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今天饒過你
月上枝稍,數(shù)不清多少次,溫晚終于累到徹底睡了過去。 傅斯寒將人用浴巾裹起抱著進(jìn)了臥室,迷迷糊糊的時候,溫晚蹙著眉心,不知睡著還是醒著,小聲抵抗的說了一句,“不要了…” 傅斯寒眉眼一松,吻了吻她的眉心,“今天先饒過你。” 之后,兩個人一齊清洗干凈,傅斯寒叫傭人送來嶄新的浴袍,將溫晚嚴(yán)絲合縫的包裹好,才抱著她一起離開。 出了溫泉的庭院,瞥見石板路旁低眉垂首站著的女傭,傅斯寒腳步驟然停下,銳利的目光掃過去,“你是奶奶的人?” 那女傭聽到傅斯寒的沉寂的嗓音,恍惚一怔,連忙回道,“不…不是…只是老夫人有特地交代…” 女傭聲音有些顫抖,生怕傅斯寒一怒之下將她開除。 傅斯寒卻頷了頷首,“這個月獎金翻倍,但是,下不為例?!?/br> 女傭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的點(diǎn)頭,“謝謝,謝謝先生!” 傅斯寒沒再說什么,收回目光,沿著石板路將抱回了別墅的主屋。 第二天,傅斯寒被手機(jī)里郵件的聲音吵醒。 都是工作上往來的郵件,因?yàn)闀r差問題,需要盡快處理,他只好先將郵件一一回復(fù)過去。 放下手機(jī)時,被子里躺著的人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沉沉的睡著。 她的黑發(fā)慵懶的鋪在枕頭上,嘴唇被吻的有些紅腫,被子里露出的一小截后背更是遍布痕跡,可見昨夜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 傅斯寒的垂著眸子,目光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軟,他直接輕輕的撫摸心溫晚的額頭,面頰,還有嘴唇,想起昨天溫晚的主動。 心里莫名充斥一種無論任何都無法替代的滿足。 昨晚喝了酒,又疲累的厲害,溫晚看起來沒有絲毫轉(zhuǎn)醒的跡象。 很快傅斯寒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他擔(dān)心會將人吵醒,替溫晚掖好被子以后,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傅斯寒幾乎帶著溫晚逛遍了整個城市,去廣場看了白鴿,去歌劇院看了莎士比亞歌劇,又乘著船游覽了塞納河,在游艇上享用了午餐,徹徹底底的領(lǐng)略了一遭這個浪漫優(yōu)雅的國度,整個過程就像是溫晚所經(jīng)歷的一場盛大的夢境,她感覺自己好久都不曾如此放松過。 傅先生說的對,果然度假的時候要專心度假才能夠盡善盡美。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她們蜜月的最后一天。 傅斯寒帶溫晚郊外的城堡,在這里留宿一晚,預(yù)備在第二天搭乘飛機(jī)回國。 城堡附近的城郊此時正舉行著馬戲團(tuán)表演,馬戲團(tuán)周邊又是具有格局異域風(fēng)情的美食街和小集市。 傅斯寒被溫晚生拉硬拽的去排了好長時間的隊(duì),去看了小丑和獅子一起表演的魔術(shù)。 小丑魔術(shù)師非常厲害,每一次制造出噱頭,都能惹得群眾高呼。 只有傅斯寒,始終淡定的從容的站在一邊,一針見血的戳穿魔術(shù)師每一個謎底。 時不時蹦出一句,“獅子在桌子底下?!敝T如此類的話。 然而每一次揭曉出來的謎底也都印證了傅斯寒的猜測。 溫晚在一旁看的簡直目瞪口呆,但一想到身旁這智商逆天的人此刻是她的丈夫,又忍不住與有榮焉的跟著一起尖叫。 看過了表演,兩人就立刻轉(zhuǎn)身走進(jìn)集市和美食街。 溫晚對于吃這方面向來都是從不客氣的,一圈下來,不多時手里就多了好多地道的街邊小吃。 回頭見傅斯寒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溫晚心想傅斯寒從小到大應(yīng)該也不會有機(jī)會吃到這些東西,便獻(xiàn)寶似的將自己手里散發(fā)著香味的rou串遞到了傅斯寒的唇邊,“嘗嘗?” 傅斯寒目光一頓,眉心便不著痕跡的蹙了一下,顯然是抗拒。 溫晚便笑了出來,調(diào)皮的又湊近他幾分,“你嘗嘗,真的好吃,我又不會騙你的!” 見傅斯寒仍是不動,溫晚便撒起了嬌,“你相信我!不好吃我就隨你處置!” 大抵是最后這一句話令傅斯寒動了心,看著溫晚唇邊明媚的笑容,傅斯寒眸光微閃,片刻后,竟真的緩緩低下了頭去。 眼看著好不容易改變主意的傅先生就要把東西吃到嘴邊,溫晚驟然惡向膽邊生,將手里的rou串收了回去,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 眼見著傅先生撲了空,自己得逞,溫晚頓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只是她的得意也沒持續(xù)幾秒,就被傅斯寒一把捏住了命運(yùn)的后脖頸,他俯身迅速的將她吻住,一番攻城略地。 將人吻的直暈乎,傅斯寒才云淡風(fēng)輕的將人松開,拇指刮了一下嘴角,笑的意味深長,“味道是挺不錯?!?/br> 溫晚直接卡了個殼。 半晌,傅斯寒高大的身影都在走遠(yuǎn)了,溫晚才氣急敗壞的回過神,“你這…你這分明就是玩賴!” 誠然她這個先玩賴的人,也沒有資格說別人什么。 酣暢淋漓的又是過了一天,兩個人才回到城堡。 趁著傅斯寒去開會的時間,溫晚自己整理房間里收拾衣物,明天一早她們就要踏上飛機(jī)。 只是靜謐的房間內(nèi)手機(jī)卻再一次響起,溫晚聽到久違的手機(jī)鈴聲都不禁一愣。 她拿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果然又是溫建良的電話。 眼看著蜜月已經(jīng)結(jié)束,她明天就要回國,遲疑了一下,溫晚這次接通了電話。 “喂?有什么事?” 溫晚的語調(diào)有些說不出的冷。 電話對面的人似乎略有猶豫,“晚晚,你自己嗎?還在f國?如果是你自己的話,爸爸有些話想對你說?!?/br> 溫晚嘆了口氣,幾乎也沒給溫建良什么闡述機(jī)會,直接便打斷道,“你也要跟我說溫氏的問題?”頓了頓,她語調(diào)轉(zhuǎn)冷,“溫建良,你該不會忘記了之前我們一起的約定了吧?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溫建良似乎被噎住,一改以往的嚴(yán)肅,語氣有些懇求,“晚晚,我也不想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爸爸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溫氏倒臺?。窟@次我錯了,是我經(jīng)營不善,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可以嗎?這次就當(dāng)作是我借你的,一旦公司周轉(zhuǎn)過來,我立馬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溫晚捏了捏身側(cè)的拳頭,冷硬道,“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guī)筒涣四?,溫建良,你一遍一遍說你自己錯了,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你錯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就根本不會打這個電話給我!” 溫晚說的沒錯,他確實(sh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即便溫晚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心底生出的也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