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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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塵隱約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但是剛剛他太過于慌亂,腦子一片混沌,記不清自己到底哪里說錯了。 他緊閉著雙眼,腦中卻不住地回憶起了御無雙。 無雙—— 想到這個名字他內(nèi)心就生出一股莫名的疼痛。 數(shù)百年的日夜,他們近乎形影不離,一起斬妖除魔,保衛(wèi)天下蒼生,御無雙是他最好的師兄、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掌門、最好的——戀人。 他們二人志同道合,互相愛慕,本該就是天下人都該羨慕的一對道侶,可惜,就因魔界入侵,林清塵只能孤獨地度過此后千百年的歲月了。 外面是正午的太陽,照在雪白的大地上。 空曠沉寂到恐怖,外面隱約能聽見年輕人談話的聲音,卻讓這一切更顯得安靜了。 “白癡師兄,師父都叫你好好地呆在山下,你怎么還要上來?”秦沐歌非常不滿意地皺著眉對著陳雪涯說道。 “你都在上面這么久沒下來,我可怕你出現(xiàn)什么問題呢?” “我還能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出現(xiàn)什么問題師父都會保護(hù)我的?!鼻劂甯枰荒樧孕诺卣f道:“我跟你說師父可厲害了,一劍下去,就把——” 秦沐歌才想到陳雪涯并不知曉妖獸殘魂之事,急忙將嘴閉上。 “不跟你說了?!?/br> 陳雪涯聽得清清楚楚—— “什么一劍下去?沐歌你要給我說清楚?!彼哪佑行?dān)憂,一臉凝重地看向了秦沐歌:“是不是那兩個前輩要跟師父奪權(quán)?” ??? 能想到這個層面,這個師兄也夠白癡的,秦沐歌想到這里,笑了一聲:“沒有啦?!?/br> “那到底是什么?” 秦沐歌此時站了起來,一蹦蹦到了幾步遠(yuǎn),沖著陳雪涯說道:“我、才、不、說!” 這種性格真是討厭,陳雪涯不止一次地在內(nèi)心吐槽道:可她偏偏又是這么可愛。 不想說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肯蹦出來,要說的時候,天花亂墜,天馬行空地跟你說,也不知道這種性格是從哪里來的。 天上的太陽此刻升到了最高點,就是在戶外的雪地中也感到了一絲熱意。 秦沐歌又走到了陳雪涯面前,問道:“你不熱嗎?” 陳雪涯老實地點了點頭:“有些熱?!?/br> 他看著秦沐歌笑瞇瞇的樣子,也不像被襲擊過的模樣,倒也不必為她的安全擔(dān)憂,就不曉得師父到底用劍砍了誰,讓秦沐歌如此興奮。 “那我們進(jìn)屋子休息去了,今天早點睡好不好?” 微微怪異不適之感在胸口泛起,陳雪涯想,才大中午的歇息什么呢? 他一臉疑惑,卻也不好拒絕自己師妹的要求,只能跟著她走,進(jìn)入到了自己原先歇息的房間,看著師妹殷勤地、一反常態(tài)地給他鋪好了被子。 “你師妹親手鋪的被子,不去睡個午覺?” 幾乎就是被半推到床上,陳雪涯一臉無語。 “為什么你要我睡午覺?” “我剛剛學(xué)會怎么鋪床,你不睡一覺就是對不起我!”秦沐歌理直氣壯地說道:“閉眼,睡覺,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還好心地幫他掖好被子,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被子上帶著一股青草與陽光的味道,暖烘烘的,倒是把人的困意給勾起來了。 陳雪涯閉了眼,半夢半醒地睡了過去。 冷風(fēng)順著竹屋的空襲鉆了進(jìn)去,夜幕就在太陽漸漸西落之時拉起。 今夜又要下一場大雪。 陳雪涯被凍醒了 他一直覺得今日的金頂山頗有些奇怪。 有種淡淡的憂傷彌漫在周遭的氣氛之中,自己也受這股氣氛的感染,有些心神不寧。 他覺得有些冷,起身想走出門拾幾把柴火。 剛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卻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攔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秦沐歌對他說道:“師兄,抱歉,有些事不能讓你知道?!?/br> 她的表情有些悲傷,雖然陳雪涯看不見,可他就是用聽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白癡師兄在這兒好好呆著,你可別影響師父的發(fā)揮?!鼻劂甯璧恼Z氣又變得輕松起來:“把你關(guān)起來是不想讓白癡師兄拖師父后腿?!?/br> “照武功實力來說,明明拖后腿的人是你?!标愌┭姆瘩g了一句。 卻聽見秦沐歌一句:“略略略,我就不會拖師父后腿,我以后還能救下師父呢!” 說完,就聽見腳步遠(yuǎn)離的聲音消失在呼嘯風(fēng)中,只留下陳雪涯和隔壁的映秋葉在房間之中跺腳。 凜凜寒風(fēng)卷起一片大雪漫天,林清塵緩緩睜眼,看向了身邊的君懷玉。 君懷玉微笑著,也看向他。 “你以為我今日還會讓御無雙上我身嗎?” 林清塵抽出了白塵劍,看著天邊日落最后一絲光芒消失在厚實的云層之中,搖了搖頭:“昨夜于我而言,已是恩賜了,我不奢求再見他第二面?!?/br> 他在壓抑心中的思念,對死去的摯友、戀人最濃烈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