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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一湊近, 路清酒立刻防備地把手機(jī)側(cè)過去貼到胸口, 生怕被看到什么似的,收拾東西, 匆忙要走:“你先回家,我今晚有約?!?/br> 宋霄不悅:“哥哥又要去見誰?” 路清酒躲了一下他的目光,笑得燦爛,但手掌是握緊的:“約會嘛,反正是你認(rèn)識的兩個人之一?!?/br> 連日來的委屈在沉默中漸漸醞釀成無法控制的情緒:“為什么又瞞著我?哥哥越是不說, 我越會擔(dān)心?!?/br> “干嘛一定要問得這么清楚?”路清酒無奈,云淡風(fēng)輕地砸出一道驚雷,“是曾安和他mama?!?/br> “他才追你幾天就帶你見父母?!” “他mama主動要見我?!?/br> 宋霄當(dāng)下就火了:“別去了, 她能有什么好心?” “我說過, 他們那些人, 我一個都不敢得罪。如果只是曾安,你還能幫我拒絕?,F(xiàn)在牽扯到父母了,只能親自應(yīng)付啦?!?/br> 語調(diào)很溫柔, 卻猝不及防,鈍刀一樣扎得宋霄心里發(fā)痛。 路清酒前些天才為曾安的事求過宋霄。 ——“我不敢得罪他們,你就幫幫我嘛?!?/br> 一直以年長者口吻說話的人,難得眨著晶亮的大眼睛仰頭對他撒嬌??伤?dāng)時只顧著消解胸口涌上來的嫉妒,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懇求背后有多少心酸。 如果早點拒絕,等不到曾安的母親發(fā)出不懷好意的邀請,曾安就會先知難而退。 現(xiàn)在,路清酒疲憊的眼神仿佛在譴責(zé)他:時過境遷,今非昔比,你難道不明白我在他們眼里是多么弱???為什么要賭氣,害得我又要去赴一場鴻門宴? “哥哥,你真的是主動招惹他們兩人的嗎?” 路清酒愣了一下,點頭笑道:“哎呀,本來以為不會翻車的?!?/br> 邊笑,邊捏著耳環(huán),表情和第一次去見康柏楠的前夜如出一轍,瞳仁不安地渙散著。 宋霄懊悔極了。 “對不起,哥哥……下次你叫我?guī)兔?,我一定不會再任性了?!?/br> “別難過?!甭非寰铺鹗置嗣念^發(fā),明明手指都緊繃著,卻還是反過來安慰宋霄,“我心里有數(shù)?!?/br> 又在逞強(qiáng)了。 他手忙腳亂地想給路清酒一個擁抱。 “我錯了,我以后聽你的話?!?/br> 路清酒被他抱著,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你說得沒錯,我應(yīng)該自己去面對,不管要拒絕誰,都該我親自來說。哥哥之前的想法太不負(fù)責(zé)任,你可千萬別學(xué)壞啊?!?/br> 宋霄一時間拿不準(zhǔn)他有沒有責(zé)怪自己,手臂本能地攔上欲多留他片刻,卻越說越發(fā)覺語言無法描述自己的焦急。 “不是的,你一個人承受不了他們的惡意。你以后什么都要告訴我,我想聽?!?/br> 路清酒收拾好東西,擺擺手就要走:“干嘛要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 宋霄眼神一凜,看到路清酒緊握的拳頭,想給他些安全感,最終眼神徹底冷了下去,卻把嘴邊的話壓住了。 ——因為,他們很怕我呀。 …… 路清酒剛坐上曾安的跑車,就聽對方一臉沉重地說:“我mama好像不同意我們兩人在一起,怎么辦?” “……”怎么辦?正合我意。 “阿酒,待會兒我mama說什么,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只要你不排斥我,我對你還是認(rèn)真的。” “……”你在這演什么長輩棒打鴛鴦的苦情?。课覐念^到尾都沒點過頭好嗎?! 路清酒懶得理他,仰在副駕座上吹風(fēng),敞篷車跑起來,耳邊都是嗡嗡的風(fēng)嘯,節(jié)目里做好的發(fā)型沒有亂,只有鬢角幾根頭發(fā)飄揚(yáng)。 后視鏡里,他被風(fēng)吹得微微瞇起的眼睛掛著扇子一樣密的睫毛,側(cè)臉弧線瘦削,剩下天生優(yōu)美的骨線。 在一切意外都沒發(fā)生的少年時代,學(xué)校里追求他的人的確能排長隊,誰都知道他脾氣差、嘴巴毒、睚眥必報,偏偏還要黏上來,罵都罵不走。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還會背后編排他的各種風(fēng)流故事。他聽得太多,都麻木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飯店里燈光偏紅,是長輩喜歡的色調(diào)。曾安的母親吳娜披著件小香風(fēng)的呢子外套,握著珠光寶氣的手提包,踏著紅底高跟一步步走過來。 一落座,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兒子,你值得為了他得罪宋霄嗎?” 看來劍拔弩張的氣氛很快就烘托到位,不用他費(fèi)心去拒絕,今天就能甩掉曾安。 曾安心急反駁:“媽,他們兩人只是營業(yè),又不是情侶。咱們家受宋家和江家的夾板氣還少嗎?現(xiàn)在我連喜歡的人都要拱手讓出去了?” 路清酒本來默不作聲,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動演技積攢眼淚了,忽然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起來。 曾安對江家有怨言?他不是當(dāng)江瀲川的狗腿跟班當(dāng)?shù)煤茏栽趩幔?/br> “閉嘴,在外人面前說江家,你還想活命嗎?”吳娜越說越氣,“mama知道你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這孩子,臥室墻上貼的全是他的照片,可三年過去了,你也不是沒談過戀愛,怎么偏偏現(xiàn)在執(zhí)迷不悟了呢?” “媽?。。∧阍谒媲罢f我這么丟人的事情干嘛?。?!” “……” 路清酒鎮(zhèn)定的表情差點裂開。 兄弟,你這樣不止是丟人,多少沾點變態(tài)了。 吳娜氣得瞪大了眼睛,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住怒火帶來的猙獰:“宋霄的人你也敢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