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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盛鈺是故意挑釁,盛鈺找打那他就要滿足他。 但是想到姜夢正坐在他身后,他突然間就不想去跟盛鈺打架了。 相較于從盛鈺那里失去的尊嚴,盛叢有更想得到的東西。 她的目光,她的憐憫。 他將頭埋得很低,狼吞虎咽地吃著那個已經(jīng)變涼的烤紅薯。 其實涼了的烤紅薯更甜一些。 但是姜小傻瓜不知道。 盛叢知道有很多人在他背后拍他。 可是他不在乎。 他的眼中只有她。 同時,他也在賭。 賭她會不會出聲阻止。 他對此并沒有抱多大希望。 因為他了解她,她幾乎不會和人有爭執(zhí)。 他甚至覺得,姜夢不懂得怎樣發(fā)脾氣。 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去主動要,主動爭,都會有人主動給她送過來。 但是她偏偏出聲阻止了。 她阻止的方式也很有意思。 不是帶有傾向性地明確地告訴別人不要拍他,而是直接說“有些吵”。 她很聰明。 不會給那些人說出“我們拍他,又不影響你”這種話的余地。 也不會讓人看出她在幫一個被眾人嫌棄的人,從而在心中暗自罵她偽善。 她那樣講,反而讓那些湊在她周圍的人心生愧疚。 在高中的時候,影響別人學(xué)習(xí),是大忌。 盛叢在姜夢說出那句話之后,心里很是開心。 開心到被咽下的紅薯噎住。 他又吃了一大口,試圖壓下去。 但不過是徒勞。 后來他趕在姜夢發(fā)現(xiàn)他噎住,后背的起伏異常之前,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他終究還是不愿意讓她見到他的狼狽。 她周圍的人幾乎和她處于同一水平上。 那些人要么會繼承全部家業(yè),要么會獲得家人的牽線搭橋,去往能為家族牟利的地方,要么會靠著自己分到的股份安穩(wěn)度過余生。 只有他,什么都不會得到。 他,不過是給那些人工作的命。 旁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能獲得她的目光。 他們的相處是那樣自然。 那時候他常常聽到別人和她的聊天,他們談?wù)摰脑掝}他大多都聽不懂。 他這樣的人,要用什么才能吸引到她呢? 落魄、不甘、邪惡、不服管教、面目可憎…… 他只有這些。 或許,他還可以考出很好的成績。 但是那樣太過扎眼,他需要保存實力。 盛家的人根本就不愿意讓他有什么大的出息,他們只不過想要讓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他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那個家里沒有人把他當自己人。 盤子里的小蛋糕已經(jīng)被他吃完了。 盛叢看向窗外,外面下起了雪。雪花輕輕柔柔的,飄灑在他的心上,緩緩融化開。 他極少有這樣的閑情去欣賞生活里這些尋常的景色。 外面的行人似乎并不被紛飛的雪花所困擾。 大家都在悠閑地走著。 盛叢忽然覺得,他好想她。 他也很想跟她一起漫步在雪中。 剛剛他為什么不追出去呢? 可是下一秒他又想,即便是跟上去又能怎么樣呢?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他深以為然的不配以及她從不張揚的驕傲。 盛叢想過很多次,姜夢以后會和怎樣的人在一起呢? 那個人應(yīng)該比姜裕景還要好一些。 要懂得保護她,要知道愛惜她,最重要的是她喜歡。 她喜歡什么樣的人呢? 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他這樣的。 從小到大,他的卑劣,幾乎在她面前展露無遺。 那個圈子里的所有的人,都不喜歡他。 他們覺得他和他們身處在同一個環(huán)境中,是對周遭環(huán)境的褻瀆。 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盛叢拿起來點開消息框,是關(guān)于姜裕景的消息。 棕色的瞳孔驟然收縮,而后又稍稍舒展開,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呵,姜裕景原來也有秘密啊。 盛叢換下身上的侍者服,往學(xué)校的方向跑去。 應(yīng)該,趕得上。 甜品店離學(xué)校很近。 姜夢幾乎和姜裕景吵了一路。 姜裕景覺得自己剛剛沒有做錯什么,盛叢給她戴圍巾,是一種服務(wù),他給點小費怎么了。 姜夢不這么覺得。 她雖然不知道盛叢剛剛為什么要那樣做,但他絕對不是為了要小費。 她覺得哥哥是故意那樣做,為的是讓盛叢難堪。 他們兄妹倆其實吵架的時候不多。 在家?guī)缀醪怀臣堋?/br> 姜裕景大多時候都喜歡哄著姜夢,無論她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他都不會同她背道而馳,故意惹她生氣。 可是,他真的很討厭盛叢。 討厭他的不自量力,討厭他像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盛叢這樣的人,他再了解不過。 不能對他施舍一絲憐憫。 因為他嘗到甜頭后會愈發(fā)地想要更多,會渴求更多他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姜夢如果不主動遠離這樣的人,是會被當成供血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