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dāng)?shù)切┠?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攻略的弱雞是龍傲天、他摸了一下我的手、偏執(zhí)大佬太愛我怎么辦、無雙招婿、穿越大明做帝師、我是科技之光[快穿]、我在末日搞基建(NPH)、至尊醫(yī)神、不為超越誰而踏上的旅程、萬界圓夢師
他們被卜大將軍臭罵一頓,連晚飯都沒讓吃,罰去校場訓(xùn)練,到了子時才回營房。 卜三餓的前胸貼后背,揉著空空如也的胃想哭:“大哥,我就想不明白了,世子到底哪點投了父親的眼緣,竟然教他連世子說過的話都不相信?” 卜大:“長相?” 他們親娘出自讀書人家,生的清秀溫婉,極得親爹喜歡,等四個兒子先后落地,全是大塊頭,卜大將軍不止一次嘆息。 卜二:“嘴甜會哄人?” 反正打死他也不相信世子學(xué)富五車,是個讀書種子。 這話說出去不止他不信,便是幽州城內(nèi)所有認(rèn)識世子的人恐怕都不相信。 金不語回城換藥,次日城門開了才趕回大營,反正卜大將軍也說過了,讓她好生養(yǎng)傷,等北狄人交了贖金換了小郡主回去之后,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她回營之后,見到卜家三兄弟,只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還深深不解,有心找人問一問,但她并不認(rèn)識先鋒營的人,索性閉緊了嘴巴。 還是賈三消息靈通,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告訴了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昨晚卜家三兄弟被大將軍罰cao練到子時,聽說連晚飯也沒吃。他們對世子臉色不好,說不定父子間因世子而產(chǎn)生了矛盾?!?/br> 賈三鬼精鬼精,每日在營里各種竄,跟個包打聽似的,沒少打聽營中之事,連卜家三兄弟的事情也聽了一籮筐:“卜家三兄弟每次打仗都沖在最前面,先鋒營里的人都很信服他們,也最是心齊,世子恐怕要小心了?!?/br> 先鋒營是塊難啃的骨頭,金不語早有準(zhǔn)備,僅憑著卜大將軍對她的那點好感,還不足以服眾。 只是沒想到進(jìn)營頭一日,便惹的卜大將軍父子間鬧了矛盾,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回想金不畏籠絡(luò)人的手段,吃完飯笑吟吟去校場轉(zhuǎn)悠,故意在訓(xùn)練的滿身是汗的卜家三兄弟面前轉(zhuǎn)悠,看他們表情變了又變,還覺得挺好玩。 末了,她還從荷包里掏出一把松子糖吃,對揮汗如雨的三兄弟客氣道:“吃糖吃糖?” 卜大裝沒瞧見;卜二笑的虛假:“世子您吃!” 狗世子,誰人不知道先鋒營訓(xùn)練苛刻,哪能中途吃糖? 這是陷害! 只有卜三忍不住,瞪著她罵道:“你不訓(xùn)練就走開,做什么故意氣人?” 作者有話說: 世子: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叫爸爸! 卜大將軍:你說啥? 明天雙更,晚安。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桃bilibe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m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一章 不提金不語在先鋒營悠閑養(yǎng)傷, 單提北狄與大淵的這次談判,定北侯便要向朝廷寫折子討賞。 定北侯下筆之前還未有決斷,等到落下第一筆, 心中便有了主意, 營里傳信兵帶著他的請功折子騎快馬前往京城, 他也放下了一樁心事,準(zhǔn)備回府安撫長子。 金不畏挨了軍棍從營里拉回來之后, 蘇溱溱衣不解帶照顧,不知道咒罵了多少回金不語,期間還抽空去了趟竇府吊唁。 竇大將軍避不見客,竇夫人又在后宅養(yǎng)病, 接待她的只有竇府的管家。 蘇溱溱回想往日來竇府的光景, 被竇夫人迎來送往, 當(dāng)貴客一般,現(xiàn)下他們的獨子死了, 夫婦倆連個面兒都不露, 可見是記恨上侯府了。 她回去之后, 跟金不畏念叨此事,又罵金不語耽誤事兒:“她不如死在北狄, 回來便要害人,眼瞧著沒多少日子你便要辦喜事,打成這樣可如何是好?” 金不畏與柴孟雨的婚期就訂在三月, 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候,可是金不畏此次被打的有些重, 還有十幾日功夫, 恐怕沒辦法騎馬去迎親。 蘇溱溱念叨了沒兩日, 柴夫人前來探望金不畏, 被蘇溱溱拉著說了許久的話,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成婚之前,金不畏與柴孟雨暫時不能見面,柴孟雨見母親的樣子,還當(dāng)未婚夫出了事,畢竟竇家的喪事還沒辦完。 “母親,可是大公子不好了?” 柴夫人眉頭深蹙,好半天才嘆口氣:“大公子無事,畢竟年輕,養(yǎng)養(yǎng)便好了。只是你那位婆母……我實在不喜?!?/br> 若是別人家庶出的公子,柴孟雨定然不會嫁,但侯府長公子又自不同,且嫡母早逝,婆母雖是妾,卻掌著侯府中饋,便是侯府實質(zhì)上的女主人,這樁婚事又是定北侯親自開口求來的,足見對長子的重視,就更不好推辭了。 柴孟雨平日不好開口說什么,此刻借著母親的話到底吐露心事:“母親,女兒不止不喜歡未來的婆母,便是連未來小姑子也不大喜歡。倒是不言jiejie溫柔寬和,女兒很是喜歡她,可惜與大公子又不是同母所出?!?/br> 蘇溱溱到底出身所限,就算是在侯府里住了二十多年,平日的穿戴打扮比各府正室夫人也不差著什么,遇到大事可見其心胸品性,讓柴夫人深為不喜。 她只能怨怪自家丈夫婚事應(yīng)的早了,當(dāng)初沒有找個借口給推辭了:“你猜我今兒去,你那婆婆說什么?” “說什么了,惹的母親生氣?” 柴孟雨很是好奇,不知道未來婆婆說了多離譜的話,才惹的輕易不肯評論他人是非的母親也不高興了。 柴夫人陪伴丈夫戍邊多年,經(jīng)見的多了,此刻提起來猶自憤憤:“大公子挨了軍棍,她不覺得自己兒子有錯,竟然還怨怪世子,你說這是什么道理?你父親向來覺得世子胡鬧,不大喜歡他,但此次世子連立奇功,足見是個有真本事的,沒想到差點被竇路跟大公子密謀一碗rou給毒死,最無辜的難道不是世子嗎?” 以前對親家母不喜,尚能忍受,那是看著大公子相貌堂堂友愛兄弟,可是這次的事情就算是侯爺再多偏袒,說大公子只是言行失察,營里其余人卻并不覺得他是清白的。 說到底,這次是對女婿不滿意了。 能聯(lián)合外人對親兄弟下手的,心胸狹窄可見一斑。 柴孟雨沒想到未來婆母是非不分到此等地步,面上也有些猶疑:“那……大公子怎么說?” 柴夫人回想金不畏并無半點悔意,反而一意將責(zé)任推脫到竇路身上,甚至還為自己喊冤,稱被竇路反咬了一口,都怪自己平日太好說話,才招來了小人。 “他還能怎么說?自然是覺得自己白壁無暇了 !”柴夫人沒好氣的說。 柴孟雨想到后半輩子要跟這樣的人相伴一生,便覺心里極為不適,忽然緊握住了柴夫人的手,懇切的說:“母親,我不能嫁這樣的人,心胸狹窄沒有擔(dān)當(dāng),若是世子將來承爵,他說不定還能做出更為瘋狂的事情。連親兄弟也敢下手的人,對枕邊人難道就心軟了?” 如今柴將軍正值盛年,又掌著驃騎營,金不畏自然對她客氣有加,但她一兄一弟皆是讀書人,都被父親送去白川書院苦讀,將來科考入仕,定北侯為長子求娶她,未嘗沒有想讓大公子接掌未來岳父在軍中一切的打算。 柴夫人被女兒說中痛處:“我回來的路上也在想這事兒,母親只有你一個女兒,總不能糊里糊涂葬了你的終身?!?/br> 柴孟雨見說動了母親,又加了把柴:“母親可否想過,大公子將來屈居世子之下便罷,若是……到那時候,女兒會不會成為姜夫人第二?” 定北侯依靠岳家繼承了爵位,待到舅兄與岳父過世之后,待姜夫人與她出的兒女們還不及妾室生的子女,外面不知情的人盛傳侯爺長情,但柴夫人卻瞧的真切,分明是妾室的兒女更受寵。 柴孟雨容貌并不出眾,但勝在溫婉大氣,柴夫人自認(rèn)為女兒配金不畏綽綽有余,但她今日去金不畏的院里探傷,發(fā)現(xiàn)未來女婿房里的兩名通房丫頭模樣整齊,很會賣乖討巧。她細(xì)瞧了幾眼,約莫已經(jīng)侍候過女婿了。 當(dāng)著她的面兒,那兩名通房對金不畏噓寒問暖,極盡體貼,讓柴夫人很是膈應(yīng)。 明明馬上要成婚了,蘇溱溱還不曾提過此事,難道她打著讓女兒剛進(jìn)門便喝妾室茶的主意? “你別擔(dān)心,此事我與你父親再議?!?/br> 柴夫人勸了女兒回去,等晚上柴將軍回府,便將今日所見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埋怨丈夫:“你嘴上說著疼女兒,瞧瞧給女兒挑的是什么人?母子倆一樣的心胸狹窄,便是連金不棄的家教也堪憂,性子掐尖要強不饒人,咱們女兒進(jìn)了侯府的大門,還能有好日子過?馬上要成婚了,還不將大公子房里人給處置了,這是等著給咱們女兒難堪?” 柴大將軍原本便起了退婚之意,被夫人一番埋怨,嫁女的心就更猶豫了:“不瞞夫人說,我冷眼瞧著,世子外面名聲是不大好聽,但若論真本事,恐怕大公子拍馬也趕不上!更別提世子與大公子所為,大公子進(jìn)營多少年了?只會用小恩小惠籠絡(luò)人,該立的軍功一件沒有,連官職都是父蔭。別瞧著世子不靠譜,居然毫無架子跟步兵營那幫人打成了一片,端看此次她遇上事兒,步兵營的人為著打聽消息不知道往議事廳跑了多少趟,聽說還湊錢往牢房里送飯,若非如此,怎能令竇路與大公子鉆了空子?” 柴夫人更為憂心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婚期將至,總不能糊里糊涂將女兒嫁進(jìn)去吧?丈夫婆婆小姑,無論品性還是為人處事,無一稱心,女兒也不想嫁,你說怎么辦吧?” 柴將軍嘆一口氣:“竇卓與侯爺大約是心里有了芥蒂,將來還不知道怎么著呢,咱們總不能再因婚事與侯爺翻臉吧?” 柴夫人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要不……先以大公子棍傷未愈為借口拖一拖?” “那才能拖多久?” “萬一有轉(zhuǎn)機呢?” 柴滔與夫人議定,次日回營便與定北侯提起婚期暫緩之事:“大公子先養(yǎng)好身子要緊,成婚也不必急于一時。” 恰好金守忠讓兒子閉門思過,也正考慮要不要延遲婚期,等這件事情的風(fēng)波過去再說。他總不能前腳傳訊大營將士兒子回府閉門思過,后腳便大張旗鼓的為兒子娶妻吧? “柴將軍說的有理,兩個孩子的婚期暫緩,過陣子再說吧。” 雙方心知肚明,順利達(dá)成一致。 金不語還不知道金不畏的婚期推遲,每日準(zhǔn)時回城,強拖了舒老爺子回別院給獨孤默換藥,每次都被老爺子罵。 “你的小廝多金貴,值當(dāng)我放下一屋子病人去給他換藥?”他其實更想罵的是——小混帳你色迷心竅了吧? 世子爺七竅玲瓏,迅速領(lǐng)會了他的話中之意,居然不要臉的笑瞇瞇承認(rèn):“原來您老都看透了啊?既然看透了還推脫什么呀?” 舒觀云習(xí)慣性抬起巴掌,還沒挨到金不語肩頭,她已經(jīng)鬼吼鬼叫:“疼疼疼!老爺子手下留情!”直氣的他胡子一翹一翹,還是收回了手。 獨孤默挨了十板子,被送回別院養(yǎng)傷,又有舒觀云的好藥,傷口恢復(fù)的倒不錯,趴睡了兩日便不耐煩,討了紙筆將此次北狄之行的地圖繪了出來,還想盡快回營去做沙盤,每日都伸長了脖子等著舒觀云過來,只等著老爺子發(fā)話。 高mama到底是得著消息,從侯府過來照顧他,還將世子逮著狠罵了一通。 世子遇上高mama向來只有討?zhàn)埖姆輧?,這次也不例外,嘴軟話甜認(rèn)了不知道多少回錯,還被她帶回房去親眼瞧過了傷口,又抹著眼淚一通埋怨:“好好的女兒家,肩上必是要留疤的,將來可如何……”如何嫁得出去? 后半截話被她咽了下去。 姜嫻當(dāng)初為女兒選了這條路,嫁人對金不語便成了奢望,她只有在男人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至于最后的結(jié)局,且顧不得了。 金不語卻并不擔(dān)憂,腆著臉皮湊過去,道:“傷疤就是男人的勛章,這可是我去北狄立功的明證!” 高mama氣的想打她,又舍不得,罵道:“不省心的小祖宗!”想起外面又乖又軟躺著養(yǎng)傷的獨孤默,忽然有了主意,悄悄說:“世子,我瞧著阿默那孩子讀書識字人又老實,年紀(jì)也不大,長的又好看,要不你悄悄兒收了他,將來找著機會留個一兒半女?” 金不語被高mama奔放的思維給驚到了,倒在她肩上吃吃笑:“mama你想的真遠(yuǎn)!既然是收人,我覺得一個阿默還不夠,mama不如再為我多物色幾個好看的少年郎?” 高mama氣的要撕她的嘴:“你又不是前朝養(yǎng)幾十個面首的公主,一個阿默還不夠你糟蹋的?還要多少個?” 金不語笑著跳起來要躲,連連討?zhàn)垼骸耙粋€!阿默一個就夠了!等有了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把他給收了!”她胡說八道習(xí)慣了,并不當(dāng)真。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十二點左右更上來,更可能是十二點半,今天虎口劃拉了一個大口子縫了兩針,寫的很慢。感謝在2021-07-08 23:58:15~2021-07-09 22:5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四季奶青加波霸九分甜 20瓶;泉 8瓶;阿卟哩巍 3瓶;careygege大魔王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二章 沿林大壩。 左賢王回去之后, 為了贖女兒湊牛羊馬匹,不但在整個部落精選,還連發(fā)兩道強征令, 連前來做生意的商販們剛剛成交的牛羊都被強征充數(shù)。 沿林大壩長期有西戎與大淵的商人前來交易, 此次來的商販們比較倒霉, 剛剛向北狄人交了全款,牛羊交割完畢, 還未離開營地,就被左賢王手底下的兵虎狼般圍了起來。 “王爺有令,凡部落牛羊都被強征,非本部落人員速速離去!” 商販交易的牛羊需要長途跋涉趕回本國去, 故而挑選的皆是齒齡小健壯的牲畜, 結(jié)果這頭剛剛交易完畢, 那頭就被兇神惡煞的士兵圍起來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