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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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胡子大鬧了一回,使得日軍對各個出入口看管的更嚴。 兩人再從火車站往城外走,變的困難起來。 火車站已經(jīng)不再省電,能開著的路燈都亮著,巡邏隊又走的勤快了些,兩人好不容易,才從火車站邊上墻翻了進去。 眼看還有幾十米就可以出去了,卻被一個日軍哨兵堵在那里。 一個小院子,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就在門口放了一個哨兵。 從這小院子邊上走過去,穿過兩條火車道,翻墻就是火車站的另一面。其他地方的燈光強,鐵軌上也很空曠,沒辦法藏住身形。 這哨兵正卡在兩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站在那里,腦袋卻扭來扭去的四處查看。 兩人躲著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家伙為啥這么精神。 直到一個多小時后,這日本兵可能也站的冷了,就在院子門前走過來走過去。 王洪抓起剌刀就要過去偷襲,卻被趙婧之攔了一下。王洪瞬間就明白了,媳婦兒的意思是,不要動刀。 那就打暈吧。王洪找了半天,才從鐵路道基上,找到了塊狹長的石塊。 前后左右看了下動靜,就在這個哨兵背對著他的時候,借著枕木堆、雜木箱這些雜物的遮擋,在日本兵背身的時候,潛到了離他十幾米的位置,這個過程,把趙婧之看的心驚膽跳。 等這個日本兵走過來,再次轉(zhuǎn)身的時候,王洪直起腰,繞過雜物,突然發(fā)力,沖了過去。等哨兵聽到腳步聲,反應(yīng)過來后面有人時,為時已晚。他剛轉(zhuǎn)過身來,腦門就重重的挨了一擊,頭破血流的一頭扎在了地上。 趙婧之提大皮箱背著小皮箱跑了過來。 王洪讓她先躲到黑暗處,他把這個哨兵步槍和子彈扒了下來,穿帶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扒掉了他的大衣、手套和鞋子。 做這些,讓日本人以為打倒哨兵是為了搶槍、搶東西。 前面的路很順利,翻過墻,又從幾趟房子中穿行過去,就到了郊外。借著雪地反出來的微藍熒光,兩人在凌晨時,才拐到上次練槍的地方。找個背風的位置被褥大衣鋪在地上,合著衣服小小的躺了一會兒。 等天亮時,兩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冰凌,互相取笑一番,這才準備起來練槍。 只是王洪有心痛,媳婦的臉又白又嫩,寒風一吹,皮膚就開始皺,雪花膏都不管用,便重新幫她扎了下圍巾。 走到之前的小靶場,就看到這里已經(jīng)被人踏的亂七八糟的。 地上的腳印又小又瘦,看樣子是來了群孩子,把彈殼都撿跑了??赡_印有被雪蓋住些的,還有十分新鮮,應(yīng)該天天有人來,這讓兩人無奈,只能重新去找地方練槍。 新找的地方離村子很遠,雖然附近有村民的地,可大冬天的,也不會碰上什么人。 靶子立起來,趙婧之就抬起胳膊練習瞄準。找到感覺后,慢慢的一槍一槍練著,20米的靶子,巴掌大小的目標,很快就十拿九穩(wěn)。 王洪覺得她單手瞄準射擊的姿勢很好看,抄著手欣賞了一會兒。 可細看下去,胳膊伸直,視線順著槍口瞄準和射擊,似乎,把人的視野拘了起來。 練武的人,要求眼看四路,耳聽八方。 趙婧之現(xiàn)在的姿勢,射擊正面的沒問題,可兩邊什么情況她就沒有感知了。 小手槍跟王洪的匣子槍不是一回事兒,王洪的匣子槍可連發(fā),一個面掃過去就行了。可她躲在自己身邊,開槍的距離應(yīng)該在是幾米至20米之內(nèi),只注意一個方向,非常危險。 王洪想起劍法中的藏刀式,便嘗試著對趙婧之講了一下,讓她把槍收回到身前試試。 趙婧之試了下,把槍放在小臂端平的位置,發(fā)現(xiàn)幾乎沒辦法瞄準。 王洪也只是隨著想法說一說,兩人離開東北,也不會隨時遇到危險,槍都不見得隨身帶著了,練那么多高招用不上。 可趙婧之試了幾次后,就改在收在胸側(cè)下方開始練習手槍。 她跟王洪說,把手收回來開槍,雖然打的不準,可膽氣足,眼睛看的地方也多,手腕一調(diào)整就能管住身前所有的位置,比抬胳膊瞄準要好用得多。 反正媳婦的槍法也有了些準頭,王洪就由著她練了起來,只管站在她身邊給她壓子彈,夸獎她、鼓勵她。雖然不時拍錯了地方,吃了幾道白眼,卻也樂在其中。 這種持槍方式叫抵近射擊。 軍警在極近距離都用這個姿勢,優(yōu)勢是控制面極大,幾米內(nèi)無法正面奪槍。缺點,只能在近距離使用,遠處使用比較困難。 沒了瞄準,就需要大量的子彈去找感覺。還好,王洪一口氣拿回來500發(fā)子彈,現(xiàn)在還有近300發(fā),足夠她練習一兩天的。不夠,回去再買。 女人心細,在不斷的體會和調(diào)整中,10米以內(nèi),臉盆大小的目標,她稍一調(diào)整,就能命中。休息時她就琢磨著,在衣服哪里改一下,做個放小手槍的口袋,用時掏槍就打。 頭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晚上,野外寒風懔冽,兩人不待天大黑,就跑到了一個村子邊上的草垛里過夜。 第二天,王洪覺得拿著三八步槍有些麻煩,也趴在一邊練槍,直到子彈打光,就這槍分解開,丟到了荒野雪地里。只留下了把剌刀,給趙婧之練劍用。 快到晚上的時候,趙婧之還在練槍,王洪卻琢磨起那形意拳上的東西,不時的在雪地上行拳走劍。 兩人各練各的,沒有發(fā)現(xiàn)遠處有村民走近。 那村民聽到槍聲不敢靠近,見槍聲時斷時續(xù)的響著,就跑回村里告訴了村長,村長立刻又趕到鎮(zhèn)上,告訴了鎮(zhèn)子里的保民團。 這只是一種防范土匪胡子的方式。 鎮(zhèn)子沒多大,保民團里去掉火藥藥,真正有步槍其實也就幾十號人,這周邊也沒什么供大股土匪胡子藏身的地方,他們認為是個小絡(luò)子,就派了二十多個人過來。 這二十多個人,離王洪二人的位置還有兩三里遠,就發(fā)出了聲響。都是些老百姓,拖家?guī)Э诘?,誰愿意開槍打仗?。磕馨淹练撕訃樑芫托?。 王洪兩個人遠遠的看到這些保民團,見沒看到有日本人帶隊,知道是被人家當成胡子了,收拾了下東西,就轉(zhuǎn)身就向南,朝奉天南面的山區(qū)走去。 冬天在山邊過夜,必須要點上一堆火,甚至兩堆火。 兩人找個了山窩,趙婧之練槍,王洪就在附近砍樹枝。 一入夜,點了兩堆火,兩個人邊閑聊邊烤著鞋子衣服。 趙婧之說:“其實你抓那個殺手時,我就想見下血了,誰知道后來開槍打了兩個漢jian”。 王洪心道,你不是總說那次是手滑了嗎? 嘴上卻說:“媳婦厲害,我拿子彈掃才能打著人,你那時瞎打都能打上”。 趙婧之知道王洪哄她:“我可不想殺人!可不是日本人找我們的麻煩,就是你找日本人的麻煩,我再不練點啥,覺都不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