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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絮 [穿書] 第5節(jié)

    趙嶸拿出手機,按出了記憶中那串沒有存進通訊錄,但他早已刻進腦海中的電話號碼。

    沒有人接。

    趙嶸又打了兩遍。

    漫長的忙音之后,全都是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

    趙嶸深吸一口氣。

    病痛有時候真的很蹉跎人的意識和理智,他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電話根本就不應(yīng)該打。

    按出電話號碼的那一刻,注定就是不會有回應(yīng)的。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趙嶸看也不看直接接起:“喬——”

    “三少,”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搖滾聲,還夾雜著不知是男是女的尖叫,“來玩不?兄弟們找到了一個新場子!”

    “……”

    趙嶸直接按掉了劉順的電話。

    他打給了方卓群。忙音只響了四聲,方卓群的聲音便從那頭傳來:“找你爸爸什么事?”

    “你爹胃疼,”他說,有氣無力到幾乎只剩下氣音,“快死在公司停車場了?!?/br>
    -

    趙嶸胃疼是老毛病了。

    方卓群開車送他回家之后,按照他的指示給他找了抽屜里的胃藥,泡了開水買了粥,一番忙活下來,趙嶸總算緩過來了一點。

    他躺在沙發(fā)上,蓋著毯子,蜷縮著身體,目光停留在手機屏幕上。

    沒有任何打回來的電話。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方卓群正在和他閑聊著:“話說你對象可真厲害,我今天上班還看到新聞,說他們公司又有什么技術(shù)進展了?!?/br>
    這點趙嶸無法否決:“嗯。”

    “好久沒來你們家,這看著,也太整齊了,跟沒人住過一樣,和我的狗窩真是一個天一個地?!狈阶咳河纸o他裝了杯熱水,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問他,“怎么不去床上躺著?縮在沙發(fā)上多不舒服。”

    “不干凈。”喬南期對干凈的環(huán)境要求太高,若是他沒洗澡換睡衣就上床,喬南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被單。到時候折騰的還是他,他還不如現(xiàn)在就躺在沙發(fā)上,左右家里的沙發(fā)也寬敞。

    “喲,您什么時候潔癖這么重了?破事真多?!?/br>
    “煩不煩?你女朋友不是打電話找你,快走,今天麻煩你了,孝順兒子?!?/br>
    “一邊去。那我走了,喬南期呢?怎么還沒回來?”

    趙嶸神情一頓。

    “工作忙吧?!?/br>
    “工作哪有你身體重要?!?/br>
    趙嶸扯了扯嘴角。

    別說身體了,他們家臥室床頭放著幾瓶胃藥,喬南期抽屜怕是都沒拉開過。

    就算拉開了,應(yīng)該也只會覺得他體弱多病,麻煩事多。

    “你說你,我們剛認識的時候,身體挺好的。反而后來有錢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突然就會胃疼了。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他穿書到現(xiàn)在,十幾年來,能問的出這種問題的事情,哪個不和喬南期有關(guān)?

    第4章

    他這個胃,是當(dāng)初為了離喬南期近一點,作弄成這樣的。

    趙嶸是在十九歲的時候被接回陳家的。

    這一點和《歸程》書里的劇情一模一樣。趙嶸穿來的時候,原身才九歲,他在這個世界過了十年,才走到這個與書里劇情交匯的時間點。

    就連身為男主的喬南期,年少時的經(jīng)歷在書中也不過簡簡單單的字句,更何況是他這種無足輕重的炮灰?

    看的時候并不覺得,等到了親身體驗,趙嶸才知道,書里寥寥幾筆的劇情和身世,對于別人而言只是一掃而過,對于真真切切在這條軌跡里活著的人來說,是每一日每一年的堆疊,最終落成幾句無力的描述。

    原來的“趙嶸”之所以是一個炮灰,其實和他的身世有關(guān)。

    趙嶸嚴(yán)格上來說,是他的父親陳豐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畢竟《歸程》這本書完結(jié)很久了,里面很多人的身世劇情都很老套,趙嶸這種炮灰更是典型中的典型。總歸就是春風(fēng)一度,私自生子之類的故事。

    本來以陳家在上流圈子里的地位,趙嶸這種私生子,就是在外面流落到死,陳家都不會給一個眼神。偏偏陳豐年直到急病去世,都沒有結(jié)婚,更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出生——他這個私生子反而成了唯一的孩子。

    陳豐年病危的時候,陳家把趙嶸找了回來。他上頭還有兩個堂哥,他排第三。

    趙嶸兩輩子過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一下子進入這樣一個截然不同的圈子,哪哪都難融入。就算是玩,也就劉順那些比陳家還差上一截的人會巴著他,陳家本家和喬南期這種人,就算組局,也絕不可能帶上他。

    別人喊他上頭那兩位堂哥都是“陳大”“陳二”,唯獨到他這邊,不上不下地尷尬著,只喊他“三少”,其中意味顯然十分明顯。

    原本的“趙嶸”就是因為這份自卑,挑釁身為男主的喬南期之后被打臉。

    穿書而來的趙嶸沒有這份挑釁的心,但是他想離喬南期近一點。

    看過幾遍原文的趙嶸無比清楚,他如果不自己去爭取,他和喬南期這輩子的交集都只會在劇情里那幾章著墨的打臉里面。

    喬南期不會向他靠近,他只能憑借自己對劇情里那些人物的了解,依靠這些關(guān)系,自己走過去。

    喬南期那種圈子,要玩在一起,要么是他們看得上,要么就是玩得開。

    趙嶸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世,不管怎么努力,他們都不太可能看得上。更何況,他那兩個堂哥看著呢,哪里有機會非凡卓絕?

    那就只有玩得開了。

    怎么玩得開?

    來酒不拒,來約不推。

    他沒什么好酒量,一開始更是不會玩那些夜場里的游戲。

    只能硬生生灌下去,硬著頭皮和那些人玩。

    有一次他喝到臉頰通紅,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偷偷跑去衛(wèi)生間吐了一會,走出門剛巧撞見喬南期。

    喬南期滴酒未沾,脊背挺直、身姿修長,站在他這個醉鬼面前,神采奕奕的。

    趙嶸剛吐完,洗了把臉漱了個口,滿臉濕漉漉的,脖子上都掛著汗和水。

    這人垂眸看著他,趙嶸狼狽得一瞬間舌頭都打結(jié)了:“喬、喬大……”

    喬南期從容地解下掛在脖子上的圍巾遞給他:“擦一下?!?/br>
    這人獨處的時候喜歡點沉香木做的熏香,圍巾都浸染著些微干凈的沉香味。

    獨屬于喬南期的微末氣味湊到他的鼻尖,他下意識便接過,乖巧而規(guī)矩地在喬南期的注視下擦干臉上的水珠。圍巾觸感松軟,香味溫和沉靜,和喬南期給人的鋒利感截然不同。

    趙嶸擦完,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柔軟,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圍巾的所有者并不是他。

    一抬頭,發(fā)現(xiàn)喬南期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只給他留了個正在遠去的背影。夜場五光十色的走道里,喧囂至極的回響中,這個背影格外安靜。

    他拿著圍巾,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喊道:“你的圍巾——”

    喬南期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后來趙嶸洗干凈了圍巾,給喬南期發(fā)了個短信說要還給他,喬南期壓根沒回。

    也不知是不要這圍巾了,還是送他的意思——其實都差不多。

    再后來,趙嶸確實離喬南期更近了一點,也在這種場合練就了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但他這胃疼的毛病也算是去不掉了。

    好在喬南期年歲漸長,說的話也愈發(fā)有分量。

    這人輕飄飄一句“我不喜歡酒味和煙味”,趙嶸也沾了光,再沒怎么喝過,只是有時候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胃疼。

    這事雖然和喬南期有關(guān),但說到底是他自己的選擇。

    趙嶸沒和方卓群說這些,只是歸咎于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對了,”方卓群的話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你讓我?guī)湍阃顿Y的那些東西,什么時候轉(zhuǎn)到你名下?”

    趙嶸不太在意地說:“先放著吧?!?/br>
    他也只是留個后手,指不定之后還能不能留得住。

    方卓群又接了個來自女朋友的電話,實在沒辦法了:“我得走了,喬南期什么時候回來?”

    趙嶸不想拖著他,撒謊道:“快了?!?/br>
    方卓群走到門前換下了拖鞋。

    臨關(guān)門前,他看向躺在沙發(fā)上的趙嶸,余光中掃了一眼喬南期家寬敞的客廳——不是擺著趙嶸根本不可能看的琴譜,就是掛著他們這種人也欣賞不來的畫。

    他和趙嶸算是半個發(fā)小,初中就認識,趙嶸的喜好方卓群多少也知道。平常趙嶸喜歡看書,以前小小的公寓房里全是書,上了大學(xué)之后,不知怎么的變了個樣,家里無非是一些游戲設(shè)備、打發(fā)時間的小玩具……

    總之房間里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不是現(xiàn)在這樣,家里和賓館似的。

    趙嶸和喬南期結(jié)婚之后,方卓群只在最開始來過一次趙嶸的家。現(xiàn)在乍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的別扭感從何而來——這個地方不僅沒什么生活的煙火氣,也沒有趙嶸的痕跡。

    趙嶸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語氣隨意:“看啥呢?”

    方卓群按下那一瞬間的不對勁,關(guān)上門走了。

    偌大的別墅,此刻又只剩下趙嶸一個人的呼吸聲。

    沒人盯著,輕松得很。

    他直接打電話給公司的組長請假請到這周末,隨后像只大長蟲一樣裹著毯子,側(cè)著身躺在沙發(fā)上,臉頰蹭著毛茸茸的沙發(fā)靠墊,渾身暖烘烘的,不過片刻便睡著了。

    -

    喬南期徹夜未歸。

    趙嶸沒力氣收拾自己,在沙發(fā)上躺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和他昨晚睡著前一個樣子。主臥的門都沒打開,怎么看都沒有另一個人回來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