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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樾∠蓚兊乃悸肥侨绱说那迤妫虼瞬坏桨雮€(gè)時(shí)辰,平日里人煙稀少的南天門就變成了整個(gè)九重天最熱鬧的地方。平時(shí)無緣見到兩位大神、做夢都想瞻仰一下帝君與三殿下真容的小神仙們擠滿了南天門附近的每一個(gè)角落。其中以女仙為主。 尊神們在凌霄殿中開大會(huì),小仙們在南天門附近開小會(huì)。 一位女仙給一個(gè)剛飛升沒幾日的小仙做科普:“你看畫冊就知道,洪荒古神都長得極好看,而帝君又是這其中的佼佼者。聽說帝君真容,比之畫像上還要英俊百倍不止。你運(yùn)氣好,才飛升沒幾日便能見到帝君真容,要知道我在天宮當(dāng)差當(dāng)了七千年,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機(jī)會(huì)呢!” 小仙翹首向南天門:“但jiejie總是見到過三殿下,我卻連三殿下都還沒見過呢?!?/br> 女仙點(diǎn)頭,面露光彩:“三殿下我是見過很多次的,三殿下也是特別好看的。傳說打三殿下是個(gè)嬰兒起,就是四海八荒最好看的嬰兒,后來又是同輩中最好看的兒童、最好看的少年,一路好看到現(xiàn)在……”轉(zhuǎn)頭向小仙,“三殿下第一次代天族出征,細(xì)梁河前倚坐于云座之上接受魔族降書的那幅畫你可見過沒有?據(jù)說許多神女就是因?yàn)榭吹侥欠嬋肓巳钕碌目?!?/br> 小仙原是個(gè)凡人,修煉了幾十世,最后一世以道姑之身飛升,飛升時(shí)的年紀(jì)也小,斷情絕欲的,是塊小木頭,愣愣地問女仙:“什么叫入坑?” 女仙神秘地湊過來,悄悄道:“據(jù)說看到那樣的三殿下,很難不生出愛慕之心,這就是入坑了?!陛p輕一嘆,“可惜殿下卻是一株鏡中花、一輪水中月。” 小仙不太懂:“鏡中花、水中月?” 女仙訝然:“你不會(huì)沒聽說過三殿下的風(fēng)流之名吧?”一笑,“殿下風(fēng)流,愛慕殿下的神女眾多,有大膽的神女會(huì)主動(dòng)追求殿下,殿下一般不會(huì)拒絕,但殿下也無情,神女們待在他身邊,從沒有超過五個(gè)月的??稍绞请y以征服他的心,神女們越是前仆后繼,殿下也是來者不拒。每個(gè)人都似乎有短暫地?fù)碛械钕碌目赡?,但那種擁有卻又是虛幻的、縹緲的,如追逐一株鏡中花一輪水中月一般,這么說你可懂了嗎?” 小仙稀里糊涂的:“上天那日我聽到兩個(gè)jiejie議論鎖妖塔之事……不是說三殿下也有真心喜愛之人,就是那位長依仙子嗎?”小仙很有邏輯地推理,“既然殿下已有了心愛之人,那、那些神女們怎么還覺得她們有擁有三殿下的可能呢?”說到這里,像是自己把自己給說悟了,“咦,此次殿下在凡世搞出那樣大的動(dòng)作……是不是就是為了長依仙子啊?” 女仙立刻收了笑,表情變得冷漠:“哦,原來你是站三殿下和長依仙子的嗎?我不是這個(gè)流派的,我是‘三殿下游戲八荒越是無情越動(dòng)人’這個(gè)流派的,也不相信殿下和長依仙子真有什么,看來我們倆是沒有共同語言了?!闭f著還退后了三步,和小仙拉開了距離。 小仙懵懵懂懂的,并不能明白九重天為何連這種事都能搞出流派之分來,深深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土了,與這新潮的天宮格格不入,又急于想要挽回同女仙的友情,趕緊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都不懂,我都是胡說,jiejie你不要不理我……” 人群之中一片嗡嗡聲,諸如此類的討論不絕于耳,因?yàn)橐矝]有什么有分量的神仙在此約束,大家就都有點(diǎn)放飛,一邊興奮地八著卦,一邊激動(dòng)地等候著帝君與殿下的到來,倒也和樂融融。 沒多會(huì)兒,果見紫衣的神尊按下云頭,再次出現(xiàn)在了南天門,身后跟著一位白衣神君。二位身姿皆極高大,面容也一派的肅冷俊美。擠在附近的眾仙抓住機(jī)會(huì)瞄了兩眼,也不敢多看,齊齊伏身行大拜之禮。帝君和殿下也沒管跪了一地的小神仙們,徑直朝內(nèi)而去了。眾仙不敢抬頭,恭送帝君和殿下離開,但就這一兩眼的眼福,也夠大家感到滿足了。 這二位剛?cè)肽咸扉T,就有一位仙者緊跟著落下了云頭,近乎小跑著追了上去,趕上了帝君和三殿下。眾仙聽著那腳步聲也不敢抬頭。倒是三殿下回頭瞧了一眼來者,微微挑了挑眉:“二哥。” 二皇子桑籍風(fēng)塵仆仆站在二人面前,先向帝君行了禮,才轉(zhuǎn)向連宋:“你在凡世的事,我聽說了,你如此做,是為了長依吧?”他頓了頓,臉上現(xiàn)出一絲沉痛來,“我……對不起長依,你既是為了長依而將領(lǐng)受懲罰,我沒有別的可做,唯愿同你一起面見父君……” 帝君不愛管閑事,聽桑籍說了一兩句,便站去了一旁,只留他同連三言語。 連宋聞音知意:“二哥是因?yàn)殚L依而打算為我在父君面前求情?”他淡淡道,“那倒不必?!?/br> 桑籍訝然:“為何?” “因我并非是為了她?!?/br> 桑籍皺眉,神思電轉(zhuǎn)之間,臉色慢慢變了:“你……變心了?”他怔住,“那長依怎么辦,長依她……豈不是永不能再回天庭了?” 白衣青年神色淡漠:“二哥人雖不在九重天,倒是對我和父君的賭約很熟悉?!?/br> 桑籍面容微白:“你為何只身入凡,也并非什么絕頂?shù)臋C(jī)密?!比滩蛔〖鼻械溃澳闳绱?,是打算將長依置于何地?” 青年看著他,面上沒什么表情,目光卻覺得他可笑似的:“我不曾對長依有過心,又談何變心?如今的長依也并非再是昔日的長依,讓她身入輪回永為凡人,也不失為一個(gè)好的歸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