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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過來?!?/br> 林溪源抿了抿唇角,朝他走了過去,見不到學(xué)長難過想哭,見到學(xué)長還是難過想哭,她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怎么樣了。 看著她清澈眼眸涌上一層水汽,凌川的眸光動了一下,俯身靠近,放軟了語調(diào),輕聲哄她:“別哭?!?/br> 林溪源癟了下嘴角,軟乎乎的緩聲說:“我沒哭……” 她緊抿著唇,慣常帶著笑意的清靈眼眸此刻聚集著淚水,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凌川心里剛筑起的壁壘瞬間就崩塌了,又心疼又心軟,眉眼間的冷淡悉數(shù)斂起,只余溫和深邃。 他抬手覆在她耳側(cè),指腹順著耳廓輕輕摩挲,“剛才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樣都可以,別哭……” 林溪源吸了吸鼻子,“我不哭?!?/br> 她抿著唇瞪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就像是摔倒了的小朋友,一邊忍著眼淚一邊催眠自己“我堅強我不能哭”,可憐巴巴又可愛乖軟。 凌川差點被她這個可愛的樣子逗笑,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嗯,乖?!?/br> 小姑娘眼里的水汽緩緩散去,凌川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沒有別的要和我說了嗎?” 林溪源垂著眸子,小聲咕噥:“我是想和學(xué)長說,明天見?!?/br> 明天,跨年,她還愿意和他一起過。 凌川的心跳忽然加速,他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聲音有些?。骸班?,明天見。” “還有什么要和我說嗎?”他又問。 林溪源仰頭看向他,緩緩搖了搖頭,“就是想和學(xué)長說明天見的?!?/br> 凌川稍用了兩分力氣捏了下她的耳垂,“年后我就要走了?!?/br> 一提到這個,林溪源的眼中又聚集起霧氣,她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凌川輕聲說:“許嘉言和祝丹山他們還會說舍不得我走呢,你呢?” “……我也舍不得學(xué)長?!绷窒吹穆曇魩е耷?,話音剛落下,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凌川的心臟又像是被插了一刀,他咬了咬后槽牙,伸手把人按進了懷里,聲音低啞溫柔,“別哭,我不走了好不好?” 林溪源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埋在他懷里搖了搖頭,輕軟的聲音哭腔明顯:“我知道就算以后學(xué)長也不會怪我,但沒有上自己想上的學(xué)校還是會有遺憾的,我不希望學(xué)長對自己的夢想有任何遺憾……” 如果學(xué)長為了她放棄這些,她也會有愧疚感…… 凌川輕嘆了口氣,掌心輕撫在她后腦勺,垂眸看著她,聲音很輕,自言自語似的,“那你呢?” 那她呢? 不留在她身邊他就沒有遺憾了嗎? 他多想自私一點讓她先不要談戀愛,可他在國外那么遠的地方,她發(fā)生什么他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遇到不開心的事他也不能第一時間陪她,他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她等他回國呢? 凌川收緊手臂,語氣嘆息:“要怎么辦……” 埋在他胸口的腦袋忽然動了一下,然后她細軟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很小,幾近于無:“那學(xué)長就努力點,早點修完學(xué)分早點回來?!?/br> 凌川頓了一下,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邊,“你說什么?” 埋在他懷里的小腦袋又左右晃了晃。 “我聽到了?!绷璐ㄔ谒?,蠱惑似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嗯?” 懷里的小腦袋又動了一下,聲音又小又軟:“就是希望學(xué)長的遺憾能少一點。” 她的耳朵通紅,紅暈順著脖頸蔓延,脖子都泛著淡淡的粉色,害羞成這樣,凌川沒再逼她說出來,怕再把人嚇跑了,只輕聲說:“嗯,我會早點回來的?!?/br> 林溪源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安靜下來,她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狀況。 她!正趴在凌川懷里?。?! 她她她!她在和學(xué)長擁抱?。?! 林溪源的腦子“嗡”的一下,耳朵更紅了,剛想退出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臥槽”了一聲。 林溪源想了沒想,條件反射的就猛地退開了凌川的懷抱,背著小手,滿臉通紅,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 凌川稍頓,挪了挪步子將林溪源擋在身后,抬眼,目光清冷的看向許嘉言。 許嘉言知道此刻自己應(yīng)該有點眼力見兒,但他實在不想有眼力見兒,滿臉震驚還不忘調(diào)侃:“臥槽川哥,你你你——你前兩天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么,這會兒又抱上了,看小學(xué)妹這眼睛紅的,肯定哭過了,你說你是不是欺負小學(xué)妹了!學(xué)妹你說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凌川給了他一個“滾遠點”的眼神,語調(diào)清冷:“忙你自己的事情去?!?/br> 許嘉言翻了個白眼,“是你說讓我忙自己的事情的啊,你別后悔你。” 轉(zhuǎn)而看向凌川身后的林溪源,笑嘻嘻的說:“學(xué)妹,來,跟許學(xué)長走,我本來就是想去美術(shù)社找你的?!?/br> 凌川瞇了瞇眼,眼神警告許嘉言。 林溪源從凌川身后探出顆小腦袋,“許學(xué)長找我有什么事?” 許嘉言嘆了口氣,瞅了眼凌川。 前幾天凌川整個人就像覆上了一層冰霜似的,離老遠呢都能感覺到寒意,以前他心情這么不好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公寓,這回卻哪也不去,就在學(xué)校待著,祝丹山和段彭博都不敢在他面前亂說話了,許嘉言試探著提了一句學(xué)妹,凌川整個人的狀態(tài)更不對了,他就猜到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