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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事,那我今天就先回去……” “著什么急啊, ”顧長霽又翻了一張,慢條斯理地看向坐在對面的人,“最近最有空的就是你了吧, 提點用得上的意見啊?!?/br> 吳圓扯扯嘴角:“我過幾天可是還有三場簽售……” “簽售出場費多少錢,”顧長霽抬起眼睛,“有我給的多?” 吳圓:“………” 那確實沒有。 “暴發(fā)戶說話真是有底氣啊?!眳菆A現(xiàn)在壓根兒懶得藏自己的嘴臉,諷刺道。 顧長霽擺出了一個微笑。 他家發(fā)家二十余年, 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到如今的地位。賀彰說他是暴發(fā)戶他還能忍,因為賀彰有說這種話的資本,他家音樂世家, 曾經(jīng)輝煌一時, 只是家道中落了。 但是吳圓一個十八線的營銷寫手, 也敢跳起來說他是暴發(fā)戶,這就顯得十分滑稽可笑了。 “當然有底氣了, 你拿過多少暴發(fā)戶的好處?”顧長霽瞇起眼睛,“真是可惜啊,我家這么有錢,你要是也能當個暴發(fā)戶,咱們兩個現(xiàn)在的位置說不定就能對調(diào)一下了, 你說是不是?” 吳圓:“………” 真的好氣啊,論罵人他根本比不過顧長霽。 “總之呢,拿錢就得辦事?!鳖欓L霽把文檔合上,往桌子上一扔。 老實說他還挺佩服自己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較勁兒,愣是把吳圓給留著,雖然說看吳圓被氣得沒話說的樣子十分有意思,但也確確實實是在浪費經(jīng)費。 顧長霽摳門地想,劣質(zhì)商品是不是得打個折才行啊。 “我記得你自己有正在運營的公眾號吧?!?/br> 吳圓:“是有一個,不過……” “我看過幾篇文章,有幾篇代寫不錯,今天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李熙或者助理吧?!?/br> 吳圓:“……” 他腮幫子不服氣地鼓了起來,還有種完全被顧長霽看穿的窘迫。 他目光一轉(zhuǎn),看見書柜上被翻閱過的游記,笑道:“這些你都看了?” “看了,怎么?” 顧長霽明白那張照片是吳圓故意放進去的,想讓他看見,然后識趣退出嗎? “也沒什么,”吳圓裝模作樣地拿起夾了照片的那一本,“呀,這里面還有照片啊,我都忘了?!?/br> 顧長霽的目光涼涼地掃了過去。 “我還記得這天,是我二十歲生日,賀彰當時因為全勤獎學金不能請長假,所以我就去了紐約?!?/br> “然后呢?”顧長霽問。 吳圓驚訝了,他沒想到顧長霽想繼續(xù)聽。 “然后我們在曼哈頓玩了一整天,這張照片就是賀彰的朋友拍的?!?/br> “賀彰還能有朋友呢?”顧長霽嗤笑一聲,覺得很新奇。 “我也覺得奇怪,”吳圓說,“賀彰說那人跟他一樣,都是左撇子,所以自然而然就熟悉了起來?!?/br> 顧長霽臉上的笑卻慢慢收了。 賀彰是左撇子? 可他平常全都是用的右手。 “啊,你原來不知道嗎?”吳圓提高了音調(diào),“我以為你們現(xiàn)在住在一起,至少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呢。” “哦,不過也對,畢竟賀彰高中之后,就很少在生活里用左手了。但是這個人特別固執(zhí),不管是拉琴還是指揮,都還是堅持用左手。” “……” 他努力地回想,隱約記起在百年校慶的那天,賀彰拉琴時用的其實是左手。他看的那場音樂會,賀彰也是用左手拿著指揮棒。 為什么沒有早發(fā)現(xiàn)這一點? 還是那時他太被賀彰的氣場吸引,所以才沒注意到? “那賀彰小時候被家暴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顧長霽睜大了眼睛:“什么?” “他爸因為不能再彈鋼琴,所以有了暴力傾向,對賀彰和他mama家暴了整整五年。賀彰本來用的是左手,他爸爸失去的也是左手,所以……” 這件事就像個核彈,讓顧長霽腦子里轟隆一聲,炸出來一片廢墟。 他猛地站了起來。 從唐徵羽那兒打聽過,所以知道賀彰的童年不幸。但他唯獨想不到自己的猜測會被落實。 是啊,連老婆都打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放過軟弱的孩子? “家暴”這個字眼,他只在心理學相關(guān)的書籍里,和新聞事件里看到過。他從來不敢設(shè)想這件事會實實在在發(fā)生在某一個人身上。 又正好是他名義上的枕邊人。 賀彰什么都沒告訴他,他能理解,這種事連多年舊交都不一定能知道,更何況他這種半路的朋友。 偏偏吳圓一清二楚。 他是想了解更多賀彰的過去,但絕不是從吳圓嘴里。 “你可以走了,”顧長霽捏了捏眉間,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了,“把門帶上,謝謝。” 吳圓是哼著小曲兒離開的。 下午四點,劉曦開車過來,接他去看工作室的落址。 這兩天又開始下雨,陰沉沉地磨著人的神經(jīng)。顧長霽坐進車里,咳嗽一聲:“你沒事兒噴那么多香水干嘛?嗆死人?!?/br> 劉曦:“講點道理啊哥哥,上次明明是你說車里全是男人臭味我才噴了香水的,這香水還是你選的呢!” 顧長霽:“哦,那走吧。” 因為經(jīng)費大多用在了顧問和調(diào)研上,他們只能在外環(huán)選了棟大樓,和另一個公司平分一個樓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