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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燕赤霞伏魔志在線閱讀 - 第247章 草廬里三年修行

第247章 草廬里三年修行

    姜二郎走了,走的失魂落魄。

    然而。

    第二天,姜二郎就回來了。領(lǐng)著幾個下人,挑著籮擔(dān),帶著禮盒。

    姜二郎帶回來的,是昔日燕赤霞迎娶姜秋雁時,燕家過給姜家的彩禮。

    燕赤霞落難,姜秋雁自行改嫁,姜二郎覺得沒臉見人,因此將彩禮還了回來。

    過后,姜二郎就跪在燕赤霞父母的牌位前失聲痛哭。

    “嗚嗚……”

    燕赤霞冷冷望著姜二郎,看著他不似作假,態(tài)度真誠,只是心里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意。

    燕赤霞沒有去勸姜二郎,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說。因為他也一樣在痛心!

    姜秋雁改嫁,在當(dāng)時得到消息之后,燕赤霞的心里其實并沒有責(zé)怪對方,反而隱隱有些自責(zé)。責(zé)怪自己辜負了妻子,讓她落難,生活窘迫下為了兒子的病情,不得已才會如此。

    只是,當(dāng)燕赤霞知曉姜秋雁給他端來的銀耳湯里摻有毒藥時,燕赤霞的心思變了,變得失望。

    然而,在這個時候,燕赤霞的心里并沒有憤怒,只是有著失望。他原以為姜秋雁對他還有情。

    為此,燕赤霞還不計前嫌,想著帶她一起離開。

    只是……

    只是當(dāng)燕赤霞得知圓覺和尚也是死在陰謀詭計之下,而姜秋雁正是其中的幫兇、甚至是主謀時,燕赤霞憤怒了,怒不可歇。

    臨清事后,燕赤霞被妖魂附體,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才醒來,而當(dāng)時又有蘇嫣然、蘇晨素姐妹在身邊陪伴、安慰,因此,他當(dāng)時并沒有多傷心。

    而事情過后,燕赤霞根本不愿意去回想龍?zhí)端吕锏哪莻€深夜,魏文博府上的刀光劍影。

    那是燕赤霞心里的黑暗,他將它掩埋在內(nèi)心深處,不愿去想,不敢去憶!

    然而

    如今事隔將近兩年,當(dāng)今天姜二郎跪在牌位前痛哭時,燕赤霞卻情不自禁的那次回想到了那個當(dāng)天,那兩個夜晚。

    那個夜晚,龍?zhí)端吕镱l頻勸酒;

    那個夜晚,魏府花園中的那碗青白瓷里盛放著毒湯;

    那個夜晚,魏府是百鬼出行,陰謀詭計中,燕赤霞的親生兒子——燕豐澤死在了萬箭之下。

    過往種種,愛恨情仇,無一例外的,一一在燕赤霞腦海里閃過,猶如就在眼前。

    不知愛,不知恨,燕赤霞想著的是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那該多好。

    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一切,圓覺和尚雖死,變死了厲鬼,但那也是有著情感,就宛如當(dāng)初。

    似是非是一家人,昔日恩友陰陽隔。雖然并不完美,但至少不會產(chǎn)生遺憾,仿佛一個都是那么美好。

    當(dāng)然,這里的美好必須除去那頻頻勸酒者心里暗藏的鬼胎,陰謀詭計、歹毒心腸。

    如果沒有這些,那該多好。

    然而。

    世間沒有如果,應(yīng)該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發(fā)生,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

    不管燕赤霞的意愿如何,結(jié)果已經(jīng)不容改變。

    燕赤霞端坐在桌案前,眼睛望著跪在地上的姜二郎。然而眼神卻是空洞無神,心思不知飛到了哪處。

    面色青白不定,心里愛恨交織。

    然而,燕赤霞卻不知是愛多一些,還是恨更多一點。

    姜秋雁已死,燕豐澤也死,圓覺和尚更是魂飛魄散。燕赤霞不知如何去愛,又如何去恨。

    姜秋雁屢次三番的背叛,但其初心未必就是一定是壞,她只是選擇了她希望得到的東西,而這也是燕赤霞一樣想得到的東西。

    不同的是,姜秋雁想付出的,燕赤霞的內(nèi)心卻不想失去。

    人死萬事空,那只是對于死去的人而已,但對于還活在世上的人們來說,卻是永遠也不會消失。

    回想著近的幾年,東奔西走,走走停停,想著得到,然卻又偏偏失去。

    家庭如此,宦途也是如此。

    燕赤霞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

    或許這就是命吧!

    沒有怒憤,有的只是悲哀。但是是愛,還是是恨?

    燕赤霞的心里并不清楚,隱隱的是心痛。

    “起來吧,我不怪你,也不怪姜秋雁。”

    燕赤霞沒有看著姜二郎,背對著他,昂著頭,目向天空。

    母親死了,燕赤霞身為兒子,自然是要為其守孝。

    不敢輕離!

    燕赤霞只是去信一封,讓應(yīng)天府老梁頭為小成桂置辦孝裝。

    想著兒子剛剛才出生兩年,就先后失去了母親,祖母,接連兩次戴孝,燕赤霞的心里更是黯然。

    不過,想了想,燕赤霞還是再次修信一封,給到了宋景濂。

    宋景濂自從華山見過之后,燕赤霞一直沒有見過對方,不想最后卻是在朱重八的手下看到了他。不過如今宋景濂不叫宋景濂,他已經(jīng)改名,叫做宋濂。

    宋濂如今就在朱重八手底下行事,以對方的智慧,燕赤霞相信宋濂收到他的信之后,一定知道如何處理。

    雖然朱重八沒有任命燕赤霞,但是住在人家的地盤上,又是別人送出的宅子,燕赤霞必須有個交待。

    過后。

    就在母親的墳前不遠處,結(jié)了一個草廬。燕赤霞就住在了里邊,開始了為期三年的守制生活。

    一室,一個蒲團,燕赤霞在草廬中一坐就是三年。

    三年修行,燕赤霞道行并沒有大進,依舊是神形丹鼎初期的修為。不過他的心里并沒有失意。到了這個境界,突破根本不是一點二點。世間神形丹鼎或許有幾十位,但想到突破到神形丹鼎中期,卻是千難萬難,天下道門,估計也不足兩指之?dāng)?shù),而像苗道一那樣的后期修為,那更是最多只有三五位。

    這些人,無一不是年過六旬,除了資質(zhì),更是用漫長的歲月,硬生生熬出來的結(jié)果!

    在這三年里。

    燕赤霞沒有達到神形丹鼎的修為,不過也利用陽神,用陽氣一一鍛煉身體,將法力驅(qū)行至身體的每一根毛發(fā),竅孔。

    從丹田開始,先軀體,后四肢,先后擴散。燕赤霞如今除了顱頂,其它部位也一樣能同苗道一、完顏德明一般,身上發(fā)出淡淡的光華。

    在這三年里。

    燕赤霞沒有再次服用清心寡【谷欠】望的藥物,一是條件不允許,二是心魔也是一直沒有發(fā)作。

    趙政的心里好亂,好凌亂!自兩日前開始,按醫(yī)囑他每日二次出室沐浴陽光。不能走遠,只能圍著后院種菜種藥草的院地轉(zhuǎn)悠。而照顧他出行的便是他最想見到也不愿面對的——長發(fā)口中的鄭姊姊!從最初的忐忑之心到到如今的悲憤滿腔。其中之遭遇真是一言難盡!

    首次就稱自己騙子,接著又是登徒子。說自己是騙子,自己不管目的如何,的確是蒙騙了長發(fā),不管最初用心如何,蒙了就是蒙了,所以他不能言語;說自己是登徒子。自已當(dāng)初的確是把對方的靴子扯掉了,但……。這也不能言語!

    直把把趙政憋的滿臉通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故意用木履踩人,那就過份了!雖說自己昨天已經(jīng)知道對方并無惡意,不過感覺著足背上傳來的隱隱痛楚。趙政突然想起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世人都說孔丘述而不作,但這述也述的太神了……

    看到身邊的少女眼珠又四處轉(zhuǎn),趙政舉起手,高聲叫道:“停!”少女新奇的看著幾天來忍聲吞氣的少年。不知為什么叫停。

    “我是曾非禮于你,也是蒙了長發(fā),但吾本心不惡。汝是個聰慧人,應(yīng)該知曉其中因由。這些天,為這兩件事,我也受到了懲戒。你能不能不要再整天這樣想著成心整治我?”

    “怎么?有膽做惡,事后還不允他人討要公道!難不成王就你這副德性?”

    “打住,別的王什么德性我不清楚。但我自認(rèn)為德行不虧。而且我還知道世間就有以喜歡耍弄少年為樂。尤其是如我這般的少年為王者之人。多有趣,你說是不是?”說到最后,趙政的聲調(diào)變尖轉(zhuǎn)成女聲了。

    “你居然偷聽我說話!”少女兩眼直瞪!昨日里,自己故意甩弄趙政,被周朱看到后以為不妥,說教了幾聲。沒想到被趙政聽了去!

    “就你那說話聲,不要說一墻之隔,就是一里地也聽得清了。還用得著我去偷聽!”趙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呵呵,我不是故意如此……,呃,不對,是我也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反應(yīng)罷了。你不會是氣惱了吧?想來身為秦王,不會這么量小,對不?呵呵?!甭牭竭@話,趙政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不想搭理。

    “呃,還真氣惱了啊?!笨粗w政還是偏著頭不搭理自己。少女接著道:“行,那你想怎么著?需要我致歉?還是?”

    趙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比自己差不多高一頭的少女那精致的面容,莫名的有些氣妥:“致……致歉就算了,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你以后不許再以上次驪山和長發(fā)的事說道。還有,不能再以這兩件事為由甩弄我!”

    “呃,行吧,這事我同意了。這前前后后的事就算兩清了!”少女倒是咕嚕著應(yīng)下了。

    趙政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就聽見有人“鄭姊姊,鄭姊姊”的叫喚。遠遠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小長發(fā)在不遠處向他們招手。

    小長發(fā)就站在二棵桑樹下,仰著頭,望著樹上的紫黑紫黑的桑葚子眼都不轉(zhuǎn)一下。不停的叫喚。見得兩人到了身邊,小發(fā)長更是樂得眼都瞇成了一條縫,樂得蹦了幾下,伸出手兩只小手往上虛探。不知是高興成這樣還是示意少女幫他摘下來。桑樹有些高,掛果處離地面尚有丈許。少女拾掇著衣裳,卻發(fā)現(xiàn)趙政在身邊,頓時雙頰生緋,臉現(xiàn)豫色。

    趙政看著少女拾掇,又見她面路豫色。初始沒想通為什么,很明顯,那桑樹明顯栽下沒幾年,雖然有些高,但是樹干尚細,無法承受人爬上去。隨即想起,這少女好象會飛,上次在驪山就是平空飛到馬上的??磥硎且驗樽约涸谂裕缓靡馑硷w上去。想到這,他有點偷樂,走到小長發(fā)面前,蹲下身對著小長發(fā)說:“長發(fā),我助汝采桑葚?!闭f完,就把小長發(fā)舉高,立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站起身來靠近桑樹。

    小長發(fā)初時還不樂意,一到肩膀上發(fā)現(xiàn)自己變高后,喜不自禁,樂得眼都不見了,手舞足蹈。呵呵笑個不停。還好后面及時傳來了鄭姊姊的聲音:“長發(fā),別笑了,他還有病在身,氣力不足。趕緊采些就下來!”小長發(fā)這才停止嬉笑,伸手開始采摘面前的桑葚。

    小長發(fā)今天很高興,雖說以前鄭姊姊經(jīng)常能來陪自己玩,但從來沒有將自己立在肩膀上。所以嘻嘻哈哈的四處奔了小半天才意猶未盡的跟著兩人回來。趙政也興政挺高,愉悅的吃完李斯送來的中食。也沒有起身,端坐在案前,等著小長發(fā)送湯藥來。

    果然,不小一會,就聽得叩門聲響。接著就見小長發(fā)端著食案而入。還是和前幾天一樣,把湯藥放在趙政身前的案上后就立在不遠處。也不言語。

    趙政端起碗一飲而盡。漱口后,對著小長發(fā)說:“長發(fā),今兒玩的高興不?”

    “開心吧,要不明天吾等還一起采桑葚?”看著板著臉小長發(fā)的終于靦腆的笑意,趙政提議道。

    “還如今日一般嗎?把我舉得高高的?”小長發(fā)邊說還高舉著兩只小手示意。

    “當(dāng)然,對了,長發(fā),汝平時耍些什么?。俊?/br>
    “抓魚、采菇、抓蟈蟈、抓鳥……還有抓兔子。鄭姊姊可能干了,什么都會。汝會嗎?”說著說著,掰開自己小指頭數(shù)上了。

    “我當(dāng)然會啦,來來來,長發(fā)過來,你我好好商議下吾等明日去哪玩!”看見趙政招手,小長發(fā)樂顛顛的靠了過去!

    “抓魚、采菇、抓蟈蟈、抓鳥……還有抓兔子。鄭姊姊可能干了,什么都會。汝會嗎?”說著說著,掰開自己小指頭數(shù)上了。

    “我當(dāng)然會啦,來來來,長發(fā)過來,你我好好商議下吾等明日去哪玩!”看見趙政招手,小長發(fā)樂顛顛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