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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美人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趙名就笑嘻嘻喊道:“宋姑娘,你要是什么時候反悔了,我這仁和堂隨時歡迎你回來。” 趙掌柜見宋舟身影消失在門口,上前問道:“大少爺,您是要拉攏這女子?” 趙名就敲著扇柄,“拉攏?呵~上頭有令要開始跟王家打擂臺了,這宋舟有用處,更何況這樣一個美人兒,合作起來也更愉快不是。” “可是看她這樣怕是不太好控制。” “呵,那就讓她變得好控制!” * 宋舟今日跑了一天,補了一些藥材,又約了幾名農(nóng)戶上門交貨,辦完這些事情回到醫(yī)館已經(jīng)快天黑了。 “阿禾,你怎么還沒回家?”阿禾家在城郊,要走很遠(yuǎn),她一個女子,宋舟一般都讓她早點走,盡量天黑前回家。 見阿禾眼角泛紅支吾不言,兩人相處有一段日子了,宋舟不禁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這是?” “東家,我其實回去過了,但是我爹又要逼著我嫁人,我才又跑了出來?!?/br> 阿禾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那張四是個跛子,臉上又有好多傷疤,我爹貪他家那十兩聘銀,可我看著那人就怕,嗚嗚?!?/br> 阿禾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掉,宋舟上前拍了拍她,心想自己雖然不知道父母是誰,可是自小有師父疼愛也已經(jīng)很幸運了,那等會拋棄子女的父母,想必連阿禾的爹娘也是不如的。 “東家,我晚上能留在醫(yī)館么?我就睡在這屏風(fēng)后面,保證不會打擾到您,我還會洗衣做飯,食宿就從工錢里扣,您看行嗎?” 阿禾雖然才十五,可是她力氣挺大,干活也麻利,還挺招人喜歡,想到最近的怪事,有個伴也好,宋舟點點頭:“也不扣你工錢,你把洗衣做飯包了就成?!?/br> “太好了,謝謝您?!卑⒑谈屑さ挠忠蛳拢沃勖∷?,“以后別動不動就下跪,對了,我不太喜歡別人進(jìn)我臥室,你平時注意點就行?!?/br> “嗯?!卑⒑逃旨t了眼睛。 安頓好阿禾,宋舟第一時間回到臥室查看香灰,沒有腳印,頭發(fā)絲也沒有動過的痕跡,一切都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樣子,難道是那張字條把人嚇走了? 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累了一天,正好好好泡個熱水澡。 華燈初上,西苑眾仆各領(lǐng)其事。 太子季景辭坐在案桌前發(fā)呆,白日并沒有什么異常。 已經(jīng)連著好些日子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沒有出現(xiàn)還有些奇怪,今晚上會出現(xiàn)嗎?他摩挲著佛經(jīng)上的那張白麻紙。 云破月來,月移花影。 季景辭合上佛經(jīng),調(diào)整椅子準(zhǔn)備出去走走,沒成想?yún)s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眨了眨眼睛,不料幻象竟還在繼續(xù)。 因為腿不方便,季景辭命人把書案擱在了臥室外間,一面云母屏風(fēng)堪堪擋住臥榻風(fēng)景。 可是此時此刻,屏風(fēng)、臥榻、帷幔都不見了,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拔步床,雕花梳妝臺,床邊右側(cè)紗幔輕舞,里面依稀能見到一個女子正背坐而浴,她長發(fā)披散,在燈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她伸手懶洋洋的捋了捋秀發(fā),指如玉蔥,許是水有些熱,伴著煙紗裊裊,如玉肌膚泛著絲絲粉紅。 他閉上眼睛,甚至能聽見水聲嘩啦,還有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這是真實還是幻境? 睜開眼,見那女子正要站起來,他趕緊側(cè)首垂眸,身為大晉的太子,自小接受傳統(tǒng)的儒家教育,“非禮勿視”刻入骨髓,哪怕只是心中幻象,亦不敢有絲毫放縱。 可是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些擺設(shè)如此陌生,這還是在他臨風(fēng)齋的臥室嗎? 好奇心讓他推著動椅向前行去。 宋舟本在擦拭水珠,突然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車輪滾動聲,并且聲音越來越大,她敏銳的一把扯下木施上的長袍隨意裹扎好,回頭正見一青年男子側(cè)首閉眼坐在一把奇怪的椅子上。 宋舟想抄家伙,可是臥室內(nèi)沒有趁手的,她想起掛在帷幔腳的針包,邁開長腿幾步跳到床上裹好被子,偷偷把針包拿在手上,不停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 季景辭也很有些吃驚,不過還有幾分理智,他垂眸看著腳下熟悉的地磚,十分確定這里就是臨風(fēng)齋,看這女子的反應(yīng)似乎也有些驚嚇,他抬首。 “你是誰?”/“你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來。 “為何在我家?”/“為何在我家?” 聽到對方聲音那一刻,兩人都傻眼了。 季景辭腦子轉(zhuǎn)了一圈,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中成型,他伸手從桌案上拿過那張白麻紙,舉在身前,“這是你寫的?” 距離略遠(yuǎn),宋舟其實看不太清楚那上面的字,不過那是她慣用的寫處方的白麻紙她是確定的,她點了點頭。 季景辭沉默,宋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場景。 她記得明明用了一塊山水折疊屏隔開房室,可是現(xiàn)在哪里還有那塊折疊屏的影子,對面是一間開闊的臥室,金絲楠木的地磚透著澄金的色澤,跟黃花梨木桌案相得益彰。 最妙的是那個坐在案旁的青年,煙青色圓領(lǐng)常服配漢白玉帶,人雖坐著,卻挺拔昂揚,許是久不見光,皮膚有些蒼白,略略病態(tài),可是鼻梁高挺又透著一絲不甘的倔強,劍眉入鬢,宋舟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只覺如入幽潭,無處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