(nèi)讀的大學(xué)嗎?” “嗯,大三的時候作為交換生去日本的,然后就留在那邊讀研究生了?!?/br> “植物學(xué)復(fù)雜嗎?”鐘斂渠并不意外薛秒選這個專業(yè),她的觀察能力一直很強。 “還挺有趣的,在國內(nèi)雖然是冷門專業(yè),不過在日本挺吃香的,因為島國的森林覆蓋率很高,所以很看重植物生態(tài)?!?/br> 鐘斂渠看著她發(fā)光的雙眸,心里也冒出歡喜的情緒,“那你之后還會去日本嗎?” 在日本雖然沒待幾年,可是在薛秒心里,她是在日本擁有的第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可惜。 她垂眸,靜默片刻,整理好悵然的情緒,再抬眼時,笑意從容:“應(yīng)該不會去了,美食太少了?!?/br> “嗯。” 話題再度停滯,鐘斂渠起身去看廚房的情況,看到咕嘟冒泡的小鍋,以及騰然的熱汽,卻并不覺得溫暖。 想起薛秒剛才失落的神色,他側(cè)過臉,看向窗外連綿的雨線,心底某處也變得潮濕。 半晌后,他擰小火焰,將咖喱塊放進(jìn)去,耐心攪拌,直到稠而不粘時,給薛秒盛了一盤端上桌。 “謝謝?!彼J(rèn)真道謝,還說了句日語,“我開動了?!?/br> 鐘斂渠笑,也學(xué)她念日語,不過語調(diào)奇怪,薛秒聽了哈哈大笑。 中午兩人都有事,也沒好好吃午飯,對著熱氣騰騰的咖喱,都食指大動。 夏日陣雨時停時落,夜間寂靜,風(fēng)聲也默然。 滴答的雨珠,沙沙作響的枝葉,霓虹燈牌在霧氣中閃爍。 薛秒和鐘斂渠相對而坐,隔著昏黃的暖光看彼此,眼中皆是柔和情緒。 吃飯時,薛秒又問了些鐘斂渠父母的事,尤其是聽說王伊芝的態(tài)度時,語氣里難藏?fù)?dān)憂。 畢竟初三的時候,王女士還特意找她談過話,原因是,懷疑她和鐘斂渠在早戀,擔(dān)心她影響鐘斂渠的成績。 想到這一茬,薛秒覺得自己真是冤枉。 初三的時候班上流行看言情小說,鐘斂渠這種品學(xué)兼優(yōu)的小帥哥還被列為過校園男神,而她因為坐得近,一度被某些女生當(dāng)成假想敵,放到校園 bbs 里八卦。 “王女士還記得我嗎?” 鐘斂渠點頭,“記得。”他也有些為難,“我媽之前對你說過一些不好聽的話,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br> “沒事,都過去這么久了,我也沒怎么往心上去,畢竟當(dāng)時我爸媽都覺得我完蛋了呢。” 薛秒不以為意的笑笑,“黃思蕊的事情,她沒怪你吧?” 鐘斂渠沉默。 薛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但是我媽之所以很在乎這場婚禮,其實是出于補償心理,她一直覺得對我有些虧欠。” 鐘斂渠中考結(jié)束后,父母鬧離婚爭吵的頻率越來越高,他從高一開始再到大學(xué)畢業(yè),都很少回家。 和父母的關(guān)系也愈發(fā)淡薄,要不是因為奶奶,他甚至不想再回到山城。 王伊芝心里其實也想通過結(jié)婚成家這件事,來讓兒子對家庭多些眷念。 所以聽說他要娶薛秒時,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想到結(jié)婚的事情都說出去了,沒有新娘,那就荒唐了。 ”反正我父母這邊,要是我愿意結(jié)婚,他們估計得放鞭炮慶祝。” 之前她嫁給徐樺,父母本就不滿意,離婚后更是擔(dān)心她的生活起居,說是要她嫁人,不如說是想找個男保姆看著她。 薛秒撇撇嘴。 鐘斂渠也裝著心事,他擔(dān)心母親見到薛秒以后會發(fā)難。 吃過晚飯,薛秒去洗澡,顧慮到鐘斂渠沒有換洗衣物,從衣柜里翻出套寬松的體恤衫給他,“這是男裝,你試試穿得了嗎?” “男......裝......” 應(yīng)該是徐樺的吧,他垂首,掩去瞳中的落寞情緒。 “怎么了,是不是大小不合適,因為這是我買來自己穿的?!?/br> “自己穿?” “嗯,夏天當(dāng)睡衣穿。”薛秒忽然知道他猶豫的原因了,“你放心沒有別的人穿過?!?/br> 也是,她家畢竟都沒有男士拖鞋。 鐘斂渠覺得自己又可以了,眉梢眼角都浮起笑意。 薛秒家有兩個浴室,她洗完澡走出來,去冰箱里拿了罐冰可樂,剛灌下一口,看到鐘斂渠的身影,一口氣泡嗆在喉間。 他估計也忘了是在別人家,洗完澡并沒穿上衣,肩上搭著毛巾,隨意捋了捋黑發(fā)。 薛秒還以為他那么瘦,身材應(yīng)該很平平無奇,也許一吸氣,還能看到根根分明的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