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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沈小茹的辦公室歷程在線閱讀 - 第86頁

第86頁

    王曉濤有些心煩意亂,強忍著不說話,江姐嘆氣說真的嗎?我還和劉大姐一起給她說媒來著,就是說給小王啊??!

    王曉濤愣住,門被推開,竺秘書進(jìn)來笑道:“有人約我打橋牌,夫人我先走了??!”又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對王曉濤說:“西城房產(chǎn)辦那邊有個空缺的職位,副主任科員,小伙子你要是有興趣,寫一份簡歷明天交給我。”

    王曉濤愣愣站起來忙著道謝:西城房產(chǎn)辦可是好地方,副主任科員也比他現(xiàn)在的普通科員品級高,更何況他們開發(fā)辦只有一個副主任科員的名額,早已是老柯的囊中物,王曉濤論資排輩要等到何婉蘭之后,前面五六個人足夠他用十余年蹉跎,父母都只有一年就要退休,以后再無借助。如今至少那里可以一步到位,有了晉升的初品大可以后徐徐圖之。

    他眼睛有些亮,那邊何婉蘭正問江姐:“你明天怎么辦?是不是把她拿文件的事和主任說說?”

    王曉濤咽口口水,心想她不過就是來實習(xí)而已,而且她不是很郁悶不想待在這里么?無論怎樣做,都是兩全其美的吧!

    他沉默一下終于說:“主任可能管不了這些事,我看直接告訴局長吧!”

    ××××××××××××××××××××××××天上的星星很大很亮,沈小茹伸手去夠,隱隱約約抓住了幾顆,但它們都具有鋒利鋸齒般的邊緣,扎得她手掌鮮血淋漓,她渾然不覺的痛,繼續(xù)伸手去抓,血越流越多直到眼前一片朱砂般的暈紅。

    有人在叫她,給她擦拭汗水,溫柔而又小心的將她置于懷中,然后一縷熟悉得讓人心痛的氣息逼近,她猛然驚醒,大大張開眼,眼前是朦朦的黑夜,墻上有桉樹隱隱的剪影。而她裹著柔軟的花布睡裙,正枕著他的手臂靠在他懷里,他嘴角有懶怠清俊的笑容:“做惡夢了?”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東城那間屋子里厚實而又綿軟的大床上。時間是午夜,兩三點鐘,好夢沉酣或者初覺剛醒的時候。

    驟然一縮,記憶完全醒了過來,在辦公室等到李秘書,在后者叨嘮的埋怨中,宋河和他去局長辦公室取了和外套一起遺忘在那里的鑰匙。她一個人在辦公室,看著雪白墻面映照碧綠的文竹青藤,曲折蜿蜒訴說經(jīng)年沉沉往事。

    再然后,宋河回來,她下樓時暈倒,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了。

    她猛地?fù)纹鹕?,一個耳光擊向他俊朗迷人的面頰。她期待著有清脆悅耳超乎想象的聲音炸響在屋中,最好能夠打散他眼中的神采,讓兩線青紅留滯其上。宋河嘴角笑意一窒,但他及時的揚頭閃開,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除了臉,隨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彼麡O輕的低聲說。

    他的手指骨節(jié)勻稱干凈修長,手心帶著極溫暖的溫度,緊緊攥著她纖細(xì)的手腕,讓她努力扭動掙扎身體的可能變成虛無。他嘴角緊抿,鼻端呼吸微微有些沉,墨黑眉睫就在離她寸毫的地方微微閃動,他的眸子里有一種叫做溫柔噬骨的東西,看著她眼睛恍若靜海,無聲無息的就叫人湮沒其中。

    他一貫最善用的美男計,只要用過還沒有失手。

    更何況是已經(jīng)明確了歸屬權(quán)的她?

    但她已經(jīng)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又提起另一只手掌極力打了過去。

    他喃喃說:“謀殺親夫啊……”微微側(cè)頭,她的手指擦著他的短發(fā)飛過,極硬的觸感,勾起某些混亂碎片的記憶,而她的身體正因缺少平衡而向前撲倒。她分明而且清晰的看見他注視自己的黑白分明眸子里,有一絲遏制不住的笑,正蔓延了目光中的每一處,似乎對她撲過來的身體視作主動投懷送抱一樣的熱情。

    羞怒交加的沈小茹在投入他溫暖懷抱的瞬間,狠狠偏頭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然后開始極力收縮牙齒。

    她要讓他痛,讓他如徹心扉的痛一次!

    痛遠(yuǎn)比愛的記憶持久。

    她以為他會大叫一聲跳起來或者立刻掙脫,滿足她要目睹他慌張狼狽模樣的愿望,可宋河只是身子微僵喉間低低哼了一聲,收了笑容,閉目任由她把牙印全力烙在自己肩上。他一動不動,沈小茹舌尖卻迅速開始嘗到一縷腥甜的氣息,溫?zé)岬囊后w涌入嘴里,讓她心頭悸動慌亂立刻像潮水一樣涌來,逼得她幾乎想立刻松口。

    但他呼吸穩(wěn)定平靜,似乎毫不為她的點滴而改變,她閉上眼睛,開始加大唇齒的一些力氣,宋河鼻端微微喘息一下,握著她手腕的修長手指輕輕有絲顫抖,但他還是不叫也不說話。沉默的任她搖身變做食人猛獸。

    安靜,他的安靜一向是最好的武器,無論她想做什么,都會在他的不動聲色中乖乖的沒入手中,一如此時抑或從前。

    種種情景回憶紛亂,羞憤還有悲哀層層涌上來。

    她默默閉眼一瞬,慢慢松了口,耳邊聽到他松了口氣,朦朦夜色中可以清晰看見他肩頭細(xì)白襯衣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圈血跡。原來他穿著襯衣長褲,雖然是在床上也并未除去衣服。大約他以為這樣就算是謙謙君子了罷?

    沈小茹低低咳嗽幾聲:“你……快走吧……”

    聲音出口,竟是他意想不到的微弱諾諾,幾乎泯滅在暗夜中無跡可循,聽不清楚。

    宋河默默一響,說:“我不會走的?!逼鹕淼溃骸拔揖驮谏嘲l(fā)那?!卑狄怪凶呦虼斑?,在沙發(fā)上躺下。

    他躺下猶自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痛,看來她對自己是真動了怒火,但他嘴角卻又有一絲微笑:怒火至今,也該發(fā)泄的差不多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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