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還沒變成小丑的杰克，布魯斯，阿福，迪克他們一個個出現(xiàn)在霸刀眼前，有個聲音告訴霸刀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霸刀沒有嘗試接近這些幻覺，也沒有對誘惑作出回應(yīng)，他太熟悉這種套路了。

    下一秒他感到身體的掌控權(quán)逐漸被什么東西接管。

    久違的熟悉感覺，是精神控制。

    霸刀很快回過神，熟門熟路的振作精神脫離出來，用輕功撤離現(xiàn)場。

    他本來以為謎語人像護(hù)寶貝一樣護(hù)著還要時刻保持觸碰的寶石有什么奇特的價值，至少能讓他賺一筆?，F(xiàn)在看來boss八成中了精神控制。

    這就是一顆普通的、寄宿了一個滿含惡意的靈魂的破爛魔法石頭，會嘗試控制所有接觸它的人。

    霸刀不想把這惡心玩意兒帶回基地，隨便扔著又怕它真控制到什么人添麻煩。

    哥譚市不需要魔法。

    霸刀背靠著墻，左右瞟了瞟試圖誘惑他的幻象，無奈地挑眉看向逐漸開始o(jì)oc企圖色誘他的女孩，百無聊賴的嘆口氣。

    女孩對他來說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重要，更多的感情是在她死后一點一點堆砌起來的。霸刀思念的只是一個理想中的幻影。

    他清楚這個對他影響最大的人不是真的。所以無論她做什么，霸刀都不會有所反應(yīng)。

    石頭似乎察覺這個幻象沒用，又幻化出一個把尖耳朵湊到他面前企圖給他摸的蝙蝠俠。

    霸刀：！

    不不不利奧你要忍??！

    這實在是太殘忍了，天底下怎么能有這么殘酷的事！霸刀想。

    他強(qiáng)壓下伸手的渴望，拔出背部的振金小刀用力在石頭上劃了一下，不出意料連劃痕都沒能留下。

    把這個交給蝙蝠吧。他想，既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他還毀不掉，拿著也沒用。

    再過一會兒沒準(zhǔn)他真會中精神控制。

    利奧，收手。外掛突然出聲。

    霸刀立馬把握著石頭的手往回一收。

    一只戴著漆黑手套的手快速劃過霸刀的手剛才所在的位置。如果他剛才不收手，那么貨就已經(jīng)被搶走了。

    蝙蝠俠幻象消失，霸刀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他往對方所在方向的另一邊撤了幾步，看見了來人的全貌。

    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腰部掛著一卷鞭子，頭戴蒙住上半張臉的頭套，兩只黑色的貓耳形凸起支棱于其上，看上去萌萌噠。

    哥譚市遍布的陰云偶然間飄開了些，淡淡的、朦朧的白色月光照射下來，落在來人的貓耳與下半張臉上。她深色的雙眼微瞇，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看上去神秘又有吸引力。

    霸刀看得呆了呆。

    貓女一擊未得手，拉開距離取下腰側(cè)的鞭子準(zhǔn)備硬搶。

    等、等等！霸刀慌忙后退兩步，沒有持刀的雙手在胸前交叉揮了揮，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貓貓？

    她是貓女，看來你已經(jīng)忘記了思考，利奧。人工智能毫不留情地說。

    貓女因為霸刀對她的稱呼頓住了身形，饒有興味地盯著緊張的霸刀，收回欲揮鞭的動作，突然來了興致。

    也許不用暴力手段就能拿到東西。她想。

    那顆寶石，貓女開口，聲音緩慢而有磁性，極富吸引力，能給我嗎？

    聲音好好聽！霸刀超激動。

    不我是說不能直接觸碰，霸刀先開口否定，然后慌忙解釋，它有某種精神攻擊，我剛好擅長抵御這個。貓貓，你得小心。

    你看，我有手套，貓女說，不過謝謝你的提醒嗯，刀刀？

    霸刀：啊啊啊我不管我死了！

    霸刀二話不說獻(xiàn)寶似的遞出了石頭。

    貓女優(yōu)雅地一步步走近過來，伸手接過，微微抬頭看向神色激動卻盡力克制著，動作乖巧無比的霸刀。

    他就像是一只企圖獻(xiàn)寶諂媚的大狗。

    她笑了笑，上前伸手摸了把霸刀滿領(lǐng)子軟綿綿的毛茸茸，又湊近在他側(cè)臉親了一下。

    霸刀呆呆的，臉都紅透了。

    你真可愛。貓女忍不住又?jǐn)]了一把毛茸茸，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后才后退轉(zhuǎn)身，快速攀上旁邊的墻壁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霸刀依舊呆呆地看著貓女離開的方向，久久沒回過神。

    秋末蕭瑟的夜風(fēng)吹過，霸刀的毛領(lǐng)在風(fēng)中來回晃動。

    他僵住的雙手終于有了動作，慢慢捂住心口。

    爸，我戀愛了。霸刀呆呆地說。

    高處遠(yuǎn)遠(yuǎn)跟蹤貓女的蝙蝠俠：嗯？

    ※※※※※※※※※※※※※※※※※※※※

    霸刀：怦然心動！

    蝙蝠俠：不，你沒有。

    第 27 章 他追求失利

    霸刀對貓女的追求來得隱秘又堅決。

    他開始在每周捶黑幫的過程中注意收集貴重的珠寶，并且出沒于各個珠寶商店，大手筆地買下一些好看的。

    為了有足夠的資金支持，霸刀托了一個認(rèn)識的哥譚日報記者小jiejie的關(guān)系，用霸刀的第一個專訪換來了《刺客信條》的宣傳。

    做專訪就能搞宣傳，宣傳了就能賣游戲，賣了游戲就有錢，有錢就能追大jiejie！

    霸刀感到動力十足。

    貓女比你大一輩，你在她眼中就是個孩子，利奧，在前往專訪的路上凱爾提醒，追求成功率在一成以下。

    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做情感顧問了，凱？

    通過大數(shù)據(jù)，凱爾回答，情感顧問我還差得遠(yuǎn)，放心。

    呵，我可不是大數(shù)據(jù)里的一般人！利奧說，不論成敗我都要做最牛逼的那個！

    好的，沒錯。凱爾說。

    敷衍的回答讓利奧決定不理他。

    老實說，專訪？這讓我感覺怪怪的。霸刀舒舒服服陷在專訪房間的沙發(fā)中懶洋洋地說，不過這真是太好了，我愛沙發(fā)！

    但愿等下你能正經(jīng)些，霸刀。小jiejie不抱希望地說。

    專訪有的問題很尖銳，有的很普通。霸刀可以選擇不回答，也可以隨著性子說些其他的。總的來說非常輕松。

    那么又回到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問題編寫人竟然把它安排在了后邊，你認(rèn)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嗎，霸刀？

    標(biāo)準(zhǔn)回答，我不是我沒有我少說也被問過二十次了。霸刀興致缺缺。

    下一問，有人好奇你平時佩戴的耳機(jī)的作用？

    那是我的助手，他叫做凱爾。霸刀說到這里就閉了嘴。雖然有個助手是很有排面的事，但凱爾AI的身份他還不打算透露。

    好吧，下一個問題，你、呃，你覺得自己可愛嗎？

    我懷疑問卷被調(diào)包了，霸刀奇怪的說，就著深陷在沙發(fā)里的姿勢裝做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過我能給出答案我超兇的。

    哈哈哈哈小jiejie被逗得笑起來，緩過來后才問，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想要宣傳這個名為《刺客信條》的游戲？

    窮。霸刀簡潔明了地說。

    真符合大家對你的印象。那么接下來我們討論關(guān)于游戲的宣傳

    霸刀等了幾天才等到貓女又一次行動。

    不是說對方?jīng)]有行動他就沒法找到人，而是身份算她的隱私，霸刀不想因為喜歡人家就去追查她的真實身份。

    那樣會被討厭的。

    雖然人家一行動就找上她也沒好多少。

    他在貓女再次偷竊完畢后降落在了她所在的街道。

    男孩？貓女有些疑惑地看著突然降落的霸刀。

    貓貓，我，那啥，霸刀有些緊張，我收集了一些珠寶，聽說你喜歡。

    不，貓女笑笑，一步步湊到霸刀面前，伸出右邊食指在霸刀眼前左右搖了搖，我只喜歡珍貴的，并靠自己的力量拿過來。

    ?。窟^近的距離讓霸刀有些臉紅再次不知所措。

    那樣無論是過程還是收獲都能讓人滿足，貓女神秘地看著霸刀的雙眼，男孩，你也該去尋找自己的珠寶。

    貓女說完，又笑了笑，忍不住擼了一把軟綿綿的毛毛，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不緊不慢的步入夜間小巷，消失在霸刀視野內(nèi)。

    霸刀眨眨眼，呆呆地低頭看了看手中裝滿寶石的盒子，又抬頭看了看貓女消失的地方。

    他掂量了一下打開盒子，其中來自黑面具地盤一顆名貴的綠寶石已經(jīng)消失了，其他的還好好躺著。

    貓女為了你手中的人魚之淚寶石才停下來交流，利奧，凱爾煞風(fēng)景的說，你被甩了，或者說從來就沒開始過。

    不，霸刀委屈地鼓起臉頰，她沒有一口氣拒絕！

    就算堅持你也會失敗，九成以上概率如此。電子音繼續(xù)叨叨。

    那我就努力再失敗，霸刀說，你要討我開心，凱。

    你在撒嬌嗎，利奧？凱爾問。

    我沒有！

    高處的羅賓看了看跟通訊器爭吵的霸刀，又看向旁邊黑漆漆的搭檔。

    繼續(xù)巡邏。蝙蝠俠說。

    空中兩道身影閃過，原處再無人影。

    小丑又越獄了。凱爾突然說。

    真不讓人省心，霸刀說，導(dǎo)航導(dǎo)航，周可兒總會有樂子。

    讓他從激動人心又無望的初戀中脫離出來緩緩，沙雕一下。

    小丑在一個酒吧包間。

    這里光線非常暗。酒吧工作人員很自然地把霸刀領(lǐng)到了小丑所在的包間門口然后先行離開。

    周可兒，霸刀推門進(jìn)去，這個瘋子正在拿滿滿一桌名貴的酒瞎瘠薄調(diào)配著玩兒，你暴殄天物！

    嘗嘗這個，利奧！小丑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悅，他蹦蹦跳跳拿著一杯被配成深藍(lán)色的酒遞到霸刀眼前。

    霸刀低頭看了一眼深藍(lán)色的酒，液體顏色并不均勻，半邊深得接近黑色，半邊顏色較淺，隱約還能看見紅褐色沉淀隨著小丑的動作在其中來回飄蕩。

    霸刀：滾。

    那我自己喝~小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霸刀看了看桌上度數(shù)平均有四十的酒，又看看一口氣干掉一大杯的小丑。

    霸刀：

    怎么樣？霸刀看看小丑還能整什么幺蛾子。

    小丑咂了咂嘴又歡快的笑笑，坐回包間沙發(fā)上，大力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霸刀一起。

    霸刀為了一桌平時有錢也不一定搞得到的貴家伙勉為其難落了座。

    小丑再怎么喝也沒有要喝醉的跡象，霸刀在滿桌被他糟蹋的款七八糟的認(rèn)得出來認(rèn)不出來的酒、奶油、果汁、冰塊前也不敢喝太多，誰知道小丑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把他痛擊了呢。

    霸刀想，他可以先把小丑給痛擊了。

    小丑很有危機(jī)意識的縮遠(yuǎn)了些后開口和他聊起了天。

    哈哈哈哈，有一點我可真佩服小蝙蝠！

    什么？

    他也太悶了，小丑說，但就是這樣才那么有吸引力啊哈哈哈哈哈！

    你是傻逼嗎？霸刀表示嫌棄。

    小丑沉默了下才又開始說話：我打算成為唯一的小丑。

    德瑞鎮(zhèn)？霸刀表情一滯，許久才呼出一口氣，但是我們沒有麗莎了。

    沒有dps推不動啊。

    而且他有點慫這種鬼魂類玩意兒。

    我們，不，小丑說，我能行。

    霸刀沉默著轉(zhuǎn)頭看向他。

    你只需要看著，小丑說著咧嘴又開始笑，艾麗莎也只需要看著。用你的話來說，我能單刷。

    霸刀只是看著他，看著他難得沒那么瘋癲的神情，看他笑起來缺了一半的牙。

    霸刀：噗

    小丑開始掏刀片。

    霸刀把他揍回了沙發(fā)里。

    他們各坐一邊開始慢慢喝。

    其實吧，霸刀艱難地忍住不去看小丑那半口牙，你可以換一口鋼牙，閃閃發(fā)光那種，一定能吸引漂亮姑娘！

    一波下來被霸刀揍得鼻青臉腫的小丑沒理他，自顧自笑了好一會兒邊笑邊起身離開。

    別忘了換牙！霸刀沖他的背影說，你也不想推boss的時候觀眾笑場對吧！

    小丑提高了笑聲，到后邊完全蓋住了霸刀的話，一幅對霸刀很煩的樣子。

    霸刀看看小丑離開后大開的門，歪歪頭，無所謂地又打開了一個酒瓶。

    自斟自飲半個多小時后，霸刀在開啟下一個酒瓶之前停下了動作。

    他的酒量很好，但也是會醉的。借助血條機(jī)制能看到自身buff的霸刀能感覺到，他再喝一口就會進(jìn)入醉酒debuff。

    霸刀還沒試過真把自己灌醉。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酒瓶的商標(biāo)。

    一個有名的酒莊，1972年份的葡萄酒。

    這個很貴，有價無市。霸刀想，小丑應(yīng)該沒動力對醉酒debuff下的霸刀動手。

    所以！

    凱，有人試圖攻擊的話提高音量叫醒我！霸刀說，在AI回答后毫不猶豫地開啟了酒瓶。

    他再沒停下。

    桌上未開封的酒瓶不斷減少，只剩大半或者小半的酒瓶不斷增多。

    霸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1990年份的紅酒，他抬著酒杯若有所思地看了下門口的方向。

    那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