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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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邢白鹿只覺得頭皮被冰得有點麻,根本感覺不到疼了:不疼了,謝謝阿姨。 佟倩又拉著他:緩一緩,再敷一會。我們嶠嶠太不像話了,你別怪他,他和琮林兩個從小打到大,一言不合就動手,但他不是那種愛打架的學(xué)生,你別怕他。 邢白鹿怔忡了下:我沒怕他。 晏嶠這人怎么說呢? 除了看上了陸明嘉的眼光不怎么樣之外,他人還是很好的,溫柔又善良。 這樣低著頭敷不好受吧?佟倩往后坐了些,來,你趴下來,這樣你的脖子也舒服點。 邢白鹿遲疑了下,還是聽話地趴下了。 佟倩身上那條米白色呢子褲貼著臉頰很溫暖,她身上噴著香水,不過味道很淡,聞著很清新,和昨天見她時身上的味道不同了。 mama也喜歡香水,但因為職業(yè)原因她不大用香水,但卻很喜歡收藏。 她走后,家里還留了一大堆未開封的香水。 后來邢白鹿就買了一臺小冰箱,專門用來存放mama收藏的香水,可惜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姨本來還以為你染發(fā)燙發(fā)了呢,可是嶠嶠說你是天生的。佟倩輕柔著邢白鹿的頭發(fā),摸上去真舒服,比我們嶠嶠的發(fā)質(zhì)軟多了。 佟倩的手上動作又輕又舒服,和mama很像。 邢白鹿的喉結(jié)微動,時間太久,他幾乎快要想不起來mama的樣子了。 好羨慕晏嶠啊。 方琮林與晏嶠一陣推搡就錯過了電梯,晏嶠干脆把人拖進(jìn)了樓梯間。 方琮林氣道:老晏,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是連交朋友的權(quán)力都沒有是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他媽喜歡老子! 誰他媽喜歡你,我喜歡邢白鹿。晏嶠看著方琮林的眼睛突然說。 方琮林嗤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喜歡什么?!你喜歡邢白鹿?那我問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承認(rèn)!不對啊,邢白鹿不是說你喜歡陸明嘉嗎?方琮林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晏嶠道:我在幫陸明嘉追邢白鹿。 方琮林:剎那耳聾。 震驚了好一會,方琮林伸手探上晏嶠的額頭:沒發(fā)燒啊,這陸明嘉是何方神圣?還是、還是你欠了他什么,你是不是被他抓住什么把柄了? 我不欠他。晏嶠艱難吐了口氣,是小鹿喜歡陸明嘉。 方琮林只覺瞳孔地震:你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你不努力去追人家,還幫情敵追你喜歡的人?完了完了完了,我也沒打到你的頭啊,這大白天呢,你怎么就胡言亂語了? 晏嶠道:你不會懂的,下去吧。 他自顧走在前。 方琮林三步并作兩步跟下去:那到底是為什么?。?/br> 晏嶠沒答。 方琮林又問:邢白鹿知道你喜歡他嗎? 他不知道。晏嶠側(cè)臉時,眸色低沉,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如果我們還是兄弟的話,你最好守口如瓶。 方琮林雖然平時看著很不靠譜的樣子,但晏嶠知道真的有什么事,他是會絕對站在他身邊的,他是他最好的兄弟。 方琮林有點發(fā)愣,他們兩個從小就嘻嘻哈哈長大,晏嶠在他眼里始終是只沒長大的沙雕,但剛才晏嶠的表情有那么瞬間令方琮林恍惚覺得有點不認(rèn)識這個人。 這表情太過嚴(yán)肅深沉,也直擊人心,都不太像是他們這個年紀(jì)的人該有的。 方琮林動了動唇,半笑道:早說啊,兄弟我怎么也不能搶你看上的人啊,不然我都成什么人了,真是 晏嶠盯住他看了三秒:叫爸爸。 方琮林:什么? 晏嶠復(fù)述了他的話提醒他:老子偏要追他,追不到就叫你爸爸。 方琮林:草。 晏嶠送完人回到樓上,客廳兩人在聊天。 陽臺有風(fēng)吹來,也不知道佟倩說了什么,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的邢白鹿笑得前俯后仰,而佟倩笑著將自己的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攏至耳后。 小鹿異常放松的時候便會習(xí)慣性地盤腿而坐,他是很喜歡這里嗎? 晏嶠的呼吸微窒,站在玄關(guān)沒再往前走,這是他曾經(jīng)奢望卻不可能看到畫面。 爺爺并不喜歡小鹿,他們婚后晏嶠時常想,要是mama還在,mama那樣的性格一定能和小鹿相處得很好,也許小鹿在晏家的那幾年不會那么辛苦。 曾經(jīng)的小鹿,在寧海沒有家人朋友,只有不喜歡他的大家長,和一個又殘又瞎的丈夫。 是啊,那時的他,怎么會開心呢? 邢白鹿笑得停不下來,他抱著腦袋說:阿姨您別說了,我不行了,笑得頭疼。 好好,不說了,你這孩子,笑點怎么這么低?佟倩輕輕拍著他的背,又見晏嶠站在門口,便道,回來了? 邢白鹿見晏嶠回來便起身打算回去,畢竟還囤積了很多作業(yè)需要去做。 晏嶠忙說:我送你。 電梯下行。 晏嶠悄悄打量著臉頰紅彤彤的邢白鹿,忍不住問:我媽和你說了什么這么好笑? 邢白鹿道:剛我上廁所回來,見你mama在你房間疊被子,她就解釋說今早是方琮林突然把你拖走,不然你每天都要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我問為什么要疊得方方正正,她就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說你爺爺為了讓你爸爸鍛煉身體就把他送進(jìn)部隊當(dāng)了幾年兵,回來后就有人把他介紹給阿姨,然后有一天阿姨和她的朋友聊天,閨蜜們說起比較隱私的問題,給阿姨說,部隊出來的男人床上功夫肯定了得,夸阿姨有福氣。 后來新婚夜,你爸爸展示了他作為部隊男人的床上功夫,給阿姨表演了一段現(xiàn)場疊豆腐干,哈哈哈 邢白鹿忍不住又笑起來。 晏繼成覺得他就是靠這個才讓佟倩對自己愛得無法自拔,從小就教晏嶠疊被子。 邢白鹿笑得眼淚快出來了,他用手指勾去眼淚,問晏嶠:不好笑嗎? 晏嶠勉強笑了下:我從小聽多了就覺得沒那么好笑了。你快別笑了,當(dāng)心又頭疼。 邢白鹿扶著腦袋應(yīng)聲,晏嶠覺得他有點可愛。 邢家的車就停在樓下。 邢白鹿剛拉開車門突然又回頭:你怎么知道我的發(fā)色和微卷是天生的? 晏嶠驀地愣住,千分之一秒的反應(yīng)他就脫口說:是陸明嘉告訴我的。 說完,他又后悔了。 小鹿明明那么不喜歡他和陸明嘉有牽扯,為什么偏偏又提他! 果然,小鹿嘴角的笑意斂盡了。 晏嶠以為他生氣了,卻不想他突然說: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行了。 晏嶠:??? 邢白鹿道: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嗎?先走了。 晏嶠愣在原地許久,等回過神來,那輛黑色轎車早就消失在視野了,而他的唇角已經(jīng)不自覺揚了起來。 可是,不對呀! 這事情的發(fā)展好像有些偏離了他原來計算好的軌道了! 少爺怎么這么高興?陳卻從后視鏡看著邢白鹿問。 邢白鹿抬頭:有嗎? 陳卻笑:有啊,您一路上都在笑。 邢白鹿摸了摸臉:是嗎? 在笑什么呢? 大約是佟倩講的笑話,又或許是她像mama一樣溫柔的樣子,也許還有晏嶠扛起他逃跑時吹在臉上的那陣風(fēng)。 那風(fēng),特別舒服。 《晏嶠日記》:「爸爸說,疊好了被子,我一定能娶到我最喜歡的那個人。他說的沒錯,只是他沒告訴我,我喜歡的那個人卻不一定喜歡我。但是小鹿,我還是很高興能再見到你,畢竟我那么那么喜歡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為什么那么在意誤會不誤會啊,這些誤會并沒有阻礙兩個主角關(guān)系發(fā)展啊,這中間其實很復(fù)雜的,大家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昨天沒有一一回復(fù)大家的留言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文檔突然退出,并且之前寫的稿子都沒了,晴天霹靂,一直在寫稿,請寶貝們繼續(xù)多多留言哦 PS:軍人疊被子的梗是我朋友講笑話聽到的,據(jù)說朋友是網(wǎng)上看到,我不確定是微博還是頭條,此處非原創(chuàng)! 第17章 試著在一起吧 晏嶠覺得這周末過得有些得意忘形,他跟小鹿的交集似乎太多了,本不應(yīng)該這樣的,推門進(jìn)去,正盤算著怎么說服mama別讓他給小鹿帶飯。 佟倩正在收拾茶幾上的東西,見晏嶠回來便直言道:喜歡小鹿? 晏嶠差點絆倒在地。 佟倩看著有點狼狽的兒子笑:你是我生的,你看小鹿的眼神,我一眼就知道了。 晏嶠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愣愣問:您喜歡他嗎? 佟倩將藥箱拎起來,驀地一笑:不然,你以為mama為什么要你去帶飯? 晏嶠跟上去:可是,他不喜歡我。 佟倩打開柜子門,將藥箱放進(jìn)去,回眸睨了晏嶠一眼:是嗎?這我沒看出來。 晏嶠:是真的,但我解釋不了! 邢白鹿回家之前讓陳卻轉(zhuǎn)道去了趟醫(yī)院,掛號做了些檢查,醫(yī)生告訴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后來在邢白鹿的堅持下,醫(yī)生建議他不如去寧海的華星醫(yī)院做個檢查,畢竟那里的心外科非常有名。 晚上邢白鹿坐在書桌前失了神,他上網(wǎng)搜索了下華星醫(yī)院,醫(yī)院頁面進(jìn)入就覺得排版很高級,他很快找到了醫(yī)院一些領(lǐng)導(dǎo)的照片。 他往下拉了拉,又自顧覺得好笑,那位小晏總的照片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華星醫(yī)院里? 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是個學(xué)生,都還沒進(jìn)晏氏集團(tuán)呢。 邢白鹿吐了口氣,怎么突然想起那位小晏總了? 不過他要想去寧城就醫(yī)的話,又得等周末才行。 晏嶠第二天出門時,糾結(jié)很久還是把飯盒給帶上了,撇開別的,他的確很想讓小鹿嘗嘗mama的手藝。 沒想到剛進(jìn)校門就見前面陸明嘉正在給邢白鹿塞東西。 陸明嘉手里的那包零食是晏嶠買的,全是小鹿喜歡的,但很快就被邢白鹿給推了回去。 那這個你拿著。陸明嘉遞了一只小巧的香包給邢白鹿,你不是有時會心臟不舒服嗎?這里面裝了些中藥,帶在身上對你身體有好處。 邢白鹿擰眉。 陸明嘉塞給他:不要錢的,我mama常年身體不好,久而久之就認(rèn)識了很多醫(yī)生,這是她問一位老中醫(yī)要的藥方,香包也是她自己縫的。我們馬上要進(jìn)入高三,學(xué)業(yè)繁重,沒有建康的身體可不行。 陸明嘉的mama邢白鹿前世見過幾次,每次看見他都客客氣氣,知道他幫了陸明嘉很多后,總是想方設(shè)法給他送東西,生怕自己的兒子占了人家便宜。 她是個好人。 我mama說你可以掛在書包上,上課放在抽屜里也能聞著。陸明嘉見邢白鹿沒接,便說,我?guī)湍銙彀伞?/br> 晏嶠看著陸明嘉將手里的東西掛在了邢白鹿的書包上。 這回,他沒有推脫。 邢白鹿轉(zhuǎn)身看見了晏嶠。 晏嶠。他沖他揮手。 晏嶠本能往后退了一步想走,邢白鹿已經(jīng)朝自己跑來,下意識站住了腳步:你別跑! 什么?邢白鹿沒聽清,跑得更快了。 草! 晏嶠疾步上前攔下他,擔(dān)憂道:昨天才撞到頭,不能劇烈運動,會頭疼知不知道。 邢白鹿笑:早就不疼了。 剛說完,他便看見晏嶠手里提著食盒,想著佟倩說要晏嶠給他帶飯的事,忙又說:當(dāng)然,也還沒完全好。 晏嶠在走神,目光有意無意掠過邢白鹿書包上那只搖曳不止的香包。 香包不是他給陸明嘉的 教了這么多天,陸明嘉終于開竅會主動給小鹿送東西了,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可是為什么,突然心里很難受。 怎么?邢白鹿回頭看了眼,看見我和陸明嘉說話,你不高興了? 晏嶠驀地抽神:我沒有。 邢白鹿癟癟嘴:騙誰?我又不瞎。 為了讓邢白鹿放心,晏嶠忙說:我不喜歡陸明嘉,真的。 兩人并排走著。 邢白鹿道:很好啊,我也不喜歡陸明嘉。 晏嶠幾乎本能脫口:你怎么能不喜歡陸明嘉? 邢白鹿笑:我為什么一定要喜歡他? 晏嶠:因為你本來就應(yīng)該喜歡他??! 邢白鹿側(cè)臉睨著他笑:他拒絕了你,我也拒絕了他,晏嶠,我們再也不是什么情敵了。 晏嶠的腦子嗡的一聲,手里的食盒沒拎住,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 小鹿不是應(yīng)該接受陸明嘉的告白,然后幸福地跟陸明嘉在一起嗎? 是因為他的介入,所以讓事情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嗎? 難道這一世,又要因為他,再一次讓小鹿變得不幸嗎? 邢白鹿沒顧上晏嶠的神色,低頭見食盒全都翻了,湯湯水水流了一地,他一臉痛心疾首蹲下去:啊,我的營養(yǎng)餐 中午佟倩親自來了桐嘉高中。 邢白鹿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十分不好意思:阿姨,我沒讓您特意來一趟的意思,明天再讓晏嶠帶就行了,怎么能耽誤您工作呢? 佟倩笑著把筷子塞給他:沒事兒,嶠嶠爸爸工作,我本來就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嶠嶠也真是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