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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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艷玲和江懷夏被警察帶走那天,咖啡廳是提前關(guān)門了,所以店里的員工們并不知道事實真相。 但他們大多都知道老板娘的兒子坐過牢的事,所以邢遠(yuǎn)霖說鄭艷玲要陪兒子離開桐城,大家也都信了。 再加上秋姨從前也經(jīng)常去咖啡廳,員工們和她也很熟悉,一來二去也沒有影響咖啡廳的生意。 一周后,晏嶠帶邢白鹿去華星醫(yī)院復(fù)查。 因為需要空腹抽血,晏嶠和邢白鹿起了個大早,匆匆趕到醫(yī)院,又看著邢白鹿被抽了好幾管血,晏嶠揪心得不行,生怕邢白鹿低血糖暈倒。 佟倩知道他們來復(fù)查,一早就來了醫(yī)院,還給帶了一堆吃的,等邢白鹿抽完血,就催他們?nèi)ピ洪L辦公室先吃早餐。 小鹿多吃點,怎么感覺又瘦了?佟倩紅著眼睛把吃的一股腦兒往邢白鹿面前推,這段時間遭罪了吧?嶠嶠好好照顧你了嗎? 邢白鹿心情甚好:阿姨,晏嶠對我可好了,我一點也沒遭罪。 晏嶠下意識擰眉,哪里沒遭罪? 剛回桐城那會兒,他夜里時常胸悶喘不過氣,坐久了也難受,每次想到這些,晏嶠都恨不得讓江懷夏也吃幾年那些藥! 后來,容立成和馬主任一起來了。 容立成進(jìn)門便說:吃完早餐先去把片子拍了,還有各種檢查也先做了,結(jié)果下午我會讓他們?nèi)技蛹蹦蒙蟻怼?/br> 知道了,姨夫。晏嶠給邢白鹿遞紙巾,慢點吃,別噎著。 邢白鹿忍不住道:我太久沒吃阿姨做的東西了,真的太好吃了。 佟倩被夸得高興了:你不是要在醫(yī)院住兩天嗎?阿姨給你做,一定讓你吃好喝好! 邢白鹿道:謝謝阿姨,那我就不客氣了,因為我真的特別想吃。 佟倩又笑,問他:吳阿姨的蛋糕想吃嗎?她想起什么,又扭頭問馬主任,蛋糕能吃嗎? 馬主任笑道:能吃,別做太甜。 邢白鹿笑:吳阿姨的蛋糕一點也不甜,要不,馬主任倒時候也嘗嘗? 佟倩忙道:對對,我讓吳阿姨做個大點的,到時候讓科室里的人都嘗嘗。 馬主任忍不住道:晏太太您這不會是想賄賂大家吧? 佟倩道:我們家小鹿病了住院,我可不得好好犒勞你們,讓你們給我好好照顧他嗎? 大家笑起來。 吃完后,馬主任親自帶邢白鹿下去檢查。 晏嶠連等邢白鹿拍片都有些緊張,不肯坐,非要站著等,連累馬主任也只能站著了。 不是說發(fā)現(xiàn)得早可以痊愈的嗎?晏嶠忍不住問,這回桐城都快一個月了,他身體還是很差。 馬主任蹙眉道:但是小晏總,邢先生之前用藥時間長,這事急不來啊。他之前身體弱,我也不敢用猛藥,用的都是溫和的,基本不會有副作用的。要是您實在覺得著急,不然我給他換藥試試。 別、別換藥??!我是這個意思嗎?晏嶠忙道,我就是想讓他快點好,但你可別換什么猛藥??!他身子弱,吃不消的。 我也就這么一說。馬主任道,小晏總,這事真的不能著急,得慢慢養(yǎng)著,急功近利,萬一留下后遺癥就得不償失了。 晏嶠被他說得緊張了:怎么還能留下后遺癥呢?中毒了,解完毒不就好了嗎? 馬主任認(rèn)真道:您這是武俠劇看多了吧?真以為中毒了,吃了解藥就完事啦?器官損傷還有不可逆一說呢。 什、什么?晏嶠的手一抖,手機(jī)直接砸在了地上,連屏幕都裂了。 馬主任也被他嚇到了,忙彎腰替他撿起手機(jī),急著解釋:您先別急。 晏嶠的臉都白了:我他媽怎么能不急?這些你一開始怎么都沒說? 馬主任下意識退開三步,硬著頭皮說:也沒那么嚴(yán)重,邢先生的病情和武俠劇那些中毒也不是一回事,呵呵,小晏總您您別這樣看著我,我剛才就是有點夸張。我其實其實就是想告訴您,這事它急不來,身體得慢慢養(yǎng)著。 正說著,那邊邢白鹿出來了,他叫了聲晏嶠,便小跑過來。 晏嶠臉色驟變,指著他大喊道:你別跑! 邢白鹿被他嚇了一跳,猛地收住了步子便見晏嶠已經(jīng)火速沖過來,伸手將他拉過去,護(hù)在懷里。 邢白鹿蹙眉看向馬主任:馬主任,你們沒、沒事吧? 馬主任尷尬道:沒事,就是小晏總手機(jī)摔壞了。 怎么還摔壞了?邢白鹿伸手接了,按了按,屏幕還能亮,得換塊屏了。晏哎,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晏嶠說什么也不放:醫(yī)院這么大,你走來走去太累了,下面的檢查,我抱你去。 晏嶠!邢白鹿發(fā)現(xiàn)周圍的醫(yī)務(wù)人員全都在看他們,畢竟華星醫(yī)院上下現(xiàn)在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們。 邢白鹿尷尬地只好把臉埋了起來,你別這么夸張好嗎!實在不行,給我推個輪椅過來行不行? 晏嶠不理他:我抱著你心里舒坦。 邢白鹿:這才一會不見,晏嶠又發(fā)生了風(fēng)? 周圍一群人都有些激動: 啊啊啊,那不是小晏總和邢先生嗎? 小晏總也太寵人了吧?看他抱邢先生的樣子好蘇啊! 我本來還想邢先生身體不好,怎么不給備張輪椅,現(xiàn)在看來,大約這就是我為什么單身的原因了。 我聽VIP那邊的人說,邢先生超溫柔的,小晏總昏迷那段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怪不得小晏總這么疼他! 那也就是對著小晏總溫柔,邢先生當(dāng)初在集團(tuán)股東大會上才是又帥又颯!和小晏總簡直配一臉! 我的媽呀,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晏嶠走得快,那些議論的聲音漸漸遠(yuǎn)了。 邢白鹿輕輕捏捏他的手臂,輕哄這: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晏嶠應(yīng)聲:我知道,但我不想你走路。 邢白鹿又好氣又好笑:我又沒癱。 又瞎說。晏嶠垂目看他一眼,仍是沒打算將人放下。 后來一路檢查,晏嶠就抱了邢白鹿一路,邢白鹿恨不得戴上面具。 據(jù)說還抱得整個醫(yī)院都沸騰了,還有人在醫(yī)院群里到處發(fā)晏嶠抱邢白鹿的照片。 連容立成都給晏嶠打電話讓他別作秀了。 晏嶠哼一聲:作什么秀?我抱我男朋友需要作秀嗎? 容立成被懟得無言以對。 終于檢查完回了VIP病房樓,晏嶠將人放在病床上。 護(hù)士長敲門進(jìn)來,說:小晏總,上次那位陸先生說來看邢先生。呃他說,這回您會讓他上來的。 陸明嘉? 他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晏嶠仍然很不情愿,倒是沒有特別堅持。 邢白鹿剛坐起來就被晏嶠按了回去。 他蹙眉道:你今天怎么了?弄得我像塊易碎的玻璃似的。 晏嶠道:馬主任說了,得好好養(yǎng)著,好好養(yǎng)! 邢白鹿撐大眼珠子:這段時間我不是好好養(yǎng)著嗎?吃了睡,睡了吃,藥也沒落下一顆啊。 正說著,陸明嘉敲門進(jìn)來了。 他還拿了束花。 晏嶠沒好氣道:你怎么知道小鹿來復(fù)查? 陸明嘉道:整個醫(yī)院的護(hù)士們都在議論你倆,想不知道都難。住院樓那邊都編出好幾個愛情故事了。 晏嶠一噎。 陸明嘉走到床邊,欣慰道:看你的臉色好多了。 好什么!晏嶠氣憤道,根本沒好,還得養(yǎng)上不知道多久!這全是拜你男朋友所賜! 晏嶠。邢白鹿拉住他的手。 陸明嘉愣了片刻,這才看向晏嶠道:你不會以為我今天來是要幫小夏求情的吧? 晏嶠又噎住。 陸明嘉自嘲一笑: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給他求情他垂目緘默,突然又想起之前回桐城做筆錄時,他曾去見過江懷夏一面。 本來以為是沒有這個勇氣的,可臨到頭,覺得應(yīng)該見一見。 他能給邢白鹿一個交代,也想給江懷夏一個交代,畢竟他整個少年時代一直都愛過那個人。 彼時,陸明嘉甚至有些懷念他們一起住在小巷子里的那段日子。 沒有那么多利益和欲望,一切是那樣簡單純真,他始終相信江懷夏也曾經(jīng)那么簡單地喜歡過他的。 那天,江懷夏一直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陷害他。 是的,他那時候還在用陷害這種詞。 可事情明明就是他做的。 陸明嘉離開時,問了他一句為什么。 江懷夏最后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他說:我弟不是愛裝心臟病嗎?那我就讓他如愿以償了,不好嗎? 所以才對邢白鹿用那種藥。 江懷夏一直都沒有悔過之心。 陸明嘉今天來,怎么可能是來替江懷夏求情的? 片刻,陸明嘉又道,我mama術(shù)后恢復(fù)得不錯,謝謝你們。 邢白鹿想起馮珍,忍不住問了句:醫(yī)生有說什么時候出院嗎? 陸明嘉道:大約再住半個月就能回家了。 邢白鹿點點頭,那就好。 晏嶠的語氣生硬:術(shù)后一年所有的費用你也不用擔(dān)心,當(dāng)初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會負(fù)責(zé)到底。 謝謝。陸明嘉認(rèn)真道,這些錢,我以后都會還的。你們幫忙找到了腎源,還讓我mama有錢動手術(shù),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晏嶠沒想到陸明嘉會這么說,一時間愣住了。 我騙我mama說是我跟經(jīng)紀(jì)公司預(yù)支的,她信了。陸明嘉將花束放在了床頭柜上,他遲疑片刻,還是問,案子現(xiàn)在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 邢白鹿道:立案到批捕怎么也得一兩個月,你是一點也沒關(guān)注嗎? 陸明嘉沒回答。 邢白鹿也就沒追問,畢竟他并不想知道陸明嘉和江懷夏之間的感情糾葛。 晏嶠沒讓陸明嘉待多久就把人趕走了。 檢查結(jié)果都還沒出來,現(xiàn)在兩人在病房也沒什么事可做。 晏嶠就催著邢白鹿休息:今天早上起得早,你來時路上也沒睡,我看你眼睛都紅了,快閉上眼睛休息會兒。 邢白鹿好笑道:跟最早住院那會兒比,我真的好很多了,你不用這樣。再說,這次來醫(yī)院是復(fù)查,又不是生病了來住院,你怎么弄得這么緊張? 晏嶠把人按在床上。 邢白鹿突然道:欸,要不咱們趁這個機(jī)會把證去領(lǐng)了吧,我看你頭發(fā)也長得差不多了。 晏嶠冷著臉:你嫌我頭發(fā)短,我還嫌你臉白!不去,等你臉上有血色了再說。 我挺有血色的呀。邢白鹿摸了摸自己的臉,正巧佟倩進(jìn)來,他忙問,阿姨,我臉色不好看嗎? 佟倩細(xì)細(xì)看了眼:很好呀。誰說你臉色不好看? 邢白鹿蹙眉道:晏嶠。 佟倩瞪了晏嶠一眼:你干嘛呢? 晏嶠沒理,給邢白鹿掖好被角道:病好了再去,這幾天外面冷,你給我老實呆著。 佟倩忙道:外面是不能去的,姐夫說你現(xiàn)在抵抗力差,一定要注意保暖,沒事別去外面溜達(dá)。 好了,閉上眼睡覺。晏嶠捂住邢白鹿的眼睛。 瞬間被晏嶠遮住了眼睛,周圍一切忽地暗沉下來,晏嶠的手掌寬厚溫暖,邢白鹿睜著眼睛,突然想,前世晏嶠眼睛看不見時,是什么感覺呢? 會因為他陪伴在身邊而感到有一點點舒心嗎? 邢白鹿忍不住拉住晏嶠的手,在他掌心吻了吻。 晏嶠沒想到邢白鹿會這樣,頓時耳垂都紅了。 佟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蹙眉道:你怎么耳朵都紅了?剛才在外面被風(fēng)吹紅了? 晏嶠窘迫至極:沒有,小鹿要休息了,您先回去吧。 佟倩無奈,但還是先回去了。 晏嶠回眸便見邢白鹿側(cè)身望著他在笑,他俯身抱住邢白鹿: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邢白鹿仍是笑:不是不聽話,是情不自禁。 晏嶠瞬間情動,低頭便含住了邢白鹿的唇。 他的薄唇蒼白微涼,晏嶠不自覺將人抱緊:睡吧,寶寶。 嗯。邢白鹿閉上眼睛。 晏嶠又道:我一會回家一趟,拿點東西,有事打我電話。 邢白鹿又應(yīng)聲:去吧,快點回來。 知道了。晏嶠又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晏嶠又在床邊守了會兒,等邢白鹿睡著才悄聲出去,又在護(hù)士臺交代了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打擾才下樓。 晏嶠是走到車子邊上才發(fā)現(xiàn)自又很順手地把邢白鹿的雙肩包給拎下樓了,這段日子,因為邢白鹿的藥都裝在這個包里,晏嶠幾乎走哪兒都貼身帶著,一刻不敢放手,久而久之起身拎包就成了他的習(xí)慣。 晏嶠無奈一笑,順手把包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帶上就帶上吧,小鹿的藥在他身邊,他也能安心些。 徑直驅(qū)車去了梧桐花園,晏嶠其實是想來拿他的日記的,這段時間因為日記本在這邊家里,他只能順手拿了本新的,雖然都是一樣的款式,但晏嶠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結(jié)果他拉開床柜的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日記本呢? 晏嶠愣了下,那天他被趙繼林從樓梯上推下來后就沒回來過了,日記怎么會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