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只想要MVP、權(quán)臣她拿了甜寵文劇本、你與時光皆薄情、穿書后和美強慘男二HE了、我在末世教修仙、小師妹她自帶外掛、我那窮困潦倒的rapper男友、鄰校宿敵對我俯首聽命(穿越)、遇殘、史上最強神婿
稱少微指尖在桌上點了點,似在沉吟:“他是你爸以前的老領(lǐng)導(dǎo),也是個試飛專家,飛機造得怎么樣,一個零件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許凌霄纖細(xì)的指尖轉(zhuǎn)了圈筆:“既然如此,那就飛一個給他看?!?/br> ——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飛行院都收到了司令即將到來的通知,但許凌霄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今天是高三的期末大考。 先從首都趕回來的程舟言,還收到了一份關(guān)于戰(zhàn)-9的改進方案,心里越看越激動,越看越有底氣。 “比起懸于空中的樓閣,腳踏實地的螺絲釘才是一代航空人的寫照?!?/br> 他忍不住發(fā)了聲感嘆,“馬上準(zhǔn)備會議,這里可是我們的主場,必須把戰(zhàn)-9給救回來!” 程少微見他有了信心,說道:“總師,我申請今天的戰(zhàn)-9試飛?!?/br> 他話音一落,程舟言目光一頓:“今天沒有試飛安排?!?/br> “凌霄說,以魔法對付魔法。沒有安排,那就安排上?!?/br> 許凌霄說的話,程舟言是很有耐心聽的,有時候就是這樣,靈氣與年齡無關(guān),某種直接的判斷比思前想后更有用。 “現(xiàn)在戰(zhàn)-9還沒有定型,一切小心,你去找黃工商量,12點前,給我一個試飛報告?!?/br> 程少微立了個標(biāo)準(zhǔn)軍姿,就轉(zhuǎn)身朝外走了出去。 程舟言看著他的背影,捏了捏手里的方案,這時,坐在一旁的柳向蘅輕嘆了聲:“每一次試飛,那都是鬼門關(guān)走一遭啊。” 他看著窗外的日頭,說話時漫出了一層白霧:“咱們走的,就是這一條血路?!?/br> —— 解放中學(xué)的校道上,枝椏都被凜冬修剪而過,連一片葉子都沒留下。 考場安靜得也仿佛一片葉子落下的聲音都能聽見,許凌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監(jiān)考老師雙手負(fù)在身后,在她這邊頻頻晃悠。 忽然,許凌霄落在答卷上的筆尖頓了頓,掌心按在桌上,感覺到一股細(xì)微的震動。 很快,那道熟悉的發(fā)動機聲音轟鳴而過,她猛地抬頭望窗,只見一抹漂亮的云線劃過,輕巧得像一片葉子,靈活得又像是被人牽引的風(fēng)箏。 劃過天際時,像在這窗欞里勾出了一幅畫。 許凌霄的視線一直追著那架在空中揮舞如劍花的戰(zhàn)機,直至一道暗影走到面前,指節(jié)在桌上叩了叩。 “集中精神考試?!?/br> 監(jiān)考老師的聲音打斷了許凌霄的目光。 她皺了皺眉,目光沉沉地收了回來,剛才那輛在空中飛旋的戰(zhàn)機,并不是他們等待被宣判的戰(zhàn)-9。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飛行院的機場跑道上,剛才還在空中起舞的飛機,很快就下降了高度,幾乎貼著地面而飛,航線與翼展保持得又平又直,最后如小舟般停落。 指揮塔臺內(nèi),一個面色沉肅,身著軍裝的筆挺軍人,目光幽深地看著朝這邊走來的年輕試飛員。 這時,外面有人說了句:“程長官,你飛得真漂亮啊!”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地勤人員,程少微眉眼疏朗地回道:“你怎么不說我是飛得最好的?!?/br> “咳!” 這時,指揮室里的程舟言輕咳了聲,說道:“之一,程少微的意思是,他是……之一……” 一旁的柳向蘅抿嘴笑了笑。 “沒有之一?!?/br> 忽然,同樣身穿軍裝的許延之平靜道:“程少微是我教過的,最好的飛行員。” 這時,警衛(wèi)員領(lǐng)著程少微進來,只見他指腹在帽檐邊剛立了個軍姿,就聽面前器宇不凡的常司令問道:“我們飛來的這架殲-2戰(zhàn)機,跟你們現(xiàn)在搞的戰(zhàn)-9,區(qū)別在哪里?” 常司令不看戰(zhàn)-9的試飛,而是讓試飛員駕駛其他戰(zhàn)機,不就是要試飛員指出戰(zhàn)-9的缺點,公開處刑么! 飛行院里的人頓時捏了把汗。 “我聽說,常司令團里的殲-2飛機,在改變進入仰角的情況下,飛081科目的完成時間可以減少近5秒,所以我剛才試了一下?!?/br> “結(jié)果呢?” 程少微神色冷靜道:“如果殲-2再提高升限動力,可以達(dá)到戰(zhàn)-9的水平,但這需要減重,35%?!?/br> 他話音一落,頓覺一股冷然在空氣里流動,程舟言瞳孔睜了睜,一旁的許延之臉色也繃著,好你個小子,真敢說! “35%?” 常司令又問了句,程少微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老領(lǐng)導(dǎo)不再說話,只負(fù)手走出了塔臺。 程舟言沉聲在他耳邊說道:“你怎么肯定是35%?” 程少微:“凌霄把所有戰(zhàn)機的優(yōu)劣勢都列了出來,殲-2是空軍裝備,戰(zhàn)-9跟它比,必須有明顯優(yōu)勢,果然,真被她猜中了。” 所以,雖然今天臨時讓他試飛其他戰(zhàn)機,但他們的計劃,到底是派上了用場。 —— 許凌霄考完試,沒有去飛行院,而是直接回家,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程少川在巷子里玩小木馬。 她站在旁邊看他在那里搖啊搖,竟然有一瞬間,覺得很治愈。 “小川。” 許凌霄低頭看他:“木馬給我玩一下?!?/br> 程小川抬起rourou的臉蛋,想搖頭,然而人家大姐大只是來跟他打個招呼,并沒有要商量的意思。 于是,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許凌霄已向把程少川從木馬上抱了下來。 木馬:“……” 她縮起長腿,踩著兩邊的蹺板,木馬就像個不倒翁前后擺動,程少川扁著嘴巴,又委屈又可愛,許凌霄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臉蛋。 “別哭,不然,jiejie就打你噢” 這時,回到大院的沈鹿鳴、柳歲穗:“……” “凌霄,你那么早就交卷回來啦!” 柳歲穗從兜里掏出了一顆糖,蹲下身哄小川。 沈鹿鳴雙手插兜:“你要那么喜歡騎小木馬,回頭讓程長官給你做一個大的,還擱這兒跟小朋友搶玩具呢?!?/br> 許凌霄指腹劃過木馬的腦袋:“程少微這手藝,可以啊,木馬能做,飛機能不能做一個看看。” 沈鹿鳴笑出聲:“木頭做什么飛機,你說整個模型還差不多?!?/br>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許凌霄。 “都回來啦,考得怎么樣?” 江敏若見柳歲穗在拿糖逗程少川,臉色一轉(zhuǎn):“不準(zhǔn)貪吃!” 許凌霄:“江姨,飛行院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俊?/br> 因為有中央的人過來視察,許凌霄他們這種毛孩子自然是不能進入的。 說到這事,江敏若抿了抿嘴:“今晚的會不知道要開到什么時候,先不管他們了,我們先吃。” 柳歲穗的爸爸肯定也趕不回來,于是,這頓晚飯又成了三個女人帶四個孩子的盛宴,這個年代物資貧乏,但每個人的生活卻好像因為那點知足,而總是能過得很開心。就比如程少川,有小木馬騎可以玩一天,如果木馬被人搶走了,他有糖吃,也會開心一整晚。 江敏若做的拌菜,甘棠做的油潑面,而柳歲穗mama高柔則提供了排骨湯,以及吃飯的場所,她家屋子收拾得最仔細(xì),就像柳歲穗的性格一樣細(xì)膩有心思。 “這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就冬天,眼看年關(guān)也要來了?!?/br> 江敏若開了話茬,于是都開始托在百貨公司上班的甘棠備點年貨,客廳的燈光暖暖的,吃完飯的程少川在茶幾邊坐著疊紙飛機,許凌霄掃了眼靠墻的書架,總感覺柳歲穗的家連燈都比她家的亮堂。 忽然,視線停在了上面的一本臺歷上,原本是個平平無奇的日歷,一眼就看過去了,但那日歷上,有一個日期用紅筆圈了個數(shù)字。 她眉梢微挑,回頭看向柳歲穗,只見她連忙蓋住日歷本,說道:“凌霄,我沖好茶了,你去喝?!?/br> 許凌霄看向坐在程少川旁邊學(xué)他疊紙飛機的沈鹿鳴,轉(zhuǎn)眸道:“今天才考完試,你就確定他能去航校招飛?” 柳歲穗低聲嘟囔了句:“那你不也是那天招飛嗎?” 不管是沈鹿鳴還是許凌霄,過年前的這一日,都會成為她們一生中,命運轉(zhuǎn)折的起點。 夜里的風(fēng)毫無遮擋地刮了下來,許凌霄從柳家走出,身上還綴著暖光。 她卻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朝巷子的盡頭望去,寒意漸漸在她肩頭落下。 不知等了多久,終于看到凝稠的夜色中,穿出了一道高瘦的暗影,外套襯得他身形筆挺,平整的肩膀像機翼一樣寬闊。 她看著男人走近,昨晚他說過的,不論多晚,都會回來跟她說一聲。 此刻,許凌霄看著眉眼凍得像雪山的程少微,目光安靜地等著他開口—— “幸不辱命?!?/br> 四個字,化成了一塊秤砣,將她懸了一天的心安了下去。 說完,程少微仿佛才終于完成了任務(wù),重重地舒了口氣,朝她無聲一笑,眉眼溫柔。 許凌霄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短發(fā),輕聲笑道:“辛苦了,程少微同志?!?/br> 身后是屋里隱隱傳來笑聲的熱鬧,屋外,是兩個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士兵。 雖然疲憊,但是,他們要守護的,不就是無數(shù)個這樣平靜,而無事發(fā)生的萬家燈火之夜么。 —— 自從飛行院這場秘密而決定生死的考察會議結(jié)束后,全院上下都收到了關(guān)于戰(zhàn)-9的審判書—— 升級大改,三年之內(nèi),必須拿出新機。 這一年,第一代來到良城的研究專家,已向鬢染霜發(fā)。 “一成不變,只會死路一條。改變,才能有一線生機!” 會議上,程舟言穿著厚厚的軍大衣,說話卻鏗鏘有力:“戰(zhàn)-9的新改裝,關(guān)鍵在于飛機的氣動升級為鴨式布局,簡單來說,就是飛起來的時候,像只鴨子?!?/br> 他話音一落,在坐的人都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