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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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黑紗和馬賽克,他也說不出來是哪里怪,反正怎么樣都不對勁。 以前江寒楓還挺怕他的,現(xiàn)在似乎有點殷勤了。 可是江寒楓一直都是很冷漠的模樣,白衣清冷,氣質(zhì)若仙,目光銳利如劍,身上偶爾也會迸發(fā)出很濃郁的劍意,一直都沒崩人設(shè)。 可就是因為沒崩人設(shè),那種奇怪的態(tài)度才更加明顯,偏偏沈映雪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來,只能說是那個夢留下的心理作用。 他怎么會做那么奇怪的夢? 江寒楓怎么著都不能和韓敬在一起吧?就算他倆是平輩師兄弟,那也怪怪的啊。 不過輩分倒是沒錯,無論韓敬是他的義子還是義女,他都應(yīng)該是江寒楓的岳父。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玉鼎山莊?”沈映雪問。 江寒楓沉默了一會兒,“我隨您一起過去。” “不提前跟你們莊主說一聲?” 江寒楓緩緩搖頭。 沈映雪帶著探究的心理:“為什么?” 韓敬也跟著一起來了,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穿的女裝,而且臉上的妝容越來越濃,好像還和荀炎學(xué)了點易容,幾乎沒有原來的痕跡,沈映雪見了都得夸一句不辨雌雄。 這一路走來,江寒楓和韓敬相處的時間很多,處出感情來,不舍得分別也情有可原。 盡管沈映雪猜到了,還是想親耳聽江寒楓說。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算是有緣。 曾經(jīng)他們是玉鼎山莊的二莊主和小莊主,江寒楓教導(dǎo)韓敬劍法,教他為人處世。 后來韓敬叛逃,扮作女裝,江寒楓在簪花巷與他相見,大概從前就有情誼,看到女裝時候的韓敬,才恍然明白自己喜歡的是誰。 如今韓敬以女人的身份行走江湖,江寒楓和他在一起也有個緩沖,不會像之前那樣,因為恐同徹底錯失姻緣。 江寒楓遲遲沒有回答,涉及到感情的問題,他好像都有些懵懂。前半生他只有劍,如今就像是剛長大的孩子,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 沈映雪能理解他,沒有逼問,溫和道:“不如讓韓敬過來,你們聊一聊?” 讓韓敬來干什么?對了,韓敬也曾是玉鼎山莊的人。 韓敬背叛玉鼎山莊,自稱是沈映雪的義子,從那之后和玉鼎山莊一刀兩斷。江寒楓也很想勸勸他,可是在他知道,韓敬和花主認(rèn)識的時間遠比他想象中還要久之后,就沒有勸解的心思了。 因為他在韓敬心里的分量沒有那么高,說出的話,也就不頂用了。 但是江寒楓從來沒想到,他竟然和叛逃的韓敬混在了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跟著一起叛逃了。 怎會如此? 就在江寒楓思索的時候,沈映雪已經(jīng)替他做出了決定,把外面值守的人喊進來,讓他去找韓敬過來。 韓敬穿著女裝,沒有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反而有些懨懨的。 沈映雪看到他這個表情,倒吸一口冷氣。 韓敬是因為和同門師兄相戀,被父親發(fā)現(xiàn),才擺出這樣的表情吧? 那個夢該不會是真的吧? 江寒楓真的和韓敬相愛了? 沈映雪皺眉:“你這是什么樣子?” 韓敬勉強笑了笑,“孩兒只是沒休息好?!?/br> 他不敢說,他對玉鼎山莊有很深的感情。義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罷了?!鄙蛴逞┛粗@兩個小年輕,很有長輩的自覺,“你們兩個去隔壁談吧,不要當(dāng)著我的面聊這些?!?/br> 江寒楓與韓敬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沈映雪的體貼。 他們告退離去,關(guān)上房門,去了旁邊的空屋子。 江寒楓說:“你打算怎么辦?玉鼎山莊的人在找出找你,回去之后必定會有懲罰?!?/br> “我要跟著主人?!表n敬穿著女裝,就用女人的聲音講話:“主人待我恩重如山,于我而言,沒有第二種選擇。” 他以前背叛過沈映雪一次,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魔教待他不差,而且對歷任教主的培養(yǎng),首要重點就是忠心。 所以韓敬夜夜都在經(jīng)受折磨。 他還不知道魔教那些人有意把他培養(yǎng)成這樣,只能反思自己,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他背叛的不止魔教和義父,還有自己的理想。 韓敬以前的前途都放在魔教上,背叛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未來了。 如今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韓敬自然要抓住。 他不由感到慶幸,還好義父只是在裝瘋,如果義父真的瘋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花主這一步棋走得實在精妙,義父從一眾庸庸無能之輩中脫穎而出,再接著從前的人脈和資源,讓所有人忌憚,在江湖上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韓敬問:“您呢?” 江寒楓沉默了:“我不知道?!?/br> “您不知道?”韓敬驚訝道,“是什么動搖了您的決心?” 玉鼎山莊對江寒楓的意義也是很重大的,就像沈映雪不會背叛魔教,江寒楓也不會背叛玉鼎山莊。 可是現(xiàn)在江寒楓卻說,他不知道。 江寒楓嘆息:“我四處尋找凌云,從未見到他的身影。你跟隨花主時日已久,可知凌云被藏在了何處?” 韓敬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江寒楓說自己喜歡凌云的時候,他也是在現(xiàn)場的。當(dāng)時那個情形,說出什么話來都不稀奇,韓敬了解江寒楓的為人,他知道江寒楓在說假話。 顧蓮生為了這件事情生了很大的氣,韓敬還偷偷在心里笑話過他。 他看到沈映雪表演的恐懼惟妙惟肖,在心里感嘆了很多次,如果換做是他,絕不可能有義父那樣的氣度,忍辱負(fù)重偽裝成瘋癲的模樣。 很多人都知道“凌云”是瘋的,韓敬把自己帶入成沈映雪,就覺得花主這個身份才是義父最想要的。 凌云絕對是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恥辱。 可是江寒楓真的喜歡上了凌云……喜歡上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甚至為了他,愿意背叛玉鼎山莊。 韓敬覺得很不可思議,一想到對方是沈映雪,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二師兄好慘,他的這份愛情,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 “值得嗎?”韓敬問,“您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吧?為了他放棄玉鼎山莊,值得嗎?” “玉鼎山莊有師兄和知意在,不會有事。凌云卻孤身一人,我想去見他?!苯畻饕詾轫n敬對他們沒有一點感情,現(xiàn)在聽到韓敬的話,才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那樣,他對這個曾經(jīng)被自己當(dāng)兒子看待的少女說:“你知道凌云的下落?” 韓敬越想越覺得江寒楓可悲。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只想提醒你一句,別再找他了?!?/br> 江寒楓:“為什么?他死了?” 韓敬第一次見到冷漠的師兄感情充沛的樣子,如果換成以前,他還有心情默默地笑話他,可是現(xiàn)在他只覺得無奈。 十九歲的他,為什么要參與到長輩的復(fù)雜愛情中來? “他沒有死,有花主在,他是不會死的,您別難過?!表n敬安慰道,“花主會把他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他,也別再找他了?!?/br> 江寒楓定定地看著韓敬,確定她沒有說謊,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清楚自己對感情之事并不了解,正巧這里就他們兩個人,對方還是與自己很熟悉的女孩子。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細膩些,說不定能給出一些建議。 江寒楓道:“你我相識多年,以你看來,我是個怎樣的人?可否擔(dān)當(dāng)做丈夫的責(zé)任?” “您很好……”韓敬還是第一次被人問這樣的問題。 如果流連花樓、夜夜笙歌有罪,請讓江湖道義懲罰他,而不是讓他穿著女裝,為自己的二師兄和義父做感情輔導(dǎo)。 江寒楓問:“你覺得凌云會喜歡我嗎?” 韓敬表情僵硬:“我不知道。” 江寒楓突然記起來:“在玉鼎山莊的時候,你總是與凌云針鋒相對,可是真的與他有仇怨?” 韓敬麻了:“我們沒有仇,我只是在找理由接近他,想往外傳遞消息?!?/br> 原來如此。 看來花主果真不放心把瘋癲的兒子送到這里來,才會讓韓敬以仇敵的身份在暗中保護他。 這么說來,從前凌云和韓敬私下里相處時,凌云并沒有受到過侮辱。江寒楓心里松快不少。 “有些事情,我實在想不通,但又不知該問誰。”江寒楓蹙著冷厲的眉,很是不解,“你是我認(rèn)識的唯一一個姑娘,又與凌云相識,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韓敬:“……” 二師兄!我不是姑娘?。?/br> “倘若凌云心中有我,可是花主不愿讓他見我,我該如何是好?若我繼續(xù)糾纏,凌云是否會為我所害?” 韓敬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凌云會不會被他害了,但是他知道,如果二師兄再糾纏他,不停地問這些感情問題,他也會被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搞得崩潰。 明明只有兩個人,為什么會這么復(fù)雜? 江寒楓觀察他的表情:“你覺得凌云會不高興?可我若是放棄找他,凌云心中是否會有怨氣?” “不會的?!表n敬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他早就把你忘了,你別再找他了。等時候到了,你自然會見到他?!?/br> - 沈映雪不想吃狗糧,把兩個人攆走之后,就開始看電視劇,看了大概半集,諸成玉過來了。 自從諸成玉認(rèn)他當(dāng)?shù)螅呗贩€(wěn)當(dāng)了,也不用伸著手探路了,如果不是他從來不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歪頭傾聽,幾乎看不出來是個盲人。 以前跟他形影不離的阿武,都很少出現(xiàn)在沈映雪視線里了。 沈映雪哪還能不知道,他之前是被這個看起來像小天使一樣的少年給騙了。 就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孩子突然不再裝可憐,反而粘著他非要給他當(dāng)兒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映雪牢記人設(shè),從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