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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受前世的法治教育,一路和平而又快樂的成長,面對這種死亡到底是一時難以接受。 正胡思亂想間,忽聽外頭有人小聲在叫她:“jiejie,你醒了嗎?” 謝如琢微微一愣,不由問道:“你怎么知道?” 宋望星停頓了一會兒,聲音又小了些,言語間帶著點小心翼翼:“我聽到jiejie呼吸變輕了?!?/br> 謝如琢沉默了,原來會功夫的人能聽呼吸辨別動靜是真的。 她下床穿鞋,將屋內(nèi)的燭火點亮,復而慢慢走到窗邊,對外頭的人道:“進來吧?!?/br> 伸手找了件薄薄的衣裳披在身上,轉(zhuǎn)而坐在一旁的小榻上。 宋望星進來了,帶著一臉的蚊子包。 原本白白嫩嫩的臉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疙瘩,他肯定撓了好多次的,臉上又紅又腫,像是被人揍了好多拳。 謝如琢原本心里對他的那點兒芥蒂忽然就煙消云散了。 宋望星自知理虧,也不敢坐,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 謝如琢又問了先前那個問題:“你跟賀清思是什么關(guān)系?” 宋望星偷偷望了她一眼,老老實實回答:“他是我表哥,我們是表兄弟?!?/br> 謝如琢努力從宋望星的臉上找出些相似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兩兄弟除了臉都不錯之外,五官并無太多相似之處。 性子更是差了不止千里,一個內(nèi)斂深沉不好接近,一個歡快跳脫像個太陽。 她淡淡評價了一句:“你們并不像?!?/br> 宋望星像個試圖伸出爪子試探老虎底線的貓崽子,見謝如琢肯理他了,又漸漸雀躍起來:“正是因為不像,所以表哥才派我來的,說若是和他太像了,憑jiejie你的狡猾—不不,是聰明,很快就能識破我的身份了?!?/br> 謝如琢覺得他說得話很有些問題:“我與賀清思本來就不是仇人,就算識破了你的身份又如何?” 宋望星認真的想了想離開西南的時候,賀清思同他交待的話。 傻孩子一點心眼兒也沒有,原話轉(zhuǎn)達:“你若是一開始就被發(fā)現(xiàn)了,以她的性子未必肯留你,將你轟出霧城也不是沒有可能。憑你的性子在她身邊多呆些日子,必然能得她喜歡,到時候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會趕你走的?!?/br> 這確實是她的性子,賀清思將她了解得很透徹,謝如琢一時竟無言以對。 就早覺得賀清思這人內(nèi)里藏jian,陰人一陰一個準兒,果真不假。 謝如琢氣得連喝了兩口涼水,不知不覺整個人都活泛了,問了個她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他當初一聲不吭的回西南我也未曾怪罪,回就回了,好好生活便是,又叫你跑來我身邊做什么?” 似是想到賀清思以往的行徑,她不由得冷哼一聲:“好不容易送走個白吃白住的,前腳剛走,后腳雙來一個?!?/br> 宋望星面露尷尬,jiejie這是明晃晃的遷怒?。∷薏坏迷剞D(zhuǎn)兩圈仰天長嘆一聲,盼望著自家表哥立馬出現(xiàn)在眼前頂一頂炮火才好。 表哥太壞了,來之前只說謝jiejie是個好人,可他自己不受謝jiejie待見這件事兒一點都風聲都沒透露給他,害得他現(xiàn)在被遷怒。 宋望星想想自己這待遇,深深覺得被坑慘了。 “他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初來永州,在那之前,我一直在霧城,難不成你們算好了我會來永州?” 宋望星搖頭:“表哥他也沒想到你會離開霧城,所以他一回西南就讓我立馬去霧城的‘有匪君子’找你,等我到了霧城打聽了一番,卻聽說原本的‘有匪君子’已經(jīng)不在了,連招牌都被偷了?!?/br> 說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謝如琢,誰能想到,面前這個柔弱溫和的jiejie竟然能想得出來偷招牌這種事兒呢。 這一眼被謝如琢狠狠的瞪了回去。 她臉上有點掛不住,卻很會掩飾性的轉(zhuǎn)移話題:“接著說,我又沒讓你停?!?/br> 宋望星“哦”了一聲,乖乖繼續(xù):“后來在那家店附近轉(zhuǎn)了兩天,就聽說了jiejie來了永州的消息,我隨后就跟了過來,然而永州那么大,我就想著茶樓的消息最為靈通,然后就在茶樓邊當小僮,邊找jiejie你?!?/br> 謝如琢敏感的點出了他話里的漏洞:“你我第一次在茶樓相見只匆匆一眼,第二次在中安街酒樓你自己找上了門兒。先前如你所說,賀清思讓你找“有匪君子”,可這兩次見面的時候,永州城分明都還沒有‘有匪君子’的存在。” “而你卻早早認出了我?!彼俅紊舷聦徱曀瓮?,肯定道:“我以前從未見過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宋望星頭皮一緊,感覺老底兒都要被謝如琢揭穿了。 他臉色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就,就是聽表哥說的?!?/br> 謝如琢忽然間變得柔和起來,溫柔得像個哄騙孩子的狼外婆:“望星,你同jiejie說實話,我保證我不會生氣,你難道不知道,你一撒謊就會臉紅?” 宋望星懞的“啊”了一聲,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臉,一抬頭看見謝如琢一臉的高深莫測。 他徹底放棄抵抗,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來,拿出里面的畫像,打開放在謝如琢面前。 “這是表哥給我的,jiejie的畫像。” 畫紙已泛黃,但上頭的少女依舊眉眼清晰,懶散的斜靠在木雕花香案旁邊,閑適的伸著腿,對著誰笑得狡黠又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