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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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jiejie這是做什么?”阮覓捏著嗓子。 “一百兩回去后再結(jié)清,玉佩同荷包算是先抵押在你這的。” 阮珍珍都走到這一步了,絕對不會讓人再破壞。她緊緊盯著阮覓,見她并沒有拒絕,心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不屑。 目光短淺,果真是鄉(xiāng)下地方來的,為了一百兩便什么都肯做,壓根就不知道錯過了什么。 她嘴角勾起笑,享受著眾人注視。 這些追捧,本就該是屬于她的。也只有她,才有資格享受這些。是不是阮家親生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阮家meimei,你……兄長,可說了什么時候過來?” “jiejie莫要著急,均衣哥哥他向來隨性,什么時候來,都看心情,連我都猜不準(zhǔn)呢?!?/br> “阮家meimei真是幸福,時常能見到你家兄長罷?” “均衣哥哥他……待我確實(shí)好。因著剛回鱗京,他擔(dān)心我覺著無趣,便常從明華寺下來,帶我去出門游玩?!?/br> 阮珍珍口中的阮均衣,隨性灑脫,卻對她千依百順,羨煞了在一旁聽著的貴女。 看著她們伸過來的橄欖枝,阮珍珍不動神色往阮覓那兒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壓根沒有在看自己,而是瞇著眼研究玉佩,好像勢必要看出來值不值錢。 阮珍珍先是怔愣,后是了然。果真,上不得臺面。 被她認(rèn)為上不得臺面的阮覓滿意把玉佩收好,又打開了荷包,估量里面東西的價值。 名聲這種東西呢,她還真不在意。 現(xiàn)在在旁人眼中,她只不過是在阮家借住的遠(yuǎn)房親戚。這個身份,旁人一聽就覺得寒酸可笑,可對于阮覓而言,實(shí)在是太好不過了! 她聽阮珍珍編故事,聽得犯困。 正此時,青衫書童來到水榭外,遙遙向著阮覓行禮,道:“公子偶感風(fēng)寒,不宜出行,遂向三小姐致歉。公子還說,改日必彌補(bǔ),還望三小姐莫要惱他?!?/br> 腦子轉(zhuǎn)得快的,一聽就知道這是阮均衣的隨從。只是聽他口中說的三小姐,不少人疑惑。 “不是說,你家中僅得你一女?” 阮覓面不改色,拿著荷包把玩,好似置身事外。阮均衣,不愧是阮均衣,智多近妖。不在陳氏,偏生什么都猜到了,故意遣人來說這么一句,像是帶著笑同阮覓訴說他的不滿,但在不滿的同時,他又為阮覓樹立優(yōu)勢,逼得阮珍珍幾乎丟盔棄甲。 他在警告阮珍珍。 …… 最后,阮珍珍付出雙倍的價錢才得到阮覓的幫助,驚險保住最后一層遮羞布。 當(dāng)夜。 回到阮家。 經(jīng)過波折,阮覓終于拿到了她的兩百兩。 從雅馨院離開前,她和善對阮珍珍勸告道:“下月的一百兩,別忘了哦?!?/br> 這兩百兩估計已經(jīng)掏空了阮珍珍,為了下個月的一百兩,阮珍珍肯定會將心力都放在怎么攢銀子上面。 人一忙起來,動歪心思的時間就少了。 阮覓雖然有些時候愿意逗逗阮珍珍,但一個人看久了總會膩,更何況是阮珍珍這樣動不動就需要社會毒打的潛在犯罪份子。 ———— 漸漸的到了六月末。 阮均衣自從上回賞蓮會遣書童說了幾句話后,就再也沒了消息。 鱗京本就沒有同阮覓相熟的人,她只聽翠鶯說幾句外頭的傳聞,聽說阮均衣病了,阮大學(xué)士告假登上明華寺,三日未曾闔眼。 直到今日,都未曾傳出阮均衣病愈的消息。 那日晚,阮覓閉著眼,反復(fù)摩挲著一直掛在身上的荷包。 荷包是許多年前的款式,上面絲線顏色褪去,但干凈整潔,足以看出來其主人的愛護(hù)。 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宿未睡。 阮家還是同平常一樣,不過阮奉先待阮覓的態(tài)度又變回了過去的樣子。在他看來,既然阮均衣病得都睜不開眼,十有八九是不成了。那么阮覓就沒有了捧著的價值。 阮珍珍心里想得估計也差不多,但阮均衣同阮覓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以至于她到現(xiàn)在也不敢做什么。 鱗京的夏漸入尾聲,墻角里矮牽牛順勢成片成長。阮覓偶爾經(jīng)過時,看到一朵一朵的小花苞,蜷縮在綠葉里。 等到真正入秋,清晨初起時窗外綠植都沾染些露水,那片矮牽牛也終于開了。 紫紅的一大團(tuán),仿若火焰撞進(jìn)你的眼中。 也是這個時候,有人看見謝氏帶著人從明華寺下來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阮覓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蹲在那片矮牽牛面前發(fā)呆。翠鶯走過來擺弄一下,將一些長出去的矮牽牛扒拉回去。 “均衣少爺身子時常不好,這么些年都有驚無險,日后定也能順當(dāng)過去的?!?/br> 阮覓“嗯”了一聲,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腰間的荷包,猶不放心一般,再次打了個結(jié)。 鱗京女子,荷包皆往右邊系,這意喻著福順安康。從來沒有人將荷包系在左邊,因?yàn)檫@是在向上蒼表示,將自身的福運(yùn)送與旁人,向來被鱗京人視為不吉利的系法。 翠鶯掃了一眼,難得沒有拎著阮覓的耳朵要她改回來。 又過了幾日,阮覓日子過得倒是舒坦。 阮奉先變臉?biāo)频?,重新?lián)Q上和藹可親的面孔,阮珍珍也盡量低調(diào)做人。唯一讓阮覓苦惱的,就是翠鶯居然不收她給的家用錢。 阮覓剛有點(diǎn)開口的意思,翠鶯就睨她一眼,“我們幾個的月錢自然從管事那里領(lǐng),平日里吃穿都有發(fā)的,你拿錢干什么,多的慌?” 那涼颼颼的眼神瘆得阮覓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剛?cè)肭?,這鱗京士族又有了別的活動,如火如荼,好不熱鬧。 同他們不同,阮覓一直窩在藤椅里沒挪過窩。她倒是想著出門,卻也得找個機(jī)會撬開阮奉先的嘴,讓他同意。 她想著這件事情,隔日正巧就來個絕好的機(jī)會。 順郡王府的仆從往阮家送了封信。 在經(jīng)過阮奉先的手后,那封信才到達(dá)阮覓手中。 “順郡王府的?”阮覓驚奇。 拆開信封前,她細(xì)細(xì)看了下信封口,明顯被人撕開過。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她也沒惱,展開信看了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 信是段意英寫的,邀請她明日去她們順郡王府郊外的莊子狩獵。阮覓自覺同段意英沒什么交情,硬要說的話,還只是差點(diǎn)就要撕破臉的尷尬。為何請她去狩獵? 翠鶯聽到她低聲說的話,耳朵非常尖,重點(diǎn)記住“狩獵”兩個字。裝作無意道:“既然想不通,那便不去了?!?/br> 她一直致力于讓把阮覓培養(yǎng)成名門淑女,于是暗戳戳地阻止。 不出門狩獵,自然就能留下來好好溫習(xí)書了。 不知情的阮覓感覺渾身一寒,警惕起來,訕笑道:“既然是福安縣主,那就不得不去?!?/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直覺告訴阮覓不能留在阮家! 聽到她的回答,翠鶯表情沒變,心里失望了一瞬。 翌日,阮覓得到阮奉先允許后坐馬車出了門。 畢竟不知道段意英到底想干什么,安全起見,阮覓沒有讓翠鶯陪同。 順郡王府的那座莊子在郊外,連帶著莊子后頭正片山都是順郡王府的狩獵場所。 阮覓到的時候,莊子外邊已經(jīng)有人在那兒了,正在同身邊的人說什么的樣子。 等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魏驛藺。 魏驛藺聽到馬車聲,也回過頭來。他一見是阮覓,就笑了。 “原是阮姑娘?!甭曇糨p輕的,帶點(diǎn)兒雪落于松頂?shù)娜岷汀?/br>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阮覓姓氏的,當(dāng)然還得說那場讓阮覓丟了大臉的詩會。 阮覓嘴角下抿,跨著臉企圖遺忘,但一看到魏驛藺笑就無法避免總想起來這事。 她只能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同魏驛藺打了招呼后快速走進(jìn)莊子。 莊子里很是安靜,除了負(fù)責(zé)莊子一應(yīng)事宜的人,便再沒了旁的客人。 阮覓兩人在仆從的帶領(lǐng)下往莊子后山去,在那兒看到了段意英同曹雪冉。 正吵得厲害。 說是吵,其實(shí)也就是段意英一人在那兒單方面輸出罷了。曹雪冉搖著把玉色湘妃扇,扇下掛穗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擺,氣定神閑得很。 等段意英說了大段,正想喘口氣,曹雪冉才不緊不慢停下她的扇子,略帶歉意笑笑。 “英娘你方才說什么了?天太熱了些,實(shí)在無法集中精力聽清楚。不如,你再說一遍?” 段意英當(dāng)即被氣得火冒三丈,四處找她的兵器,揚(yáng)言要讓曹雪冉今日哭著回去。 還沒找著,阮覓同魏驛藺就走了過去。 笑話,要是這兩人真出事了。自己今日可能就回不去了。 阮覓剛來就覺得麻煩。 這段意英脾氣燥,曹雪冉卻偏愛惹她,而且還回回都精準(zhǔn)踩雷,成功得手。 難不成她今日來就是為了給這兩人當(dāng)保姆的? 饒了她罷…… 還好段意英脾性暴躁歸暴躁,心里分寸是有的。見阮覓同魏驛藺都來了,她視線先是在魏驛藺臉上停留一會兒,然后就看向阮覓,上下打量。 “怎的穿這身過來?” 阮覓今日穿的是先前穿過許多回的寬袖輕玄襦裙,并不適合狩獵。 “我不善騎馬,也沒有學(xué)過箭術(shù)。來這兒也只能坐著,為何要換騎裝?”阮覓奇怪,反問得理直氣壯極為自然,難不成段意英以為她十項(xiàng)全能,百步穿楊? 魏驛藺在一旁聽著,握拳掩住嘴角,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