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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羚狗帶上來?!敝h大人手一揮。 一名落魄瘦削的男子跪到了堂前,右臉三道粗細不一的刀疤看得人瘆得慌。 “羚狗,十九年前,你還在獅子山為寇時,可接過一單殺人委托?殺的乃是謝家二郎謝玉初?!?/br> 羚狗顯得極是頹喪,聞言點了點頭:“有。當年老子……草民同弟弟埋伏在路上,劫走了謝玉初夫婦,棄了馬車,把他們帶到了雇主早就備好的一處茅草屋內(nèi)殺害?!?/br> “可記得那處地點?用的是何兇器?” “具體不記得了。只曉得是豐古縣內(nèi)一處茅屋,前后都不著店。”羚狗坦白,“至于殺人……咱怕磨壞了刀,就撿了院里一塊石頭砸死的?!?/br> “雇主是誰?給了你多少銀子?” “謝家姑爺封進。”羚狗道,“就給了咱八百兩銀子。還是那小妞爽快,屋里還給咱多留了五百兩?!?/br> 封進聞言,慘白著臉癱在了一邊。圍觀人群中的謝三娘謝云鶯一聲不吭地暈了下去。 “你剛說的小妞是誰?”丁牧野問羚狗。 “就謝家那婢女,名字……不記得了?!绷绻诽ь^笑,“大人,草民都交代了,牢飯能不能管飽呀?!?/br> 丁牧野笑了笑:“定叫你吃飽?!迸率且矝]幾頓好吃了。 “封進。這羚狗下山從良后無處賺錢,一直活得極為落魄。前段時日聽說谷雨案重審,他便悄悄來了周縣,攔了好幾次你的馬車。”丁牧野道,“他威脅你,若是不給銀子便把你的事兒說出去。他便是你自亂陣腳的原因吧?” 羚狗的證詞證明了封進便是那幕后真兇,至于那玉佩,以及同謝長陽對話的人是誰,已然不重要。 封進沒說話,只怏怏地癱坐著,仿佛周遭一切都已離他遠去。連知縣大人將他獲罪下獄的結(jié)案詞也恍若未聞。 直至捕快上前一左一右來拉他,他才欲哭無淚地呢喃了一句:“當年我阿娘肚里還有弟弟……” 衛(wèi)常恩聞言,一時百味雜陳。她忽然想到,封進之所以放過范氏,會不會是她也懷著身孕,一如他當年的娘親呢…… 第47章 失蹤的少女 封進下獄后沒幾日,謝采荇又來了一趟縣衙,除了送了些時興的瓜果蔬菜,還送了衛(wèi)常恩一塊極好的硯臺。 臨走前,謝采荇踟躕了片刻才說,謝云鶯因封進之事受了刺激,主動搬去了謝家祖宅內(nèi)的庵堂。宗族里因此事盛怒,將謝云鶯的一兒一女逐出了族譜,令他們出府另住。 衛(wèi)常恩并未對謝家家事有所好奇,聽過也就過了。 倒是丁牧野很是吃驚,待謝采荇走后,拿著那硯臺細細研究了半日,也沒舍得放下來。衛(wèi)常恩以為他喜歡,便叫他拿去用。丁牧野卻搖頭,只自顧自說了句“他安的什么心?”噎得衛(wèi)常恩無言以對。 盛夏將至,一連下了數(shù)日雨,周縣境內(nèi)的塘河有一處河段水漲得就有些兇猛。丁牧野沒來得及同衛(wèi)常恩說些私事,日日蹲守在河邊,生怕一個錯眼就壞了大事。 所幸周縣歷年遭遇洪災(zāi)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這一回,水位在臨近危險線邊緣時,雨停了。 丁牧野如蒙大赦,回了縣衙倒頭就睡。直睡到日落西山,從莫名的恍惚與失落中醒來后,三柳來報,說出事了。 丁牧野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決堤了?” “不是。大人。是河堤那沖出了些尸骨。您最好自個去看看?!比袷俏藥卓跊鰵?,臉色不太好看。 丁牧野忙起身,也不用硯章幫忙,胡亂洗漱了一番出門,就見衛(wèi)常恩已在門外等著了。兩人帶著老錢、清文、三柳并兩個衙役一起,騎馬去了塘河邊。 到的時候已入夜,約莫是云還厚著,天色黑黢黢的,河堤旁的樹杈被風一吹,發(fā)出了細碎的簌簌聲。空曠寂靜的野地里聽見這聲音,莫名有些詭異。 丁牧野挨近衛(wèi)常恩,嘴里問三柳:“在哪呢?” 三柳離他老遠了,只說了句:“大人,在你腳下前頭,您低頭就能看見?!?/br> 丁牧野嚇了一跳,拉著衛(wèi)常恩往后退了一大步。 那是一處彎曲的河道,河道上有一座石板橋,石板橋兩端本是泥石夯土堆砌而成。因橋墩恰在河道拐彎處,上游水勢湍急而下,時時沖刷橋墩,那頭的夯土便極易流失。 塘河前幾年都未有洪災(zāi),便是雨勢大了,也不過沖刷掉表皮的夯土。這幾日周縣雨多,水位又漲得高,泥石混著河水沖得急,便將那橋墩下的夯土一并給沖倒了。 夯土混著水被沖上了路,雨停后,泥沙下陷,里頭的尸骨便露了出來。 此刻夜色黑沉,定眼望去,就見黑乎乎的泥里混著些慘白葳蕤的東西,瞧著便極為瘆人。 “老……老錢?!倍∧烈暗穆曇粲行┐蝾?。 老錢白了他一眼,拿著手里的物什走上前去。兩名衙役見狀,拿著火把也湊了上去。 火光一映,老錢手里撥出來的尸骨便越發(fā)駭人起來。 丁牧野別開了眼,衛(wèi)常恩倒是走上幾步。 站了兩炷香的時間,老錢才將泥沙里的尸骨盡數(shù)挑揀了出來。因尸骨先前像是拿布裹住的,盡管腐爛了,倒也爛在一處,挑揀起來還算容易。但老錢面色不太好。 丁牧野沒敢瞧那堆尸骨,只問道:“老錢,臉色怎的這么難看?你不會也怕這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