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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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見我?何禪問了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傻。 不能,我看不見。但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小瞎子搖搖頭,臉色平靜,說話的語氣卻異常篤定。 而得到他回應(yīng)的何禪也是萬分激動道:你能聽見我聲音?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聽小瞎子接著說:也不能聽見你的聲音。 我猜的,我猜你要這么說。 何禪: 從你離開到現(xiàn)在,已過去了五年,這五年,我很想你。小瞎子說話間,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頓了頓,轉(zhuǎn)身朝外走:其實第一年,找不到你時,我很害怕。 小瞎子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污,繼而伸手從袖口里取出一個洗的發(fā)白的布條蒙在眼睛上,一臉懷念,邊走邊說,似乎身邊真有一個人在傾聽。 我從出生起,世界便是一片黑暗,我以為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直到看見你,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不止黑暗一種顏色。 后來你走了,我的世界再次只剩黑暗。所以當(dāng)我學(xué)會說話的第一件事,便是告訴他們你的存在,讓他們幫我去找你,但他們都說我瘋了,不肯去找。 我很不高興,覺得他們是不想找你才那樣說的,我想親自去找你,可不知道從何找起。 直到母親抱著我哭,說對不起我,我問她原因,我才知道,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我是瞎子,我的眼睛,天生看不見。小瞎子說這句話時,一臉平靜,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也是他這副模樣,令何禪心尖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又酸又脹。 原來,瞎子是看不見的意思,而他們口中喊的小瞎子一直是我。 起初我不相信,因為我能看見你。所以我又多了一個一定要找回你的理由我要讓你幫我證明我不是瞎子。 只是后來,母親給我找了先生,先生每天給我念書,我逐漸開始接受自己是瞎子的事實。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找你的念頭。 我也說不清自己為何對你那么執(zhí)著,即使后來我能看清這個世界,也無法忘卻你的存在。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眼睛是怎么好的?小瞎子微微側(cè)頭,似乎在等何禪的回應(yīng)。 何禪試著摸摸他的頭,只可惜,再次穿過的手掌讓他很是失望。 四年前,有個道士聽說我是天盲,主動找上了門。何禪沒注意,說到這段時,小瞎子的聲音一下冷了幾度。 他說他能治好我的眼睛,前提是,我要跟他離開,治好后才能回來。為了讓母親相信,他給我臨時開了一個眼。 見我的眼睛似乎有救,母親二話不說,讓那道士將我?guī)ё?。只是沒多久,那道士便露出了另一副嘴臉。原來他找我,不是給我治眼,而是想利用我,去一個邪修的埋葬之地取一樣?xùn)|西。 那邪修,身前契約了幾條與人眼睛對視便能讓其成為石像的蛇女。死后,埋葬之地早已成了蛇窟。道士想得到寶貝,只能另辟新徑。 其實在我之前,道士已經(jīng)找了很多瞎子,可惜,都沒能如愿。之所以找上我,一是因為我是天盲,二是因為我是尋仙縣的人。 據(jù)道士所說,那邪修生前只差一步登仙,尋仙縣尋的仙其實就是他。只是不知道為何,尋仙縣的郊外成了邪修的埋葬之地。 我按道士說的,下蛇窟在一個神龕找到了他描述的東西,一枚白色,還在蠕動的卵。說到卵,小瞎子氣息躁動了一下。 我沒給他,我知道,那道士要是拿到卵,我就活不了了,所以我把卵吃了。小瞎子說著倏然笑了,那笑,說不上來的詭異。 等我再次醒來,我的眼睛就好了。說到這兒,小瞎子明顯不愿再說,剛好也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何禪跟在他身后,看著他行動自若,跨過門檻,絲毫沒有不便的樣子,若非眼睛被布條蒙著,何禪還以為小瞎子眼睛好好的。 你還在嗎? 何禪想告訴他,自己在,但都是徒勞,他聽不見,也看不見自己。 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小瞎子突然起了興致,腳尖一轉(zhuǎn),快速走向書房,拿起筆,兩句詞躍然紙上。 屬我嵫景半,賞爾若光初。其中,若光兩字,被他特意圈了出來。 你覺得若光怎么樣? 這不是一首詩嗎?何禪郁悶了兩秒,就見小瞎子已經(jīng)叫上了。 若光,你還在嗎? 這么俗的名字,何禪可不認(rèn)。 若光,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和你出自同一首詩。小瞎子表情略顯得意,接著圈出了嵫景二字。 何禪: 張韞,字嵫景!若光,你要記得哦,如果有一天,我們見面了,我沒認(rèn)出你,你就叫我的字,這樣我才能知道那是你,記得啊,一定要叫出我的字 視線模糊,意識回轉(zhuǎn),等何禪從入夢任務(wù)中醒來,便面臨著窒息的痛苦。 何禪無法呼吸,只能后仰著頭,看著一臉冷漠,眼里蘊藏著濃厚殺機(jī)的六子,心情復(fù)雜之余,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嵫景 隨即心肺猛抽,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六子乍聽到那個久的自己都忘了的名字,先是一愣,后看到面如金紙,兩眼緊閉的人,猛地收回手,一臉驚慌的抱住何禪,神情茫然又惶恐。 良久,他極其痛苦的埋下頭,聲音壓抑又帶著說不上來的絕望,喊出了那個他恨了六十多年,卻念了一輩子的名字,若光 恰逢這時何糾嘟著嘴捂腰回來,看到這一幕,以為六子把何禪殺了,當(dāng)即呼吸一滯,下一秒無邊的憤怒與無法形容的窒息席卷心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失去了理智般,瘋狂的沖向六子 第41章 作死 為什么!當(dāng)何糾靠近看到六子 為什么!當(dāng)何糾靠近看到六子懷中何禪的臉色以及輕不可聞的呼吸時, 腳下一個踉蹌,臉色發(fā)白,頓時跪在地上, 爾后爬向六子,瘋狂的開始搶奪他懷里的人,爹,你別嚇我,爹。 你放開他, 說好的,我和你合作,只要我不愿意, 你就不能殺他!那現(xiàn)在又是為什么!滾啊何糾紅著眼,雙手用力拍向六子。 六子根本不管,任由他的掌勢落下,雙目無神的抱著何禪喃喃自語。 見他如此, 何糾更氣,用力拉扯著他的手,你放開他, 傷他的時候怎么不說, 這會兒誰跟你假惺惺的演戲呢。 然而六子的手臂就像鋼鐵, 任憑何糾怎么拉扯,都不能松動他半毫。 最后忍無可忍的何糾, 眼中劃過一抹狠色,掌心火焰突起,同時狹帶著靈氣,拍向六子的腦袋。 在何糾手掌落下的瞬間,六子身后那道龐大虛影, 布滿密密麻麻鼓包的后腦勺上,突然睜開了一道眼睛。 剎那間,與這道眼睛撞上的何糾,如同遭受重創(chuàng),手中的攻擊還未脫手,便已反噬,同時五官大量出血,接著更是轟隆一聲,身體僵直的倒地。 你放開他。哪怕自己這樣,生死就在六子一瞬間,何糾仍然側(cè)著頭,憤恨的瞪著六子。 他后悔了。 他以為何禪讓他調(diào)查尋仙縣的事,是為收新徒弟做準(zhǔn)備的,他不想何禪再收徒,想著這事告訴六哥,沒準(zhǔn)可以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誰知! 何糾從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這么痛恨自己。 都怪他。 要是他能變得更強就好了。 何糾眼底猩紅一閃而逝,沒錯,只要他變得更強,誰都不能跟他搶師父。 何糾臉上開始浮現(xiàn)詭異的花紋,隨著花紋顯現(xiàn),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何糾身上爆發(fā),同時,他的身形開始拔高、壯大,不稍片刻,已然成了一名體型接近三米,渾身冒著炙熱紫焰的火焰人。 放、放開師父。變成火焰人的何糾腦袋更不好使了,理智明明滅滅,好在沒忘目的,指著六子懷中的何禪,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六子就算脾氣再好,也被惹怒了。 他抬頭望著何糾,氣憤的眼睛一瞪,剎那間,空中陰云開始聚集,雷劫攜帶著天威,落在兩人頭頂。 六子眼底閃過不耐,卻還是給了老天一個面子,收斂了幾分。 何糾卻是個傻大粗,雖然察覺到頭頂?shù)睦捉倥c自己有一部分關(guān)聯(lián),但此時的他一心只有何禪,見六子收斂,還以為是他怕了,直接動手打算搶人。 轟隆一聲,雷劫劈在何糾頭上,把他整個人劈的火焰小了一圈。 這下,何糾眼里總算多了幾分忌憚的情緒。 不滿地朝老天吼叫了一番,旋即一頭栽地,身形開始縮小直至變成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 不多時,何糾睜開眼,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腳,陷入了迷茫。 一旁,六子抱著何禪不停的往他身體里灌輸各種能量,靈力、魔力、妖力,甚至他的本源,都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反應(yīng)。 那些力量,在進(jìn)入何禪的身體后,就像一滴水,流入了大海,連朵浪花都沒濺起。 這無疑讓六子不知所措起來。 若光,你醒醒,我不生你氣了,也不惹你生氣,你醒醒好不好,別再丟我一個人 若光六子抽噎著,用力擦掉眼淚。 我在張府等了你六十年,我不敢走,我怕我一走,你回來,找不到我。 他們都死了,母親也死了,張府就剩我一個人,我真的好怕你別再丟下我我只剩你了 若光,離開張府后我曾發(fā)誓,如果再遇見你,我會殺了你,不會給你任何反駁的機(jī)會,但真正見到你,我才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你醒醒好嗎? 醒醒 何禪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息,不等他查看情況,一個用力,被人推搡著腦袋埋進(jìn)了一個硬邦邦的懷里。 嗯是個男人的胸膛。 何禪忍著撞疼的額頭,掙扎著,想看看是誰。 若光,你終于醒了。六子一臉驚喜與擔(dān)憂的看著何禪。 何禪想到他之前的兇樣,弱弱的抱了抱自己。 你 若光,這是我給你燉的湯,快,趁熱喝。六子端過一個湯碗,坐在床邊,手持湯匙,吹了吹,遞到何禪嘴邊。 何禪: 我又做夢了? 怎么不喝?不喜歡嗎?六子疑惑的看著何禪,手中湯匙緊緊挨著何禪的嘴唇。 不行哦,你現(xiàn)在身體太虛弱了,大夫說,最好給你好好補補,就算不喜歡喝,為了身體,你至少也要喝幾口。六子說著,一邊朝何禪示意般的點點頭。 何禪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 噗什么湯,這么苦。 何禪一口噴了出去,濺了六子一臉,見狀,何禪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苦嗎?六子毫不在意臉上的湯水,低頭嘗了一口,隨即苦著臉,沮喪道:好像是有點苦。 那是有點嗎? 何禪看著湯,心有余悸。 話說,你這是干嘛呢? 怎么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么殷情,搞得我有點慌啊。 六、六子?何禪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正想問問他現(xiàn)在的情況。 若光,叫我名字。六子目光灼灼看著何禪。 何禪:嵫、嵫景? 嗯嗯。以后,若光就叫我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名字。六子一臉開心道。 難道,我因為這個名字,逃過了一劫? 何禪恍恍惚惚,下意識問:我睡了幾天? 三天。六子說著,眼眶里突然沁滿了淚水,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我還打算著,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就給你陪葬。 何禪:大可不必。 若光,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是若光,我差點就、就六子丟下手里的碗,一把抱住何禪,把臉在他懷里蹭了蹭, 我、我要不是若光,你就打算殺了我?何禪咽了咽口水,問。 嗯,不過當(dāng)你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若光。六子心滿意足的抱著何禪,他總算知道自己之前為什么總喜歡纏著他了,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哦。何禪心更虛了,雖然沒錯,但我是在夢中和你認(rèn)識的。 夢中,還能反應(yīng)到現(xiàn)實嗎? 何禪不解。 卻也知道,系統(tǒng)及時發(fā)布的特殊任務(wù),拯救了他一條小命。 而且。 何禪看了眼主線任務(wù)欄。 [當(dāng)前作惡值: 六徒弟張韞(嵫景):5億(三億九千萬)] 何禪有理由懷疑,系統(tǒng)只是想湊個整數(shù)。 不過這回一下暴減了三億多作惡值,卻是讓何禪莫名其妙的同時,有種自己被綁上一艘隨時可能翻的船的感覺。 何糾呢? 剛問,門口便傳來啪啪的敲門聲,以及一道稚嫩中帶著熟悉的聲音。 爹,爹,我在外面,六哥不讓我進(jìn)去,爹,你幫我開開門。 何禪看向六子。 啊那個,他太吵了。六子若無其事的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一本正經(jīng)道,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何禪搖頭,一般情況下,他的確還能活一年多,但有這兩個孽徒在,他怕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猝死,所以,還是閉關(guā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