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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九零貓給國家打工 第13節(jié)

    “我?guī)湍悴敛?。?/br>
    秦蕭捏著張帕子,握住白夏夏揣起來的小臟爪,沒忍住,摸摸貓兒小耳朵。

    “喵~”手心癢癢的,耳朵應(yīng)激地在手心里抖。秦蕭心又軟了點(diǎn),毛茸茸摸著會奇妙的自我滿足,秦蕭這會兒就是。

    白夏夏乖巧柔順遞出爪爪,秦蕭擦得很認(rèn)真,連兩指縫隙中的軟毛都沒有放過,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還把白夏夏伸出來的指甲也擦干凈,“你應(yīng)該磨指甲了?!?/br>
    貓愛抓東西,也有磨指甲的意思。磨得越鋒利,就越好用。

    這貓……不僅愛干凈不喜歡舔毛,似乎還不會磨爪爪。

    秦蕭仔細(xì)把小貓的兩只前爪擦干凈,松手丟掉帕子。

    “謝謝~”白夏夏很認(rèn)真地道謝,心里歡喜得冒泡泡,自己選對了人,

    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愿意體貼動物,待會就找機(jī)會賴上他。

    我救你的命,養(yǎng)我不過分吧?

    白夏夏看冷漠臉的青年,用干凈爪爪摸摸秦蕭手背,繼續(xù)低頭“咔嚓嚓~”

    心里想:這人看著冷漠得滿身刺不好相處,骨子里卻是個溫柔的人。畢竟,連貓都愿意認(rèn)真對待的人,心腸會很柔軟吧。

    白夏夏一心一意抱著蘋果塊啃,毛絨絨小白爪按住果皮,吃得歡喜開心。

    出門洗了個手的郭朝明跟魯建華一塊回到病房,魯建華滿頭大汗,手里還拎著兩個鋁制飯盒。

    宋北也洗完手回來,遞給秦蕭濕毛巾,叫他擦了擦手。

    飯桌被擺到病床上,魯建華打開鋁制飯盒,里頭盛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睦夏鸽u湯和白粥。

    “你這段時間好好養(yǎng)著,別擔(dān)心基地里的事情,老廖那邊我們會審?!彼伪卑牙夏鸽u湯和粘稠白粥都推到秦蕭面前。

    桌子上的菜有葷有素,郭朝明瞧著大大咧咧,真干起事兒來,細(xì)心又周到。

    飯菜里大多是清淡的口味,沒有辛辣油膩之物。

    三人都餓了,吃飯間隙偶爾說幾句。

    大多是宋北在絮絮叨叨,跟秦蕭講這兩天基地里的事情。偶爾會插上八卦,白夏夏邊啃蘋果,邊豎起扁平耳朵聽:這男人八卦起來,沒比女人弱到哪兒去啊。

    聽聽,宋團(tuán)長知道好多小八卦。

    宋北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講話風(fēng)趣詼諧,語氣抑揚(yáng)頓挫的,聽著跟聽相聲節(jié)目似的,白夏夏聽得可認(rèn)真了,當(dāng)電視節(jié)目看。

    就是他領(lǐng)導(dǎo)當(dāng)久了,總愛帶上訓(xùn)話的意思,把肚子里的東西掏出來講給旁人聽。

    白夏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除了自己,沒人給宋團(tuán)長捧場。

    給他掬一把辛酸淚。

    宋北興致勃勃講著,覺得渴了,抬手去拿杯子。

    對面兒秦蕭冷漠著俊臉,劍眉揚(yáng)著,目光有些飄忽似乎在走神兒。那姓魯?shù)男⊥灸X袋都快埋進(jìn)飯盆里了,雙眼盯著rou菜不挪窩,筷子嗖嗖嗖扒得飛快。

    嗯,好歹郭朝明這小子有了些長進(jìn)。還知道聽自己……嗯?宋團(tuán)長瞅了瞅自己的位置,盤算下郭朝明目光的落點(diǎn)。

    他默默轉(zhuǎn)頭,對上一雙晶亮亮又璀璨,充滿期待的認(rèn)真小眼神兒。

    一只可愛的波絲貓優(yōu)雅蹲坐著,尾巴耷拉到小板凳下,慢悠悠搖晃。

    它昂首挺胸,坐的筆直筆直的。像是乖巧聽話的小學(xué)生在上課,耳朵豎得高高的,嘴里還叼著半塊蘋果rou。

    聽得可認(rèn)真了呢。

    那雙貓眼兒見他看過來,更明亮了,仿佛在說:“繼續(xù)講呀!”

    宋北:有被萌到。但他還是有句mmp,很想講出來。

    吃飯不能rua貓,宋團(tuán)長壓住癢癢的心,痛心疾首:“你們連只貓都不如?!?/br>
    秦蕭捧著飯盒冷漠瞥來一眼,繼續(xù)低頭喝雞湯。

    郭朝明也撇了他一眼,扭過臉兒來瞅著白夏夏嘿嘿樂。

    對飯菜情有獨(dú)鐘愛得深沉的魯建華茫然抬起臉,憨憨地?fù)项^,嘴角還沾著顆飯粒:“團(tuán)長,怎么了?你剛才說啥?俺沒聽見?!?/br>
    宋北心口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吃你的吧!”

    魯建華還是憨憨的,開開心心繼續(xù)扒飯:“昂。”

    宋北:……更氣了有木有!

    他絮絮叨叨講了大半日,最佳聽眾是只貓。唉,不過白夏夏那小眼神還挺叫人有分享的成就感。

    平日里,沒機(jī)會講八卦啊。能講的人不愛聽,不能講的一大堆。

    穩(wěn)重成熟老團(tuán)長很憂愁,又瞅瞅還在期待小眼神看自己的貓兒……給貓講一講,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人家有反應(yīng)。

    心碎的宋團(tuán)長覺得受到了隊(duì)員冷漠的暴擊傷害,老心臟在流淚,決定默默端碗吃飯。

    卻感覺到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神兒還盯著自己,不由扭臉兒看。

    白夏夏期待的,賊響亮地喵叫一聲:“咋不講了?”

    宋北:……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宋團(tuán)長需要一個堅(jiān)強(qiáng)的臂膀,給他靠一靠。

    白夏夏沒有八卦聽,蔫蔫地扁耳朵耷拉下去,叫宋北瞧著都有種自己很不道德的罪惡感。

    白夏夏:那可不,聽八卦聽一半,難受。

    她吃掉蘋果,揉揉小肚子,三分飽。

    大半年多在山里上躥下跳的,整日吃果子,偶爾偷偷小松鼠藏的堅(jiān)果打牙祭。

    其實(shí),白夏夏很想吃飯菜的。

    她正糾結(jié)著怎么開口,要喵的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地蹭飯。

    一小碗白粥和雞蛋餅被放到了白夏夏的小凳子上。

    白粥是郭朝明放的,他重新撕了片塑料飯盒給白夏夏當(dāng)碗。

    雞蛋餅是秦蕭挑到白夏夏飯盒里的,秦蕭刻意把餅子撕成小塊,太大塊白夏夏會吃得很難受。

    “喵喵~”

    白夏夏伸舌頭舔舔白粥,不熱不涼,溫的剛剛好。

    很多人講貓舌怕燙,比人的舌頭敏感許多。白夏夏穿過來以后沒吃過熱食,不大清楚這話的真假。

    白粥熬得粘稠綿軟,表面還漂浮著一層米油。香香的,搭配雞蛋餅瞧著就很有食欲。

    雞蛋餅煎得焦黃,米粥雪白鮮亮。

    “喵!”白夏夏盯著白粥雞蛋餅低低叫了兩聲,喝粥吃雞蛋,前世對她來說再普通不過的一餐飯,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但此刻瞧著,口中不停分泌唾液。白夏夏有種眼淚要冒出來的酸澀幸福感。

    心里沉甸甸的,像是盛滿了東西,又覺得心酸。

    小腦袋好幾次抬起去瞅郭朝明和秦蕭,抬起又低頭,兩人都在吃飯。

    其實(shí),白夏夏剛才在猶豫,要不要嗷幾聲給自己討食吃。

    但怎么說呢?

    一只貓跟人家討飯理所應(yīng)當(dāng),白夏夏頭一遭干這事兒,討飯的那念頭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兒,愣是沒叫出口來。

    好像有心理障礙一樣,她當(dāng)慣了人。成為野貓是自己搞吃的,真開口……總有種不好意思、羞于啟齒的羞恥感。

    貓兒圓腦袋埋進(jìn)大大的餐盒里,瞧著可愛得緊。她舔了幾口白粥,想:郭朝明是養(yǎng)過貓的。早先跟自己說,替她買了飯,她還以為是開玩笑。他開始不給自己,難不成是想等著白粥涼了,再挪給自己?

    畢竟,貓哪兒懂得吃飯避開舌頭。

    總會燙著的。

    念頭在腦海里盤桓著,白夏夏又想:她真是好運(yùn)呢,撞上了這樣溫暖的人。

    三人一貓安靜地吃飯。

    夕陽余暉灑落大地,橙紅色似鎏金般的細(xì)碎光芒透過窗戶,照進(jìn)病房。

    細(xì)細(xì)碎碎的光?;覊m清晰可見,有種別樣的溫暖。

    “砰砰砰!”

    “砰砰砰!”

    又重又大的敲門聲急促落下,宋北微微蹙了蹙眉,放下筷子欲要起身,郭朝明比他動作,一雙大長腿兩三下邁到門邊。

    陡然拉開房門,重重敲門的客人沒留神兒,正舉手往下拍著。房門突然打開,她眼前一空,順著拍下來的胳膊往前踉蹌兩步。

    郭朝明也沒扶人的意思,恰到好處讓開地方。那人晃了晃才穩(wěn)住身子,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白夏夏敏銳的洞察力令她捕捉到女人幾乎在剎那的變臉,前后不到一秒鐘功夫,快得猝不及防。

    來人瞧著40上下,穿著打扮溫柔賢淑,衣服看不出牌子,以白夏夏來自后世的眼光,卻能看出件件都是精致的。

    女人露出淺淺溫柔的笑容:“秦蕭,聽說你做任務(wù)受了傷,你爸叫我過來瞧瞧你。以后千萬別沖動了……”

    白夏夏眨了眨眼,難以想象現(xiàn)在溫溫柔柔說話的女人跟猛拍房門,又重又大力的家伙是同一個人。

    郭朝明雙手環(huán)胸,跟門神似的倚靠著墻壁不說話,懶懶散散站在門邊兒等著。

    “原來宋團(tuán)長也在?!睖厍苫鄹伪焙蚜藥拙洌瑴芈暭?xì)語問秦蕭傷勢重不重,需要在醫(yī)院里住幾天……

    噓寒問暖,貼心極了。還笑著解釋了下剛才拍門的事情:“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這不剛聽到秦蕭受傷住院的消息,實(shí)在是太著急了。他爸也是,電話不停催。我一時心急拍門重了些,沒想到,打攪了你們?!?/br>
    “沒有,沒有?!卑紫南陌l(fā)現(xiàn)宋北笑容又似是自己頭遭見他一樣。

    和煦又平易近人,看一眼都能叫人心生好感。但又若有似無的帶出團(tuán)級領(lǐng)導(dǎo)的派頭,架勢十足:“秦蕭傷勢不重,沒什么大問題的話,這回又是個二等功勛章。”

    “秦蕭是個好同志,唉,就是太沖動了些?!彼伪毙呛牵骸安贿^年輕人嘛,就得有這股子闖勁兒,以后才有大出息?!?/br>
    溫巧慧來探望秦蕭,大部分時間卻在與宋北周旋說話。

    白夏夏不由看秦蕭,秦蕭眉宇間的冷漠鋒銳幾乎透骨而出。耳邊是溫巧慧柔和細(xì)碎的話語,白夏夏有些擔(dān)心地低下腦袋,靠近床邊蹭蹭秦蕭繃緊的手臂。

    秦蕭病號服被擼到胳臂以上,露出一小截結(jié)實(shí)的小臂。皮膚感覺柔軟的溫?zé)?,他微怔,偏頭看見個聳著薄薄貓耳朵的圓腦袋在蹭他。秦蕭動了動手臂,于是白夏夏就軟軟叫了聲。

    叫聲細(xì)細(xì)弱弱的,嗚咽著很是模糊。秦蕭卻有種自己被安慰了的感覺,不只是巧合還是貓兒真的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