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少麻煩。利奧回答。

    說出自己的身份能因為霸刀而讓對方對他稍微有點信心，別去擅自捶打不過的boss而是等利奧救場；利奧則可以打消戈登的疑慮，為自己搏得信任，有利于合作。

    Cosplay從來不是長得像穿得像就可以，更重要的是別人對此的反應(yīng)。

    戈登警長知道蝙蝠俠的身份，也就會知道現(xiàn)在的黑暗騎士不是本人，他難免會因此在對待蝙蝠俠的態(tài)度上有所偏差，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

    利奧自認非常牛逼，才不會犯這種錯誤。

    而且人家嘴巴很嚴，這么多年都沒暴露布魯斯的身份，利奧自扒馬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有最后一個理由，也是他今晚出來的原因。

    他不能明說，那不符合蝙蝠俠悶sao的風格。

    蝙蝠俠沒有傷。利奧說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說真的，利奧不喜歡這種打啞謎的說法，那太謎語人了，除了可以看別人絞盡腦汁思考老半天比較好玩兒以外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但這是必要的，說太多會偏離角色設(shè)定，讓他的cosplay變得不稱職。

    霸刀那么牛逼怎么能犯低級錯誤呢！

    戈登開始苦思冥想。

    他從普通人怎么可能沒有傷，到也許布魯斯韋恩是個超能力者，到利奧這是什么意思真的不是在玩我嗎，到話說現(xiàn)在穿著蝙蝠裝的利奧好像有自愈能力，再到如果蝙蝠俠沒有傷的話是利奧治好了他嗎，又到你踏馬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玩我，戈登想了很多，最終確認了利奧就是在玩他。

    不。利奧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搶先說。

    戈登：

    戈登一口氣憋在喉嚨里。

    以前怎么不覺得這小婊砸討人厭！

    果然討人厭的是那件蝙蝠俠戰(zhàn)衣嗎！

    利奧再怎么想笑也只能憋在心里。

    嚇戈登玩兒的日常達成，果然我才是cos得最像的那個！

    不知道利奧想法的戈登任命繼續(xù)思索，從午夜到后半夜，到紅頭罩、紅羅賓和羅賓都夜巡完工準備回巢，到代號神諭的、他的女兒芭芭拉也就學術(shù)方面跟霸刀家的凱爾交流完畢準備收工睡覺，到

    等等！

    利奧可能治好了布魯斯所以才能說出蝙蝠俠沒有傷這種話，而利奧本人一個勁兒纏著戈登一起吹冷風，他一直不走的原因肯定與戈登有關(guān)。

    芭芭拉

    答案呼之欲出。

    你戈登激動得牙齒都在打顫，他想壓制下自己的情緒，可惜效果卻不理想。

    說真的，有幾個父親在得知自己的女兒有痊愈的機會時還能保持鎮(zhèn)靜呢？

    特別是在被上一任小丑槍擊導致下半身癱瘓后。

    蝙蝠少女已經(jīng)在輪椅上坐了快兩年了。

    利奧的沒有說話。

    他不需要再ooc地開口解釋，愛女心切的戈登只要想到點上，沒有什么能阻止他的思考。

    你能治好芭芭拉嗎？戈登終于平復下情緒問。

    利奧輕輕點了下頭。

    芭芭拉跟迪克、布魯斯他們是一伙兒的，那么也就跟利奧是一伙兒的，利奧這樣做沒毛病。

    利奧自覺擔任了治療的重任。

    身為一個輸出卻活得像是一個奶媽，他也不想的?。?/br>
    反正已經(jīng)被布魯斯說過莫得力道只有身法了，貂生如此艱難走一步算一步吧：）

    芭芭拉會在五分鐘內(nèi)到達公寓屋頂，我相信你知道位置，戈登拿出手機準備聯(lián)系女兒，謝謝你，蝙蝠俠。

    他還沒來得及撥號，一抬眼，轉(zhuǎn)頭沒的黑暗騎士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蝙蝠俠。戈登想。

    他喜歡。

    ※※※※※※※※※※※※※※※※※※※※

    謝謝明月同邀的地雷！

    晉江獨發(fā)

    哥譚市一處公寓樓頂。

    利奧無聲地降落在建筑邊緣, 正處于芭芭拉戈登的斜后方。

    輪椅上的芭芭拉看上去既不心急也不焦慮。換句話說，她相信她的父親, 也相信霸刀, 相信他會治好她。

    利奧發(fā)揮潛行技巧，在不擾動氣流的情況下來到她的后方, 凝視了一下她被微微夜風吹動的橘紅色美麗長發(fā)，伸手扶上了前蝙蝠女孩輪椅椅背上的把手。

    怎么說呢。利奧想。他不該讓一個身患殘疾的女士獨自來到天臺的，那樣太不地道。

    而且對方是一個漂亮小jiejie。

    怎么能怠慢一個漂亮小jiejie呢！

    而且人家還是自家大哥的前女友！

    久未戰(zhàn)斗的芭芭拉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利奧, 畢竟利奧的潛行技巧非常高。

    利奧頓了一下, 開始推動輪椅。

    沒有準備的芭芭拉小小地驚呼一聲。

    她的聲音很輕、很小，就像是一只被輕輕碰了一下的小奶貓，讓人心頭一顫。

    然而蝙蝠女其實超兇的, 打起架來不容小覷。

    她應(yīng)該自在地戰(zhàn)斗, 而不是被束縛在輪椅這么小小的范圍里。

    你可以不用模仿得這么像, 利奧, 芭芭拉鎮(zhèn)定地說, 她的聲音年輕卻穩(wěn)定, 她甚至篤定了般沒有回頭確認來人身份，沒人知道我們在這兒。

    沒人會知道, 甚至是監(jiān)控、衛(wèi)星都沒法得到準確照片。

    這就是神諭，蝙蝠家的黑客與助攻。

    凱爾跟你聊了很多。利奧用蝙蝠俠低啞的聲音說。

    利奧不知道凱爾是什么時候跟芭芭拉搭上線的，他只有在人工智能剛誕生的那一年能準確猜到這個AI在想什么。離開哥譚后, 或者說成為蝙蝠家專屬AI后, 凱爾的進化很快, 利奧已經(jīng)沒法完全掌握他了。

    凱爾背后做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只要他不問，凱爾就不會主動說。

    他不會問。

    我不能把所有工作都推給他。芭芭拉回答。

    她不能仗著蝙蝠家有凱爾助就放棄黑客方面的輔助，相反，她需要從凱爾那里學到更多以備不時之需。她可是蝙蝠家的幕后輔助神諭，不能偷這個懶。

    芭芭拉向凱爾學習了很多技術(shù)方面的知識。

    這是個要強的女孩。

    利奧還能記得以前那個在迪克身邊的女孩。她堅韌、活潑、要強，也許會因為不被認可而跟人鬧別扭，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該只能坐在輪椅上。

    隨你喜歡。利奧說。

    天知道利奧有多想鼓勵安慰她！

    他還記得自己不能ooc，不能表露太多情緒。

    就算小jiejie再好看也不能！

    久違的小jiejie啊。利奧想。不知道露辛達和安吉拉最近怎么樣。

    現(xiàn)在身份的限制注定他沒法去見她們，但是遠遠看看總還是可以的。

    不過，今晚的首要任務(wù)還是把能力給芭芭拉。這樣下來他除了散流霞這個保命技能以外就失去了所有超能力，成為跟布魯斯一樣的普通人。他就能更好的cos蝙蝠俠。

    一切為了cos黑暗騎士！

    利奧把輪椅推進電梯，芭芭拉有些小緊張地握緊了拳。

    電梯監(jiān)控屏蔽完成，蝙蝠戰(zhàn)衣內(nèi)置揚聲器響起凱爾的電子音，小丑出現(xiàn)在距離阿卡姆瘋?cè)嗽阂磺滓酝獾牡胤健?/br>
    小丑越獄啦，有事快做等下去揍他啦！

    需要幫忙嗎？芭芭拉有些擔心地問。

    眾所周知，霸刀是哥譚少數(shù)幾個完全不虛小丑的人，但芭芭拉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利奧說，聲音沉穩(wěn)鎮(zhèn)定又果斷，凱，別告訴小鳥們。

    不就是一個周可兒，干翻他還不簡單！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杰森他們才剛做完蝙蝠俠的工作夜巡完畢躺到床上，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你先過去吧，芭芭拉說，需要求助可以找我，治療的事以后再說。

    不。利奧拒絕。

    他淡漠的嗓音顯得冷硬而不近人情，不容任何人更改他的決定。

    在芭芭拉的拒絕從口頭上升為肢體上以前，利奧迅速脫掉手套，伸手牽上了小jiejie的手。

    能力轉(zhuǎn)移完成，沒法反悔了。

    利奧很少這樣摸別人的手，沒有施力，只是握著，輕輕觸碰。

    因為這會讓他更直觀地感受到自己與人類的區(qū)別。

    芭芭拉的手上有薄薄的繭子，有些粗糙卻不影響手整體的美觀性。那是訓練與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

    利奧手上沒有繭子，什么也沒有。他的手永遠骨節(jié)分明，美觀又有力，永遠沒有因為長時間戰(zhàn)斗而不可避免的骨骼變形。

    他是開了掛的超能力者，而家里人都不是。

    這讓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但他才不會矯情地說出這點！

    芭芭拉因為突然獲得的能力而愣了下。

    你不必模仿得那么全面，利奧。收到自動回血能力的芭芭拉有些無奈。

    這種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跟蝙蝠俠一模一樣，但絕對不是利奧的作風。

    他還在敬業(yè)地cos頑固的老蝙蝠，而這有可能會把他自己推上絕路。

    我有后路。利奧說。

    他沒有布魯斯那么無私，這話不假。

    如果是布魯斯，這時候黑暗騎士一定會選擇治好芭芭拉，即使這會減小他對戰(zhàn)小丑的容錯率。

    利奧選擇治好芭芭拉不是因為什么感性的我得治好她的理由，而是因為他有儲存了回血能力的血液以備不時之需。

    他隨時能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通過給自己輸血來暫時重新獲得能力，這不礙事。

    這也是他選擇先把能力給芭芭拉的原因。

    他比布魯斯更為自己考慮，不會做讓自己承擔巨大風險的事兒。

    別太蝙蝠俠了。芭芭拉只得說。

    別太拼命了，別太不顧一切了，別所有事都自己面對、自己承擔。

    嗯。利奧回答。

    他不是蝙蝠俠，當然不會太拼命。

    不過可以裝出拼命的樣子，他的模仿賊六！

    他收回手重新戴上手套。

    就算cos得再像，他也是以茍為生的霸刀，而不是為了正義不顧一切的蝙蝠俠。

    電梯讀數(shù)逐漸下降，最后停在了芭芭拉所住的樓層。

    我們到了，你可以芭芭拉回頭看去，電梯空蕩蕩，哪里還有蝙蝠俠的影子。

    她抬頭看去，電梯頂部有不明顯的打開過的痕跡。

    為了保持轉(zhuǎn)頭沒的人設(shè)，利奧不惜撬了電梯頂。

    真敬業(yè)。

    也很智障。

    這是利奧本人沒跑了。

    就是有些可惜沒有看到他穿蝙蝠裝的樣子。

    芭芭拉看了一眼自己剛才跟利奧觸碰的手。

    利奧的手很溫暖，沒有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顯得十分柔和。

    他比布魯斯溫和多了。

    哥譚市郊，一處工廠倉庫。

    皮膚慘白的綠毛瘋子唱著不成調(diào)的歌，帶著張狂的笑，癲癲地走在各臺機器之間。旁邊四散的、或戴小丑面具或化奇怪的妝的小丑幫成員正賣力干活把炸藥一箱箱往里搬運，把擄來的作為人質(zhì)的市民牢牢守死在倉庫角落。

    利奧在倉庫上方橫梁后的陰影里看著這一切估摸局勢。

    人質(zhì)們是前幾天哥譚失蹤的市民，出于失蹤和死了沒差別的慣性思維，接到報警的警員沒有去找人。

    這種做法大部分時候不會錯，但也有例外。

    比如這次。

    從人質(zhì)的精神狀況來看，他們在近兩天都沒有機會攝入食物，個個顯得萎靡不堪，另一邊的角落還有一具死于槍擊的尸體，估計是想要反抗結(jié)果被殺死的鐵憨憨。

    如果現(xiàn)在他是布魯斯，可能還要為死去的人默哀并升騰起對小丑的熊熊怒火。但他是利奧，不但心里毫無波動甚至還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在體現(xiàn)蝙蝠俠牛逼的同時錘爆小丑。

    利奧繼續(xù)看向底下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差點把自己絆倒的小丑。瘋子癲狂的笑聲時斷時續(xù)，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引得小丑幫成員們一陣狂熱。

    小丑，那是個眼里只有混亂的邪惡靈魂。

    他真的很想殺死他。

    也真的很想他。

    不過這些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現(xiàn)在是蝙蝠俠，是黑暗騎士，是那個憑借一己之力干翻所有瘋子的最牛逼的普通人。

    他是蝙蝠俠！

    求、求求你了，真的一個在啜泣中的女人強忍住恐懼抓住一個路過的小丑幫成員的衣擺，小聲說著，我的孩子才剛滿月，我得去照顧他。

    她臉上的表情非常真摯，任何人都會被這種為了孩子不惜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中的行為所打動。

    被她抓住衣擺的是一個中年女性，化著厚厚的妝，下半張臉上大片的口紅滑稽又諷刺。

    她明顯有所動搖。

    利奧對此毫無感覺。

    他知道那個小丑幫女人的身份，一個因為丈夫賭博欠債而離開他的女人?？上龥]來得及在丈夫與孩子被追債的黑幫殺掉之前把孩子抱走。

    她會加入小丑幫是正常的。

    她會有所動搖也是正常的。

    那個人質(zhì)向她求助則絕不是因為運氣好。

    【人質(zhì)小姐剛?cè)酉碌诙鄠€被她花光財產(chǎn)的男人，她的話是假的?！縿P爾通過戰(zhàn)衣里的設(shè)備向利奧發(fā)送情報。

    所謂的母愛純屬胡諏，她就是想利用別人的同情保全自己。

    這不能說是錯誤的做法，反而能算十分機智了。

    【毫不意外?！坷麏W回了一句。

    這就是哥譚，這就是哥譚人，從他們身上看不到一絲希望。

    就是因為如此，還在堅持拯救這座城市的蝙蝠俠才顯得那么高尚。

    【蝙蝠俠牛逼！】

    【你可以換一句口號?！?/br>
    【我是復仇者，我是暗夜騎士，我是蝙蝠俠！】

    【算了還是上一句吧?！?/br>
    【霸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