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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設(shè)崩塌后反派連夜跑了[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12)

分卷(12)

    時玉直接被他氣笑了,我什么時候說我想來了?

    沈拓斂著眉,余光緊緊地盯著他嘴角那抹冷笑,喉結(jié)滾了滾,他輕聲道:以前你和梁偉玩得很好,每年他的生日宴都會參加。

    時玉神情一頓。

    和梁偉玩得好的那是原主。

    兩人是狐朋狗友,玩得好僅限于一起參加各種亂七八糟的聚會、趴體。

    他抿了下唇,不說話了。

    沈拓落在他面上的目光過了許久,才緩緩收回。

    蒼白修長的手指動了動,輕點著膝蓋,他似是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想。

    安靜沒能持續(xù)多久。

    好不容易從時玉視線里消失的黃毛不知從哪拿了罐飲料過來,笑著放到時玉面前的茶幾上,盯著他軟和著聲音道:不吃東西那喝點東西吧。

    借著昏暗的燈光掃了眼。

    時玉看清了,是罐可樂。

    沒開封。

    他正好也有些渴,拿過可樂啟封,小小的抿了口。

    金發(fā)男生怔怔的盯著他。

    他像是也醉了,就這么眨也不眨的看著時玉的一舉一動,在時玉厭煩的開口前,忽然急促的吞了口口水,朝前走了一步,身形不穩(wěn),小聲的道:你真好看。

    時玉一靜。

    金發(fā)男生一動不動,就這么死死地盯著他,喉結(jié)吞咽的越來越來,聲音格外清晰癡迷:你真好看。

    雪膚黑發(fā),烏眉長睫。

    飽滿嫣紅的嘴唇,和妖冶又動人的漂亮眼睛。

    哪怕是被惹怒了,臉色冰冷下來時的模樣,依舊好看讓的人移不開眼。

    楚闊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好看的他日思夜想,只想要做點什么。

    趕在時玉發(fā)怒前,他先甩甩頭,像是要甩掉頭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臉上緊接著露出一抹稱得上優(yōu)雅歉意的笑容,對著時玉欠了欠身,語調(diào)有些詭異的纏綿和期待。

    我先走了,待會兒見,宴時玉。

    說完這句話,他飛快的轉(zhuǎn)身走掉。

    身影融入昏暗的光線里,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留時玉一個人坐在原地,氣的眉眼冰冷,冷笑連連。

    誰要見你這個傻逼。

    他氣得就要喝一口可樂壓壓火。

    卻被身邊氣息不知何時沉了下來的沈拓一把搶走,男生的力氣罕見的重,黑眸深濃,面色掩在陰影中,有幾分陰鷙。

    別喝了。

    他聲音極沉。

    時玉磨了磨牙:你也給我氣受?

    沈拓一怔,聽出他聲音里的惱意和隱晦的委屈后,軟下語調(diào),低聲哄道:我一會兒去外面給你接白開水喝。

    出去?

    時玉眉頭一蹙,放下可樂:算了,我不喝了。

    見他懨懨的靠在軟墊上,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沈拓拿過可樂藏到沙發(fā)下空曠的縫隙里,又往里推了推,然后才重新坐直,不動聲色道:我們什么時候走?

    時玉打了個哈欠,一分鐘都不想久留。

    耽誤了這么一會兒,他也在這里枯坐了快有十幾分鐘。

    黃毛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已經(jīng)消失在了包廂里。

    想到他那句意味不明的待會見,時玉渾身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現(xiàn)在走吧。

    又打了個哈欠,他忽然覺得屋內(nèi)空調(diào)調(diào)的有些低,身上格外不舒服,像被一小團火熏烤著,熱的他想把外套脫了。

    這么想他也這么做了。

    只是外套才脫到一半胳膊就被摁住,鉗在手腕上的力道極大,像鐵箍一般痛的時玉蹙眉嘶了聲,他不耐的撩起眼皮,瞪著一旁多管閑事的沈拓。

    你干什么?

    沈拓聲音極冷,一字一句的:你干什么?

    我脫衣服啊我干什么,時玉說:我快熱死了,脫個外套怎么了!

    身邊男生散發(fā)的氣息越發(fā)冰冷,宛如漆黑夜幕下即將撕破平靜的風(fēng)暴,他聲音沉冷,陰得能滴出水:你只穿了一件衣服,哪來的外套?

    一件衣服?

    一件衣服?

    宛如一道驚雷猛地劈到靈魂上,時玉扭曲朦朧的記憶掙扎著從泥濘的沼澤里破泥而出,短短一瞬,身上火燒火燎般的熱意頓時從上半身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雪白細膩的頰上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浮現(xiàn)出晚霞一樣的潮紅,細密纖長的羽睫濕淋淋的垂在瞼下,呼出的氣息guntang顫抖,嘴唇rou眼可見的充血變得嫣紅糜爛。

    這張平日里總是冰冷又傲慢的漂亮臉蛋此時暈染了濃郁的欲色,活色生香、艷麗逼人,摻雜著腥氣的甜香從他泛紅泛粉的雪白皮rou下幽幽升起,他好像即將軟成一灘任人施為的泥,可以隨意的被捏成各種形狀。

    可樂艱難的拽出最后一分理智,時玉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緊緊地趴在男生寬大結(jié)實的懷里:可樂有、有問題。

    好像自動尋求著水源一般貼在了男生胸前,濃墨般黑的純正的襯衫上,少年雪里透紅的臉頰柔軟而靡艷,顫抖的唇瓣像晨霧里沾了水珠的柔嫩花瓣,四肢雪白盈盈,細白的手指脆弱而倔強的揪著沈拓胸前的衣服,強撐著、急促喘息的說:帶我、帶我走!

    他的聲音柔且啞,尾調(diào)泄出綿軟無力的嗚咽。

    任由他拽著衣服的男生卻好像被摁下了休止符,一動不動的靜站著。

    他黑黝黝的兩顆眼珠稠暗深沉,蒼白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淡淡的垂下眼,居高臨下的看著懷里閉著眼睛深深吐息的少年,好半晌,才不緊不慢的、輕輕環(huán)住了少年細瘦的腰線。

    血液像被少年傳染了莫名的熱意,在四肢百骸飛快的流竄,帶來一陣灼燒后的澀裂。

    不受控制的惡意和陰郁從卑劣的骨子里升騰而起,他平靜地抱著少年朝外走去。

    在這昏暗荒誕的包廂里,嬉笑聲響徹各處,音響放著躁動不安的情歌,沈拓呼出的氣息勻長灼熱,任由懷里的少年不安分的摟著自己的脖子親親貼貼。

    直到快要走出包廂,他的步伐才忽然的、漫不經(jīng)心的停了下來,聲音在沸騰燥熱的環(huán)境下冰涼如潭水,低沉又緩慢的,說道:我剛剛抽煙了。

    少爺,我這么臟,好像不能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絕對不會讓黃毛好過的,大家放心吧!

    兩更合一了

    今天肥不肥!

    簽約合同已經(jīng)填好了,周五前應(yīng)該就能掛上小黃v

    明天整一下大綱,后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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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他有點瘋(23)

    熱意如攀藤而起的藤蔓,布滿惡意扭曲的毒刺。

    一下一下戳弄著搖搖欲墜的理智。

    雪膚黑發(fā)的少年呼吸急促,大腦一片混沌。

    無力的蜷縮在男生寬大的懷抱里,他氤氳著迷蒙水汽的鳳眼卻渙散的看向了身上的人。

    那張妖冶秾麗的小臉上,兩片因為充血而顯得格外嫣紅飽滿的唇瓣正輕輕嗡張著。

    時玉張著口,唇瓣間隱隱能看見柔嫩的深紅色舌尖和雪白整齊的貝齒。

    他似乎在呢喃什么。

    聲音卻細弱可憐,只能讓人聽到些許顫抖的、輕泣的尾音。

    眸色不由深了深,沈拓眼神幽深貪婪的落在少年脆弱漂亮的眉眼上。

    他半闔著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連自己都無法克制的破壞欲與戾氣。

    真漂亮。

    他想。

    他驕傲的主人被打碎了筋骨、不得不抱住自己嗚咽落淚的樣子。

    真是漂亮極了。

    寂靜無聲的走廊內(nèi),沉默無聲的男生步速頓時加快,帶著些壓抑的急切。

    走進衛(wèi)生間的一瞬間,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克制般的閉上眼,像個變/態(tài)一樣,輕輕的、癡迷的嗅聞著少年唇齒間誘人的甜香。

    好香。

    那那里呢?

    會不會也是甜的?

    心底濃郁的渴望頓時明顯到難以抑制。

    與此同時,他被混亂思緒短暫阻隔了聽力的耳中,也極其突然地響起了一個低低的泣音。

    你這只臟狗。

    少年的語調(diào)沙啞柔軟,一字一喘,宛若可憐的嗚咽,說出口的話卻格外清晰。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

    沈拓身影僵硬,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慢的睜開眼。

    幽深沉郁的鳳眸對上了少年渙散迷蒙的瞳孔。

    那雙漂亮脆弱的眼睛里早已充滿了水汽。

    而時玉的聲音卻依舊傲慢的、如之前在天臺上逼著他當狗時那樣冰冷且柔啞,如此肯定的、高高在上的說:

    沈拓。

    你真是只不聽話的臟狗。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黑發(fā)男生猶如被施法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而他懷里,少年艱難的撐起身。

    細長干凈的手指無力的攀上男生寬闊的肩膀,下一秒,他又用與這股無力全然不同的力道惡狠狠地扯住沈拓的頭發(fā),輕喘著氣,一字一頓、命令式的沙啞開口:進去,給我親。

    時間恢復(fù)運作。

    秒針滴答滴答在鐘表中轉(zhuǎn)著圈。

    不知什么時候起,偌大無聲的衛(wèi)生間外擺了一個黃色的牌子。

    正在清掃,禁止入內(nèi)。

    一門之隔,外面是干凈明亮的走廊。

    內(nèi)里,卻是隱隱響起細碎水聲的安靜。

    狹窄幽暗的廁所隔間里,坐在馬桶蓋上的少年小腿雪白細長。

    如凝固的牛乳,似乎輕輕一捏,就會留下深深地痕跡。

    他的身前,正抵著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

    包裹在挺括的休閑黑褲下,利落服帖。

    此時此刻。

    花園大酒店門口,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卡宴循著夜色駛來,平穩(wěn)的停在門前。

    身著紅色制服的車童目光一頓,看見了車牌上的幾個八。

    他悄悄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就要上前詢問。

    下一刻,卻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先下來了一位老人。

    老人頭發(fā)花白,穿著得體的燕尾服。

    他走到后車門前,微彎著身,像在竭力壓抑著驚惶,聲音恭敬且謹慎:先生。

    小少爺就在里面。

    第24章 他有點瘋(24)

    花園大酒店頂樓包廂。

    包廂內(nèi)躁動喧鬧的氣氛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死寂。

    燈光依舊昏暗,閃爍著斑斕的光點。

    然而此刻偌大的包廂內(nèi)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靜的甚至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所有少年少女都像被拎起來的小雞仔一樣驚恐又無措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細看之下,他們的面色格外蒼白,有幾個膽子小的女生,眼眶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

    死寂仍在蔓延。

    梁偉身為今天這場生日宴的主角,被酒精熏染的大腦在恐懼情緒的刺激下早已恢復(fù)清醒。

    他心跳急促的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不安的盯著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好一會兒,才在一眾黑衣保鏢無聲的注視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盛、盛叔叔,我確實,我今天確實邀請了宴時玉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但是,但是除了剛開始見了他一面,后面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

    冰冷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緩緩響起。

    黑發(fā)黑眸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狹長幽邃的鳳眼沉的可怖。

    他眼神平靜地看著腿軟到險些跪在地上的梁偉,語氣溫和的就像在對一個普通的小輩說話那樣,輕聲地、慢條斯理的反問道:那他還能去哪里呢?

    仿佛被無形的重量壓垮了脊背,梁偉害怕的弓著身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盛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盛懸好似沒有看出他的崩潰。

    他點點頭,長腿放松的交疊著,語氣依舊平和且充滿耐心:那你再好好想想,這么大一個酒店一個人怎么會突然不見。小玉身體不好,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再找不到他,我也只能把你們的父母找來問一問了。

    什么?

    叫家長?!

    聽到這,遠處幾個沉默不言的男生登時抬起頭,跟著著急起來。

    他們?nèi)滩蛔⌒÷暵裨梗貉鐣r玉人呢?梁偉,你快說?。?/br>
    都這種時候了,你是不是瘋了,還在給楚闊瞞著?

    就是啊楚闊呢?宴時玉是不是跟他在一塊?

    梁偉面上青白交錯。

    他怎么可能知道楚闊在哪,時玉消失這件事本來就跟他無關(guān)。

    只是目前的情況對他很不利,而且該死不死的,楚闊正好也不在場。

    誰不知道他和楚闊玩得好,時玉消失這件事要是真的和楚闊有關(guān),那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聽著耳邊同學(xué)們越發(fā)不耐的催促聲,又硬著頭皮頂著男人投來的冰冷視線。

    他一咬牙一跺腳就要把鍋推到楚闊身上,剛一張嘴,楚闊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緊閉的大門便被突然推開。

    明亮的光線頓時灑入包廂。

    一個保鏢大步走了進來,俯身在盛懸耳邊說了一句話。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聽清。

    先生,找到了,小少爺在醫(yī)院。

    半明半暗的沙發(fā)上,盛懸心跳驀地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