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為難我孩子，我說實(shí)話，不是這個姑娘撞倒我的，是一個騎自行車的學(xué)生娃撞倒我的。是這個好心的姑娘主動扶我起來的，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兒女不知道真相，是我一時糊涂，你們別冤枉我的孩子……」

    我和邸律師扭頭相視一笑，我們的行險之計(jì)成功了！

    第九十八章 重覓愛情

    大獲全勝的我們?nèi)嗽谝患矣忻麣獾牟宛^開懷暢飲，當(dāng)然是小周搶著要做東. 飯后，邸律師有事先走，我和小周沒有打車，兩人醉意熏然地在夜路上溜達(dá)著、說笑著。

    我戲問小周道：「小周，你以后還敢……再扶跌倒的老頭老太太們嗎？你看看你……惹了多大一灘事，幸虧……遇上了我和邸律師才擺平?！?/br>
    小周也有些醉意道：「我還敢！一定還會的！」

    「你這個丫頭，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嘛。你憑什么……還敢管閑事？」

    她停住了腳步，認(rèn)真地看著我說道：「就憑有你們這樣的好心人，我就敢，趙……找大哥。」

    我愕然了，也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拿捏不準(zhǔn)她的言外之意，吟了半天才回了一句道：「好心人不會有那么多的，這世上好心人……越來越少。你剛才……叫我什么，是趙大哥嗎？」

    小周小臉一紅，結(jié)巴道：「是……是的，我叫了您……趙大哥?！?/br>
    「趙大哥……就趙大哥唄，你還臉紅什么。記住，以后你不要叫我……別的，叫趙大哥……就很不錯. 也別……您來您去的，顯得見外?！刮乙步又苿盘笾樥f道。

    小周低下頭，輕聲嗯了一聲。

    后來我們還是打車回的家，小周堅(jiān)持要先送我回家。她把我送到我家樓下，我的酒勁有些上頭. 我指著我家黑漆漆的窗戶，還和她客氣道：「那就是……我家，我……一個住。今天我喝多了，不好意思……請你上家坐，改日吧。」

    10月18日周六中午，我請邸律師和小周去雞鳴寺附近的法國樂尚西餐廳吃西餐。我剛到那里落座，就接到邸律師有事不能前來的電話，看來只有我和小周一起共進(jìn)午餐了。

    但到了12點(diǎn)鐘，還不見小周的身影。主人請客，客人卻不到，真是讓人感到很沒面子。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品著一杯蘇打水，忽然想起這家法式餐廳也是過去我和沈瑩經(jīng)常打牙祭的地方，這里留下太多我和沈瑩的回憶。

    記得我們初次來這里吃西餐，我們都點(diǎn)了七成熟的西冷牛排。我是初次吃西餐，不會使用刀叉，但沈瑩卻會。她耐心的地教我怎么使用刀叉和湯匙，連面包怎么掰著吃也一一指點(diǎn). 牛排端上來之后，我的刀工實(shí)在差勁，把牛排切得一團(tuán)糟。沈瑩看不下去眼，破天荒地用刀叉把我的牛排一條條地切好，然后才遞給我吃。我終于享受到了她的親自照顧，心中喜不自勝。

    沈瑩用起刀叉的姿勢像她本人一樣的優(yōu)雅從容，用餐的樣子也溫文爾雅，加上她人長得漂亮，自然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我坐在她對面，覺著倍兒有面子，心里美滋滋地?？上КF(xiàn)在物是人非，我只能一個人在此處追憶憑吊。

    我一直等到12點(diǎn)35，小周才姍姍來遲. 她忙不迭地向我致歉，說是剛從南京博愛智障學(xué)校趕來。今天是她「認(rèn)養(yǎng)」的智障孤兒樂樂的生日，她一大早就趕去那里，給樂樂買了一大堆禮物，陪他玩耍，陪他讀童話書，并為他洗衣服。因?yàn)榇饝?yīng)同我中午吃西餐，所以她沒能在中午和其他孩子一道給樂樂過生日。

    在她向樂樂道別時，她看到樂樂神情楚楚可憐，眼神里流露出對她的依戀和不舍，那種傷心而無助的眼神讓小周一路上歉疚不已。她向我解釋到這里時，眼眶里還閃爍著淚花。

    我本來對她的晚來還有些不快，但我看到小周眼睛里含著的淚花就明白她沒有說假話?？磥硇≈苁且粋€善良有愛心的姑娘，但她更是一個講道義、講責(zé)任的女孩。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我的手，握住了小周瘦小冰涼的小手道：「小周，我們吃完午飯，你能把樂樂接出來嗎？我們一道給樂樂在外邊過生日，你看這樣好嗎？」

    小周的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但她臉上卻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那一刻，她掛著淚珠的笑容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心弦，在我眼里她的笑容是那樣美艷奪目，那樣令人為之心醉和心碎。后來我回憶起這一幕，我想我就是在那一刻愛上了她。

    我們點(diǎn)了七成熟西冷牛排，煎土豆沙拉，要了一瓶2004年的法國波爾多紅葡萄酒，還要了面包和一盆羅宋湯。

    小周是頭次吃西餐，但她很聰明，我略加指點(diǎn)她就將手中的刀叉運(yùn)用自如，只是牛排切得形狀和我當(dāng)年有的一比。我把她的盤子拿了過來，懷著一番愛意，耐心細(xì)致地為她將牛排切成適口的小條. 在快要切完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沈瑩在當(dāng)年何嘗不是如此耐心細(xì)致地為我切牛排呢，她心里一定也如我現(xiàn)在一般滿懷愛意。

    這番感悟毫不客氣地在我心上狠戳了一刀，讓我心痛地險些垂下淚來。但我還是強(qiáng)忍著淚把牛排切完遞給小周，但我想那時我的臉色和神情必定不佳。

    我覺著這樣對我自己很不公平，不應(yīng)該在這時候還想著沈瑩。她已經(jīng)另有新歡，我為什么還要為她傷心難過，就應(yīng)該把她丟到腦后。這樣想通后，我就強(qiáng)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小周身上，果然那份疼痛逐漸消散、沉滯下去。

    那頓西餐我食不知味，我就像一個花癡似的看著小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把她盯得很不好意思，兩頰都飛起一團(tuán)紅暈。

    我們飯后就趕往博愛智障學(xué)校把小樂樂接了出來，

    帶著他去了游樂場。小樂樂今年才七歲，身軀瘦小，單看外表長得還算可愛，但是一和他說話就暴露出他是智障兒的事實(shí)，我不禁為他很是惋惜。

    小周領(lǐng)著樂樂在游樂場瘋狂地玩著，他們像姐弟，也像母子，但在我眼里他們就是兩個孩子。我拿出手機(jī)為他們拍照、錄像，留下了許多歡樂的瞬間. 在我們路過一個小畫廊時，樂樂停住了腳步，看到里面有許多由家長陪同的小孩在支著畫架子畫畫，旁邊有兩叁個指導(dǎo)老師在逡巡著指導(dǎo)小孩畫畫。

    樂樂的眼睛里流露出艷羨的神情。我和小周問他愿不愿意進(jìn)去畫畫，他很懂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沒有說話。我就進(jìn)去買了一個畫架子、素描紙和油畫棒，為樂樂支起畫架子，讓他和其他孩子一道照著老師給出的臨摹樣本作畫。起初樂樂還能照著畫幾筆，但不多會他就開始脫離臨摹，信手涂鴉起來。

    我們耐心地等了他有一會兒，他自己卻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將畫紙從畫架子扯了下來，先交給我看他的作品。他小眼眨巴著，等著我的評價. 我看了一眼，覺著上面亂涂了一片，不知所云，實(shí)在弄不明白他畫的什么，就把畫紙又遞給了小周。

    小周很細(xì)心地看了半天，就見她彎下腰，抱著樂樂深情地親了一口道：「兒子，你畫得美極了，你就是一個繪畫天才?！剐窐纺樕下冻鲩_心地笑容。

    小周看出我臉上的不解，就拿著畫紙給我講解道：「你看，這叁個小人不就是我們?nèi)€嗎，只不過都是背影，陽光還給我們鑲了一道金邊。我們站在綠地里，還有棕色的樹和紅色的花將我們包圍。尤其是這些花，就像一道鮮花籬笆……」

    我從小周手里接過來畫紙細(xì)看，按照小周所說的理解，還別說，真有幾分歐洲印象派早期的特點(diǎn)：色彩強(qiáng)烈，樸素率真，強(qiáng)調(diào)光和影的效果。

    我滿心喜悅地將樂樂抱起，也深情地給了他一個吻，小樂樂竟然也回吻了我一下。我聽說過一些智障兒在某些方面極具天賦，超出常人許多，比如智障指揮家舟舟，美國奧斯卡最佳影片中「雨人」的原型人物智障天才金。匹克，難不成樂樂也是這樣的人物嗎？

    晚上，我們在飯店的雅間里為小樂樂在蛋糕上點(diǎn)燃了生日蠟燭. 小樂樂在我、小周和4 、5 個飯店女服務(wù)員的祝福歌聲中，一口氣吹滅了全部的蠟燭.

    我們在晚上10點(diǎn)左右才把小樂樂送回學(xué)校。在和他分手告別時，他的眼神里果然流露出對我們的依戀和不舍，他的神情楚楚可憐，眼眶中淚珠滾動，讓我看了都為之心痛。小周更是珠淚漣漣，和小樂樂抱著難舍難分，最后還是我親口答應(yīng)在下周再來看他后，小樂樂這才放開小周，一步一回頭地被管理員領(lǐng)走。

    望著小樂樂瘦小遠(yuǎn)去的背影，小周傷心地倒在我的懷里哭泣起來。我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小周，別哭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們下周還能見到了樂樂。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愿意，我們隨時都可以來看他，我陪著你一起來，好嗎？」

    小周從我懷中抬起淚眼，凝視著我的眼睛，問我道：「趙大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來嗎？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只是為自己，因?yàn)椤驗(yàn)槟愫蜆窐方o了我一年多來最開心的一天！」

    第九十九章 雯雯的初夜

    就這樣，我和小周開始密切往來。我們經(jīng)常下了班聚在一起吃飯聊天，也經(jīng)常帶著小樂樂外出玩耍。樂樂管我叫爸爸，管小周叫媽。兩個多月下來，我和小周的關(guān)系越走越近。

    我后來知道小周是家中獨(dú)女，母親去世得早，只留下爸爸在鹽城老家，她的父親一直沒有續(xù)弦。她想留在南京謀求發(fā)展，不愿意回家鄉(xiāng)，她父親也想讓她留在這里。她有過一個男朋友，但男友是個好吃懶做不求上進(jìn)的秧子貨，他們來往了兩個月后，小周就主動提出分手。

    小周為人善良，但是很有主見，不是那種耳朵根軟的人。她的相貌中等偏上，身材嬌小玲瓏，才1.58米。如果相貌以10分為滿分的話，她應(yīng)該能得個6.5 分，當(dāng)然這是我的個人觀點(diǎn)，不求別人茍同。她的相貌和沈瑩對比起來，差距還是明顯的。我個人認(rèn)為沈瑩應(yīng)該在9 分以上，甚至能得9.5 分。而且沈瑩的學(xué)歷也比小周強(qiáng)很多，但就個人性格而言，我就認(rèn)為沈瑩不如小周許多。

    小周說話辦事很會為別人考慮，從不熙指氣使。她十分細(xì)致耐心，善于揣摩別人的心理，更不會耍小姐脾氣，這與她過早失去母愛不無關(guān)系。她和我交往一個月以后，就主動提出在外面吃飯?zhí)亸埨速M(fèi)，她喜歡吃家常便飯，也愛做飯。因?yàn)樾≈苁呛蛢蓚€男女同事共同租住一間小叁室，在她那里做飯有些不方便，所以她就不避嫌疑地來我家做飯吃。

    小周很會做飯，她的手藝很不錯，我喜歡她做的菜。我逐步開始戒煙戒酒，生活步入正軌，體重也逐漸上升，這與和小周交往不無關(guān)系。我能看得出，小周愛惜財(cái)、物，是個過日子的人，但她卻愿意在小樂樂身上舍得花錢，她真是一個可人兒。

    飯后，我們會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看DVD 影碟或是電視，當(dāng)然更多是聊彼此的工作、生活。我們之間似乎有很多共同話語，一聊起來就很晚。有幾次因?yàn)榱牡臅r間過久，趕上天氣不好，下雨什么的，我就留她在我家里住宿。在那時我們之間還是很清白的，各睡一屋，互不相擾。小周會把她睡的書房門鎖死，就是樊噲來了也闖不進(jìn)去。從這點(diǎn)上可以看出，小周是個很正派的姑娘，我當(dāng)然樂于成全她，只是不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女。

    我們在那時的關(guān)系更像是朋友，兩人誰也沒主動吐口說是在談戀愛。在這點(diǎn)上讓我心里有些不踏實(shí)，我一度以為小周大概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個大哥哥，或是一個可以交心的知己，但我們二人的密切來往又證明似乎不是那種關(guān)系。以前和沈瑩談戀愛時，那種十分不確定的關(guān)系令我吃盡苦頭，至今我還心有余悸。和小周來往后，沈瑩在我心中的印象雖然還存在，但我必定沒有像過去那么傷心痛苦。

    在來往兩個多月后的某一天，我記得那天是周五，我決定要向小周攤牌。畢竟我是一個男人，不能等女人主動來說。在我家里，我鄭重其事地向她提了出來，想不到小周聽了后羞紅了臉。

    我說如果她只是想和我當(dāng)一般朋友處，那是可以的，我也同意，但我就會和別的女人交往，因?yàn)槲腋改高€等著抱孫子或?qū)O女呢；如果她真的就是想和我談戀愛，那我會專心致志地和她認(rèn)真來往。

    小周訥訥半天后，低著頭輕聲說道：「傻瓜，哪有女孩子和一個男子這樣密切來往就是為了多個朋友或認(rèn)個哥哥的，你連這點(diǎn)都品不出來嗎？還要問我……」

    我聽了之后當(dāng)然是喜上眉梢，這讓我心里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為了不留后患，我向小周主動說起我離婚的事，我還擔(dān)心小周會因此嫌棄我，但小周聽了并未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她只是問過我為什么離婚，當(dāng)然我出于面子關(guān)系沒有說沈瑩出軌的事情，只是說二人因?yàn)樾愿窈透星椴缓?，加上沒有孩子就分了手。

    小周主動問我道：「如果我不是處女，你會介意嗎？」

    我對小周說，我對她是不是處女不是特別在意。其實(shí)現(xiàn)在的社會已經(jīng)很開放了，很多女孩子在大學(xué)時就不是處子，我也不會深究她這方面的，這對她不公平。畢竟我有過婚史，也不是處男，憑什么就要求她是處女呢？但如果她是處女，那我會更加珍惜她。

    小周兩頰通紅地說道：「你以后會知道我的……」

    因?yàn)榘言捥裘髁?，我們也就沒了平時的那份矜持，當(dāng)晚我們就相擁相抱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一邊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說是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