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一輩子不原諒你
“今天帶小離去參觀他的新學(xué)校?!鳖櫺年栒f:“我剛剛給老師打過電話了?!?/br> “好,我陪你一起去?!?/br> “不用了,你還要工作呢。” “陪你們看完學(xué)校我再去工作?!鼻靥N說完,抽了張面紙擦拭嘴角:“我先去換套衣服?!?/br> 吃過早餐,一家三口出門去了小離的新學(xué)校。 學(xué)校環(huán)境很不錯,老師們也很熱情,不過小離似乎并不喜歡,一個勁地?fù)u頭。 顧心陽哄了好一陣,小離還是不答應(yīng)來這里上學(xué)。 “怎么辦?要不還是繼續(xù)在心理咨詢那邊上課吧?”顧心陽問秦蘊。 至少心理咨詢那邊小離愿意去。 秦蘊想了想,點頭:“好?!?/br> 回到家,秦蘊將小離交給傭人,對顧心陽道:“陽陽,有空的話跟我去一趟醫(yī)院。” “去醫(yī)院做什么?”顧心陽不解。 “打針?!?/br> “打針?打什么針???”顧心陽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不是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么,怎么還要打針? 秦蘊看著她,勾唇淺笑:“下個月九號就要正式嫁給我了,還信不過我嗎?”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我的臉好像已經(jīng)沒事了?!鳖櫺年柫ⅠR道:“走吧,我現(xiàn)在跟你去?!?/br> 秦蘊是醫(yī)生,再加上這半年來她因為臉的問題沒少挨針,基本都是秦蘊幫她打的。 她跟著秦蘊來到醫(yī)院,進(jìn)了他的工作室。 姜助理看到顧心陽,立馬提著針?biāo)凸ぞ咦哌^來。 秦蘊親自拿著針管。 顧心陽看著那極小的針頭,抬頭問道:“阿蘊,這到底是什么針啊?” “一種能保護(hù)你的針?!鼻靥N用下巴指了一記她手臂:“乖,靠過來一點?!?/br> “可以保護(hù)我的針?那是什么針?”顧心陽更迷糊了。 秦蘊望著她,語氣嚴(yán)肅地問了一句:“顧心陽,你嫁給我是誠心的么?” “當(dāng)……當(dāng)然?!?/br> “既然是誠心的,那就乖乖把這枚針打了?!?/br> “阿蘊,我不懂……這跟我是不是誠心嫁給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顧心陽更迷糊了。 “一會我告訴你?!?/br> “……”顧心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針管。 秦蘊見她猶豫,只好說道:“好吧,你不是一直擔(dān)心我跟陸季銘會因為你打起來嗎?其實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乖乖聽我的話,我是不會為難他的?!?/br> “我相信,只要你態(tài)度明朗一點,他也不會再為難你?!?/br> 顧心陽看著他平淡的臉色,想起容夫人的擔(dān)憂,最終一咬牙道:“好,你打吧?!?/br> 只要他們不再為了她結(jié)仇恨,她打個針有什么關(guān)系。 最主要的是,這八個月來秦蘊對她一直都挺不錯的,應(yīng)該不會傷害她的。 小小的針頭扎入她的肌rou,倒是一點都不疼。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針已經(jīng)打完了。 秦蘊溫柔地用棉球幫她揉針口:“疼么?” “不疼?!鳖櫺年柺裁纯嚯y沒有經(jīng)歷過,一個小針頭根本不算什么。 她問:“不過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針了么?” “不是說了么,是一種保護(hù)你的針?!鼻靥N將棉球扔進(jìn)垃圾桶,替她把袖子拉好,語氣云淡風(fēng)輕:“打了這一針后,你的血就不能再給別人用了,也不會再有人掂記你的血了。” 顧心陽正在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抬臉愕然地瞪著他:“你說什么?” “這是我研究了半年才研究出來的針劑,獨一無二的?!鼻靥N傾身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又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記:“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你打,直到你答應(yīng)下個月九號跟我結(jié)婚,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顧心陽的大腦炸了。 秦蘊給她打的針是……為了防止她給別人輸血? 那她以后是不是也不可以給陸季銘輸血了? 無論他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能再用自己的血救他了? “怎么了?”秦蘊看著她驚愕的小臉,問道:“不喜歡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新婚禮物,呵…… 好半晌,顧心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聲問了句:“如果輸了呢?對方會怎樣?” “會死。” “……” “簡單點說,就是你的血不能再給同血型的人用了,不過你用對方的卻是可以。”秦蘊說:“我這么做呢,主要是為了仿止有人覬覦你的血,為了得到你的血傷害你,畢竟你的血那么珍貴?!?/br> “秦蘊!你瘋了!”顧心陽氣急敗壞地瞪著他:“你怎么可以給我打這種針?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嗎?” “你是我的老婆,保護(hù)你是我的責(zé)任?!?/br> 秦蘊聳了聳肩膀:“況且這種針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害,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激動?!?/br> “你——”顧心陽又急又氣。 她上前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不需要你的保護(hù),我也不需要你給我打這種針,你趕緊幫我把針?biāo)鰜?,趕緊!” 她的身高不及秦蘊,氣勢完全不如他。 連喊出的話對方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依舊臉不紅心不跳道:“秦太太,你好歹是學(xué)醫(yī)的,打進(jìn)去的針?biāo)€能弄出來嗎?” “那就用別的辦法!”她抓緊他的衣服:“你能研究出這種針?biāo)隙ㄒ惨黄鹧芯砍觥馑帯藢Σ粚??你快給我打上,快!” “沒有解藥?!?/br> 顧心陽再度僵住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幫不了陸季銘,再也不能在他犯病的時候給他輸血,救他于危難這中。 焦急,無奈,氣憤……便通通化成淚水一點一點地襲上她的眶。 “秦蘊,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朝秦蘊吼了一句。 秦蘊原本平靜的帥臉終于有了一點冷意,睥睨著她:“顧心陽,我做錯了嗎?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你那么想用自己的血救別人?那么想當(dāng)救世主?就算你想,那你有沒有問過我這位丈夫愿不愿意?” “說白了,你就是為了阻止我給陸季銘輸血?!鳖櫺年柕芍а狼旋X道:“秦蘊,陸季銘好歹是你弟弟,你明知道他的病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明知道他需要我的血,怎么能給我打這種針,怎么能對自己的弟弟這么的冷酷無情?”