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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日系r18乙女游戲在線閱讀 - 崛木孝/HE:十三、儀式(下)

崛木孝/HE:十三、儀式(下)

    婚禮前夕,黑木組人人自危。

    儀式定在叁天之后舉行,今晚是巫女神官等神職人員前往宅邸、布置神社的日子。

    由于不可言說的原因,越臨近婚禮,他們的首領(lǐng)心情就越不好,到如今即將開宴的日子,已經(jīng)到了連無關(guān)人等接近都會心氣不順的程度——

    “說過不要煩我吧?”

    半遮半掩的拉門內(nèi),首領(lǐng)的聲氣異常柔滑。

    “連這種事都特意拿來說,我們組是做不下去了么?還是說、你以為惹到我們不用付任何代價?”

    “對、對不起,老大,因為那邊態(tài)度很囂張,我才……”

    “囂張又怎么?”崛木孝輕柔地重復,這下瞧都不愿瞧他一眼,反倒低下視線,直接倚上了身后的軟墊。

    別說指示,他連話都不說了。

    可憐的屬下拼命用眼神向淺野求助。

    淺野弦望了一眼首領(lǐng),根據(jù)多年來可悲的助理經(jīng)驗意識到這時候該自己說話了,只好思索措辭,盡可能簡短地解釋:“卡羅剛剛歸案,道上亂起來的起因來不及向下方澄清,定丸會連番失事,難免對我們產(chǎn)生抗拒。底下的人有摩擦,就讓底下的人自己解決,你注意別出人命,過段日子就好了?!?/br>
    屬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

    “那小子…我感覺不像底層成員?!?/br>
    「那小子」聽起來年紀不大。

    淺野怔了怔:“是定丸會的少當家?”

    崛木孝指尖微微一動,撩起眼睛看過去。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睂傧聭?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首領(lǐng)因為他特別蠢把自己灌進水泥里,絞盡腦汁地補充,“我見過那個小少爺。那小子換了衣服,瞧著確實是一個年紀,只是…天太暗了,沒看清。啊對了!他染過頭發(fā)?!?/br>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話說回來,要不是那小少爺疑似是情敵,首領(lǐng)大概半點關(guān)注都不會有,因為無論如何,只要表面是兩邊黑道的非高層人員產(chǎn)生沖突。解決措施就和剛剛沒有差別。

    他自己不說,混在一群打手中間,真發(fā)生沖突了,誰知道那是誰的兒子?就算知道了,對面下手也是一樣黑,只不過有最基本的分寸罷了。

    但如今不一樣了。

    “下次再遇見,記得廢了他?!敝戈P(guān)節(jié)漫不經(jīng)心叩上桌面,發(fā)出不輕不重的響聲?!皠邮中⌒狞c兒。”

    ……淺野弦決定不勸誡自家老大。

    他是最清楚內(nèi)情的人。

    怎么說呢…就算是他,被那樣對待也完全不行。不可能忍得住吧?女朋友每天晚上都毫無防備的睡在身邊,沒有任何抵抗,甚至會經(jīng)常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挑逗,卻不允許性器的插入和射精……這樣做,和刑罰根本沒有區(qū)別。

    ——而老大的情況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月。

    雖然在未婚妻面前還是很順從,但最近、越來越經(jīng)??匆娛最I(lǐng)煎熬的神情。

    做正事的時候還好,不會想到未婚妻的事,然而一旦稍微空閑,站在身后時,能清晰感受對方略微古怪、不斷調(diào)整的姿態(tài),以及忍耐繃緊的脊背線條。

    至于相處…似乎連共處一室本身都變成「調(diào)教」。

    每次從夫人身邊離開,首領(lǐng)的臉上都露出與過往類似的、從極度恍惚中掙脫的迷醉神色。

    人類與藥品不該類比吧?其實是有意識的,但實在太像了。

    尤其是最近幾次,與鈴奈夫人分別后,黑木組的領(lǐng)導者甚至偶爾會站立不穩(wěn),只能單手虛虛地撐住墻,而后垂著頭、克制隱忍地,發(fā)出顫抖的喘息。

    他甚至在首領(lǐng)的手腕與腦后發(fā)現(xiàn)捆綁與發(fā)絲下壓的痕跡。

    鈴奈夫人居然是這種性格嗎……?

    內(nèi)心情不自禁發(fā)出驚嘆。

    作為一般向性癖的男人,他著實無法理解自家老大心甘情愿受戀人折磨的思想與癖好。

    再怎么隨心所欲的男人,在戀人面前失控到露出丑態(tài),都會感到本能的不甘與羞恥才對,可他卻有意的、為了取悅未來的妻子,將這部分展露剖開。

    ……大概、是很配的一對。

    因為對特殊情況的戀情并不了解,只能做出不甚確定的定論。

    因為在夫人那邊受了太多折磨——rou體層面的痛苦本身不論,相比之下,限制射精才是最煎熬的控制——總之,這些天來,增加工作頻率的同時,老大的心情明顯地不停下降。

    ……他的同僚們真的能撐到婚禮嗎?

    這樣想著,由遠及近地、窗外傳來木屐踏雪的窸窣行進聲。叁叁兩兩的人群正在走動。

    是提前準備儀式的神官與巫女。

    崛木本家內(nèi)置的神社人手不足,因此才從麾下其他神社抽調(diào)了幾位年輕人,大概為了美觀著想,這批本土的神職人員大多樣貌年輕。

    從今夜起到婚后,他們會一直住在黑木組。

    看行進的方向,該是剛剛從神社離開。

    *

    晚飯之后,由于室內(nèi)實在悶熱,我披上外衣,戴上淺色的寬檐帽,繞到門外回廊,沿著廊下路燈的指引,半是散步地、向庭院的方向走去。

    今夜沒有下雪,可樹梢院落、燈上光下,仍然鋪著滿滿一層松軟潔白的銀雪。

    足尖慢慢下壓,腳下壓實的雪便發(fā)出嘎吱嘎吱的細小聲響。

    二月到了。

    等結(jié)婚式過去、再過半個月,就要到春天了。

    不知不覺,距離被阿孝救下,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

    ……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速。

    在一起的日子過于充實和諧。

    最近、阿孝工作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受有關(guān)「深造」的對話影響,我喜歡上一項新的娛樂活動。

    黑木組的藏書室有很豐富的儲書。無事可干時,常常會不知不覺翻開書籍。久而久之,就變得喜歡待在書房了。

    這里甚至收錄了我讀大學用過的專業(yè)書——甚至是同一本!還有筆記和標簽在上面!

    到底從哪里弄來的???……居然特意收集這種東西,我的未婚夫真的很變態(tài)。

    比這更糟糕的大概是,我居然能理解他的示愛。

    無法確切表達心情。

    居然要和阿孝結(jié)婚。

    即便事到如今,意識到時還是感到虛幻。

    因為這種虛幻,對結(jié)婚本身也沒有太多實感。

    究其原因,除了造化弄人這類命運的神奇因素,或許有另一個原因。

    ……我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傾向。

    盡管是需要被推著走的人。

    盡管不抗拒與他的婚姻。

    盡管、內(nèi)心深處喜歡著他。

    可直到今天,馬上就要舉行典禮的日子,我的胸中還是沒有實感。

    沒有「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或者「因為愛一定與他結(jié)合」,類似非他不可的篤定。

    歸根結(jié)底,我還是感覺迷茫。

    很少自己作出決定、本應(yīng)習慣被支配。然而這一次,或許因為阿孝自己就是迷茫的人、無法指引確定的方向,也或許因為與他在一起、隱藏的尖銳部分割破隔膜。

    我感覺猶豫。

    思緒紛飛劃過。

    從房間走到庭院,再從庭院回到房間。

    由于不再擔心我的逃跑,淺野并沒有跟在我的身后。

    黑木組非常安全,作為首領(lǐng)的未婚妻,在如此嚴密巡邏監(jiān)管的領(lǐng)域,我沒有任何風險。

    本應(yīng)該是這樣。

    進入房間那一刻,眼前倏忽劃過金屬輕薄鋒利的銀光。

    那道光掠得太快、又太輕盈,仿佛從外界走入光下最自然的一份不適,光斑長久地印在眼底。

    銀光由遠及近的短短一瞬,我甚至沒有意識到那是一道極輕、極薄的刀刃。

    刀刃倏爾破空。

    耳畔風聲一瞬。

    臉側(cè)發(fā)絲輕揚。

    瞳孔在意識之前陡然緊縮。

    和風建筑中格格不入的我的房間正中央,正坐著一團更加格格不入的陰影。

    陰影頭戴兜帽、席地而坐,指尖輕盈轉(zhuǎn)動,刀刃折射銀光纖細靈巧。

    寬大的黑色兜帽下,垂落幾縷亞麻色的碎發(fā)。

    那是太過熟悉、以至于此時此刻感到陌生的身影。

    比起恐懼戒備,第一時間感到震驚。

    “——秋……”

    叮當。

    柳葉刀從墻壁掉落地面,噪音清脆回蕩。

    “噓。”

    他抬起手,將食指壓在嘴唇上,終于抬起頭,青色的眸直直望來。

    他輕聲說,“今天不需要你說話?!?/br>
    直至此時,恐懼才后知后覺彌漫。

    為什么、幾乎被我養(yǎng)大的這個孩子——會拿著數(shù)把刀具、坐在本應(yīng)戒備森嚴的黑道組織深處,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

    “什、么?”

    為什么打扮成這幅樣子?到底怎么過來的?不需要說話是什么意思?他的目的究竟是——

    “不要說話。”少年微笑一下,指尖平靜下壓,掌心躍動的銀光驀地停住,纖薄刀刃閃出不詳?shù)匿h銳,“你聽不懂嗎?”

    潮水涌浪般巨大的困惑。

    被rou食野獸盯上的戰(zhàn)栗本能竄過脊椎。

    他這才重新垂下頭,拿出一張潔白無瑕的手帕,慢慢擦拭手中的刀。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他在威脅我。

    感覺像在做夢。

    “他一般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br>
    “晚上?還是下午?”

    “……”

    “也不知道?”

    “黑道的工作時間,我怎么會清楚?”

    “是這樣啊?!狈路鸨贿@句話說服,他忽然收起袖刀,直接從坐姿跳了起來。

    地上影子驀地一閃。

    下一句話在耳畔輕輕響起。

    “你是自愿的嗎?”

    “……婚禮…嗎?”

    “果然要說自愿?”他頓住了,不知怎地笑起來,視線從身后傳來灼人的熱度,“可我還想著要把你救出來呢?!?/br>
    不同于以往燦爛的笑。不,實際上聽起來,那種笑是一樣的,只是,他的語調(diào)里,多出了一股古怪的危險。

    我從來沒聽過他用這種語調(diào)說話。

    眼前的一切都像噩夢。

    “但也沒關(guān)系?!币凰仓畠?nèi)出現(xiàn)在身后的少年垂首擁住我的肩,輕聲安撫,“被洗腦的女孩子都不以為自己是被迫,嫂嫂一定是被控制了,才會覺得那個人很好。”

    “……我會把你救出來的?!?/br>
    究竟、在說什么。

    大腦宕機。身體僵直。冷汗從頸后滲出。

    “嫂嫂可以聯(lián)系他,是不是?”

    “……”

    說不出話。壓垮的異常氛圍。

    “叫他來。”

    他還握著刀,分出的指尖卻鉗住我的臉,很重地向后掰過去。

    貼膚的、布料的觸感。

    他戴著純黑的手套。

    溫熱透過薄薄隔層,按在下頜。

    鼻尖縈繞揮散不去的銹蝕氣息。

    ……是血。

    場景實在太過荒誕,我情不自禁顫抖起來,類似委屈與不甘的情感瞬間壓過恐懼,“到底…為什么,要做這樣的——秋——唔??!”

    那個名字脫口而出之前,那只被手套包裹的手用力按進我的唇齒間。

    刀尖咫尺之遙。

    “安、靜。”他冰冷地威脅,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卻有似笑的顫音。

    那顫音仿佛一種預示。

    被鉗制的下頜傳來更重的壓力。

    我被迫抬起臉,對上再熟悉不過的、藏青色的眼睛。

    眉宇間還殘留少年氣的這張臉,仿佛變成一張面具,戴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臉上。

    視野的邊緣是刀光。

    金屬冰冷的質(zhì)感貼在脖頸。

    折射的光投在他眼中,仿佛非人異類的瞳。

    “聯(lián)系他?!笨寺逅蛊届o地說,“叫他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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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蕪湖!這條線的BOSS角色是秋翔!是不是沒想到呢!

    雖然這位在自己線路就很黑了,但在這條線將會展露出過人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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