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天臺種菜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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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找來一塊墊子,把陳婭蘭搬上去,靠著墻放著,至于莊雪麟,她暫時還不敢搬動他。 “冬冬,你先守著他,我去洗個澡。” 冬冬應(yīng)了一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正經(jīng),仿佛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顧秋笑了下,想摸摸它,但手上全是血,只好作罷。 她拿著盆,去水桶里盛了水,到浴室里擦洗了一遍,換下來的血衣全部塞進(jìn)垃圾袋里。 浴室里只有一盞臺燈亮著,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腦海中卻不知道為什么,一遍遍重復(fù)著莊雪麟看自己一眼,然后低下頭開槍的畫面,然后就是他渾身鮮血雙眼緊閉,倒在自己懷里的畫面。 前世不是沒見過更慘烈可怕的畫面,但從來沒有人給她這樣大的震撼。 就……真的是嚇到她的程度。 心臟至今都還未從那種驚悸中緩過來。 她不由地有點(diǎn)出神,不過很快甩甩頭,把這些畫面甩開,穿好衣服出去。 她把燒水壺放在單爐煤氣灶上,燒起一壺水,自己坐在桌邊,拆了一包牛奶來喝,一邊啃著牛roubang,給緊張戰(zhàn)斗后消耗過度的身體補(bǔ)充能量。 看看地上的莊雪麟,她走過去蹲到他身邊,看著瘦得都快脫相了,嘴唇這么干,他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但看看他染血的前胸,她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等水燒好,她往盆里摻上冷水,調(diào)到溫?zé)徇m宜的程度,然后抽了好些條洗臉巾進(jìn)去,端到莊雪麟身邊,先給他擦拭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 血已經(jīng)干透了,不是很好擦,她也沒太用力,差不多弄干凈就行了。 手也擦了擦,原本這手上戴著白手套,但現(xiàn)在手套也碎裂了,露出的雙手布滿各種細(xì)小傷口,有的是刀子切割傷,有的是燙傷,還有其他類型的傷口。 難道是因?yàn)檫@些傷口,他才一直戴著手套。 顧秋看看莊雪麟,她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想法,擦好后就把手放好。 然后掀開他破碎的衣襟,整片胸膛都糊上了血,她將之一點(diǎn)點(diǎn)擦去,槍傷清晰地暴露出來,在燈光照射下,能夠看到愈合得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里面?zhèn)迷趺礃?,這么近距離的槍傷,里面恐怕傷得很嚴(yán)重,但他呼吸心跳都恢復(fù)了正常,想來一切都在好轉(zhuǎn)。 總不能讓人一直躺在地上,地板多涼啊。 于是她又去翻了一張瑜伽墊出來,小心翼翼地把莊雪麟弄到墊子上,這個過程中,莊雪麟似乎是被弄醒了,雙眼微微睜開了一點(diǎn)縫,顧秋十分驚喜:“你醒了!” 但他沒有回應(yīng),再次睡了過去。 能醒過來就好,顧秋大大松了口氣,連人帶墊子拖到沙發(fā)邊,她就在沙發(fā)上睡下了,好就近照看。 “冬冬,你幫忙照看一下哦,他但凡有點(diǎn)不一樣的反應(yīng),就馬上叫我?!?/br> 顧秋交代了小兔子還不夠,怕自己睡得太沉,每隔半小時定了個鬧鐘,然后她躺在沙發(fā)上,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東城,杜鮮東遼還有徐培明三人十分擔(dān)憂。 莊雪麟離開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這沒什么問題,問題是他沒有給他們發(fā)回來哪怕一個字的信息。 照理說這么長時間,他要么該回來了,要么至少也得發(fā)一條訊息來,畢竟他離開前,可是交代他們,讓別人以為他還在東城的。 “不會是出事了吧?”東遼道。 杜鮮搖頭:“不至于吧,能有什么傷到他?!?/br> “他們可是去追那最高母體?!毙炫嗝髡f,“綠毛怪這種東西,本來就和我們從前碰到過的變異生物都不一樣,更不要說是其中相當(dāng)于王者存在的最高母體,或許是真的遇到了麻煩?!?/br> “那我們咋辦?” 杜鮮想想說:“還是按兵不動,一來我們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二來,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動向,把車上的定位器都屏蔽掉了。我們這一動,他不在東城的事就暴露了?!?/br> 其他兩人雖然無奈,但也只能同意。 機(jī)動組的另外兩人過來問:“怎么好長時間沒看到組長?還有那個姑娘也沒看到了?!?/br> 杜鮮說:“他們兩個發(fā)現(xiàn)了最高母體的線索,追過去了,那玩意謹(jǐn)慎得很,所以他沒讓我們跟去。” 這兩人雖然能力不錯,相處下來人也不錯,但畢竟才認(rèn)識幾天,杜鮮自然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原來是這樣。”兩人也不知道相信了沒,反正是沒有再問下去。 但應(yīng)付了這兩人,沒過多久,游遵來了:“大家休息一下吧,忙了一晚上,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對了,怎么沒看到我哥?” 三人互相看看,他們不知道莊雪麟和這個游遵有什么關(guān)系,莊雪麟也沒細(xì)說,所以他們也不敢把實(shí)話告訴對方,拿出了同樣的借口。 游遵皺眉:“就他們兩個?也太危險了?!?/br> “其他人跟上去,除了弄出大動靜,打草驚蛇,恐怕也沒別的幫助?!倍捧r指著自己幾個,“像我們這幾個,關(guān)鍵時刻也只有拖后腿的份?!?/br> 說完又跟游遵套話:“說起來,你和我們雪大什么關(guān)系啊,不是親兄弟吧?” 雖然擔(dān)憂莊雪麟,但游遵也覺得杜鮮說的有點(diǎn)道理,這會兒他也是休息的時候,便和杜鮮等人說起他和莊雪麟的事。 “我們小時候是一個弄堂里長大的,我從小身體弱,是他一直在訓(xùn)練我,讓我擁有了一副健康的體魄,后來我們雖然分開了,但每個寒暑假,他都會給我制定一份鍛煉計劃,我入伍前,他抽空飛過來訓(xùn)練了我整整兩個月,不然我也拿不到第一的成績?!?/br> 三人想到自己被莊雪麟魔鬼訓(xùn)練的過去,不由得臉色扭曲,心有余悸,杜鮮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游遵:“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教官,你居然被他訓(xùn)練了這么多年。” 游遵卻很自豪:“麟哥很負(fù)責(zé),能得到他的指點(diǎn),是我最幸運(yùn)的事。” 這孩子,都被教傻了,杜鮮說:“那你入伍后,是不是覺得每個教官都是那么溫柔?!?/br> 游遵:“……這倒是真的。” 幾人說了一會兒,各自去休息,很快天就亮起來了。 …… 顧秋猛地坐起來,看向沙發(fā)邊上的莊雪麟,見他好好的,長長松了口氣。 剛才她做了個噩夢,夢到莊雪麟對著他自己開槍,把自己射成了一個篩子。 就……很魔性。 顧秋扶著額頭,有氣無力,郁郁地想,最近幾天,自己大概都要生活在這種奇怪的陰影下了。 抓了抓頭發(fā),她拿起手機(jī),快六點(diǎn)了。 她進(jìn)入論壇,置頂?shù)氖枪俜教印?/br> 官方則公布了他們一夜過去清除了多少多少綠毛怪,拯救了多少多少人,表示目前東城一切盡在掌握中,讓人們不要恐慌。 顧秋又看了別的帖子,大多是人們自己的親身見聞,看不到與機(jī)動組與她和莊雪麟有關(guān)的任何訊息。 這也正常,但她就沒法知道他們兩個離開后,那邊是個什么反應(yīng),天都亮了,莊雪麟的組員還能繼續(xù)為他們遮掩行蹤嗎? 要是被人知道最高母體最后回到了她這里,難免要把目光放到這層樓上,那樣就麻煩了。 把手機(jī)接上充電寶充電,她去瞧了瞧門邊的陳婭蘭,她情況也變好不少,不過人也是沒醒,估計會像對面那兩位老人家一樣,昏迷幾天,而且她的身體損傷顯然比兩位老人家厲害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顧秋給她輸了點(diǎn)靈氣,然后去洗漱,洗漱完就開始做東西吃。 她覺得兩個傷患都該吃點(diǎn)東西,畢竟靈氣又當(dāng)不了飯,兩個都瘦成了那個樣子,營養(yǎng)總得跟上。 她按照菜譜,煮起養(yǎng)血補(bǔ)氣粥,里頭加紅棗、蜂蜜、龍眼rou、桂園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養(yǎng)血補(bǔ)氣,試試吧。 這鍋粥在灶上熬著,然后她拿出一個酒精爐,架上小鍋,煮上雞蛋。 又從廚房存貨里翻出一些真空包裝的rou干、動物內(nèi)臟、魚干,還有一些堅(jiān)果、果干等,都是她在末世前千挑萬選,質(zhì)量最好、營養(yǎng)最高的。 rou類給它切碎,堅(jiān)果這些放進(jìn)拉蒜器里刷刷刷地拉碎,加入rou干,繼續(xù)拉,等雞蛋煮好,把雞蛋也給加進(jìn)去。 很快,一碗內(nèi)容精彩營養(yǎng)豐富的碎渣渣就得到了。 倒進(jìn)小鍋里,加入一些米粉,再加入糖和牛奶一起熬,于是又得到了一鍋顆粒感十足的糊糊。 顧秋舀起一調(diào)羹看了看,顏色雖然奇怪了點(diǎn),但挺香的。 她前世受傷或虛弱時,有條件的話就吃這樣一鍋大雜燴,就感覺各種類型的營養(yǎng)都補(bǔ)充到了,身體滿足了,心里也滿足了,總覺得自己吃了很多好東西。 顧秋對這種“食補(bǔ)”方式隱隱有了點(diǎn)心理依賴,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diǎn)不對勁,不過無所謂,反正就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癖好,就跟有人喜歡吃面,有人喜歡吃米飯一樣?,F(xiàn)在她很餓,就特別想吃這樣的大雜燴糊糊。 把小鍋放到一邊,她把熬粥的砂鍋移到酒精爐上,在煤氣灶上架一口平底鍋,炒了一個蔬菜大雜燴,陽臺上能摘的菜,都叫她摘了一些,小青菜、小白菜、油麥菜、菠菜、生菜,以及胡蘿卜、黃瓜什么的。 這些被靈氣滋養(yǎng)長大的蔬菜,本身就很好吃,哪怕顧秋給一鍋炒了,只加一點(diǎn)鹽和生抽,味道都很好。 這時粥也差不多熬好了,她盛起兩份粥、兩份糊糊、一份菜,都裝進(jìn)保鮮碗里,給對面1802送過去。 答應(yīng)給他們找的保姆,今天怕是沒時間去找,先吃這個湊合一下吧。 老太太拉著顧秋看了又看:“昨晚上,你沒受傷吧?” “沒有,我挺好的?!?/br> “那那個小伙子呢?我看到你們是兩個人?!?/br> “他也挺好的?!?/br> 老太太就放心了不少:“那個怪東西,被你們逮住了?” “放心,死得透透的了?!?/br> 老太太一顆心徹底放回肚子里,跟顧秋保證:“誰來問,我都不會跟他們說昨晚的事。” 正說著,顧秋感覺有人上來了。 …… 18樓消防門在黑雨那幾天被人撬爛,之后就鎖不上了,此時幾個大膽的男人結(jié)伴上樓,想來看看這里是不是發(fā)生了槍擊事件,但上來看到的卻是一片干凈。 沒有想象中的尸體,也沒有血跡。 “難道槍聲不是從這傳出去的?” 他們?nèi)デ?801和1802的門,1801久敲不開,1802的門里倒是傳來老人的應(yīng)答聲:“誰???” “阿婆,昨晚上這里發(fā)生了啥事沒?。俊?/br> “啥事?。课宜贸?,不知道,你們快走吧,一群人走來走去,怪叫人害怕的?!?/br> “嗨,怕啥?我們就是住在樓下,不是壞人,再問個事,您對面的昨晚沒回來?” “怎么,她不在,你們是想欺負(fù)我們老頭老太?” “哎呦,哪里的話,都說了我們不是壞人。” 外頭的人終于走了,老太太看著顧秋,悄悄說:“老婆子這樣說可以吧?” 顧秋道:“這樣說就行了,反正你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