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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的觀賞魚(骨科H)在線閱讀 - 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微)

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微)

    心怡推開門,那種濃烈的氣味一下?lián)涿娑鴣怼?/br>
    她忍不住皺眉,用手在鼻尖驅(qū)散扇了扇。

    少年的臥房,很干凈。一塵不染的窗戶支棱到最大,書桌上,連一支鋼筆也經(jīng)過精細(xì)的角度擺放,她掃見一排排的空蕩書架,只有零星幾本書,被放在二層的角落里。

    她抽出那本明顯不久才被看過的,書頁比其他的突出來一些,就在這時(shí),有什么東西隨著她的動(dòng)作掉落到了地上。

    她蹲下身去,指尖卻停頓在了半空的位置。

    那雙極好看的眼睛,頓時(shí)裝滿了難以置信。

    時(shí)間過去一分鐘。

    心怡再次抬手,小心翼翼地,嫌惡的,拿起塑封的,長方形盒子。

    晚飯的時(shí)候,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自己被什么不時(shí)的盯著。

    每當(dāng)這種怪異的感覺達(dá)到最高程度,她就立馬朝那人看過去,可是,那人只是在握著筷著,專心而斯文地用著湯匙。

    劉宛之不知道為什么今晚氣氛格外安靜,往常乖糯的女兒變得一聲不吭,于是她想了想,主動(dòng)聊起話題。

    先是給心怡夾了一塊豆腐,而心怡看著那被燙嫩的腐塊上面,沾染著的透白的鮮汁,一時(shí)間,胃里竟涌起一股嘔吐的感覺。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用筷尖將它趕到最邊緣的地方堆放。

    直到劉宛之再給女兒夾了一塊,她疑惑問道:“心怡,不是最喜歡吃這個(gè)嗎?”

    心怡有些忍無可忍,將筷子擱置在桌上,說她飽了。

    離開的時(shí)候,椅凳有些用力,在安靜亮堂的空間里發(fā)出刺耳的響動(dòng)。

    劉宛之把她喊住了,“你今天怎么回事?”

    仿佛她不說個(gè)所以然的話,就不讓她離開了。

    心怡剛剛吹過頭發(fā),半干半濕的柔順盡數(shù)披在她薄薄的肩上,把她那雙會(huì)說話的眼睛也給半遮住。她聽到劉宛之明顯的不悅,轉(zhuǎn)過身,視線直裸裸看向一直坐在那里的景誠。

    片刻,他抬起臉,坦然地回看她。

    她一直都知道,劉宛之看不見的時(shí)候,連偽裝也都假,靠在椅背,隨意而懶散的氣勢(shì),但背脊又是直挺的。

    那雙淺色的瞳仁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心怡不懂,為什么他可以時(shí)時(shí)刻刻那么從容,又想到下午看到的,只覺臉頰不自覺地緋紅起來,一雙眼仍舊不甘示弱的盯著他,仿佛在質(zhì)問他怎么能這樣,這樣無恥且沒下限。

    劉宛之站在兩人人之間,后知后覺出什么不一樣的來,本來要單純向女兒質(zhì)問的話,也就不知道怎么說了。

    甚至有點(diǎn)后悔喊住了她。

    心怡眼波流轉(zhuǎn),卻是看著那人,貌若猶豫:“mama,你能不能讓哥哥別……抽煙,每次在車上我都聞到煙味,而且老師說,尼古丁對(duì)身體特別有害……”

    是那個(gè)驕橫的,抱怨的,甜甜的,善解人意的劉心怡。

    劉宛之還沒從這段令人驚愕的話里回過神,就聽到身后似乎輕笑一聲,等她轉(zhuǎn)過身的時(shí)候,少年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她又疑心自己是聽錯(cuò)了。

    心怡說完,再?zèng)]有任何阻攔地離開了餐廳。

    將一切留給剩下的兩人。

    他居然沒有否認(rèn)。這下,劉宛之總該不覺得他是什么好學(xué)生吧。

    ***

    夜晚十一點(diǎn),劉宛之已經(jīng)早早歇下,臨睡前忽然分別給兒子女兒熱了兩杯牛奶,分別囑咐他們不要熬夜寫作業(yè)。

    仿佛晚上的小小風(fēng)波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事實(shí)也是,當(dāng)劉宛之準(zhǔn)備問的時(shí)候,自家的司機(jī)忽然來敲門,說他放在車上的煙盒今天忘記了拿。

    整個(gè)樓道,都是靜悄悄的,連樓下的鐘擺秒針滴答也能仔細(xì)分辨出來。

    少女原本溫馨安然的臥房,卻不時(shí)發(fā)出一聲壓抑的,低低的低喘。

    心怡一直沒有睡著。午后荒誕的那件事,她也不是原本單純的劉心怡,所以在確定了煙草氣味來自他的房間后,立馬想要出去,可是,好奇心害死貓,最后,她把那盒不小心弄下來的避孕套拿走了。

    她本來想要以此作為要挾,可她還是錯(cuò)估了十九歲的景誠。

    十九歲已經(jīng)成年,骨骼發(fā)展完全,力氣也可以大得不知所懼。

    他敲響她的臥房,她本來一直就站在那門后,做了兩個(gè)深呼吸。

    打開的瞬間,所有話都沒來得及出口。

    被一股力瞬間壓在了墻上,身后的開關(guān)也被她的動(dòng)作按下,忽然昏黑的臥房,心怡只覺心跳都停了兩秒。

    他的呼吸,清清淺淺,就在她的面頰上,停在離她或許僅有兩寸的地方。

    她噎了噎口水,緊張到忘記該如何組織措辭。

    心怡清楚地知道,這具年輕的不被馴服的身體里,住著一個(gè)曾被日夜調(diào)教的靈魂。

    她沒辦法做到裝出無辜的樣子來。

    幸好,他看不清她的細(xì)微表情。

    心怡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像蚊子般,她慢吞吞地問:“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本來撐在旁邊,忽然間,從她的睡衣下擺里插了進(jìn)去,絲絲冰涼的陌生觸感,順著她的腿,毫無阻隔地停在那里。一道弧形的漫長時(shí)間晃過。

    其實(shí)或許不過一秒,他便將手抽回了。

    她卻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冰涼指腹,仿佛幾千倍放慢的鏡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掃過她的大腿肌膚,連帶起骨頭的顫抖。

    他并沒有完全抽身,只是沉默著,再度將探入了她的大腿,只不過,這一次有了一層織錦的薄滑阻隔,那手卻朝更遠(yuǎn)更下方的地方摸索過去,隔著可有可無的布料,將她的大腿肌膚完全得尋索一遍。

    “東西呢?”

    心怡聽到這道清冽的聲音,終于回過神,從極度的恐慌里抽身,然后又聽到自己聲帶帶來無法控制的顫動(dòng),“什么……什么東西?”

    她緊張到舌頭打結(jié),又在心里面暗罵自己這么不中用,他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黑暗里的少年仿佛也怔了一瞬,然后,朝她靠近了更多,“你、說、呢?”

    心怡閉上眼,忽然冷靜了一些,想也不想:“我扔了。”

    他沒有動(dòng)作。

    今夜十六,窗外一片如月華般清濯明凈的銀,皎潔出塵。

    她看到了那雙眼中的冷靜平和,和他欺身壓著自己的強(qiáng)硬動(dòng)作,形成一種鮮明反差。

    正當(dāng)她被盯得不知所措時(shí),黑暗里,他再度逼近。

    來不及有任何反應(yīng),唇,就被飛快吻住了。

    心怡瞬間瞪大了眼。

    望進(jìn)那雙清澈的眸里,透過月光,她恍惚看見了自己帶著驚慌的臉。

    接著,他的手從她的褲兜里探出,摸索到了那條有彈性的松緊帶上,淺嘗輒止般,按捺著,撩勾著,偶爾手背會(huì)不小心劃到她腰間的肌膚,引起一小片戰(zhàn)栗。

    心怡反應(yīng)過來,慌亂地?fù)u頭阻止他的動(dòng)作。

    她的反抗顯然引起他的不快,偏開俊臉,再度低下頭,潔白尖牙叼住她的下唇,帶著些力道噬咬,趁她呼疼的瞬間,探入香軟的檀口,肆意懲罰攪弄。

    他的呼吸也沉重了幾分,喉嚨滾動(dòng),一瞬間,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他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一把將她的褲子拉到大腿,探向那更隱秘的花園地帶。

    涼颼颼的感覺讓心怡徹底清醒了,當(dāng)他的手欲拉開最后一層遮擋時(shí),眼淚忽然啪嗒冒了出來,止不住般的滾落。

    而吻著她的人顯然也感受到了,當(dāng)然想過她會(huì)哭,甚至很想看她那張完美的臉哭起來的樣子……卻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看到她流淚,心,竟然莫名刺痛起來。

    仿佛有什么在心里告誡自己,別再這樣做。

    景誠有些不懂是怎么了,但他還是停下了動(dòng)作,摸到自己下頜邊也沾染上了一片濕意。

    他的指腹摸到了她的臉,拭掉了那珍珠般的淚串,在他還沒明白過來前。

    心怡卻越哭越兇,被他擦掉淚后哭得更厲害了,那些恥辱的,痛苦的碎片,在這個(gè)夜里瘋狂被拼湊,朝她涌來,快要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房間里只剩下壓抑的抽泣聲。

    他忽然覺得煩悶。

    胸口也是堵著,因欲望沒有得到紓解,甚至還有其他的,令他陌生不已的東西。

    過了一會(huì),他毫不留戀地收回了放在柔軟處的手,冷冷開口,“別哭了?!?/br>
    心怡忽然抬起小臉,手背用力擦了擦嘴巴,然后在暗淡光線里直直地瞪著他。

    她還處于被他壓在墻上的姿勢(shì),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地緊貼著,她能夠聞到那股煙草味,明明很淡,卻連口腔內(nèi)都被沾染上了一般。

    她怎么推身上的人都不為所動(dòng),沒想到看起來瘦弱的他,胸膛卻硬得像石塊。

    到最后,心怡握緊手心朝他身上用力地砸了過去。

    “嘶…….”

    他倒沒有什么感覺,聽到她的抽氣聲,不免好笑,隨后,卻離開了些。

    她立馬退到他對(duì)面幾步外去,警惕地看著他。

    “我要告訴劉宛之,讓她看看她的兒子是什么變態(tài)!”

    他收回了長腿,纖長的手指,將那盒避孕套拿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甚在意,“隨便。”

    然后拉開了她的房門。

    心怡立馬撲上前去阻擋,“你……!”

    她還沒說完,忽然被他轉(zhuǎn)身投來一個(gè)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嚇得愣住。

    他言簡意賅,“最后一次。”

    “?”

    劉心怡,記住,我又放過你一次。

    她躺在床上,把空調(diào)被緊緊裹住身體,腦海里不斷重復(fù)他最后說的這句話。

    還有,那個(gè)狠厲的眼神,實(shí)在,像極……十年后殺伐果決的惡魔。

    冷,不論裹得再緊,她都覺得身體冷得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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