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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的新娘在線閱讀 - 桂花糖芋苗02

桂花糖芋苗02

    梳洗后換上齊胸衫裙,顧未晞和梔梔一起用了早膳。今日她打算出門尋找線索,雖不能明著找軒轅劍,倒也可以從章莪山下手。

    戴著副圓眼鏡的貍貓掌柜掂量了一下顧未晞遞給他的銀兩,精明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我確實(shí)聽說過章莪山,但至于具體在哪兒,如今恐怕已沒幾個妖知道了。不過,姑娘可以尋雅閣的錦瑟公子,他通曉很多奇聞異事,或許能幫得到姑娘。”

    語罷,掌柜抖了抖煙管,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雖不知姑娘緣何打聽章莪山,但此地早已成為禁地,哪怕是一些強(qiáng)大的妖都有去無回?!?/br>
    憶起無字天書上對章莪山的簡短說明,顧未晞訕訕地笑了笑,“我一直隱于桃花林,還真不曉得這些。只是聽聞?wù)螺蕉嗝烙?,便萌生了去看看的念頭?!?/br>
    掌柜沒有質(zhì)疑以無世俗欲念聞名的桃花妖為何會突然對玉石感興趣,只是笑著給她指了去雅閣的路。

    “多謝掌柜?!?/br>
    看著懷抱讙逐漸消失的身影,掌柜叼著煙管吸了幾口,灰白的煙霧像流云一樣繚繞于空中,模糊了他鏡片后的眼神。

    站在雅閣的門口,顧未晞有些欲哭無淚。她是真沒料到這雅閣竟會是青樓,而且還是小倌館,光聽名字只以為是什么茶樓。

    雅閣雖為小館館,但老鴇早就將小倌們都當(dāng)做了自己的孩子,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會強(qiáng)迫他們接客。而小倌們也大多懂事,不愿給視作親人的老鴇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和負(fù)擔(dān)。

    老鴇自己就是流民出身,年輕時(shí)為了生計(jì)不得不賣身,受了太多不公的對待。那時(shí)沒人向他伸出援手,如今翻身做老板的他只希望能盡自己綿薄的力量幫到這些與他有著相似經(jīng)歷的孩子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為他們尋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好人家,只是光顧青樓的客人,又有幾個是良人。

    不同于虛偽的人類,妖是一種忠于欲望、且不以欲念為恥的生物。因此,在不少妖的眼中,隱于林的桃花妖就像代發(fā)修行的僧人,是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存在。頂著桃花妖身份的顧未晞一出現(xiàn)在雅閣門口,便吸引了不少注目。

    女子身形如柳條一般纖細(xì)嬌弱,巴掌大的小臉清麗古典,與其說是朵秾艷的桃花,倒不如說更像一朵素雅出塵的水仙花。一只似貓似狐的妖獸幼崽圍在她的脖子上,叁條毛茸茸的尾巴自然的垂落,其中一條尾巴尖漫不經(jīng)心地圈住她的胳膊,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似的。

    眼尖的老鴇熱情地迎了上來,顧未晞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拉了進(jìn)去。雖是青天白日,但雅閣里已人滿為患,似乎是今日有什么特別活動,客人們都迫不及待地候著了。

    “姑娘也是為了錦瑟而來吧?!崩哮d給她上了壇酒,含著媚意的雙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只青澀的桃花妖。

    顧未晞愣了一下,“我確實(shí)有事相求于錦瑟公子?!?/br>
    老鴇掩嘴而笑,本就艷麗的容貌好似一朵盛放的芙蓉花,散發(fā)著歲月沉淀下的韻味。顧未晞突然有點(diǎn)好奇眼前與人類無異的男子究竟是何妖,似乎除了他,其他的小倌都或多或少看得出妖形。

    “那姑娘可來巧了,今晚可是錦瑟一月一次的翻牌日。”他顯然沒把顧未晞的話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她是因初來羞澀而隨口找了番說辭。

    顧未晞這才知曉這錦瑟公子是雅閣的頭牌,每月的月末便是他的擇客之日,也是雅閣最熱鬧的一天。每逢此日,喜好文墨音律的他都會出不同的難題,依所給答案選出心儀之妖共度良辰。因?yàn)闆]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這番饑餓營銷可謂是哄得客人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誰都想豪賭一把。

    聞言,顧未晞不禁懷疑那掌柜早就和老鴇串通一氣,變著法兒誘騙消費(fèi)。她下意識摸了摸女媧石,心中開始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血本無歸??沙酥?,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依掌柜那反應(yīng)來看,章莪山怕是個銘感詞匯,即便是智商稅也不得不交了。

    顧未晞忍痛點(diǎn)了壺相當(dāng)于參賽券的玉釀,又要了些吃食,正和梔梔吃著,其他妖已經(jīng)開始內(nèi)卷起來了。為了博美人一笑,也為了混個臉熟,紛紛開始一擲千金,只一晚雅閣就能掙得盆滿缽滿。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拿到題目顧未晞人就傻了。先不提她懂不懂妖界的知識,光看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好幾頁的題目,她一度以為來到了科舉現(xiàn)場。這錦瑟公子怕不是有毒吧?

    坐在顧未晞大腿上的梔梔歪了歪頭,圓潤的焦糖色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似乎是在困惑她為什么滿頭黑線。

    顧未晞生無可戀地扶了扶額頭,拿起毛筆,生澀地蘸了蘸墨。好在題目都是些主觀題,她硬著頭皮在宣紙上留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狗爬字。

    果然那些穿越劇都是騙人的,什么女主隨便背一首古詩就能博得眾彩,顧未晞可是答題答得都快吐了。難道這就是現(xiàn)實(shí)與理想、瑪麗蘇女主與炮灰祭品的區(qū)別嗎?

    因?yàn)殛P(guān)系到自己的下場,顧未晞答得很認(rèn)真,可謂是拿出了當(dāng)年高考的誠意。

    而此刻的她還沒有意識到,人類與妖的思想和叁觀有多大的差別。一些在她看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拢瑢τ谘齺碚f可能就是天方夜譚,反之亦如是。

    就好比顧未晞之前就注意到,雅閣除了老鴇之外,小倌和侍從均保留了妖的特征。這其實(shí)是因?yàn)椋绯缟醒y(tǒng)和妖力,血統(tǒng)越雜越低級的妖,外形就越偏向于未開化的獸,只有強(qiáng)大的妖才能同時(shí)擁有獸形和人形,且可以自由選擇部分特征的外露。

    所以,一般的青樓和小館館為了迎合大眾口味,會人為切除或施法改變他們屬于獸的特征,讓他們看起來更具有觀賞性。這樣的做法雖喪心病狂,卻是這個行業(yè)被默許的潛規(guī)則。

    說起來其實(shí)這很奇怪,妖族明明那么厭惡人類,卻在不知不覺中育成了對于妖來說如此畸形的審美。

    交了卷,顧未晞立刻癱在了桌上。梔梔將兩個rou墊搭在桌邊,湊過來舔了舔她的臉頰,顧未晞這才被治愈了一點(diǎn)。

    本以為需要等很久,畢竟妖多題也多,卻不想并沒有花費(fèi)太多時(shí)間。顧未晞嚴(yán)重懷疑對方恐怕是只看了第一題的第一行,覺得不合心意就整張都不看了。

    不抱希望的顧未晞思緒早就跑遠(yuǎn)了,最后還是梔梔踩了踩她的桃木牌子,顧未晞才反應(yīng)過來老鴇口中的那個幸運(yùn)兒竟是自己。

    為了保護(hù)客人的隱私,也為了避免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滿,老鴇只會公開號碼。否則碰到些沒花多少錢就被錦瑟選中的客官即便不被胖揍一頓,也會被唾沫淹死。而且這樣也更利于雅閣長久的經(jīng)營。

    顧未晞在老鴇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錦瑟公子的屋里,一路上不少小倌都用團(tuán)扇掩面,露出一雙彎月似的美目看向她。還有些小倌湊在一起,彼此間不知說了什么,兩妖皆是羞紅了臉。

    房間分為外室和內(nèi)室,之間隔著由珍珠和貝殼串成的珠簾隔開,每每碰撞在一起,就會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朦朦朧朧,半遮半掩,又平添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踩著貓一樣悄無聲息的步伐,一襲華袍的錦瑟公子如期而至。不知是否是顧未晞的錯覺,她總覺得空氣中頓時(shí)多了一絲屬于海洋的氣息。

    當(dāng)顧未晞看清他的面容,眸中不禁劃過一抹驚訝。因?yàn)檫@令無數(shù)妖趨之若鶩的錦瑟公子并非如想象那般驚艷,甚至不如方才與她擦肩而過的某個小倌。但這算不上精致的五官拼湊在一起卻十分耐看,一顰一笑間也盡是超越性別的柔美,像極了即將化蝶的鳶尾花。

    錦瑟公子與老鴇一樣,是雅閣唯二看不出妖形的妖。這雖是他自己的選擇,但這里的妖都知道他其實(shí)是為了雅閣。因?yàn)樵谶@一行的大環(huán)境下,只有做出犧牲才能得到回報(bào)。這就像不知始終的莫比烏斯環(huán),無論是為了雅閣還是為了自己,只要出現(xiàn)了第一個順從的人,就會相繼冒出一個又一個,最后演變成潛規(guī)則。

    在她打量錦瑟公子的同時(shí),他也在細(xì)細(xì)打量顧未晞,打量這個文墨間與妖界格格不入的桃花妖。他閱人無數(shù),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眼眸如此清澈、氣息如此干凈的妖?;蛟S是因?yàn)槟隁q尚小,也或許是因?yàn)槌跞雺m世,眸中的情緒就像是畫卷一樣盡展在他的眼前。

    “初次見面,奴家錦瑟,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一邊說著,錦瑟自然地從小侍手中接過酒壺,為顧未晞倒了一杯玫瑰色的玉釀。然后慢慢掀起眼簾,用一雙天生包裹著情絲的美目注視著她。

    退到一旁的小侍點(diǎn)上了香薰,蘭麝包裹著花蜜的甜登時(shí)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營造出了一種曖昧纏綿的氛圍。這是雅閣為了助興特制的,雖達(dá)不到春藥的催情效果,但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下來。

    顧未晞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場合,香薰反而讓她加劇了戒備心,但此番她是有求于對方,顧未晞勾起嘴角,認(rèn)真地看著他,“公子叫我未晞就好?!?/br>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真是個極好的名字?!卞\瑟眉眼彎彎地凝視她,”奴家的名號雖為公子,但還是初次聽到有妖會這么稱呼奴家,真是叫奴家心中既歡喜又覺得新奇?!?/br>
    即便做到了頭牌的位置,他的出身終究是低賤的小倌。妖們或許會為他一擲千金,或許會留戀他的溫柔鄉(xiāng),但沒有妖會愿意讓一個不知有多少入幕之賓的小倌成為自己的伴侶。他的命運(yùn)早已注定,就像這離耳一樣,光鮮亮麗之下盡是頹靡。

    不僅是小倌,即便是生在皇室的公主最后也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yùn),古代似乎是釀造悲劇的溫床,有多少人真正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不過是盡全力的活著罷了。

    顧未晞是個感性的人,無論是電視劇還是小說,總會很容易帶入感情,感動的時(shí)候哭得稀里嘩啦,磕到糖的時(shí)候笑得嘻嘻哈哈。她看著對方笑盈盈打趣自己的模樣,心中終于有了點(diǎn)忽入異世的實(shí)感了。

    錦瑟一手支著腦袋,一手優(yōu)雅地扇動著繡有花鳥芙蓉的團(tuán)扇,舉止雖透著女氣,但也不失男子的風(fēng)雅。他朝顧未晞?wù)A苏Q劬?,”未晞小姐為何如此看著奴家??/br>
    顧未晞斂起眸色,訕訕地摸了摸鼻頭,”一看到公子,我的腦海里就忍不住想起那套考題,它實(shí)在是太讓人…‘流連忘返’了。“

    聽出顧未晞言語間難掩的小情緒,錦瑟笑出了聲,低沉又富有磁性,好似擊打編鐘發(fā)出的輕靈而又幽遠(yuǎn)的悅耳奏鳴聲。顧未晞的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了傳說中僅用聲音就可以蠱惑人心的鮫人。

    錦瑟伸長手臂探過來,用凝脂般的手指勾了勾她的,彼此剛觸碰到,就被從她懷里跳出來的梔梔生硬隔開了。它朝錦瑟呲了呲尖牙,同時(shí)還發(fā)出了奶兇的咕嚕聲。

    顧未晞連忙抱住了梔梔,用手安撫著摸了摸它后背炸起的毛,”抱歉,梔梔沒有傷到你吧?“

    ”奴家無事?!板\瑟笑著看了梔梔片刻,然后自然地收回了目光,一擺長袖,端起琉璃杯抿了一口玉釀,”聽聞未晞小姐并不是來與奴家共度春宵,而是有事吩咐奴家?“

    老鴇雖只把顧未晞的話當(dāng)做借口,但在錦瑟翻了她的牌子后,還是和他提了一嘴。

    顧未晞嚴(yán)肅了神情,”是有事相求于公子?!?/br>
    美目一轉(zhuǎn),錦瑟抿唇而笑,手里的團(tuán)扇不知何時(shí)落在了桌上。

    ”不知公子是否知曉章莪山的具體位置?“顧未晞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可惜錦瑟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她根本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

    ”章莪山?聽著倒十分耳熟?!八p輕點(diǎn)了點(diǎn)晶瑩剔透的杯口,思索半晌后,吩咐小侍拿了本發(fā)黃泛舊的典籍過來。

    錦瑟翻開書頁,指了指其中的某處,“如果未晞小姐是指傳說中的劍冢,就應(yīng)該是此地了?!?/br>
    聽到‘劍?!?,顧未晞自然想到了軒轅劍,第六感告訴她就是這里,但同時(shí)又心中一緊,擔(dān)心對方會看出什么。顧未晞本能地抬眸看向他,恰好錦瑟也正笑盈盈地注視著她。

    “恰好叁日后的卯時(shí),駱駝商隊(duì)會途徑長留山,再向西兩百八十里便是失傳的章莪。未晞小姐若有意,奴家可以為您牽個線?!?/br>
    出乎顧未晞的預(yù)料,錦瑟并未詢問其它,像個單純的引路人npc,又或是他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出于某種原因?qū)λ斐鲈?。但無論是哪種,錦瑟幫到了她這點(diǎn)是不會改變的。

    顧未晞將梔梔放在椅子上,學(xué)著電視劇里江湖人士的樣子,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多謝公子。”

    錦瑟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總是笑盈盈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瞬的呆怔,“能幫得上小姐的忙,是奴家的榮幸,您不必如此待奴家。”

    聞言,顧未晞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臨近亥時(shí),喝得微醺的顧未晞才從雅閣出來。

    抬頭望著天邊泛著青灰色光暈的彎月,顧未晞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一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一邊踏上了回客棧的路。

    雅閣二樓臨街的窗戶不知何時(shí)被打開一個大小適中的縫隙,從里面正好可以看清沿路的景色,但從外面卻看不清里面的樣子。

    小侍將空了的酒壺?fù)Q下,重新沏了一壺碧螺春,倒掉第一泡,將第二泡茶放在了桌上。玲瓏的羊脂玉茶杯旁,是幾張被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即便不仔?xì)看,那上面的狗爬字也十分突兀顯眼,與這古色古香的精致房間格格不入。

    若仔細(xì)看的話,被用指腹反復(fù)摩挲的地方,正是一首以「錦瑟」為題的詩,最下方還標(biāo)注了答題人并不會作詩,只能引用了自己喜歡的詩人的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shí)已惘然。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融入夜色,錦瑟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隱匿于昏暗之中,失了笑容的他,絲毫看不出往日的溫雅嫵媚,而是像蟄伏于漆黑大海里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公子,是她嗎?”小侍道。

    錦瑟若有所思地盯著這首詩,半斂著的眸光似乎有些閃爍。許久后,他才輕啟唇瓣,“傳信于吾王,你知道該怎么做?!?/br>
    小侍聞言立馬嚴(yán)肅了表情,恭敬地垂下腦袋,“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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