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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臉上的紅暈一霎就退了。 他看了老村長一眼,見村長對他點點頭后出去了,便同丁牧野和衛(wèi)常恩行了個禮。 “兩位半仙大人,此事事關(guān)我家一處舊宅。確實也是遇著了一些匪夷所思之事。想請二位幫忙解惑?!?/br> 衛(wèi)常恩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楊清身上。 “五年前,我祖父去世,除了這幾間房舍,還留了一套舊宅于我。舊宅在宗祠旁側(cè),多年未住人,較為破敗。我一心讀書,尚未成家,也沒打算修繕。自是未管。” “去歲州試我中了,過幾日便要動身去京師求學(xué)。便想賣了舊宅換些盤纏,于是請了村長做中人,幫忙尋找買家?!睏钋孱D了頓,才道,“那之后舊宅便出了些事。有人說聽見了哭聲,有人說瞧見了不知什么的影子……” “便是我,隔三差五就做些噩夢。夢里發(fā)生的事兒都在那舊宅中?!睏钋迥樕珴u白,“我還夢見了我祖父……沖我大聲嚷嚷著什么,可我聽不清。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若是不處理,舊宅怕是賣不出去?!?/br> 身旁有衣物摩挲的聲音。 衛(wèi)常恩側(cè)頭看去,就見丁牧野坐在那,右手一直在摩挲著腿上的衣袍。臉色微白,像是嚇得不輕。 “大……官人?”她關(guān)切地開口。 丁牧野瞅她一眼,側(cè)過身子,湊到她跟前低聲道:“娘子,這比狐妖還可怕些。” 衛(wèi)常恩自從感覺自己那通靈的本事并不是什么怪力亂神后,就秉持著世上無鬼神這個念頭來安撫自己,雖說實在有些強她所難,可意外地有些用處,至少她不會特別害怕。 “官人,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彼矒岬?。 丁牧野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略顯震驚地看她片刻,見她確實不像是害怕的樣子,就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想到竟是個唯物主義者?!?/br> “?”衛(wèi)常恩一臉疑惑,“官人說的什么?” 被打斷并被晾在一邊還聽得清清楚楚的楊清:“……” 半仙大人不信鬼神?現(xiàn)在換一組驅(qū)鬼的是不是還來得及…… “你爺爺……你祖父因何過世?”丁牧野岔開話題。 “病重不治。” “在舊宅中往生的?” “正是?!?/br> 丁牧野臉更白了:“……” 衛(wèi)常恩又道:“聽張博明講,先前已來了兩位道長。他們可曾……施法過?” 楊清點頭:“確實。兩位道長大人來過一次。我?guī)麄內(nèi)ヅf宅轉(zhuǎn)了一圈,約好了第二日晚間來施法??伤麄儏s沒再來過。” 若是這驅(qū)鬼之事有貓膩,便是李兆良死了,秦福根當(dāng)晚為何不來?或者說,他未被抓的這幾日為何不來? 衛(wèi)常恩:“舊宅離宗祠很近?”問完了忽的福至心靈般,又道,“二月快過了,宗祠里這幾日可是有祭祖之事?” “很近。不過十幾步路?!彼櫫税櫭碱^,“這三日確實在祭祖。之所以挑的這幾日請道長們過來,也是想著,萬一……萬一舊宅有事,宗祠里的鄉(xiāng)親也能趕過去幫忙?!?/br> 難怪了。衛(wèi)常恩看了丁牧野一眼,心里頭敞亮了一些。眼下便有兩個推論,一是這驅(qū)鬼之事太過尋常,秦福根壓根兒不想來。二是這驅(qū)鬼之事確實有些貓膩,他之所以殺人當(dāng)晚沒來,甚至避開這幾日,怕是忌憚著宗祠里的人,擔(dān)心自己想干的事被撞破。 推論二的可能性應(yīng)該更大些。衛(wèi)常恩直覺覺得,殺人動機怕就在這驅(qū)鬼之事中。 “那還得勞煩你先帶我們?nèi)ヅf宅里瞧瞧?!彼φf了一句。 楊清點頭,又遲疑道:“異常均是子時后出現(xiàn)的??山袢兆陟艏雷嬉呀Y(jié)束,夜深時那處地方并無他人了。兩位半仙大人……可會為難?” 身子僵硬瑟瑟發(fā)抖的知縣大人:“……” 衛(wèi)常恩見他那樣,轉(zhuǎn)頭同楊清道:“倒也不必等到子時,入夜便可。” 知縣大人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楊清心里也松快了些:“那行。一會我便先帶你們?nèi)ヅf宅轉(zhuǎn)一圈?!彼酒鹕韥恚咧翉d堂西側(cè),打開了里屋那扇門道,“兩位既是晚間做法,今夜必是要落腳此處。這是我準(zhǔn)備的房間,原先便無人住,偶爾有友人過來會住。兩位請莫要嫌棄?!?/br> 兩人起身望去。房間陳設(shè)簡單,就一張桌子一張床,床也大,睡兩人綽綽有余。 謹(jǐn)遵分房自住約法三章的衛(wèi)常恩:“……倒也不用,早的話,我們還要趕回縣城?!?/br> 丁牧野肅著臉起身:“娘子此言差矣,今夜若是要子時后做法才能成功,確實得叨擾下?!?/br> 衛(wèi)常恩:“……” 第12章 狐妖新娘 楊村的宗祠位于村南的池邊,挨著幾株郁郁蔥蔥的松柏,極是古樸莊肅。沿著宗祠旁的池邊小路,走了十幾步便是楊清家的舊宅。雖說離著近,池邊密密的樹倒是遮了好些視線。 舊宅臨池,是一處少見的廊院。院門左右皆有房舍,天井內(nèi)有一棵光禿禿的枯樹,枝丫參天,死寂又凋零。 白日里頭衛(wèi)常恩他們來看了一圈,夕陽照著,只覺得房舍破敗。如今夜色四合,薄霧四起,舊宅掩在黑沉沉的夜里,模糊的暗影,黑黢黢的檐角,甚至連院門上貼的楹聯(lián)那斑駁的痕跡都帶著一絲荒涼與幽異。 “娘子,我斷后。” 丁牧野頎長的身影縮在了衛(wèi)常恩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