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我們負(fù)責(zé)折磨闡教
有臥底就是方便,可以隨時隨地察看對手的進(jìn)程。 奇莫由珠來自漫威,能量足,攜帶隱蔽。 有心隱藏的話,即便看過漫威電影,也不一定能把它認(rèn)出來。 沒人會專門留意一顆珠子長什么樣! 李沐三人凝神看兩個臥底發(fā)過來的立體現(xiàn)場直播。 …… “貧道云中子,見過幾位異人?!痹浦凶迎h(huán)視在場的幾個圓夢師,執(zhí)拂塵向打個稽首,神色從容,混沒在意所站立的位置,地上畫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圈子。 除了降服十天君和落魄陣,亞當(dāng)幾乎沒怎么用過畫地為牢。 落魄陣的時候,一片亂糟糟的景象,畫地為牢只困住了一個棺材,根本不起眼,除了當(dāng)事人,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guān)注。 畫地為牢,聲名不顯。 云中子地位甚高,法力深厚,看到地上多出了一個圈子并沒多想。 畢竟,基于他的常識判斷,圈子不是什么陣法,更沒有什么靈氣溢出。 “見過云中子道長?!眮啴?dāng)回禮。在封神世界呆了七八年,他的神態(tài)舉止已經(jīng)妥妥的本土化了。 “不知道長來朝歌有何要事?”云中子的到來讓亞當(dāng)精神振奮。 原著中,闡教是站在西岐那邊的,如今,云中子竟主動來朝歌找他們了,足以證明,西岐的圓夢師犯了眾怒,連闡教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和他設(shè)想的一模一樣。 “異人可知封神一事?”云中子開門見山。 “自然知曉。”亞當(dāng)沉吟了片刻,道,“我還知道西岐的異人,擾亂的封神的進(jìn)度?!彼粗浦凶樱瑖@息了一聲,欲擒故縱,“可惜聞太師被擒,西岐如今聲勢滔天,成湯這邊卻元?dú)獯髠?,已無能戰(zhàn)之將。我等即使想順應(yīng)天命,也不知從何下手,還請道長指教。” “順應(yīng)天命?”云中子上下打量亞當(dāng),笑問。 “自然?!眮啴?dāng)?shù)馈?/br> “你們可知天命為何物?”云中子又問。 “成湯氣數(shù)盡,大周將興。”亞當(dāng)?shù)馈?/br> “一直以來,你們整頓吏治,安置民生,所做作為一直在逆天而行?!痹浦凶有?,“此時,卻又說要順應(yīng)天命,既要順應(yīng)天命,理應(yīng)奉西岐姬昌為主,以你們的才能發(fā)展西岐,而不是在紂王座下為臣……” “道長此言差矣,天命如八卦,有正有反,有陰有陽,才是自然之道?!笨磥啴?dāng)在那里繞圈子,被李沐耳提面命過的錢長君忍不住了,打斷了他的話,“一方強(qiáng)勢,一方衰弱,那不叫順應(yīng)天命,叫陰陽失衡。道長此番不正為了陰陽失衡而來的?商滅周興是天命,諸神歸位也是天命啊!” 亞當(dāng)詫異看了眼錢長君,閉口把主場讓給了他。 “敢問這位異人高姓大名?”云中子看向了錢長君。 “錢君。”錢長君道。 “原來是錢道友。”云中子向錢長君稽首,笑道,“道友說的沒錯,貧道正是為陰陽失衡而來的?!?/br> “怕不是為了封神被阻,還要試探我等的手段吧?”錢長君笑問。 亞當(dāng)再次看了眼錢長君,微微皺了下眉頭,覺得他有些激進(jìn)了,道:“錢君,道長遠(yuǎn)道而來,肯定有他的說辭,我們不妨先聽聽道長的建議……” 云中子看了眼亞當(dāng),笑道:“西岐異人大放異彩,朝歌異人卻默默無聞,的確不太附和陰陽之道。貧道此時確有試探之意……” 話落了半截。 錢長君的共享已經(jīng)丟到了他的身上。 云中子流暢的法力陡然一滯,輕咦了一聲,下意識的把水火花籃擋在了胸前,問:“敢問是哪位異人出手了!” “老朱?!卞X長君給朱子尤使了個眼色。 朱子尤會意,拔出了寶劍,縱劍下劈。 云中子臉色再變,連忙后撤了一步,便要催動水火花籃,借水火之力自保。 可他一時半會兒適應(yīng)不了被共享的身體,反應(yīng)不由的慢了半拍。 云中子是正兒八經(jīng)的仙人,所有的神通技能全仰仗法力,沒有什么像公司技能一樣,全靠意念發(fā)動的神通。 措不及防之下,猛地丟掉了手里的水花花籃。 他疾走兩步,單膝跪地,雙手高舉,接住了朱子尤的劍鋒。 夾住劍鋒的那一刻,被錢長君共享之后的微弱法力也被禁錮。 進(jìn)門來一直坦然自若的云中子終于慌了,駭然道:“你們……” “錢君,朱君,你們在干什么?”樸安真看到這一幕,驚詫的叫道,“他可是云中子思密達(dá)?!?/br> 亞當(dāng)看著兩人,神情有些冷峻,突然發(fā)難的兩人超出了他的控制。 “道長,我們的神通如何?”一劍制住了云中子,朱子尤心中莫名的一陣舒爽,李小白說的沒錯,肆無忌憚的使用技能,把對手制住再談判,才是圓夢師的真諦! “幾位異人的技能果然無雙,貧道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不如把貧道放開,我們再做談判如何?”云中子輕出了一口氣,掩飾心中的怒氣,故作淡定的道。 “我等冒犯了道長,道長不會怪罪我們吧?”錢長君笑問。 “自然不會?!痹浦凶拥?。 “亞當(dāng),助我們一臂之力?!卞X長君看向了亞當(dāng),笑道,“為了防止云中子道長出爾反爾,稍后,你把他制住,我們再和道長談判吧!” “嗯?!眮啴?dāng)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朱子尤抽劍后撤。 也就是錢長君把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共享給了云中子,否則,他絕對不敢這么做,松劍的那一刻,怕不就被干掉了。 云中子恢復(fù)了行動能力,飛也似的站了起來,感受著體內(nèi)仍舊運(yùn)轉(zhuǎn)晦澀的法力,微微皺了下眉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撿起了被他丟在地上的水火花籃,冷著臉問:“幾位異人,貧道抱著善意而來,為何如此折辱貧道?” 錢長君看了亞當(dāng)一眼,笑道:“自然為了向道長展示我們的實(shí)力,順帶邀請道長加入朝歌,共同征討西岐的叛逆。” …… 通過虛擬影像觀看這一幕的李沐三人不自覺的搖頭。 馮公子道:“說話的聲音有些發(fā)緊,不太自然。過渡有些生硬牽強(qiáng),強(qiáng)勢搶奪了亞當(dāng)?shù)娘L(fēng)頭,沒有順勢切入,這幾個新人還是欠缺一些火候??!” 李海龍道:“宮野優(yōu)子沒有主動出擊,不像我?guī)С鰜淼娜?,怎么也要給云中子來一套腦內(nèi)spa?。√粍恿??!?/br> 馮公子繼續(xù)道:“亞當(dāng)似乎有些木訥,不知道變通,這是他的本性,還是裝出來的?” 李海龍道:“那個棒子才是真蠢,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去配合,還想著拆臺,這樣的團(tuán)隊(duì)一點(diǎn)凝聚力都沒有啊!” 馮公子口中嘖嘖有聲:“手段還不夠狠?!?/br> 李海龍道:“手段還不夠狠,云中子剛露面的時候,就該給他們來一套連招的,竟然還讓他說了那么多的廢話,不掌握主動,還叫圓夢師嗎?” “你們兩個夠了。”李沐剜了兩人一眼,道,“給新人一點(diǎn)機(jī)會,茍了這么多年,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一出手就大殺四方,這樣的新人投誠,你敢收嗎?” “說的也是?!崩詈}埡俸僖恍?,習(xí)慣性的擦掉了鼻尖濕潤的分泌物,“看戲,繼續(xù)看戲,我倒是沒想到云中子竟然跑朝歌找圓夢師去了?!?/br> …… “……解開貧道身上神通,我們再談?!痹浦凶泳o緊握著水火花籃,被共享后沉甸甸晦澀的身體總讓他感覺沒有安全感。 錢長君看向了亞當(dāng)。 亞當(dāng)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錢長君接觸了云中子的共享。 法力恢復(fù)。 云中子長出了一口氣,環(huán)視朝歌的異人,朝他們打個稽首,道:“貧道師弟姜子牙在西岐主持封神一事,我加入你們不太妥當(dāng)。需引截教中人,攻打西岐,方為正途?!?/br> “既要引截教中人,云中子道長來朝歌我們所謂何事?”錢長君問。 “我可暗中相助你們……”云中子道。 “如何相助?”錢長君問。 “闡教弟子多在西岐,我可令他們把情報告知你等,知己知彼,可以抵消彼此之間的實(shí)力差距?!痹浦凶涌戳搜坼X長君,道。 “就這?”朱子尤嗤的笑了一聲,“云中子道兄既然來西岐,不會不知道西岐大戰(zhàn)之中,你那些闡教弟子連戰(zhàn)場都沒上吧!你若能拿出對抗西岐異人之術(shù),才叫誠意?!?/br> “或者給我們一些法寶、功法也可?!卞X長君道,“哪有這樣空口無憑,就讓我們?nèi)テ疵摹!?/br> “我會尋一些煉氣士,暗中對付西岐異人。”云中子掃過兩人,“你們的神通足夠強(qiáng)大,法寶對你們無用,丹藥我卻可以許諾一些,但要見到成效,送榜上有名之人上榜……” “道長,我們和截教中人不熟,西岐的異人又打出了自己的威名,怕是請他們不來?!敝熳佑鹊?,“道長暗中助我們,為什么不親去請截教中人,入朝歌幫成湯呢?” “我堂堂闡教仙人,在仙人度殺劫之際,請截教之人入凡塵,像什么話?”云中子慍怒道,“我會尋一人去游說截教之人加入你們,至于能否降服他們真正出力,還要看你們自己的本領(lǐng)?!?/br> “申公豹思密達(dá)?”樸安真問。 白癡! 錢長君和朱子尤同時向樸安真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對。”云中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樸安真,道,“申公豹為師尊不喜,一直心向截教,又向往人間富貴。如今聞仲等人又在西岐之戰(zhàn)中受辱,由他來引截教弟子入局,十拿九穩(wěn)?!?/br> 錢長君和朱子尤對視了一眼。 錢長君道:“道長,如今的形勢你也知道,西岐大戰(zhàn)上風(fēng),形勢不等人,道長有沒有想過雙管齊下呢?” “什么雙管齊下?”云中子皺眉。 “道長不如也叛教吧!”錢長君道,“我總覺得申公豹一人籌碼不夠,道長出面勝算更大一些。” “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緣由,你為何如此執(zhí)迷不悟?”云中子怒道,朝歌異人團(tuán)隊(duì)內(nèi)部分歧,錢長君和朱子尤讓他本能的厭惡,他黑著臉道,“言盡于此,既然你們知曉天數(shù)結(jié)果,便該知道,配合闡教,方能收獲最大的利益,屆時,天尊自會論功行賞。我且去了。你們幾人統(tǒng)一了意見,再做決定。” 說完。 云中子一甩衣袖。 足底升云,騰空而去。 看著離開的云中子,錢長君不由的一愣:“亞當(dāng),你沒有對他使用畫地為牢?” “使用了,但后來有放開了?!眮啴?dāng)?shù)馈?/br> “為什么?”錢長君皺眉,“云中子主動上門,多好的一個機(jī)會?!?/br> “我覺得他的提議不錯,把劇情推回了正軌?!眮啴?dāng)看向錢長君,道,“反倒是你們,為什么咄咄逼人,差點(diǎn)把云中子推到我們的對立面。錢,朱子,這不像你們平時的作風(fēng)。”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盡快說服截教中人,和李小白一決死戰(zhàn)嗎?”錢長君大聲道。 “他不是截教的人,留下來沒有用途,反而和截教的人在一起,會有反效果。”亞當(dāng)?shù)?,“而且,靠?qiáng)硬的手段征服的人,不會真心幫我們的,就像上次的十天君,在戰(zhàn)爭中,他們明顯出工不出力?!?/br> “亞當(dāng),你的思想該變一變了?!敝熳佑鹊?,“看看西岐的李小白,攪動了天下風(fēng)云,迅速把名氣揚(yáng)了起來,連云中子都忌憚他們,我們這也不敢,那也不敢,截教的人怎么相信我們?” “你以為我們留下云中子,是為了讓他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嗎?”錢長君道。 “難道不是嗎?”樸安真道。 “當(dāng)然不是?!卞X長君道,“我們打算把他打服了,給截教的人當(dāng)投名狀的?!?/br> “投名狀?”亞當(dāng)咕噥道。 “對,投名狀,云中子是送上門的工具?!卞X長君道,“李小白選擇了西岐,選擇了姜子牙。而我們想獲得勝利,必須全心全意的拉攏一個盟友,截教是唯一的選擇。贏了,我們可以從通天教主哪里獲取好處。輸了,我們幫助鴻鈞和昊天上帝完成了封神的使命,屆時,憑借我們亮出來的神通,想必也能撈到好處。亞當(dāng),是時候孤注一擲,讓世人見識到我們的能力了,不然,他們憑什么幫我們對付李小白?” “可他畢竟是元始天尊的徒弟思密達(dá)?!睒惆舱娴吐暤?。 “看到李小白是怎么折磨截教的人了嗎?他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活的逍遙自在?!卞X長君冷笑,“亞當(dāng),學(xué)別人的長處不丟人。何況,我們的技能配合起來,不比任何人的仙術(shù)差,老朱,動手!” 朱子尤搖搖頭。 揮劍下劈。 剛剛飛上半空的云中子慘叫一聲,如流星一般斜斜墜落,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摔得筋斷骨折,塵土飛揚(yáng)。 水火花籃也丟到了一邊。 但他仍掙扎著爬起來,艱難的跑過來,雙手高舉夾住了朱子尤手中的劍鋒。 在他跑動的過程中,凄慘的身體飛一般的恢復(fù)了過來。 錢長君吩咐朱子尤動手的時候,同時發(fā)動了共享,所以,云中子才會飛速墜落,卻又在差點(diǎn)摔散之后,迅速恢復(fù)。 “亞當(dāng),云中子又被我們弄回來了,你確信仍堅(jiān)持之前的做法嗎?”錢長君挑釁的看著亞當(dāng),道,“如果你堅(jiān)持己見,我和老朱宣布脫離隊(duì)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