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嫁的仙尊成魔尊、東大妖怪民俗課、戀骨記、陰陽贅婿、顧紅顏、戰(zhàn)神歸來:我的七個漂亮jiejie、重生毒妻不好當(dāng)、從守藏室之史到太上、閃婚蜜蜜:總裁輕輕愛、逆天神妃
顏喬喬身軀微顫,有緊張、有興奮、亦有難言的恐懼和戰(zhàn)意。 “那才是,戕害我大夏百姓的邪道大宗師!”她看著冰壺吐出的黑血,顫聲道。 “對?!惫艰J(rèn)真開口,“看你的本事了。” “嗯嗯!”她重重點頭。 腰間一緊,力量感十足的大手再一次抓住她,騰身掠起。 她的心跳響若驚雷,周身熱血涌動。 只見公良瑾廣袖微揚,手一探,抓住半空落過來的神諭,隨手?jǐn)S出金血臺。 “刷——” 飛身上前的金紗護(hù)法齊齊一怔,望著那道掠出金血臺外的殘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顏喬喬的靈氣已沸騰到了極致。 掌心涌動著熾烈如火的“夏濯”,她將手掌貼在公良瑾后心,毫無保留地將自己靈氣盡數(shù)灌注。 驕陽似火,乾坤朗朗,滌蕩世間一切污濁! 她清晰地感應(yīng)到了一股強(qiáng)勢的、清正的、霸道的共鳴。 戰(zhàn)意沖天,王道無疆。 只見廣袖飛揚,公良瑾反手一招,掌中竟生生凝出一柄純黑的王劍。 它不是實物,而是能夠吞噬光線的恐怖力量。 “上了。” 腰間的大手驟然一緊,帶著她,大步踏前。 “嗡——” 黑劍所經(jīng)之處,空氣劇烈震蕩。 只那所向披靡的氣勢,遙遙便將攔路的金紗護(hù)法震退數(shù)丈。 公良瑾看似不疾不徐,實則晃眼即至強(qiáng)敵面前。 冰壺站了起來。雙手往身前一叉,周身燃起血煞黑霧,嘶聲尖嘯著,直直撲殺上來。 公良瑾出劍。 低沉的威壓震出道道純黑波紋,黑暗森嚴(yán)的氣勢令人心頭駭然。 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冰壺如刀般的黑色利甲一觸劍身,便開始寸寸崩潰。 公良瑾腳步不停,錯身之際,長劍一蕩。 冰壺的身軀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摔在黃金地磚上,口中噴出黑色血霧。 “檀郎——”她哀凄地尖叫。 只見鉆入西部瞳身軀中的黑血長蛇微微一震。 來不及將尸身吞噬,只能匆匆鉆出。 黑血扭曲擰絞,瞬間便化出了一個男人的形狀。五官俱由黑血凝成,身材清清瘦瘦。 乍一看,倒當(dāng)真有幾分玉樹臨風(fēng)的神采。 他張大了“口”,發(fā)出無聲的凄厲咆哮。 霎那間,周遭一切隱隱震蕩,一圈圈血般的波紋擴(kuò)散,如實質(zhì)般,與公良瑾散發(fā)的威壓重重相撞! 顏喬喬胸口仿佛挨了一拳,悶悶的血腥味道霎時涌入喉頭。 她絲毫未生退避之意,全力催動靈氣,熾烈赤焰噴薄而出,將王之道意盡數(shù)點燃! “錚嗡——” 黑劍反手一震,戰(zhàn)焰凝為實質(zhì),公良瑾錯身而上,揮劍直斬黑血檀! 他步伐極穩(wěn),電光火石般交錯、出劍。 每一劍斬在那黑血之上,都會激起一陣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怖尖嘯。 王劍之焰蕩過,黑血如同浮冰落入沸水,“吱吱”被蒸騰殆盡。 黑血迅速縮小,像一道晃動的影子,飛速融化消失。 顏喬喬的靈氣瘋狂消耗,幾息之后,便覺眼窩冰冷,腦海如被萬千寒針鉆刺。 她死死咬住唇,將周身經(jīng)脈中的靈氣盡數(shù)傾榨而出,全無保留。 經(jīng)脈陣陣抽搐刺痛,痛感深入骨髓。 “錚——” 最后一次錯身,純黑王劍已在潰散。 最后的黑焰如火蝶一般,一寸一寸,蕩出炫美至極的黑色火光。 虛影般的王劍一斬而過。 “呀啊啊啊啊——” “檀郎?。?!” 黑血身首分離,濺落滿地。 “嘩啦啦?!?/br> 顏喬喬靈氣耗盡,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綿軟軟地跌進(jìn)公良瑾懷中。 冰壺瞳仁震顫,口中喃喃:“你根本不是修……” 公良瑾并未讓她將話說完。 并指為刀,一刀斬落美人首。 第72章 清者自清 這一切發(fā)生得極快。 熾烈如火的“夏濯”之光不過持續(xù)了三息左右,提升至大宗師境界的公良瑾便強(qiáng)行斬了冰壺與檀郎。 此刻,純黑王劍散為星星點點的黑金光影,如屑如蝶,曳出一道炫美冷酷的殘影。 冰壺身首分離,跌落在地。 美眸神采漸失,一雙飽滿厚唇喃喃而動。 她已無法發(fā)出聲音,但身為血邪大宗師“檀郎”的妻子與容器,她自有秘法cao縱周遭的九只血邪。 只見正與金紗護(hù)法纏斗的血邪們齊齊轉(zhuǎn)過沒有眼白的眼睛,“盯”住公良瑾,張口,替冰壺說出了最后遺言—— “能打有什么用,身為男人,那個不行。哈?!?/br> 瀕死之際,冰壺已不在乎什么道意不道意,她用盡全力彎起唇角,笑得極美艷、極嘲諷。 誰還沒點勝負(fù)欲了?會心一擊,絕對致命。 發(fā)言完畢,冰壺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血邪的嗓音含糊不清,平平板板沒有調(diào)子,公良瑾硬是有那么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它們在說什么。 此刻,顏喬喬正像一條死藤蔓般,綿軟軟地癱在公良瑾懷中。 聞言,身軀頓時僵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 “你!你不講武德!”顏喬喬漲紅面龐,虛弱地跳腳,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