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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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成為易南淮的弟子后,五人和其他學徒的訓練內(nèi)容和量都有了很大的區(qū)別,在跟著易南淮這幾年間,五人的實力有了十分顯著的增長,雖然沒有進階,但是不管是在靈力的凝實程度上還是技法極巧上,他們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與之相對的是,他們對易南淮交給的日常任務是又愛又很,不停地抱怨卻從不曾打一絲折扣地完成。 那還不趕緊去。易南淮斜眼。 是,夫子!五個學徒異常正經(jīng)。 送走了五個好奇心太強的學徒,易南淮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直接從從須彌戒中摸出一張神行萬里符,紅色的靈力爬上符上繁復的紋路,下一秒,易南淮便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珠鏈群島主島的港口。 珠鏈群島主島的港口仍是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 微生良的的船今天到,他是前一天才給易南淮發(fā)傳音鶴,告訴易南淮自己的行程的,易南淮是又驚又喜,整宿沒闔上眼,到了白天,上揚的嘴角和眼里的激動更是壓都壓不住。 他自接到微生良的傳音鶴,聽到那清冷的聲音起,易南淮就在期待,時間約近,期待越重,而現(xiàn)在他站在珠鏈群島的港口,遠眺水天一色的景色,等著那艘載著他心愛之人的船,期待的心情幾乎令他窒息。 不過三年多而已,他怎么就覺得比遇見微生良之前的四十多年更難熬。 易南淮就站在視野最開闊處等著,終于,遠處一條巨大的海船緩緩駛過來,靠岸,然后落下船梯,一個接一個的人涌下來,最初的那些人中并沒有微生良,易南淮也并不急,因為他知道,他的阿良其實很不愿意和別人擠在一起。 果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艘流紫靈木所制的華美海船的船欄邊走近一個人,他拾級而下,通身白的服飾,腰間掛著一塊有著玄奧符紋的符玉,恍若仙人。 他面色冷然,一雙狹長漂亮的眼睛涼意橫溢,但和他整個氣質(zhì)很不相符的是,他懷里抱著兩只不停探頭探腦的妖獸崽,整個破壞了他身上那種凜然難近的氣場。 不知看到了什么,這人眼里突然迸發(fā)柔情,被他吸引了目光的人們不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另一位豐神俊朗、飄逸不凡的修士撞入眼中,又是一番暗自贊嘆。 淮兄! 微生良朝著易南淮疾步走來,易南淮不由擁住了他,兩只小家伙立馬從微生良的懷里竄出,爬上了易南淮的肩頭,一邊一只,發(fā)出驚喜地叫聲,嗷嗚嗚嗚嚶嚶嚶但是沒人知道它們在叫喚些什么,興許也是在表達好久不見,很是思念的心情吧。 只顧得上懷中人的易南淮暫時放任了這兩只小崽子在他身上撒野。 雖然抱住了就舍不得放開,但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易南淮還是很快放開了微生良,然后伸出右手在微生良臉上一放,微生良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 淮兄? 我在你臉上加了一個幻術(shù)。微生良看著易南淮那張明顯不是原樣貌的臉,立刻明白了他們不適合以真面目見人,于是就沒在問什么。他們之間的默契,讓他們不需要事事都多做解釋。 微生良臉上的幻術(shù)和易南淮臉上的不一樣,易南淮臉上的幻術(shù)能讓別人看到另一張臉,而微生良臉上的幻術(shù)不會遮蓋他的原本的外貌,而是讓人看過后轉(zhuǎn)頭就忘記微生良到底長什么樣,只記得見到時的驚艷。 因為易南淮覺得幻化出來的臉再完美都比不得微生良原本的相貌,用別的臉遮蓋微生良原本的容顏簡直就是罪惡,反正他是忍不下心干這事,所以只能讓微生良臉上的幻術(shù)換一個方向了。 松開了微生良的易南淮終于察覺到自己肩上蹲了什么,立馬皺眉黑臉,一手一只,把它們抓下來,拎著兩只小崽子的后頸rou。察覺到危險氣息的兩只小家伙立馬不變的乖的不得了,蛋蛋曲著腿不動,但嬰嬰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一直在蹬腿。 微生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他已經(jīng)察覺了易南淮對這兩只妖獸幼崽很不喜歡,但又一直忍著的別扭,而這是因為誰,心思通透的他自然也懂得。 走吧,阿良,我們回家。易南淮走在微生良身前一些帶路。 淮兄,你不如把蛋蛋和嬰嬰給我。微生良提議,蛋蛋嬰嬰馬上發(fā)出小聲的叫聲附和。 阿良,不用太慣著這兩個小崽子。易南淮拒絕,兩只小家伙立馬蔫了,垂頭喪氣地被易南淮拎著走。 話說阿良怎么認出是我,我臉上可有有幻術(shù)。 我一看即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青蛙小可愛的地雷。 話說不要信勁羽師尊那些叨逼叨逼的話,我們阿良和老易一定是甜甜甜。 我今天放了一個預收,快穿的,但什么時候更就說不定了。 第54章 坦白 微生良到來, 易南淮這三年習得的手藝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于是今晚他院子里飯菜香一陣一陣的,也引來了隔壁的吃貨三歸, 以及永遠跟在他身后提著美酒的林上森。正好, 易南淮也打算介紹他們和微生良認識,倒也沒拒絕幾人來打擾他和微生良的二人世界。 畢竟人在眼前, 什么都來日方長。 但是易南淮沒想到他五個學徒的好奇心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在這三年間, 王益閬嚴步戈等人沒落下易南淮的每一節(jié)課, 于是也就和三歸等人熟識起來, 也稍稍了解了一些三歸等人和易南淮的關系。 今天易南淮不同尋常的表現(xiàn)實在讓幾個學徒抓心撓肺地好奇,特別是嚴步戈,特別想弄清楚易南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作為易南淮的學徒, 他們只知道易南淮厲害得很,但對其他的卻知之甚少。人人都有八卦心思,何況是這幾個把易南淮當做崇拜對象的學徒。 于是幾人商量著,既然不能從易南淮本人身上知道, 興許住在易南淮隔壁的三歸會告訴他們一些蛛絲馬跡。其實五人本來也沒報多大期望的,更多的是享受挖掘自家夫子的秘密的快感,但是, 當他們暗搓搓地去問三歸知不知道些什么時,三歸告訴他們:還能因為什么,你們夫子的心上人來了! 于是五個人互相慫恿著,摸上了易南淮家院門。 敲門, 對于做出不請自來這等事,五人都有些忐忑,但這并不能阻止他們想去瞻仰是哪位傾城絕代的女子收了自家夫子這眼高于天的妖孽。 來開門的可可,五人一進門,裝得特別正經(jīng),但眼睛一直在亂飄,搜尋著絕代佳人的影子,進入屋子,飯桌還未擺上,因為菜還沒全做好。 屋子里的椅子上坐著好些人,五人一一打量過去,右邊的是林上森、大黑熊還有可可,而三歸則和左邊一個身著白衣的修士坐在一塊兒,他們之間的茶幾上擺著好一些樣式精致的糕點,三歸正一邊和那修士說話,一邊不停地往自己嘴巴里放東西。 那白衣修士長得十分俊,俊得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細看,怕露出什么不雅觀的神態(tài)。五人紛紛落座,互相打招呼,嚴步戈坐在三歸那一邊,問三歸:我說三歸道友,我?guī)熌锬?,和夫子一起在廚房嗎? 其他四人也好奇地看著三歸,咳咳咳!聽了這話,三歸差點嗆到,嚴步戈不明所以,三歸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緩了過來,憋著笑說:師娘?不就在這兒嘛! 嚴步戈疑惑地轉(zhuǎn)頭在正廳里搜尋了好幾圈,最后不可思議地把目光停留在微生良身上,倒吸了一口氣,又猛地看著三歸,這是,我我?guī)熌铩?/br> 三歸同情地點頭,這孩子怕是被嚇傻了。 不單是嚴步戈,其他四個學徒也是一臉你不要騙我的表情,周如微心中升起微妙的心思,扯了扯王益閬,閬師兄,你說這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王益閬艱難地說。 這時,易南淮剛好走進來,他一巴掌糊在嚴步戈腦袋上,哎喲! 什么師娘,叫先生。 于是五人一齊說:先生好,弟子這廂有禮了。心里想,果然,怎么可能有女子收得了他們夫子,除非是這樣光風霽月人物。 五人這一番表現(xiàn),看得林上森眼睛瞇成一條縫,這知北漠淮,就連收的弟子都比別家有趣。 對于五人的上道,易南淮表示很受用,他看著努力保持著嚴肅形象但緋紅爬上耳廓的微生良,心里一陣酥癢。 察覺到易南淮的注視,微生良心中更是羞赧,但臉卻板得更加僵硬,易兄,這便是你那五個弟子嗎?都很不錯。關于五個人的事,易南淮在每日的傳書鶴里提過幾次。然后微生良下意識地去看幾人的修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于是他不由微微皺眉。 ,微生良后知后覺地記起,這幾人是易兄的弟子,那就算自己的小輩,按照規(guī)矩,自己應該給他們見面禮。 不能在易兄弟子面前失禮,于是微生良趕緊查探自己須彌戒,心中有些懊惱,他好像沒有囤東西的習慣,斟酌了一下,微生良果斷掏出五塊比拳頭還大的地階上品的靈石,見面禮。 靈石品階高,一經(jīng)拿出,充裕純粹的靈氣便四處流溢,五人看向易南淮,易南淮說:既然是你們先生給的,就拿上吧。 于是微生良讓五顆靈石一一飄到五個學徒的手里,收回五聲謝謝先生。 其實換做別人,微生良哪會記得這些俗禮,不過是關系到易南淮罷了。 擺桌吧,開膳了。易南淮一聲令下,嚴步戈等四個男弟子十分殷勤地擺桌的擺桌,端菜地端菜,易南淮在靈廚一道上的造詣他們是早就領教過,然后為之傾倒的,每次去上易南淮在靈廚苑教的課,他們都會特別自覺地去解決易南淮的教學成品。 今天一看就是大餐的節(jié)奏,讓他們怎么不激動。 ****** 飯桌上,除了易南淮、林上森、微生良之外,所有人都是埋頭大吃的那一類,不過差別是,有人吃得斯文優(yōu)雅些,譬如唯一的女修周如微,教養(yǎng)甚好的王益閬,而有人就吃得十分兇殘,譬如大黑熊和嚴步戈。 不過就算吃得滿嘴是油,在林上森看來,他家小歸也是最可愛的,于是林上森一直處在笑瞇瞇地幫三歸添菜的狀態(tài)中,三歸基本上就沒往遠處伸過筷子,因為他想吃什么,下一秒,林上森就幫他夾到碗里了。 而微生良面前那幾盤明顯用材、擺盤都其他菜式都不一樣,分量還特別少的菜,誰都不敢伸筷子,而微生良除了自己面前那幾盤菜,也沒往其他地方下過筷子。 吃完后,自然也是幾個學徒清理,清理也簡單,不過幾個法決的事,周如微搞定后,從廚房里出來,發(fā)覺院子里的樹叢里有動靜,她下意識屏息,下一秒從樹叢里轉(zhuǎn)出來的兩只小家伙卻讓她眼睛發(fā)亮,哇! 如微,怎么了?聽到動靜地王益閬問,周如微指著蹬著獸瞳齜牙,五條尾巴高高豎起的蛋蛋和蛋蛋旁邊抱著蛋蛋兇兇地嚶嚶嚶直叫的嬰嬰說,好可愛。 蛋蛋和嬰嬰沒察覺到惡意,把頭一扭,一陣風似的就竄進正廳里去了。周如微也跟著進去,微生良對著朝他伸爪子的兩只小家伙無情地說:你們把自己弄得太臟了,不抱。 微生良嫌棄,但周如微可不嫌棄,他對微生良說:先生,我可以陪他們玩嗎?微生良想了想點頭。 三歸也是第一次見這兩個小家伙,也忍不住和它們玩,易南淮拿出一個果子,丟給兩人,用這個喂。 嚴步戈等幾個男學徒到對兩個小家伙沒興趣,雖然對明顯出生不久,就有筑基期實力的蛋蛋感到驚奇,但一想到這是夫子的心上人養(yǎng)的,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這,嚴步戈口急心快道:夫子,你和先生是怎么認識的,我看先生的修為有些低了!然后嚴步戈立馬被王益閬糊了一巴掌。 微生良終于察覺了,易南淮的修為本就比他高,他看不出來是正常的,況且他之前他也沒懷疑過易南淮的實力不是金丹后期,但是這幾個學徒的修為他看不出,明顯也該是金丹中后期的修士,現(xiàn)在聽嚴步戈的語氣,可能他的修為還更高。 既然這樣,就算他不太了解泉上學宮的規(guī)矩,也知道泉山學宮不太可能讓金丹后期的夫子教他們,而這幾個學徒又怎么會接受修為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夫子! 于是微生良微皺著眉問,易兄,你現(xiàn)在的修為? 氣氛明顯不對了,林上森最為敏感,飯也吃了,我和三歸也就不叨擾了,畢竟你們久別重逢。然后,他就帶著自家不明狀況的沉醉在蛋蛋和嬰嬰無敵可愛中的道侶先告辭了。 然后王益閬也提出要離開了,覺得好像闖禍了的嚴步戈也忐忑地跟著離開,很快,整個正廳就走得只剩易南淮微生良兩個人,蛋蛋和嬰嬰活潑好動,很快也跑到院子里去繼續(xù)探索新領地去了。 微生良的神色明顯冷下來,易南淮突然感受到平生第一次無措,他艱澀著有些討好地說:阿良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瞞你 淮兄,你的真實修為到底在何等層次? 元嬰后期 易南淮看到微生良皺眉皺得更緊了,心中一陣跳,他不僅怕微生良因為自己欺瞞他而氣憤,更怕本來就好強的人兒因為這突然拉開的差距而產(chǎn)生氣餒的情緒,影響道心。 于是易南淮趕緊起身來不及思考就跪在微生良前面的地板上,將微生良放在大腿上用力曲著的手抓住緊緊握在手里,輕聲哄阿良,可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有些事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你說而已,我現(xiàn)在就全告訴你好不好? 微生良坐著,看著面前這個姿態(tài)的易南淮心中震撼,他從沒懷疑過易南淮喜歡他,但他不知道易南淮有這么喜歡他,易南淮的傲氣是刻進骨子里的,他自第一次見就十分清楚,但就是這樣一個從來都站得如松如竹,脊背不曾彎下一分的人,竟因為他一時的情緒而不假思索地就跪在他面前。 其實易南淮那考慮得那么多,微生良坐著,他要和微生良平視,除了這個姿勢,還有什么姿勢更合適,然而,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完全不經(jīng)意的下意識的動作才動人心。他易南淮這一生,除了跪天跪地,拜師時跪過師尊之外,不跪任何人,但如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微生良,不管做什么都是小事。 阿良。微生良竟有些失神,易南淮輕輕喚他。 微生良難得嘆氣,淮兄,我并不生氣,我知你似在籌謀些什么,然而,不管如何,你萬不能因圖快而自損根基。 修為進階過于快速并不是好事,在微生良看來,易南淮修真不過幾十載,原本金丹后期的修為就已經(jīng)是天賦異稟的極限了,但他的真實修為竟然是元嬰后期,微生良是真的擔心他根基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