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館養(yǎng)寵物就不用擔心寵物沒吃的。程知恩拎過特意留出來的剩菜桶，把湯水倒光，用個破勺舀出些干貨，放到狗盆里。狗立刻吃得香甜。

    “狗吃鹽會掉毛。”梁遠猶豫地說出一句。

    程知恩撓撓腦袋，“哎，在農(nóng)村，就不講究那么多了?！?/br>
    程建國忙里偷閑，從敞著的窗戶探出頭，“豆豆，家里養(yǎng)的兩只是狼狗，你肯定喜歡?！?/br>
    “真的？”程知恩歪著腦袋求證。

    “我騙你干嘛？”

    “從韓家村韓老叔那里抱回來的？”

    程建國點點頭。

    程知恩有點遺憾，“其實他家的狗就是長的威武，都沒他家那頭豬聰明?！?/br>
    *

    程知恩都拖著酸麻的腿，在飯館里待了半天，腿終于沒那么酸疼了。傍晚跟著車回到家里。本來晚上以為可以睡個好覺，結(jié)果睡到半夜，被外屋的動靜吵醒。爬起來打開門，看見程建國正穿著衣服急匆匆往外跑，嚇的程知恩瞬間清醒：“怎么了爸？”

    程建國還沒說話，梁春花跟在后面，喊一句：“老程！你自己過去太危險！”

    “人都抓住了怕什么！”程建國說著已經(jīng)跑到院子里。

    “什么抓到了？！”程知恩著急了，跑出來抓住爸爸的胳膊。

    “有人來飯館偷東西，被老何他們的人抓住了?！背探▏掖艺f一句，拉開了面包車門。

    “姑父我和你過去。”梁遠已經(jīng)套好了衣服出來。

    程知恩才感覺到一絲冷意，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我馬上穿好衣服！等我！”說著快步跑回屋。

    梁春花走到屋門口，“你們兩個跟著你爸過去，注意安全，別跟著打架?！?/br>
    程知恩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趿拉著鞋跑出來，“不就是抓個小偷嗎，打不起來，老何修車廠子里住著的人有七八個，吃不了虧?！?/br>
    程建國開車帶人趕到飯館才發(fā)現(xiàn)，修車廠門口亮著燈，照出一塊亮的地方。程知恩遠遠看過去，黑影里的電線桿子上好像綁著一個人。幾個修車廠的年輕人正圍著人抽煙。程建國借著車燈光打量一眼小飯館門口，停穩(wěn)車趕緊跑到人跟前了解情況。

    程知恩下車先聞到的油漆味，往飯館門口走，打著手電筒照照。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來偷東西的，是來搞破壞的。門窗的玻璃被砸了不少，還被潑了紅色的油漆。程知恩和梁遠對視一眼，才沖著被捆著的人走過去。

    汽車燈光照過來，這塊地方亮堂不少。程建國正在面對面問，“我再問一遍，你們是誰，你們是干嘛的？”

    修車廠的一個年輕人看見程知恩走過來，朝著程知恩露出白牙笑笑，轉(zhuǎn)身一個耳光就抽在被捆的人臉上，“你媽了個x，問你話呢！”

    程知恩這才發(fā)現(xiàn)捆著的原來是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個子跟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被打的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帶著血。

    修車廠的那個年輕人叫劉豐，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聽說在縣的□□里有名號，經(jīng)常到飯館吃飯，和程知恩混的還算熟。他見人都過來了，拎起地上的棍子，遞給程知恩，對程建國說：“程叔，這種人就得狠揍一頓，犯不著跟他廢話。豆豆，你狠狠揍他一頓?！?/br>
    程建國攔著劉豐，接過棍子，“小劉，咱們還是先問問，不行再打?！?/br>
    被捆的年紀小一些的，哆哆嗦嗦的說：“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來也沒想怎么著，就是想出口氣?！?/br>
    程建國問：“出什么氣？！”

    “就是我大哥被這家飯館老板的兒子打了，我們就……”被捆著的人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程知恩和梁遠對視一下，程知恩郁悶的撓撓腦袋，“你那個大哥叫什么？”

    “李嚴?！北焕χ娜苏f一個名字，程知恩想起來了，對得上，是搶劫犯之一，被梁遠打的最慘。程知恩郁悶又生氣的抓抓頭發(fā)，“你哥是搶劫啊，他是犯罪，你來砸我家的店干嘛！”

    梁遠問：“誰告訴你這個飯館的？”

    “就……打聽打聽就知道了?！?/br>
    梁遠又對著另一個人問：“你又是誰？”

    那個男孩垂頭喪氣的說：“他同學(xué)?！?/br>
    程知恩指著人臉，“你是不是傻逼？他大哥是搶劫殺人犯，我們只是路過救了被搶的人。你就跟著這么個人來砸人店，你要坐牢的知不知道？”

    那個小孩一臉慘白。

    “叫警察吧。”程建國見是兩個小孩子，也不好拿人怎么樣，只好叫了警察。

    等著警察來的時候，程知恩和梁遠拿著掃把打掃碎玻璃，程知恩越打掃越生氣，轉(zhuǎn)身走過來，一個人踢了一腳，“真是傻逼。”

    梁遠跟在后面，看著被捆著的兩位，拉程知恩一下，“算了，等警察吧。”

    劉豐就沒那么好脾氣了，站在旁邊狠狠踹一腳，“媽個x，你們瞎啊，砸飯店就砸飯店，砸修車廠的玻璃干嘛？”

    程知恩探頭看看，原來這兩個傻子不光砸了飯店的。把修車上臨街的玻璃門都砸了。

    鎮(zhèn)上的警察打著哈欠過來，把人帶到了派出所。程知恩在躺椅子上睡了個回籠覺，和梁遠一起溜達到派出所，在門口探頭看看。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的家長趕了過來。小舅也在屋里。

    修車廠的何老板正在口沫橫飛的罵，“媽了個x，我那玻璃門才換算，兩千多塊錢呢！就被這兩貨砸了，錢是小事，你讓我以后在道上怎么混？！我這幾天生意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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