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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么事情發(fā)生在洛黎身上好像都不足為奇。 很快,黑貓發(fā)出一聲綿長的“喵”那聲波帶著深重的寒氣,謝靜被叫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卻聽見洛黎笑瞇瞇道: “原來小玉叫起來的聲音是這樣的啊,真可愛?!?/br> 謝靜: 真可愛? 你在開哪門子的玩笑? 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倒是越來越高了。 有了小玉的幫助,兩個人直接跟著小玉到了一樓盡頭的辦公室。 洛黎摸了摸下巴,露出個笑: “這是教務(wù)主任的辦公室啊?!?/br> 謝靜看著洛黎的笑意,試探著道: “我記得他,當時我和帆帆來這里應(yīng)聘就是他通知的。”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平常總是笑咪咪的,對老師們學生們都不錯。 洛黎不置可否,手指落在關(guān)閉的鎖上,只聽“咔噠”一聲,鎖開了。 然而在監(jiān)控錄像中,這只是教務(wù)主任沒有關(guān)好門,被風吹開了罷了。 洛黎走進辦公室,第一個感受到的就是來自骨灰的呼喚。 就像是長久困在沙漠的旅人一般,骨灰呼喚著她。 洛黎圍著辦公室走了一圈,隨后蹲在了教務(wù)主任的桌子底下。 她的手指敲了敲地板,隨后露出個笑: “找到了?!?/br> 謝靜有些驚訝: “你怎么知道在這里?” 洛黎垂眸輕笑一聲: “因為有老熟人的味道?!?/br> 謝靜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沈嬌身邊的那個邪物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那骨灰還在嗎?” 謝靜著急了。 洛黎抬頭,一雙墨黑的眼睛望著謝靜笑: “還在呢,那個邪物沒有能力帶走它。 甚至可能……” 謝靜追問道: “甚至可能什么?” 洛黎言簡意賅: “他受傷了?!?/br> 所以抓到了落單的方遠,想要吞噬方遠肚子里的鬼嬰來補充自己。 畢竟剛剛在小樹林聞到血腥味的時候,方遠還沒有受傷,那么血,只可能是那個邪物的。 看來這次自己的這個客戶確實很厲害啊——就連骨灰都讓邪物垂涎想要私吞。 洛黎掀開了桌下的地毯,看見了一道木制小門,小門上繪制著又一副眼熟的陣圖。 洛黎對著謝靜眨眨眼: “總算知道為什么會受傷了?!?/br> 眼前的陣圖和醫(yī)院那個一模一樣。 在簡康醫(yī)院的時候那個邪物就將她引向陣圖所在之處,自己進不去就想要以她為誘餌,隨后撿漏房間里的鬼嬰鬼尸作為養(yǎng)料,卻低估了她。 “看來他沒有什么進步啊?!?/br> 洛黎深感可惜地嘆口氣。 謝靜卻聽到毛骨悚然,推了洛黎一把: “行了,黎黎你發(fā)言怎么這么反派啊?!?/br> 洛黎長卷發(fā)掩蓋下,被月光映照得雪白面龐上露出一點微笑,隨后慢慢道: “誰說我是好人的?” 寂靜的房間,幽深的夜色,謝靜渾身僵硬。 就在這一瞬間,洛黎噗嗤一聲笑了。 謝靜這才明白她在耍人: “黎黎!” 洛黎低頭無辜道: “我在研究這個陣呢,等等哦。” 謝靜氣得吐槽: “黎黎,你怎么這么愛耍人? 你看看現(xiàn)在還有誰沒有被你耍過?” 洛家那些鬼魂全部都被洛黎耍了個遍了! 簡直是嚇死鬼了! 話音剛落,謝靜就想起了: “就只剩下一個珈藍沒被你耍過!” 洛黎慢悠悠懶洋洋道: “嗯,對嘛。 所以怎么能說誰都被我耍過嘛?!?/br> 那條傻乎乎的小魚一耍,就可以流水線生產(chǎn)珍珠項鏈了。 平時她就是逗逗他,他都能當真的。 洛黎的唇無意識彎了彎。 而且她是要教導他真善美的,怎么能教可愛的小魚如何騙人呢。 想到這里,洛黎心想,幸好今天沒帶珈藍一起來,不然他要是看見懷孕的方遠怕是會有心理陰影,而且到時候她要是不救方遠就說不過去了。 洛黎嘆了口氣: “當好一個家長真難呀。” 此時,在洛黎家中想著如何給予“珈藍”一個正確又不容易出錯的死法的“真善美”洛珈藍打了個噴嚏。 洛黎的手指描摹著陣的模樣,將陣型對了個大概,果然,和醫(yī)院那個一模一樣。 洛黎腦海中迅速滑過個想法,隨后將嘟嘟放出來: “嘟嘟,你有沒有見過這個?” 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一臉童真,蹲在了洛黎身邊。 謝靜: “你問嘟嘟,嘟嘟她怎么會知道,她一直在實驗樓里……” 嘟嘟輕快地回答: “見過!” 謝靜只覺得夜風中,一記溫柔的小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謝靜滄桑地想到,沒想到打臉來得這么快。 嘟嘟對謝靜吐了吐舌頭: “對不起啦,謝老師?!?/br> 洛黎垂眸,問道: “在哪里?” 嘟嘟露出個笑,驕傲地指向自己的肚子: “在這里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