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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當(dāng)初說好要離婚在線閱讀 - 第140頁

第140頁

    好奇心支配著他。忍耐了整整一周后,他實(shí)在抵抗不了那種渴望探尋的瘙癢感,趁胡鑫上廁所的工夫,緊張又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他的電腦鼠標(biāo)。

    屏幕是鎖的,這是當(dāng)然的。

    吳圓努力回憶之前偷看到的摁鍵頻率,嘗試了幾次,居然打開了。

    電腦的鎖屏也是同一個女人,這個男人的專一真是叫人覺得可怕。吳圓迅速地掃了一圈桌面上的軟件,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郵件的標(biāo)志,又點(diǎn)開系統(tǒng)頁面的快捷欄,同樣沒看到郵件。

    吳圓滿臉問號。

    什么東西,一個天天用郵件箱的人連個快捷方式都沒有?

    他在搜索欄里找到郵箱,剛點(diǎn)開進(jìn)去,坐在辦公室另一角的土耳其同事就呼喚他的英文名字:“Anthon?”

    吳圓心下惱火,迅速地把所有東西都關(guān)了,重新鎖定屏幕,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應(yīng)付同事的問題。

    然而對方只是約他下班后去喝一杯酒。

    此時胡鑫已經(jīng)回來了,坐回工位前。這一剎那,吳圓心里就開始打鼓,生怕自己剛剛留下了痕跡。

    好在胡鑫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照舊寫著文書,還順便打開手機(jī)塔防游戲開始摸魚。

    吳圓松了口氣,回想剛才看到的收件列表,有個叫“朱白”的名字出現(xiàn)了好幾次。

    難道這就是他女朋友?

    只是他來不及點(diǎn)開內(nèi)容了,實(shí)在遺憾。他只能下次再找合適的時機(jī)一探究竟了。

    都怪那個黑不溜秋的塌鼻子!

    他無聲地瞪了剛才那個多嘴的同事一眼,卻撞上了胡鑫剛好抬起的目光。

    胡鑫:“?”

    吳圓馬上打哈哈:“沒事沒事……”

    今天的胡鑫還是一如既往,叫人看了賞心悅目。只是那個叫“朱白”的名字,隱約讓人在意起來。

    總覺得似乎在哪兒看到過。

    是在哪兒呢?

    到了下班的時間,胡鑫的腳自動彈起來,手配合著拽起背包就往外走。

    吳圓不想和那個塌鼻子去喝什么咖啡,事實(shí)上自從胡鑫來了這里,他就沒有去刻意和別人貼近關(guān)系的必要了。

    他拒絕了塌鼻子同事,跟在胡鑫后頭走出辦公室。下班的喜悅充斥著整層樓,從樓下的食堂飄來了一陣烤rou的香氣。

    “一起吃飯嗎?”吳圓問。

    “不了,和女朋友約了視頻。不然她就要睡了?!?/br>
    吳圓一陣失落。又聽見胡鑫說:“你今天應(yīng)該也有‘約會’吧?”

    他說的是那檔事。周四和周日是他們不用出外勤的日子,所以吳圓的發(fā)泄時間也漸漸固定起來。

    “可能吧?!?/br>
    其實(shí)吳圓今天本來打算鴿掉那個人的,但是被胡鑫這么一點(diǎn)明,他忽然覺得火大得不得了。

    是啊,他和胡鑫又不是什么關(guān)系。他當(dāng)然可以去約,怎么約都行。

    今天吊到的這個男人,和往常不同。在這個以□□為教義的國家,同性戀步履維艱。所以吳圓就算想打炮,也只能找到活躍在此地的中國人或者白人。

    而今天這個不一樣,這是本地男人。

    他說自己有兩個老婆,但他喜歡的是漂亮纖細(xì)的男人,完全沒有觸碰她們的欲望,而吳圓的身體看起來很對他的胃口。

    對于本地人,吳圓就有點(diǎn)謹(jǐn)慎了。但今天他沒有那么挑,促使吳圓下決心的,是男人發(fā)過來的阝日.具實(shí)圖。

    那就試試吧,吳圓心想,反正戴了套。

    以防萬一,他還會錄一段視頻。這種老把戲?qū)以嚥凰傊粫蕴澋摹?/br>
    結(jié)果也沒有讓他失望,兩個小時后,他扶著腰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和他剛有了魚水之歡的人在一旁抽著煙,神色曖昧地建議他先洗個澡,他可以送他回去。

    吳圓露出他一貫乖巧的微笑:“不用了?!?/br>
    “難道你對我不放心?”那男人笑著吐了個煙圈,他的上半身數(shù)道疤痕,這讓他看起來野性十足,性感無匹,完全不像個本地男人,“好吧,小甜心,那我為你預(yù)訂一輛的士,這樣可以嗎?”

    吳圓還是拒絕,他說:“我之后還有事要做,不麻煩你了?!?/br>
    只要從這個酒店左轉(zhuǎn)出去,走六到八分鐘就是BRT快線。吳圓選擇地點(diǎn)的時候也一向謹(jǐn)慎,只走有監(jiān)控的路線,就是怕被劫匪纏上。

    以防萬一,他單獨(dú)出門時,身上除了身份證明、便攜手機(jī)和開房的現(xiàn)金,什么都不會帶。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供電的城市,晚上都有可能會停電。

    電梯還沒有到四樓,突然降臨的黑暗令他嚇了一跳,緊跟著黑暗里有一只手把他撈了過去。

    事情發(fā)生得如此快,幾乎就是幾秒內(nèi),他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就這樣被捂住嘴,向上拖行。

    這個男人的力氣大的可怕,牢牢地鉗住了他。

    而另一個人抬起他的腿,把他托舉起來。

    他一邊努力地想要發(fā)聲,卻只有“唔、唔”的微弱動靜。

    幾分鐘后,他不敢置信地,像個破布娃娃,從六樓的天臺被人一拋而下。

    這個城市的冬天很容易下雨,卻不是上海那種冰冷而黏濕的雨,帶著一點(diǎn)爽快。

    這雨點(diǎn)打在吳圓尚在抽搐的身體上,緩慢地沖淡了他的體溫。

    胸腔的骨頭七零八落,甚至刺穿了皮膚探出尖端。悲哀的是他還有一絲意識,甚至還能控制他的一只手,哆嗦著,摸到了就靠在旁邊的、屏幕碎裂、發(fā)著亮光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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