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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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杳杳聞言,手指蹭了蹭自己的左腿,刻意引導:“修戾大人這么好,那能不能幫我把腿一起治了呀?哥哥如果知道我的腿被您治好了,一定會高興的?!?/br> 修戾問:“真……真的嗎?” 殷杳杳用力點頭:“是的是的,我哥哥一定會高興的!” 修戾聞言,又生長出一根枝條來,上面覆滿了淡綠色的靈氣,他那根枝條從她腳腕處探上她的腿,然后一點一點向上把她整條斷腿都給包裹起來。 他看了一眼枯木林出口的黑霧:“我們快到出口了,出了枯木林我的靈力就用不出來了,等到了出口你再等一等,一刻鐘你的腿應該就好了?!?/br> 他那幾根枝條無限伸長,等把她推到出口前那處黑霧前時,才松開纏在她腿上的治愈枝條:“總感覺你這身體有點怪怪的,不過腿應該好了,你起來走兩步試試?” 殷杳杳從輪椅上慢慢站起來,語氣里笑意濃厚:“真的好了!謝謝修戾大人!” 修戾這回卻沒理她,兀自呢喃道:“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殷杳杳聽見他在嘀咕,身側(cè)握著的手緊了緊,然后直接跨出一步往黑霧外面走,方才跨出去一步,后腳腳腕卻被一根枝條給纏住了! 她一個踉蹌,直接“咣”的一聲摔在地上。 修戾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語氣又驚又怒:“你騙我?!” 殷杳杳手上又摔破了皮,她咬了咬牙,翻了個身看著面前的枝條,裝傻:“我沒有。” 修戾那些枝條上又長出許多尖刺,幫她驅(qū)散緋極的動作也停了,于是鋪天蓋地的緋極又開始往她身上襲,叫她筋絡中的刺痛再次襲了上來! 修戾怒道:“什么狗屁殷孽的meimei,你身體里分明還有一魄,而且還是個仙人的魂魄,殷孽的氣息根本就是從那一魄上面散發(fā)出來的!” 他舞動著的枝條開始漸漸變紅,上面籠罩住一股強烈的魔氣,似乎在醞釀著殺招:“你身體里這魂魄,說不定生前就是被殷孽殺死的!他只要用了凌虛幻境,所殺之人就會連魂魄上都沾上他的氣息?!?/br> 凌虛幻境是殷孽的殺招,可以直接創(chuàng)造出三重空間,六界之中也唯他一人可用凌虛幻境。 第一重不會反噬自身,卻能隨隨便便就殺死幾千個一同攻擊他的仙兵魔將;第二重可以在虛空之中撕裂一個空間,能將人藏進那個空間去,也能轟碎任意一個小空間;第三重最為強大,強大到幾乎可以毀滅六界中任意一界,但需要殷孽以自己的性命獻祭。 萬年前仙魔之爭時,殷孽便用了凌虛幻境第三重,仙界近乎破碎,只有少數(shù)幾個修為高深的仙人活了下來。 殷杳杳看著修戾的枝條,小聲嘟囔道:“凌虛幻境……” 她曾在書上見過對于萬年前仙魔之爭的描述,斗星作為上仙,當年便是被殷孽的凌虛幻境第三重殺死的。 修戾才不管她在想什么,舞動枝條朝她戳刺:“死都要死了,你何需再思考這么多?反正你靈府里那個魂魄不剖出來,你遲早也得死,還不如留在這給大人我當肥料!” 他枝條沖刺的速度極快,“嗖”地一下很快就到了她的面前! 殷杳杳情急之下,忍著渾身刺骨痛意一揮手,念力驅(qū)動林中的緋極,直接擋了修戾一招! 修戾枝條被擋回來,他悶哼一聲,語氣驚愕:“緋極?你能控制緋極?” 他纏在她腳腕上的枝條微微松了一下,雖殺意未斂,但到底是停住了繼續(xù)進攻的動作,低聲喃喃:“不可能啊……你到底是誰?” 殷杳杳趁著他發(fā)愣的功夫,直接又驅(qū)動緋極,一下斬斷了那根枝條,然后站起身就往外跑。 她一邊跑,腳步聲凌亂急促,身后還有枝條延伸的聲音—— 是修戾的枝條穿過黑霧追趕她,離她越來越近。 她只要出了這片黑霧,就從枯木林出去了,于是她也加快腳步,卯足力氣往外跑。 但還差一步遠的時候,那枝條卻落在了她手腕邊上! 修戾大聲喊道:“你給我回來!” 殷杳杳想到修戾一出枯木林就用不了靈力,于是驅(qū)動緋極,迅速地一腳邁出黑霧,在修戾靈力最弱的時候用緋極直接把他那根枝條“咔嚓”一下折斷了。 而后,她把斷掉的枝條握在手心,另一只腳迅速地邁出黑霧:“還是你跟我出去吧,修、戾、大、人。” 修戾出了枯木林,靈力迅速枯竭,整根枝條很快就變成一截瘦瘦小小的樹枝:“你——!你這人怎么能這樣?!” 殷杳杳把它握在手心里,語氣無辜:“看來,修戾大人剛才是真的想殺了我,竟然用自己的本體覆在枝條上面,如今被我?guī)С鰜砹?,你說說你怎么回去?” 她聲音很輕,像笑著在和他商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修戾氣血上涌、怒火中燒,想了一百零八種辱罵她的話,但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了枯木林前的殷孽,而后嚇得直接閉了嘴。 唯唯諾諾、一言不發(fā)、裝死。 …… 枯木林前,十一長老見殷杳杳走了出來,驚愕道:“你怎么出來了?” 他目光落在她腿上,“還有你的腿……你的腿怎么好了?!” 殷杳杳把正裝死的修戾放進袖袋里,然后對十一長老笑道:“修戾大人見我是尊上的meimei,所以特地幫我把腿給治好了?!?/br> 她臉上掛著笑,聲音清甜、語氣清朗,看起來一副清澈澄明的樣子。 但修戾和十一長老卻不約而同地在心里罵了句:呸!裝模作樣! 與此同時,枯木林前的長老們見狀,也都也開始竊竊私語:“看來她真的是魔尊的血親啊……” 十一長老聽見眾人議論,拔高聲音道:“怎么可能?!你們別被她騙了!” 殷杳杳視線先是在林前眾人身上掃了一眼,然后才緩步走到十一長老身邊,扯住他的衣袖搖了搖:“十一長老還不愿信我嗎?” 她悄悄把先前放在他衣袖間的血紅珠子拿了回來,然后拽著十一長老的袖子往林前黑霧處走:“您若不信,那就和我一起在林子里走一圈,親眼看著我出來,如何?” 十一長老甩了甩袖子,要把手抽出來。 辛梧見狀,立馬走出來,道:“小殿下,十一長老也是太過關心魔族血脈,才一直這樣不依不饒。如今事實擺在面前,小殿下您能活著出來,說明您就是尊上的親生meimei,是他有眼無珠,但他若是進了林子就沒命了。” 殷杳杳偏頭看辛梧:“那……” 辛梧看向十一長老,像是給他臺階下:“十一長老,還不快向小殿下道歉?” 十一長老一甩袖子:“道歉?右使大人,您是了解屬下的。” 他手里一個用力,直接把殷杳杳往枯木林的黑霧中推:“本長老在魔族效力萬年,怎么可能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道歉!你還是再進去走一圈吧,若再出來,本長老就信你!” 殷杳杳眼疾手快,反手扯住他的手,然后一旋身,反倒把他往林子里推了一把:“還是麻煩爺爺您親自陪我去走一圈吧?!?/br> 十一長老一個踉蹌,一只腳探進黑霧里,還好另一只腳死死鉆著地面,這才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在黑霧邊界站穩(wěn),一只手還伸直著,想要再抓住殷杳杳。 殷孽靠在樹干上看了他們好一會,到現(xiàn)在才慢條斯理走過來,拉住了殷杳杳的手。 他把十一長老的身子定住,然后抓著她的手一點點伸到十一長老脖子上:“惹自己不開心的雜碎,還是親手了結解氣些?!?/br> 十一長老眼神震顫:“尊上,您這是什么意思……” 殷孽目光落在十一長老的脖子上,無聲笑笑:“本尊說過,本尊向來不留辦事不力的廢物,也不留自以為能騙過本尊的蠢貨。” 他語氣很是散漫:“本尊不在的這萬年間,你茍且多活了萬年,也夠久了?!?/br> 十一長老眼神驚惶,掙扎道:“尊上!屬下何錯之有?!” 殷孽還把著殷杳杳的手,但落在他脖子上一直加重的力道突然停了停:“何錯之有?” 他忽而展顏笑出來:“那你說說,萬年前仙魔之爭,本尊死的那日是怎么回事?” 他這話語焉不詳、模棱兩可,但落在在場人的耳朵里,每個人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有些心懷鬼胎的人臉色微微一變。 十一長老已經(jīng)呼吸不過來了,雙眼瞪大,只能從喉嚨里小聲勉強擠出幾個字來:“您……沒失憶?” 殷孽不置可否。 他復活以來,的確大部分事情都不記得了,但不知為什么,他腦中也偶爾會浮現(xiàn)出一些零碎的場景,那些場景荒蕪、沒有生氣,不屬于這六界之中的任意一隅。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非常不喜歡。 但這些畫面和萬年前他死的那日發(fā)生的事情有關系嗎? 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十一長老卻被殷孽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嚇到渾身發(fā)抖,以為殷孽根本沒失憶。 “尊尊尊尊上,仙魔之爭那日……”十一長老嘴唇發(fā)顫:“屬下做那些事也是迫于無奈,您是上古魔脈,從誕生之初就有無盡的力量,您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嗎?” 他急吼吼地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要說出來,希望殷孽能因此饒他一命:“仙界的人雖未言明為何一定要殺您,但屬下聽說是與您的身份有關吶!屬下還聽說,您只要回到您最初誕生之處看看,就……唔!” 話音未落,他眼睛突然瞪大,而后一聲悶哼,他竟一口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他整個身體都開始抽搐,然后“噗”的一聲,一道金光從他體內(nèi)破體而出,破開血rou叫他直接爆體而亡! 黏糊糊的血液和碎rou濺得到處都是。 殷杳杳離得近,身上被濺上點血。 她看著眼前措不及防間發(fā)生的一切,突然想到上午在魔宮結界外低坡處看見的場景。 那時候十一長老快死了,說要和仙族交換魔尊復活的消息保命,還說要仙兵告訴仙族上仙這件事,但還沒說出要告訴哪位上仙,就被那兩個仙兵打斷了。 想著,殷杳杳眉頭微微皺起。 她伸手抹了一把濺在自己臉上的血,目光盯著眼前還沒消散的金光:“這不是仙族的十誡咒嗎……?” 十誡咒是仙族的禁咒,相當于是在人身體里埋下一道殺招,意在迫使人保守一些秘密,若是這個秘密被說出口,那么在說完這個秘密之前,十誡咒就會生效,直接破體而出,讓泄密者爆體而亡。 殷孽手上全是十一長老的血,他垂眸看了看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瞇,赤色眼瞳中興味漸濃:“看來本尊這魔宮之中,有趣的人、有趣的事還不少?!?/br> 他施了道咒術把身上的鮮血清理干凈,回身看向神色各異的長老們,慢條斯理問:“諸位說是不是?” 長老們皆是被他這句話問得面色惶恐,沒人敢說話。 四周一片死寂。 殷孽卻突然笑出聲來。 他手中出現(xiàn)一粒血色的元丹,赫然是十一長老的元丹。 他隨意地把玩著那元丹:“這人雖死了,但元丹上下的百道禁咒還未消失,不如讓本尊猜猜,還有誰的元丹上下了十誡咒?” 長老們面面相覷一瞬,然后齊刷刷跪下。 有個長老帶頭道:“尊上明鑒啊,屬下們怎么可能會與仙族狗賊勾結?十一長老利欲熏心,竟連我們都瞞了去!” 殷孽聞言,指尖微微用力,狀似無意地把那粒元丹捏碎成齏粉:“哦?這么說,與仙界勾結的只他一人?那他真是好大的本事?!?/br> 長老們抖如篩糠,皆是跪在地上,沒一個人敢接他的話。 殷杳杳目光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拱火道:“哥哥,我若是仙界的人,決計不會只把希望賭在十一長老一個人身上,我看長老們都在糊弄哥哥呢?!?/br> 有個長老倏爾抬頭看她,“小殿下,我們對魔族忠心耿耿,對尊上忠心耿耿,又豈會在這等大事上糊弄尊上?!” 辛梧也跟著跪下,道:“尊上,長老們?nèi)f萬不會糊弄于您,想必確是十一長老一人所為,此事是屬下失察,還請尊上責罰!” 殷孽慢條斯理走近她,蹲下身來,聲音低緩:“你想本尊怎么責罰?” 辛梧背脊繃直,“屬下定會設法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