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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江玥聽著都覺得心驚。 在傅鴻與身邊待久之后,江玥對錢越來越?jīng)]有了概念。今日出來和張俊宇一聊,他才回到了原有的世界,記起了正常的物質水平。 “他好可憐啊。你接濟得過來嗎?實在不行的話……”江玥咬了咬牙,“可以找我的!我——” 雖然不情愿,但我可以薅傅鴻與的狼毛嘛。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睆埧∮钣质菗u頭又是擺手,“零零碎碎加起來,他找我借了快三萬,至今一分錢也沒還。我想著他現(xiàn)在的家境不如以往好,手頭緊張也很正常,從沒催過他還錢;誰知上個星期,他又來找我借——開口就是要兩萬!” 江玥總算聽出其中不對勁了,眉頭一皺:“他要這么多錢干什么?就算因為家庭企業(yè)破產(chǎn)、手頭資金周轉不過,之前借的錢節(jié)省一下還是夠花的吧?” “我就是覺得不對,所以沒直接給他轉錢,而是約他出來見面。” 想到當時的畫面,張俊宇居然打了個冷顫,自己抱肩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你猜怎么著?見面之后我才知道,他現(xiàn)在變得瘦骨嶙峋的:雙頰下陷、顴骨突出得可怕!” 除此之外,張俊宇還在其他朋友那,打聽到了陳淼的家庭現(xiàn)狀。 他得知陳淼家的企業(yè)雖然破產(chǎn),但因為固定房產(chǎn)很多,隨便賣兩處就能結清負債,所以陳淼的情況并不如他想象中一般凄慘、揭不開鍋。 “他的精神狀況非常不穩(wěn)定,坐下沒二十分鐘,就臉色蒼白得要去洗手間。 “本來約好吃晚飯的,但我見他的模樣實在可怕,便沒有和他再過多接觸。臨走前,他還問我要一萬塊;我以余額不足為由,只給他轉了三千?!?/br> 張俊宇的描述,讓江玥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喝了口檸檬茶定神,追問:“水鬼這樣確實不太對勁。但如果你真的懷疑水鬼成了癮|君子,為什么不報警呢?找我,我也幫不了什么忙啊?!?/br> “你或許不懂,但你身邊的那位‘大人’一定懂、” 張俊宇可算是挑明了用意,目光堅定道。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水鬼這個事情沒這么簡單。你還記得F酒店外,向我和水鬼搭訕的陌生人嗎?——就是問認不認識江玥的那個! “那個應該不是傅總那邊的人吧?” “確實不是……”江玥敲了敲自己腦袋,“救命啊,世界線居然在這時候收束了?” “收束?” “沒什么。感覺之前很多沒留意到的細節(jié),忽然串成了一條線。” 江玥甩甩腦袋,再打起精神。 “你是覺得,那個和你們搭訕的人很可疑,所以才希望我去找傅鴻與幫忙,揪出那個怪人?” “嗯。怪人當時問我們要不要賣會員資格時,水鬼應該是為了錢動心了——估計私下和那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然后走上的不歸路。 “倘若我的猜測正確,那怪人,就是一切罪惡的起源!” 激情地整理完思緒,張俊宇又換上抱歉的神情,小心翼翼試探。 “會不會太為難你了?來之前,我沒想到你和傅總的關系如此緊張,只覺得你有這么好的渠道,或許可以救水鬼一把——說不定要能借機找出對傅悅集團有利的線索。 “你最近……在和傅總吵架?要是覺得太為難了,我還可以另找辦法。最不濟最不濟,就是直接報警?!?/br> 江玥確實覺得為難。 遇到什么事不好啊,非得是要求傅鴻與幫忙的事? 可他和張俊宇都是正義感十足的人,愿意為好友想盡一切辦法。如今最好、最快捷的方法就在眼前,有必要刻意繞開走遠路嗎? “這點事情,對傅鴻與來說就是幫個小忙而已?!?/br> 江玥咬牙切齒,接下這個請求。 “我去說。他要不肯答應,我就說到他答應為止! ” - 傍晚回家,江玥憋著一口氣,連外出穿的長風衣都來不及脫,就急匆匆地上樓、去書房、找傅鴻與。 他現(xiàn)在的脾氣特別特別不好,連門都懶得敲。徑直進門后,就臭著一張小臉,圓圓的眼睛怒瞪大班桌前的混賬偏執(zhí)狂。 傅鴻與正在和管駿交流著什么,兩人一聽動靜都齊齊停住動作,向入口處看來。 “進來干嘛?”傅鴻與的話語中其實藏著幾分欣喜,“有事兒?” 算下來,這是江玥和他冷戰(zhàn)的第七天。 七天時間里,除了江玥想出門、主動過來找他那次外,其他時候他去找小兔子,都被小兔子以冷眼黑臉回報。 小兔子雖是不哭不鬧,但被小兔子真心厭惡的感覺,真的太太太難受。 在這七天的冷戰(zhàn)分床時光里,傅鴻與也——小小地反思了下自己。 “玥玥,說話?” 江玥憋得滿臉通紅,內心在“我絕不為傅鴻與的yin威屈服!”和“為了朋友低一低頭有什么所謂?”之間橫跳。 最終兌現(xiàn)承諾的心,戰(zhàn)勝了羞恥和勝負欲,江玥毫不拖泥帶水地直言。 “張俊宇說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之前在F酒店被奇怪的人勾搭了現(xiàn)在出了點事希望你能幫忙解決!” 傅鴻與想也不想地點頭:“好,我會幫?!?/br> 江玥詫異:“你聽清我說什么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