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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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傲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著姜衡便慢慢往星艦的方向走去。 此刻周焯已經(jīng)和宋凌進(jìn)了辦公室,而讀懂了周焯眼神的副官帶上門出來,剛出星艦就看到了正往這邊緩慢前進(jìn)的姜衡和宋傲。 副官幾步迎了上去,少爺,你這 姜衡擺了擺手,夏副官,這里是戰(zhàn)場,不是元帥府,不用特別待我。 夏副官動作一滯,目光之中有了些欣賞,但隨即面色也嚴(yán)肅起來,伸手?jǐn)r住兩人道:既然這樣的話,就請配合整體安排,不要擅自行動。 我有軍情需要向元帥匯報。面對現(xiàn)役軍人,姜衡并不慌亂,氣勢也絲毫不弱,我比所以人都更晚昏迷,也更早醒來,與那個襲擊我們的蟲族有正面接觸。 夏副官一愣,下意識問道:此話當(dāng)真?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問多余了,畢竟姜衡雖然與元帥的父子關(guān)系算不上親密,但也是他們看著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姜衡是什么性格,他著實(shí)也一清二楚,他是個連玩笑也不會開的孩子,自然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造假。 夏副官的神色嚴(yán)肅起來,你們跟我來。 夏副官把兩人帶到了元帥的指揮室門前,讓他們坐下,宋少校正在匯報工作,稍等,剛剛你說的,我已經(jīng)大體匯報給了元帥。 姜衡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去忙吧。 夏副官沉默片刻,似乎有什么想說的,但最終只是深深的看了姜衡一眼,轉(zhuǎn)身離去了。 夏陽曦。眼見夏副官拐了個彎,身影完全消失不見,這才對宋傲道,元帥的副官,你別看他瞧上去那樣子,實(shí)力不俗。 宋傲點(diǎn)點(diǎn)頭,原作中并沒有怎么著墨在這位副官身上,但想必年紀(jì)輕輕就能在元帥身邊辦事,能力也自然是不俗的。 宋傲的目光落到姜衡還沾著些泥灰的臉上,又瞧見他干裂的嘴唇,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倒杯水潤潤喉吧。 走廊的盡頭擺著一臺飲水機(jī),顯然是給在此等候的客人自取使用的。 只是宋傲剛往那邊走了兩步,就被姜衡伸手拉住了T恤的后擺,他腳下一頓,便感覺到姜衡的手從側(cè)邊滑進(jìn)了他的褲子口袋里。 宋傲的臉頓時一熱。 那條褲子很薄,褲兜又做的很深,宋傲能清晰的感覺到姜衡手運(yùn)動的軌跡順著他的人魚線滑了進(jìn)去。 而后,他褲子口袋一沉,姜衡的手又退了出去。 宋傲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姜衡只是把那顆蛋放了進(jìn)來。他心中唾棄自己想太多,像逃開似的加快了腳步,從飲水機(jī)里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等臉上的熱度退下些許,也才又給姜衡倒了一杯水。 不過,等宋傲把水杯端到了姜衡手里的時候,指揮室的艙門也嘩的一聲打開,滿臉沉思的宋凌從其中走了出來。 大約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宋傲和姜衡,她表情一愣,皺起眉,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旋即,宋凌便想起姜衡怎么說也是元帥的養(yǎng)子,似乎是完全沒有可以讓她置喙的地方,于是便轉(zhuǎn)頭對宋傲道:小傲,你怎么在這里? 宋傲將水杯給了姜衡,解釋道:有些事情要向元帥匯報。 宋凌眉頭皺的更深,就算有什么情況,你也應(yīng)該先跟我打報告,而不是直接越級向元帥 jiejie別急。喝了兩口水潤過嗓子的姜衡開口打斷了宋凌,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是我要匯報給父親,只是我受傷了,托宋傲送我過來。 這聲jiejie叫得宋凌一陣膈應(yīng),仿佛吞了蒼蠅,她有些無語的看了姜衡一眼,神色不滿,但礙于姜衡身份特殊,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只對宋傲道:你跟我來。 宋傲腳下卻是未動,眼神去尋姜衡,便見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晚些去找你。 說罷,姜衡就將空了的水杯放在等候的長凳上,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走進(jìn)了指揮室的艙門。 而宋凌等到艙門完全關(guān)閉,這才看向宋傲,很是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么竟然和他走的這么近? 宋傲一愣,解釋道:是父親的意思。 宋凌眼中流露出些許震驚,但很快又掩飾下去,吶吶重復(fù)了一遍:父親的意思? 瞧見宋凌不認(rèn)同的表情,宋傲心中長嘆了一聲。 她會質(zhì)疑自然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要知道帝國雖然門閥眾多,但最根結(jié)底,最主要的派系便是根據(jù)現(xiàn)有的三軍來劃分的。 宋家歷代都在星耀軍中,比起元帥,自然是更親帝王派系的勢力,雖然近年來似乎元帥有壓過帝王一頭,穩(wěn)站贏面的趨勢,但門閥勢力盤根錯節(jié),又豈是那么容易重新站隊(duì)的? 眼見宋傲答的不似作假,宋凌嘆了口氣,你先去收拾休整吧,具體的,等回去了我會問過父親。 而一門之隔的指揮艙內(nèi),姜衡施施然在周焯面前坐下,先發(fā)制人開口問道:前線戰(zhàn)事緊急,怎么勞您親自前來? 周焯瞇了瞇眼,你變化很大。 第56章 各懷心事 各自說了第一句話之后,指揮艙內(nèi)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周焯將軍帽摘下來隨意的放在桌上,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姜衡。往日里他不常這樣長時間的注視對方,但每次當(dāng)他這樣看的時候,姜衡都會迅速的移開視線。 可今天,姜衡只是平靜而淡漠的回應(yīng)著周焯的視線。 這豈止是變化很大? 這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就算曾經(jīng)在姜衡避開的視線里,周焯也能察覺到他的不甘,心中的傲氣,但至少,姜衡之前是從來不愿意把這些表露出來的。 他的視線久久凝在姜衡的那雙眼睛上,所有人都說,那雙眼睛和他很像。即便周焯心中厭惡,卻也無法否認(rèn)這個事實(shí)。那雙眼睛確實(shí)和他很像但,也和另一個此生他都不想再見的人很像。 而姜衡也在那樣的視線中確認(rèn)了他一直以來的判斷,他的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對他不僅僅是冷漠而已,還有深藏于冷淡外表下的厭惡。 姜衡終于還是在對視中首先撤開了目光,垂下視線斂去眸中深思。 前世周焯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冷淡疏離,還有些隱隱的排斥和厭惡,只是自己那時年紀(jì)尚小,閱歷不夠,更想不明白周焯為何會對他有這樣的情緒。 照理說,如果周焯對他不喜厭惡,大可以不必收養(yǎng)他,就算把他丟在荒星上,只有周焯自己不說,誰會知道一個拾荒的孤兒救過元帥? 可周焯非但將他帶回帝都星,帶入元帥府,還堂而皇之的給了他一個身份,更是為了他請帝王賜姓,在他成長的途中亦從未有苛待過。 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的兩面做派,無論如何復(fù)盤,姜衡也沒有想清楚原因。 不過,倒是后來,待到他年紀(jì)大了,在軍中做出一些成績之后,周焯對他的態(tài)度卻驟然轉(zhuǎn)變。 比起身為元帥的周焯,姜衡不認(rèn)為那時也不過是個少校的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改變的能量。 也就是說,這背后,還有前世的自己從未了解過的因果。 這一刻,姜衡便又陡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背后到底是誰的手在cao控這一切?他又是這棋局之中的什么角色? 宋傲呢?他是棋子,還是棋手? 自己面前的這一位又是什么角色呢? 周焯心中輕哼了一聲,對姜衡的讓步感到了一絲滿意。除卻容貌,眼前這個臭小子其實(shí)在脾性上也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可越是相似,反倒越是讓他厭惡。 周焯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十指交疊,口氣散漫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匯報,怎么不說? 姜衡倒沒有介意他語氣中那挑釁的意味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完全沒有和這位父親較勁的本錢。姜衡坐直身體,敬了個軍禮,報告元帥,那只蟲族的目標(biāo)并不是襲擊我們,而是因?yàn)樗幸恢幌x蛋在荒星上,我們之前開鑿的山洞,也是一只巨型蟲族的遺骸。 開鑿山洞的事情,之前宋凌已經(jīng)報告過了,不過蟲蛋和遺骸的事情,還是令周焯微微挑眉。 接下來姜衡便將嗷嗚那條小龍的事情略去不表,將其他事實(shí)也大略陳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元帥。 這時若是換個人來聽,恐怕會質(zhì)疑連連,絕不相信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 但周焯卻只是目光幽深,面容沉肅,還講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吧? 姜衡心中一緊,但嗷嗚的事情他還是決定閉口不言,只反問道:請元帥明示? 周焯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點(diǎn)兒,姜衡只感到一股壓迫力迎面而來,便聽到周焯問:你們是怎么打開飛鴿信道的? 若不是周焯提醒,姜衡倒還真的忽略了這件事情。 然而真相必然是不能講的,幸好他在打開飛鴿信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為自己找好了理由。 姜衡神色不變,是陛下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答案,元帥卻比聽到方才一系列蟲族相關(guān)的消息還要震驚,姜衡甚至看到他蹙起了眉頭。 片刻后,周焯冷笑了一聲,似乎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他還真是對你不賴把你當(dāng)親兒子。 姜衡默然了片刻,答道:您才是我父親。 帝國向來都傳元帥與帝王不和,這幾年更是愈演愈烈,幾乎放到了明面上,此時周焯得知自己與陛下相交頗深,會有不滿倒也是正常。而姜衡也是在賭,賭周焯不會去和姜爍核實(shí)這件事。 他深知,以周焯的能力,總能查到陛下曾去紅蓮訓(xùn)練營里瞧過他,那么與其遮遮掩掩,倒還不如試試反其道而行之。 周焯原本很是生氣,此刻卻反而被姜衡的回答逗笑,你眼里有我這個父親? 姜衡只答:您眼中也未曾有過我這個兒子。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焯忽而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背對著姜衡。 望著那高大堅毅,此時卻不知為何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姜衡不知道周焯是以何種表情說出這句話的,卻聽出了其中nongnong的嘆息意味。 是,對你不公平。他說,對我,又何曾公平? 最后,周焯也沒有再轉(zhuǎn)過身來,只擺了擺手,你去吧。 姜衡沉默起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周焯一眼。 他對這位父親的感情有些復(fù)雜,有憤懣不解,也有感激,更有大多數(shù)帝國人都有的,對強(qiáng)者的尊敬與崇拜。 只是,今日他似乎看到了這位父親全然不同的一面。 這令他覺得,元帥不再僅僅是元帥,更像個活生生的人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 就如元帥所說,命運(yùn)又何曾對誰公平過? 姜衡默默在門口向著周焯的背影敬了個軍禮,隨后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而指揮艙的門剛剛關(guān)上,周焯的光腦便亮了起來與民用星艦不同,即便在遙遠(yuǎn)的帝國疆域之外,軍用星艦也因?yàn)樽詭盘柣竞吞厥獾膫鬏斊鞫軌驌碛行盘枴?/br> 一條特殊的消息躺在周焯的最新消息列表上。 周焯目光一怔,看向那個發(fā)件人。 姜爍。 自他們決裂以來,十幾年姜爍都未曾再給他發(fā)過任何一條消息。 想起近來姜爍的反常,以及數(shù)次接觸中極不像他的行為,周焯心中發(fā)沉,立刻點(diǎn)開了那條消息。 消息寫的平淡無奇,只不過是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周焯卻只覺胸口發(fā)悶。歷經(jīng)無數(shù)戰(zhàn)場也好,政壇也好的廝殺,他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這樣的時刻了。只有這個人,能用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叫他意亂心慌起來。 我去前線了。照顧好你兒子。 胸中郁氣糾結(jié),周焯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硬生生將那桌面拍出一個手印。 他撥通夏副官的通訊,吩咐道:最快速度安排所有人上艦,立即返回帝都星。 接到命令的夏陽曦一愣,隨即擔(dān)憂道:元帥,您的星海之力還能撐住嗎? 他們是借由元帥以其星海之力開辟的蟲洞抵達(dá)此處的,若是元帥的星海之力撐不住,蟲洞暫且坍塌事小,危及元帥本身卻很可怕。少了這位頂級高手坐鎮(zhèn),帝國邊境上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國指不定又會趁著現(xiàn)在帝國與盎克聯(lián)盟對陣時出來鬧事。 此時元帥要求立刻返航,夏陽曦自然是更擔(dān)憂他的身體。 無礙。周焯眸色深沉,陛下已經(jīng)出征,帝都若空置太久,不好。 夏陽曦的眉頭也是一皺,回了個軍禮,是,馬上執(zhí)行命令。 通訊掛斷,周焯又重新打開那條姜爍發(fā)來的消息,目光久久的落在你兒子三個字上。 這已不是姜爍第一次向他強(qiáng)調(diào),姜衡是他的兒子。 他一直把這句話視為姜爍找他要的承諾畢竟,姜衡到底是誰的兒子,他們心中都有數(shù)。 可現(xiàn)在周焯心中有了一絲懷疑。 他的目光下移,挪到了上一條消息上。 那條消息來自十八年前,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想見你。 周焯閉上了眼睛。 他還記得那一天,他去赴約了,再然后的一切他已不愿去回想。 十八年了。 他當(dāng)時炙熱的心已然涼透,年少時的夢想也早就千瘡百孔,卻不得不守著那個承諾,繼續(xù)負(fù)重前行。 他不是不愿,也不是不能,他可以將整個帝國都扛在肩上,把江山人命都一力背起。 但他想要的東西,誰來給呢? 一聲嘆息,在靜默的指揮室內(nèi)破碎,消弭。 而此刻,帝都星,站在高塔上看著浩浩蕩蕩的星艦們漸次出發(fā),匡家家主幽幽然長嘆了一口氣。 他穿了一件舊式長褂,雙之手籠在衣袖之中,兩只拇指互相繞著圈,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么。 一旁的吳家家主倒是先嘆了口氣,唉,這一場要是真的打起來嘖嘖,恐怕兇多吉少啊。 匡家家主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跟著嘆息,是啊,這打仗太燒錢,我一想啊,我這胸口就一陣陣疼啊!哎呀老吳,你是不知道啊,這簡直唉! 吳家家主暗自笑了笑,面上仍舊愁眉不展,我知道,唉,尤其是陛下還要這么任性的親征,萬一這出個三長兩短,他又沒給帝國留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