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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軻動作頓住,抱著一盒水果從廚房里出來,有些不滿,“你為什么吃過了?” 傅斯冕笑了一聲,“我餓了啊?!?/br> “好吧。” “哥,我們組合里的新來的好像不太喜歡我?!敝軙r軻抱著枕頭坐在傅斯冕旁邊,看著傅斯冕又開始處理工作,嘆了口氣,“他說我寫的歌沒有深度。” “他說的?”傅斯冕眼也未抬,語氣淺淡。 “嗯,我寫的歌真的很難聽嗎?”周時軻用頭撞了撞傅斯冕的肩膀,小聲問道。 “重要嗎?”傅斯冕側(cè)頭瞥了周時軻一眼,“只要你寫,我就給你出,誰寫得比你好,我就把它買下來署你的名字。” 周時軻心里緊了一下,他知道傅斯冕做得出來這種事,可是…… “哥,你聽過我寫的歌嗎?”周時軻故意問道。 “聽過?!备邓姑岷仙想娔X,側(cè)頭看向周時軻。 周時軻手指在沙發(fā)皮子上抓了抓。 對方傾身吻了過來,手順著衣服下擺探進(jìn)去,捏了捏周時軻腰上的rou,“又瘦了?” 傅斯冕這么主動,周時軻頓時什么都拋到了腦后,他靠在沙發(fā)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可能是太想哥了吧。” 男生被壓在沙發(fā)上,他比傅斯冕小兩歲,傅斯冕今年二十三,而他不過剛剛畢業(yè),傅斯冕在生意場和一群老狐貍推杯換盞虛與委蛇,他只需要發(fā)愁吉他的琴弦好像不太好用,今天寫的詞好像也不太好。 他吃的住的,從由表叔提供,變成了由傅斯冕提供。 周時軻是被傅斯冕嬌養(yǎng)著的小孩兒。 - 兩人都年輕,身體扛得住各種弄,但周時軻不是很能招架得住傅斯冕,傅斯冕一開始會很溫柔,將周時軻哄得暈頭轉(zhuǎn)向,說什么姿勢就什么姿勢。 但真正的傅斯冕是粗暴直接,是具有攻擊性的,每次都能讓周時軻渾身顫抖,連聲求饒,連手指頭都虛了脫。 傅斯冕這次出差兩個月,兩個人只能通過手機(jī)聯(lián)系,加上傅斯冕本身就內(nèi)斂含蓄,周時軻埋在傅斯冕的脖子里,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乖乖,腿張開?!备邓姑岱鲋軙r軻的后腦勺,輕聲說道。 周時軻的脖頸繃直,雙腿被傅斯冕用膝蓋抵開。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沙發(fā)上的抱枕被丟到了地上,靜謐的室內(nèi)時不時一聲抽泣和低喊。 結(jié)束的時候,傅斯冕單手就將周時軻抱了起來,周時軻雙腿盤在傅斯冕的腰上,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哥,說你愛我。”男孩子悶聲悶氣地撒嬌。 傅斯冕失笑,“我愛你” 花灑里的熱水澆下來,周時軻看著傅斯冕將沐浴露擠到手心,有了泡沫之后才抹在自己身上。 “哥,我也是,我愛你?!?/br> 傅斯冕始終淡然。 周時軻仰頭看著傅斯冕,微微有些出神,朦朧昏黃的燈光里,傅斯冕的臉一寸寸變得模糊,和記憶里站在主席臺上的穿著白襯衣的少年完全重合。 周時軻因為在家里待不下去了,被發(fā)配到申市讀書,吃住都由表叔負(fù)責(zé)。 轉(zhuǎn)學(xué)來江城的時候,他正好高一,開學(xué)典禮那一天,傅斯冕作為高三學(xué)生代表上臺發(fā)言,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長褲,褲型將他的腿拉得長又筆直,衣角飛揚,他眉眼俊秀清冷,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讓人耳朵都能酥掉。 周時軻是個聲控加顏控,他喜歡唱歌,對聲音好聽的人自然就喜歡,而在之后的主動接觸中,周時軻對傅斯冕越加無法自拔。 可惜傅斯冕已經(jīng)高三了,在周時軻還沒能把人拿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去了大學(xué)。 周時軻在接下來的兩年,咬著牙,考去了傅斯冕所在的大學(xué),再一次成為了傅斯冕的學(xué)弟,沒有了不能早戀的校規(guī)掣肘,周時軻終于開始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傅斯冕了。 他以為傅斯冕很難追的。 學(xué)校里喜歡他的人用卡車都拉不完。 但周時軻只用了三個月,就追到了傅斯冕。 他知道傅斯冕喜歡干干凈凈的小男生,他跟舅舅說,將本來要準(zhǔn)備買給自己的超酷火紅色越野換成了低調(diào)的奧迪,又扔掉了花里胡哨的眉釘耳釘,洗掉了肩膀上的紋身,衣柜里的潮牌被款式簡單設(shè)計大方的毛衣襯衫代替。 他本就臉嫩,當(dāng)時說他是高中生都有人信,就算是現(xiàn)在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看著也比傅斯冕小上好幾歲。 傅斯冕說:“我們可以試試。” 于是周時軻就和傅斯冕在一起了,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周時軻又毅然決然地來到了傅斯冕的老家江城,反正家里不需要他cao心,跟著傅斯冕也是一樣的,傅斯冕真的對他很好。 凌晨時分,周時軻被雷聲驚醒,他翻了個身,正好翻進(jìn)傅斯冕的懷里。 “雨好大啊?!敝軙r軻呆呆地說,“你明天可以不去公司嗎?” 傅斯冕沒醒。 周時軻抱住他的腰,“明天周六,我想你在家陪我,或者我們出去玩?!?/br> 周時軻伸出手指去摸傅斯冕的眼睛,往下,是鼻子,然后是嘴巴,傅斯冕的每一個地方,他都好喜歡。 在嘴角那里還沒停留多久,本來熟睡著的男人睜開眼睛,冷漠的眼神將周時軻看得一怔。 但很快,傅斯冕的眼神溫和下來,他含住周時軻的指尖,舔了舔,“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