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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說個別的,他就點了點頭, “行。” 裴祁川出去打車去了聊城一中,好在那家生煎鋪子開的挺大, 門頭也掛的顯眼。 他走過去瞧了一眼掛在上面的木牌子,指了其中一個,“要兩盒, 芝士蝦仁的。” 他用手機付錢, 店老板也很快的打包好遞給他。 來回都是打車, 路上耽擱的時間也少, 東西放到許星塵手邊的時候, 碰著盒子還能感覺出來東西是熱的。 她左手插著輸液管,右手完全是空閑的,不影響吃東西。 她拿筷子戳了兩下, 結(jié)果這盒子被她推的到處跑, 夾不起來。 “……” 這場面就像個殘廢似的,挺尷尬的。 最殘忍的事情莫過于東西就在眼前,但她吃不到。 許星塵無奈的嘆了口氣, 把筷子又放回了盒子里。 剛才這一幕裴祁川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他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 左手捧起那個塑料盒,右手拿起那雙筷子,“張嘴,我喂你?!?/br> “……” 雖然這個點兒周圍也沒幾個人, 但是她好像自從會用筷子開始,就沒被人這么伺候過了。 多少有點…… 巨嬰。 看她半天沒反應(yīng),裴祁川夾著那一小個生煎,直接放進(jìn)了自己嘴里,“那兩盒我都吃了?!?/br> “別”她急忙出了聲,好像下一秒就會被他吃光,“那個,下次買了,我也喂你。” 你來我往,這就很公平。 不能讓裴祁川白白充當(dāng)這個勞動力。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沒來由的笑了一下,“也行?!?/br> 許星塵從昨晚到現(xiàn)在,實在是餓了,他還偏偏買的她最喜歡的芝士蝦仁餡兒。 于是,就厚著臉皮讓他給喂了幾個。 …… 在掛水快結(jié)束可以回家的時候,梁榮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在哪? 許星陳也不想說自己發(fā)燒了在醫(yī)院,隨便發(fā)了一句過去:在外面玩。 梁榮似乎就僅僅是問一下她在哪,她說完之后那邊也再沒回復(fù)。 等護(hù)士過來拔了針,她才動了動身站起來,身上感覺比早上剛起床時都輕松了很多。 跟著裴祁川從醫(yī)院走出去,她說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態(tài),就是感覺挺抱歉的。 裴祁川跟她非親非故,憑什么要一次兩次的忍受她發(fā)脾氣。 雖然她說了對不起,但那輕飄飄的一句話,總感覺太隨意了。 她下著臺階,忽然問了一聲,“你生日什么時候?” 他往下走著,頭也沒回,“十月七。” 國慶的最后一天。 許星塵算著日子,這個周末連著中秋,再上不到一周課就要放國慶小長假了,到時候她好好的備上一份厚禮,算是賠罪。 裴祁川也沒問她問這個干什么,在醫(yī)院門口打了車,回到小區(qū)。 在進(jìn)小區(qū)的時候,他才又問了她一句,“今天休息還是,繼續(xù)補課。” 許星塵沒猶豫的點頭,“補課?!?/br> 他像是有些意外,“你倒是挺拼的?!?/br> “還好吧?!彼咽执нM(jìn)口袋,語氣里帶著點小驕傲,“我是要上大學(xué)的。” 許星塵從小粗枝大葉,也不是嬌弱的那一種,現(xiàn)在燒退了也覺得沒啥大問題。 不至于什么都不干的坐在家休息。 許星塵跟他一同進(jìn)了電梯,裴祁川先她一步出去,退出去的時候側(cè)著身說了句,“不著急,我等你?!?/br> 她點了點頭,看著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 許星塵回家拿了趟書包就去了裴祁川那。 進(jìn)門的時候看見他倒是愜意,拿著個噴壺在照顧屋主留下來的那些花花草草。 裴祁川看見她進(jìn)來,也正好澆的差不多了,側(cè)著頭問她,“做題覺得難嗎?” 她坦誠說,“難。” 上次月考考的內(nèi)容還是高二學(xué)的那些,恰好那部分裴祁川在暑假幫她補習(xí)過了。 但是她高一的基礎(chǔ)不扎實,這會兒做起題來多少有些費勁。 他不緊不慢的撥了撥葉子,“慢慢來,不著急。” …… 晚上,許星塵忽然又想吃樓下便利店的三角飯團(tuán)。 裴祁川也正好要下樓買東西,她就跟上一起去了。 走出單元樓后她無意間看見天上的月亮挺圓的,旁邊還零零散散點綴著幾個星星。 她伸手指了指,“你看,月亮圓了。” 他也順著往上看了一眼,“明天就是中秋了?!?/br> 往年中秋,梁榮和許至誠都會去接爺爺奶奶來城里,然后在飯店訂個包間,吃頓團(tuán)圓飯。 她忽然想起他們兩個已經(jīng)離婚的事情,也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聚在一起了。 每年中秋她都會許一個愿,那就是團(tuán)團(tuán)圓圓,長長久久。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那個愿望也沒成真,想來可能是自己許這個愿的時候心不誠。 這個家,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岌岌可危,一碰就碎了。 她望了一眼月亮,又看了一眼裴祁川,大概是腦子不太清醒,問了一個非常傻缺的問題,“我們可不可以長長久久啊?!?/br> 他像是沒聽清,“嗯?” 她還非常配合的重復(fù)了一遍,“我們可不可以,長長久久啊。” 不知道這次他是聽清了還是沒聽清,他也沒回頭,卻也沒再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