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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那團火焰越來越微弱,在許多沉寂的夜里,變得搖搖欲墜。 薛秒嘆了口氣,正打算吃個魚丸時,聞到湯料濃郁的調(diào)料味,覺得有些不適。 反胃感剛冒頭,就愈演愈烈,其實最近她飯量很好,可大多是時候都有點硬塞的意味,畢竟事情太多了,不吃飽,應對不了。 今天在車上干嘔,她本以為是暈車,但是想到生理期沒來,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雖然沒有懷孕過,可女人的直覺很靈敏,她放下紙碗,在店里買了驗孕用品。 回家后,國慶聽到開門的響聲,搖著尾巴開開心心的迎上來蹭她拖鞋。 無憂無慮還毛絨絨的小動物最能治愈疲憊的人心,薛秒蹲下揉著它的頭,“國慶,我回來啦。” 國慶睜著烏潤的大眼珠,朝她露出歡喜的情緒。 薛秒給它加好食糧,給鐘斂渠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就在她以為要斷線時,終于接通了。 病房內(nèi)的白熾燈照不清一室晦暗。 屏幕上的男人微垂著頭,神情里有單薄的脆弱感,看到薛秒以后,眉眼線條才松緩許多,“秒秒,到家了?” “汪汪~” 國慶聽到他的聲音,蹦上沙發(fā),鉆到薛秒懷里,雪白的小腦袋懟著鏡頭,憨態(tài)可掬得招人喜愛。 鐘斂渠忍不住笑,“國慶,今天一個人在家乖不乖,又沒有咬沙發(fā),要是咬了,就讓mama明天不給你切rou吃?!?/br> 小狗勾可聽不得這話,心虛的望了眼被啃得直冒棉花的沙發(fā)一角,又抬頭看薛秒,伸著軟紅的小舌頭賣萌。 “.....” 薛秒失笑,“孩子他爸......” 話音落,愣了幾秒,在心里又喊了一遍,嘴角忍不住揚起。 她側(cè)過身,從包里翻出驗孕棒,正打算和鐘斂渠說下情況的時候,聽到他那邊傳來咳嗽聲。 鐘斂渠壓低聲音和她道歉,“奶奶醒了,我得照顧她,先掛斷可以嗎?” “當然可以?。∧阋惨煤眯菹?,明天我早點過來。” 關心的語氣透過聽筒傳到耳邊,空氣也產(chǎn)生溫柔的共鳴,鐘斂渠笑著回她,“好,我會的,你好好休息?!?/br> “嗯,晚安。” 幾秒后,薛秒湊近鏡頭,忸怩片刻后,微微嘟起嘴,卻不敢看他,“親......親......” 鐘斂渠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如同春日的蝴蝶,輕笑著將手機貼到臉上,感覺臉在陣陣發(fā)燙。 “親......” 面紅耳赤的說完這個字后,一看屏幕已經(jīng)黑了,只映出他羞澀的模樣。 “.....” 薛秒掛斷電話后,洶涌的情緒令她很興奮,曾以為失去的熱烈和鮮活似乎再次出現(xiàn),擔心大叫擾民,她只好抱起國慶一頓猛搓。 國慶感受到她的快樂,也瞇起眼,露出柔軟的小肚皮任她揉搓,幸福又乖巧。 半晌后,薛秒想起正事,深呼吸一口氣后,走到衛(wèi)生間,拆開驗孕棒。 按照步驟進行完畢后,她靜靜坐在馬桶上,等待的時間格外忐忑,分明是寒夜,卻冒出一身熱汗。 在短暫又漫長的空間里,薛秒在思考懷孕和未孕的區(qū)別。 如果懷孕了,她會很開心,可她真的有信心做好一位母親嗎? 如果沒有,她會難過嗎? 應該會失落,為什么失落呢? 紛紛擾擾的問題塞滿了薛秒的腦子。 “啊,不管了!” 她睜開眼,惴惴不安的查看試紙結(jié)果,兩條紅線,讓她的心徹底定下來。 答案也昭然若揭。 她要努力成為好母親。 揣著這份喜悅,她徹夜未睡,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后來擔心影響胎兒,勉強睡了兩個多小時,凌晨四點多起床給鐘斂渠做早餐。 她想第一時間把這份快樂分享給鐘斂渠和奶奶,回報他們純粹的關愛。 ...... 老太太醒來時,薛秒已經(jīng)到了病房,坐在病床前看書。 鐘斂渠歪著頭靠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睡得正安然,身上蓋著的毛毯將將遮住膝蓋,一雙長腿別扭的彎著,像個稀里糊涂的孩子 “奶奶,您醒啦?”薛秒放下書輕聲細語的喊她,眼里滿是關心,“餓不餓?我給您熬了粥?!?/br> 老太太點頭,笑瞇瞇的看著她。 薛秒從保溫盅里盛了半碗熱粥,用調(diào)羹攪弄著,暖香的氣息漸漸充盈在病房內(nèi),為這個冰冷的地方增添了世俗的煙火氣。 “我做飯手藝一般,這都斂渠教我的,您別嫌棄?!?/br> 奶奶做的飯菜她百吃不厭。 薛秒有些不好意思的舀起粥喂到她嘴邊。 老太太吃了一口,立刻點頭,盡力微笑,“好吃,咱秒秒這廚藝,不比斂渠差?!?/br> 薛秒知道她在哄自己,眼眶一熱,“好吃您多吃點,等病好了,出院了,您再教我多做幾樣菜......您一定要......” “好......”黎蕙宜眼角落下渾濁的淚水,氣若游絲的回應她,“奶奶一定早點好起來......” 她們都說得真誠,可彼此也清楚這些話再不可能兌現(xiàn)。 只是善意的哄騙。 喉嚨越來越漲,像是塞了團因為浸水而膨脹的棉花,薛秒努力克制著悲傷的情緒,再拿起調(diào)羹時,手腕一熱,她抬眼,對上鐘斂渠憐惜的目光。 “我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