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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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渡靠著床欄桿,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還沒有分化。 那剛剛 但我感覺到自己可以調(diào)用信息素了,就試著釋放了一點(diǎn)點(diǎn)。 席真重復(fù):億點(diǎn)點(diǎn)? 祁渡:嗯。 怎么忘了,這家伙是凡爾賽大師。 雖然又被凡一臉,但他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又問:可是沒有分化為什么能釋放信息素?這不科學(xué)。 的確。祁渡想了想,難道這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席真: 祁渡:抱歉,我也不想太特別,平凡一點(diǎn),會更加安心。 席真一臉血。 又開始了啊,平平淡淡地說著一些過分裝逼的話! 我去看看老爸交完費(fèi)沒有。他趕緊跑出病房,呼吸沒有凡爾賽的新鮮空氣。 目送他凌亂的背影遠(yuǎn)去,祁渡拳頭抵在唇邊,用力咳掉了實在無法壓抑的大笑。 然后他收了笑意,漠然地看著面前的空氣,后頸的腺體主動地釋放一根小觸手,彎成問號形狀,在席真待過的地方輕輕一撈,再收回腺體里。 一點(diǎn)淡淡的甜香,融進(jìn)了他的信息素。 他閉上眼睛,仰起頭,喉結(jié)緩慢地移動,好像要把那點(diǎn)甜香,吞進(jìn)肚腸,融入骨血。 許久后他低下頭,嘆了口氣,拿出手機(jī),打開【數(shù)學(xué)王冠】app。物理題已經(jīng)無法讓他冷靜了,那就做數(shù)學(xué)吧。 又過了一會兒,席真才回來,走到床邊坐下:我爸單位臨時有事,他得回去加班,今天只有我陪你了。 祁渡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不用,我掛完水就回去。 席真遲疑:是你家人要來嗎? 沒有,這種小事不用通知他們,不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席真深有同感,在家長眼里真是芝麻大點(diǎn)的事都像是要死人了:那還是我陪你吧,要是你鹽水掛完,沒人幫你喊護(hù)士怎么辦? 有床頭鈴啊。 祁渡看了看席真認(rèn)真的面龐,沒有提醒他。 見祁渡同意了,席真就低頭玩起了手機(jī)。 祁渡瞥了一眼,是個抽卡游戲。這家伙似乎運(yùn)氣不太好,十連抽,一個SSR都沒有。 于是他就看到,下一秒,席真跑出病房,去洗了個手,回來坐下,開始第二發(fā)十連。 祁渡搖頭,收回視線,摁亮手機(jī),也再度打開游戲【數(shù)學(xué)王冠】。 兩個人互不干擾,病房里安安靜靜,點(diǎn)滴滴滴答答,掛鐘的秒針轉(zhuǎn)過一圈又一圈。 夜色靜謐,彎月如鉤,祁渡做完日常任務(wù)二十分鐘小題狂做,抬起頭,看到鹽水袋快要見底,轉(zhuǎn)頭想喊席真去叫醫(yī)生,卻發(fā)現(xiàn)男生不知什么時候,就這么坐著睡著了。 他顯然睡得很不舒服,長胳膊長腿委委屈屈縮成一團(tuán),下巴一點(diǎn)一點(diǎn),像是隨時會摔倒砸在床沿上。 祁渡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去扶他,而是拿起手機(jī),把這段錄了個視頻。 這下,他手上的把柄,就有兩個了。 保存好視頻,祁渡才直起身,伸出手,兜住席真腦袋,準(zhǔn)備把他喊醒。 兩人距離拉近的那一刻,一股繾綣馥郁的甜蜜香味,竄進(jìn)祁渡的鼻翼之中。 祁渡一愣。香味,為什么變得這么濃郁? 還沒等他想明白,深陷于夢境之中的席真,已經(jīng)順從本能地鉆入他懷里,嘴里還嘟嘟噥噥地道:禽獸,快咬我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寫不完了,明天補(bǔ)! 第23章 席真沒想到,只是坐著打了個盹兒,眼睛一閉一睜,他和祁渡又躺在同一張床上。 不是那個雖然凡爾賽、但也時不時很有同學(xué)愛的面癱臉祁渡,而是那個張口真真、閉口寶貝的成年版禽獸。 好啊,還沒跟你算賬呢。 他握起拳頭就想揍人,然而胳膊一抬,軟綿綿的,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 禽獸把他拳頭接住,嘆了口氣,起身從床頭柜里找了面鏡子,舉到他面前,讓他看鏡子里的自己:已經(jīng)戴上屏蔽環(huán)了,沒事了真真。 席真一愣,對著鏡子扯了扯黑色的頸環(huán),這不是祁渡同款嗎? 男生低垂著脖頸,臉色蒼白地做題的模樣,驀然浮現(xiàn)在席真腦海中。 他心軟了一瞬。 祁渡畢竟為了他 寶貝,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diǎn)? 席真的拳頭立刻硬了。果然,祁渡是祁渡,禽獸是禽獸,不必為了祁渡寬容禽獸。 他一腳踹中禽獸小腿:我他媽好得很,揍你不在話下。 禽獸: 席真揚(yáng)起脖子,大拇指伸.進(jìn)頸環(huán)里,稍稍掀起看了看:戴這玩意兒,就能治好信息素依賴癥? 禽獸默了一下:抱歉,只能減輕癥狀。因為之前是孕期,信息素注入過多,內(nèi)分泌也發(fā)生了問題對不起。 席真臉色難看地按住肚子,他都把這事忘了!他要立刻墮胎! 他跳下床,光著腳就想往門外沖,被反應(yīng)極快的禽獸攔腰抱住,塞進(jìn)懷里。 席真奮力掙扎:我們說好了的,要去打掉這個意外,你他媽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禽獸錯愕的聲音響起:已經(jīng)打掉了啊。 席真: 他閉上嘴巴,一時不太好意思抬頭去看祁渡的表情。 確實啊,他都開始治療信息素依賴癥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相當(dāng)一段時間了。 他想起一件事,體檢那天的夢里,他好像看見另一個自己抱著祁渡。 所以那是三十歲的他? 那么可以合理推斷,他不在的時間里,三十歲的他重新掌控了身體。 同一時空里,肯定不能出現(xiàn)兩個自己。當(dāng)然也不能是零個,不然他就死了。 接著祁渡的話給席真的推斷增加了很有力的佐證:又失憶了嗎?我再叫衛(wèi)醫(yī)生過來看看。 席真搖頭:不用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覺得祁渡也不容易,老婆一驚一乍跟神經(jīng)病似的呸,誰是他老婆! 席真嗖地從祁渡懷里彈出來,滾進(jìn)床里面,無比霸道地說:我累了,想休息,你去別的房間吧。 祁渡下了床,站在床邊,低頭看他:我可以去。 但他遲疑,你還會跳窗離開嗎? 身為席真的Alpha,他自然對席真情緒的變化十分敏感。再次失憶,席真對他的愛,也再次消失了。 他垂著眼,背后的陰影一寸寸蔓延,席真一下感覺到,手腕,腳踝,甚至脖子,都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那東西甚至?xí)巫摺?/br> 即使是席真也不得不屈服地說:當(dāng),當(dāng)然不會啊。 真的嗎? 真的。 祁渡嘴角輕輕彎了彎:只要不離開,不管怎樣都可以。 他這么說著,席真卻并沒有感覺到被松開。 他詫異地抬起胳膊,沒有看見任何實物,但那觸手一圈圈滑動,從腕骨纏向肘彎的觸感,卻無比真實。 等等,他明明是在順毛捋,是在認(rèn)慫啊。 你不要太過分了。席真受不了,我還在生病,是你造成的。 是、啊,你、還在、生病。祁渡低低地笑了一聲,攥緊拳頭,那無形的觸手終于松開席真,回到了祁渡的身上。 席真松了口氣。 休息吧。祁渡退出房間,不知去了哪里。 但席真明確地感覺到,就像真正的大海,祁渡那腥咸的信息素,依然無處不在。 他仰起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幾乎能從感知中描繪出那攀附著的龐大觸手。那么丑陋,又那么有存在感。 他再低下頭,看到床單上滴著一滴鮮紅的血珠,是剛才祁渡走之前,為了控制信息素,攥緊拳頭留下的。 他一時心情十分復(fù)雜,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感覺到四面八方的注視,懷疑自己是闖入了怪物的巢xue。 更恐怖的是,他在這樣的巢xue里,竟然不覺得恐懼,反而感到踏實,沒一會兒,就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他是香香甜甜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才意識到不對。 身體又微微發(fā)起了熱,心底在熱切地期盼,渴望觸手的觸碰,不想要這該死的屏蔽環(huán)。 他煩躁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頸環(huán),直起身,抓了抓頭發(fā)。 祁渡端著早餐在門口出現(xiàn)。 他暴躁地喊:別進(jìn)來! 祁渡腳步頓住,潮水緩緩地涌動,怪物將觸手藏進(jìn)水中。 別裝了。席真口干舌燥,前言不搭后語,過來咬我媽的你敢進(jìn)來就死定了? 祁渡走進(jìn)房間,放下早餐,坐在床邊摸了摸席真的額頭。 guntang的。 席真無力地倒進(jìn)祁渡懷里:禽獸,你又干了什么? 是信息素依賴癥又發(fā)作了。祁渡瞥了眼席真的頸環(huán),用拇指抹去席真鬢角的汗水,真真,你不能光靠外力,你要學(xué)會自己控制。 我他媽控制不住。席真狠狠地扯頸環(huán),這玩意兒沒用,給我解開。 解開,你會更加控制不住。祁渡把席真扶正,觸手向更深的海底潛去,乖,你可以的。 我不行。熱死了,你放開我 你做到過,你可以 即使戴了屏蔽環(huán),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甜味滲出。像是蜜桃丟進(jìn)了氣泡水,咕嘟咕嘟,甜香一個氣泡接一個氣泡地冒。 祁渡把席真的雙手剪到背后,額頭貼上他的額頭,溫柔地說:真真,我相信你。 信個屁。席真眼前被汗水浸透,一片模糊,他抓狂,他崩潰,明明只要咬一口,信息素從腺體注入,沖刷全身,這難耐的熱便能消退,為什么祁渡不愿意,這家伙是在拿喬嗎,他想讓他乞求,才愿意咬嗎? 他在做夢呼,好吧,也許 【不,他是希望你能夠擺脫依賴癥。】 席真瞳孔驟縮,猛地抬起頭。 【誰在說話?】 祁渡將他死死扣在懷里,輕輕吮去他眼角的淚水。 【是我?!?/br> 【也是你?!?/br> 幾乎是在這句話出現(xiàn)的同時,席真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那道綿沉柔韌的聲音,像是信號不好,開始斷斷續(xù)續(xù)。 【要學(xué)會控制才能痊愈?!?/br> 【他也在忍耐?!?/br> 【因為他愛你?!?/br> 席真恍然大悟,微微睜大眼睛,看著扭曲得越來越嚴(yán)重的世界,對著眉頭緊皺的祁渡,用盡全力地喊了一聲:愛你的人回來了,別讓他失望! 祁渡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 但我永遠(yuǎn)不會喜歡你,你這個禽獸!他只能最后丟下一句狠話,眼睜睜看著世界在扭曲中陷入黑暗。 然后他一睜眼,沒有回到2016,而是再次來到熟悉的場景。 他的鼻尖抵著祁渡的胸.膛,腰間搭著祁渡的手臂,整個人被祁渡的氣息包圍。 他整個人都炸了,跳起來直接給了祁渡一拳:你他媽搞什么鬼? 祁渡一屁股跌在地上,完全被揍懵了:怎么了老婆,做噩夢了嗎? 別裝傻。席真生龍活虎地跳下地,扯起祁渡衣領(lǐng)惡狠狠地道:除了你還能是誰,剛才是什么高科技手段 話到一半,他后知后覺地一愣,對了,他不是得了信息素依賴癥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清醒有力?雖然還是能感覺到對祁渡的依戀,但程度尚在能夠控制的范圍內(nèi),屬于結(jié)合過的AO的正常生理現(xiàn)象。 難道已經(jīng)治好了? 他正納悶,祁渡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關(guān)切地問:老婆,你沒事吧? 席真一聽這稱呼就上頭:別叫我老婆。 媳婦。 你他媽 真真。 疊詞也不行! 真哥。 祁渡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真哥,信息素依賴癥是怎么回事? 我剛剛說了嗎? 說了。 你真不知道? 啊,我該知道嗎? 席真皺著眉,起身四顧,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在那幢豪華別墅,而是在一間一百多平的商品房里。 他轉(zhuǎn)頭,試探地問:祁遠(yuǎn)叢和祁遠(yuǎn)釗呢? 祁渡沉吟兩秒:不是說丁克嗎? 怎么突然連名字都取好了?還一取就取倆。 想到生孩子,不知怎么的,祁渡流了點(diǎn)鼻血。 他起身拿了些紙,擦干凈。 席真無意識地?fù)崦「?,皺眉追問:那你現(xiàn)在多大? 祁渡:明天過三十歲生日。真哥,咱們說好了一起過的。 又是這個時間難道 席真連忙走到浴室照鏡子,鏡子里確實是他長大后的臉。但脖子上沒戴頸環(huán),穿的睡衣也是他沒見過的款式。 是平行宇宙? 只能是平行宇宙了。 好不容易那個宇宙的三十歲席真出來接管,又出現(xiàn)一個禽獸?! 為了方便記憶,暫且將這個宇宙稱為二號宇宙,先前那個便是一號。 二號宇宙看起來比一號宇宙好太多,沒有兩個小屁孩,也沒有肚子里的孩子等等,這個問題還是要去醫(yī)院先確認(rèn)一下,他可不想再承受tt破了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